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車上,林渠難得有些期期艾艾的道:“……我不介意以身為你解毒的……”


    杜蘇努力眨了眨眼睛,想看清林渠的表情,但是眼前還是一片模糊,看不到林渠是不是認真的,最終杜蘇放棄了,他現在實在沒有力氣詳細考慮林渠的心情,勉強牽起嘴角道:“你、又開玩笑了。”


    “你確定不要麽?瞅你這個地方都成什麽樣了,你能動根手指不?碰都碰不了,我看你怎麽辦。”林渠說著還壞心的在那個藥力作用下支的老高的部位上手法熟練的撚了一把,弄得杜蘇急喘了幾下,身體不自然的顫抖了好一陣兒,半晌才咬牙道:“你不是下麵那個麽,倆下麵的……”


    “扯蛋,老子向來攻守兼備,想攻變攻,想受就受!…………算了算了,我算是服了你了,這麽難受的時候還想著為沈鬱駁守身,gay圈裏你這樣的可真算是奇葩,419一下有啥啊,反正他也不會知道的。”林渠掩飾著心裏的失落,一連說了一串,“就算他能立刻坐上飛機,過來也都明天了,屁事兒不頂,你現在打算咋辦?”


    杜蘇半天沒有聲音,一身一身的冒著冷汗。


    林渠拿出手帕想要給他擦擦,杜蘇從牙縫裏擠出一點聲音製止了他:“不擦,碰就痛。一缸涼水。”


    林渠低咒了聲:“靠,你這樣沈鬱駁看見了還不心疼死。我知道了,會叫人先準備好的,回家就能用,你不要說話了。”


    這種情況下泡冰水不得病才怪,但是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整晚都是現在這種難熬的樣子,杜蘇寧願生病,起碼生病經受的痛苦是可以預料並且可以忍耐的。


    果然,還沒等到第二天,杜蘇當晚就發起了高燒,燒的迷迷糊糊的盡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交雜著前世今生的一些片段,讓人聽起來格外費解,但是照看杜蘇的人對他說話的內容沒什麽興趣,隻當是病人病糊塗了的胡言亂語罷了。


    林渠倒是想自己來照顧杜蘇的,但畢竟一可口大餐擺在眼前還得當柳下惠對於一個正常男人來說實在有些痛苦,就找了個專業人士。


    更何況,之前的事並沒有解決,還有不少麻煩的後續問題等著他處理。


    昨晚臨走時林渠早就交待了下去,不管用什麽辦法,務必使杜蘇被人下藥並且差點被猥瑣的事情不會傳出去。


    但是迷亂那種地方,昨天那種混亂局麵,現場人又多,即使大部分人都遵循“忠告”,拿錢,然後閉嘴,可也有些人不相信林渠一個外國佬能囂張到在美國本土把他們這些當地人怎麽著,不但說了,還爆給了媒體說給全市全州全美國人知道。


    反正,杜蘇不大不小也是個名人,爆給媒體也一樣有錢賺。


    爆料的人一開始倒沒認出杜蘇和林渠。杜蘇是新崛起的外國新星,獲得的名譽雖高,但還沒到美國人都知道的地步;而林渠倒是美國人都知道,可畢竟曝光度不高。就像斯皮爾伯格,地球人都知道,但是不一定所有人都知道他長啥樣。


    他們先認出的是加裏布爾,再一聯係最近那個正播的如火如荼的mv,就啥都反應過來了。


    記者逮著這個猛料可是樂壞了,名導名演員——酒吧——迷藥暴力事件,多麽美好多麽有話題性的組合啊,他們拍攝的電影《星空下》又處於炒作期,正是被觀眾所矚目的時刻,隨便出個什麽新聞都會有人看,何況是這種爆炸性的。


    效率高的報社晚班編輯當即就調整版麵將這條新聞換了上去,第二天一早新鮮出爐的大部分報紙都基本將它列為了娛樂版塊的頭條。


    林渠的能量還沒有大到能控製整個美國的新聞媒體,喜歡他討厭他的人本就各占一半。喜歡他的覺得這事兒操作好的話剛好可以幫他宣傳電影,而討厭他的沒有刻意落井下石都算是可以的了。


    各大報紙和娛樂雜誌的標題、內容都很不相同,《娛樂新新刊》的題目是《杜蘇?qj?男人?》,標題聳動,內容也很聳動,杜蘇隻不過是衣衫不整,文中卻仿佛親眼所見一樣,詳詳細細的描述了杜蘇被強的過程;《七拱報》的是《泡吧遇險,這年頭男人也不安全》,譏誚的提醒男人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暗指杜蘇自己不注意,出去玩樂招致危險;《華人每日關注》的題目是《狹隘的民族主義再抬頭》,憂心的提起事發地為迷亂那個憤青聚集場所,說明這又是一起針對華人的惡性案件。


    對此林渠雖暴跳如雷卻也無可奈何。長在娛樂圈飄,哪能不被嫖,既然進了這個圈子就要做好將自己奉獻給大眾談論甚至照著自己的理解隨便意淫的準備。


    杜蘇高燒時還記得囑咐林渠不要把這邊的事告訴沈鬱駁了,反正最終也沒發生什麽。但林渠可不覺得這事兒能瞞住沈鬱駁,於是當沈鬱駁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時很輕易的就認了。


    也因為接手事務日漸增多、愈加忙碌無比,為了既能完成工作也不耽誤了解關心愛人,沈鬱駁的秘書中就有一個是專門負責收集整理杜蘇消息、匯總有用的東西給他知道的,這新聞沒過一晚就鬧得沸沸揚揚,沈鬱駁又怎麽會不知道。


    於是當杜蘇醒來拖著虛弱無比的身體,明明在平地上卻愣是走出深一腳淺一腳的感覺想要慢慢挪去衛生間、不經意間透過門縫看見客廳那個無比熟悉的身影時,竟一下愣在當地,一時之間居然還有些鼻酸。


    正在低聲打電話的沈鬱駁也察覺到什麽同時往裏看去,見杜蘇起來了就直接走進來扶住他,緊鎖著眉頭問道:“要去廁所?”


    杜蘇默默的伸出手,環住了沈鬱駁,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肩頭。


    “真的是你……小鬱……我想你……”


    孤身一人在外的時候,平常沒什麽,跟正常人一樣,該吃吃該睡睡也不會胡思亂想些什麽。


    可一旦遇上挫折,些微的小事兒都會在心中無比放大,本來覺得沒什麽的事兒也因為看見了可以撒嬌任性的人而一下子傷心起來,全部湧上了心頭。


    而再樂觀再淡定的人也會希望受了傷,心愛的人、家人能在身邊。


    一醒來就看見本應遠在中國的愛人,沒有心理準備的杜蘇難得的在他麵前露出了最不設防的脆弱一麵。


    沈鬱駁心裏柔了一下,一手摟上他的腰好讓虛軟無力的杜蘇能夠借力支撐,一手摸上杜蘇的腦袋,壓住因為睡覺發燒而發根有些濕潤並且散亂的頭發,“嗯,我也想你。”


    默默相擁著溫存了一陣兒,沈鬱駁輕咳了聲道:“知道錯了沒?”


    杜蘇抬起頭,一臉疑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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