由於使的力太大,衛生間的門從牆上反彈回來差點打到了後麵要進來的人。


    林渠根本沒注意到,一邊叫著:“杜蘇!杜蘇!杜蘇!”一邊挨個兒的踹著單間廁所的門。


    不得不說這裏真的很亂,幾乎每個門後都有人在做某種原始運動,打開一個門裏麵就是一種姿勢,其中還有個門裏是兩個男的。


    對於門裏人的尖叫怒視,林渠自動自發的無視了,隻是雖然很擔心杜蘇,但出於多年做導演的本能,對於眼前看到的一幀一幀畫麵,他還是分出一絲神想到:“這倒是個不錯的題材,可以考慮拿來拍拍。”甚至想著,還好廁所夠多,要不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人占完了,讓真的內急想上廁所的人可怎麽辦。


    從那個過去又踹了一個門之後他才突然覺得不對,回去剛剛一看就是倆男人的房間,一把將後邊的人扯開揍倒在地上,仔細瞧了一眼,裏麵那個被抱著包住的果然是杜蘇,頓時火上心頭,回頭撲上去就一拳一拳的接著擂著那個人。


    盡管那人完全不是林渠的對手,被打的十分狼狽,但是嘴裏還呼喝著叫周圍的人上來幫忙。


    林渠拎住對方的脖子,那張近看也毫無瑕疵隻是對方現在肯定沒有心情欣賞的臉無限逼近到那猥瑣男的臉上,以近乎凶狠的眼神盯著對方,不屑的道:“你以為我是白癡?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還當自己是可以救世的英雄一個人傻乎乎的跑來?”


    與他的話相呼應的,早有幾個人圍了過來,護住了杜蘇。


    林渠抬頭掃視了一圈又道:“告訴你們,老子早就報警了,想多幾個進局子的我高興還來不及,趕緊到我麵前來讓我給你做點記號。”


    有幾個性情比較悍又被林渠的話挑的直想“哇哇”怪叫的人不管不顧的衝了上來,負責保護的人想分幾個上來幫忙,被林渠製止了,他自己左一拳右一腳的放倒了這幾個人,雖然身上也掛了點彩,心裏卻痛快多了。


    此時,林渠心裏的火氣很複雜。首先,他答應了沈鬱駁會照顧杜蘇,而無庸質疑的是,杜蘇是他的朋友,很多地方非常合他的脾胃的朋友。其次,雙插頭又沒節操的他對杜蘇未嚐沒有一絲那方麵的微妙好感,如果不是朋友夫不可戲,而且早就看清杜蘇是那種認準一個就不會變的人,說不定早就出手了。


    於是他這個時候心裏的怒火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罩著的朋友被人欺負了,還有一種“老子肖想了半天都強忍著沒出手,反倒被你這麽個齷齪家夥碰了摸了”從而更是怒不可遏的感覺,想打人發泄下也是很正常的。


    靜立一旁注視著事情發展的加裏布爾對杜蘇到底有沒有被占便宜之類的已經無所謂了,反正不管怎樣,想讓他倆不爽的目的肯定已經達到。


    不過,他以為杜蘇隻是會被搶劫或者被打一頓,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對杜蘇感興趣想qj杜蘇的人,竟覺得有些好笑,不由得露出了些笑意。


    忙著打架的林渠根本顧不上加裏布爾,可是隻要有人看見自然就等於他也看見了。隻是現在還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暫且放下,容後再論。


    等事情差不多了結的時候,警察也到了,吆吆喝喝的,該抓的抓,該討好的討好,一派井然有序的景象。


    不用真覺得美國就是個自由平等的國家,不管哪裏都是都是一樣的,錢權可以辦到很多的事。


    林渠沒有搭理那個湊上來的帶隊警察,這個級別的人還沒資格讓他主動去說些什麽,走回杜蘇身邊低頭看清杜蘇現在的樣子,他不禁爆了一句粗口。


    杜蘇的衣服一副淩亂不堪隻不過是掛在身上的樣子,人也昏昏沉沉的,雖然好像一直睜著眼睛看向這麵,但是仔細一看,眼神的焦距都散亂的對不上,嘴唇也咬的緊緊地,偶爾忍不住時會泄露出來幾不可聞的低吟。


    林渠叫住粗暴的把人拷起來打算帶走的警察,讓他把人帶到身邊,一指一指的戳著那個已經被揍的癱軟成一團泥樣要被帶進警察局繼續被虐的倒黴男人,聲音冷靜的問道:“你給他下的什麽藥?”


    “不過是一些助興的春?藥罷了,對身體無害,我自己也吃了點好不。”


    “屁,那他現在怎麽會是這樣?!”林渠不信的接著問,順帶瞄了一眼旁邊的警察,那警察會意的給了那人一肘子:“老實回答,不然有的是你苦頭吃!”


    “我是真不知道,可能他過敏?”想起前段時間那個虐囚致死的新聞,終於醒悟到自己落到別人手中的男人最終老實的回道。


    這個世界上,還是良民順民居多,敢正麵和國家機器代表的警察相抗的人不多,一點都不多。


    林渠看出他說的應該是他所知道的全部了,沒有得到答案的他很不滿,低柔的道:“閉上你的眼睛。”


    那人戒備的看著他。


    林渠誘哄的道:“乖,閉上眼睛。”


    對視了一會兒,那人仿佛被催眠了一樣,在稱的上是敵人的人麵前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就高聲的叫了出來,掙紮著拷在後麵的手想去捂住眼睛。


    林渠鬆開撚住的手指,甩了甩手鄙視的道:“就拔了點眼睫毛,一個大男人叫這麽淒慘幹什麽,沒用。”


    林渠架起杜蘇想往外走:“杜蘇,你還好麽?”


    “不好。靠,幫我擦下他媽。”杜蘇含糊的道,聲音很微弱,栽的這麽莫名其妙,脾氣再好的人此時也一肚子火了。


    很難受很難受,但是杜蘇腦子裏還有一部分是清醒的。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卻完全不能動。藥物作用下,身體敏感到碰一下都麻酥酥的,麻的都有些疼。不能動,又仿佛有火在身體內部焚燒一樣,真的是說不出的痛苦。


    林渠轉頭衝著那人大聲道:“fuck your mother!”回過來又對杜蘇說,“oh no,看著那個猥瑣男再想想他媽再想想這話的字麵意思,我會吐得!”


    雖然身體很難受,但是杜蘇還是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一屋子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旁若無人的這兩隻,難道警察局是他們家開的?平常這些警察可是可以媲美中國的城管的,尤其是在這種混亂的環境裏,凶悍程度就更是要加倍了。


    車直接開到了醫院,醫生也說不清杜蘇這狀況是怎麽回事。化驗血液化驗出了兩種成分,一種是微量的□□,一種是最新型的迷藥。


    最後醫生總結道:“可能是他體質的問題,這兩種藥單獨使用藥效都很明顯,在他身上混著一起用好像產生了一種說不出的效果。不過沒什麽大礙,他現在的樣子雖然難受,藥效都過了也就沒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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