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王，這個兩個字雖然從未在朱高熾父子的生活中消失，但真正被提及的次數已經很少很少了。</p>
因為漢王去奴兒幹都司已經有段時間了。</p>
“二叔？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朱瞻垶皺起了眉頭。</p>
相比於今天才剛剛跟老爺子說完的三叔朱高燧，他還是更加忌憚這個二叔。</p>
三叔雖然比較陰，但膽子卻沒多大，曆史上也就爆過兩次種而已。</p>
第一次是聯合漢王給太子爺下套，雖然讓太子爺暫時失去了監國的權利甚至有些被打壓的跡象，但沒過多久這事兒就過去了。</p>
第二次是永樂二十一年老爺子病重的時候，他讓人偷摸給老爺子下毒並且意圖篡改遺詔，但卻被發現了。</p>
有人說這下毒和篡改遺詔的事情是護衛指揮孟賢等人做的，但朱瞻垶卻不這麽認為，畢竟太子爺和漢王都不是什麽善茬兒，而且趙王是軟柿子嗎？</p>
下毒謀害皇帝，然後篡改遺詔謀利趙王為傀儡皇帝，從而把持朝政大權，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情，一準兒完蛋！</p>
所以朱瞻垶還是更加傾向於那是他的三叔爆了種才做出來的。</p>
相較之下，他的二叔就要難處理多了。</p>
想要處理三叔，那隻要提防好並且加以限製就行了，但二叔不同，在去年之前，他是真真的想要造反的。</p>
不能提前動手，因為那會留下惡名，但又不能慢人一步，因為那會陷入被動之中，這才是最難處理的。</p>
“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朱銘沒辦法回答朱瞻垶的問題。</p>
這不是他能夠接觸到的範圍，而且此次他能夠得到漢王返京的消息也不過是湊巧而已，若不是騰驤右衛的柳溥提前發來消息然後朱銘去確認，也不會湊巧遇到返回應天府的漢王。</p>
如果不是騰驤右衛的話，來向朱瞻垶匯報這個消息的應該是騰驤前衛的劉正。</p>
“行了，我知道了。”朱瞻垶擺了擺手。</p>
“小人告退。”朱銘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p>
“吃飯吧，想這些沒用。”朱瞻垶給老爹使了個眼色。</p>
“二叔才剛回來，再怎麽著也得讓他去給爺爺行禮才是，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吃完飯再說吧。”</p>
“再說了，我覺得爺爺也不可能一點兒都不過問。”</p>
“嗯，吃飯吧。”朱高熾也點了點頭。</p>
作為大明的太子爺，跟自家的兩個弟弟明裏暗裏的鬥了這麽多年，朱高熾的反應也是相當快的。</p>
自從北征之後，他這個太子的位置可以說是穩固到了不能再穩固了，別說是漢王和趙王聯手了，就算是再來倆也不一定能夠撼動他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p>
咳咳……兒子的地位也是地位嘛……</p>
雖然坐穩太子之位中有一部分是因為兒子的緣故，但朱高熾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平庸的話老爺子也是不可能立他為太子而且這麽多年都沒動過了。</p>
若他真的什麽本事都沒有，那他的兒子朱瞻垶也根本就不會進入到老爺子的視線裏，更不會有機會隨軍北征了。</p>
隻不過，這次他們父子二人都猜錯了，因為事情的發展和他們想的並不一樣。</p>
乾清宮裏。</p>
漢王一下船就直奔皇宮，進了皇宮就直接朝著乾清宮而去，一點回家的意思都沒有。</p>
順帶提一句，漢王的確是去奴兒幹都司了，但漢王妃和漢王的兒子們沒有去，這是朱瞻垶提議的。</p>
說到底，名聲這個東西朱瞻垶雖然不重視，但還真不能沒有，尤其是在血親這方麵，他不能做得太過了，這對他未來的影響不好。</p>
正是因為這樣，朱瞻垶才提議讓漢王之子朱瞻圻等人留在應天府，不需要去那奴兒幹都司這種苦寒之地。</p>
“爹。”一進乾清宮，朱高煦就跪伏在地，給朱棣見禮。</p>
然而，迎接他的卻並不是久違的父子親情。</p>
“你怎麽回來了？”朱棣皺著眉頭，顯然是對自家二兒子不打一聲招呼就回來感到很是不滿。</p>
如果朱瞻垶在這裏，那麽他一定會站出來圓場。</p>
人家好歹也是您的兒子，去了奴兒幹都司這麽久，這才剛回來你就不給人家好臉色看，這有些不太合適。</p>
再者說了，這極有可能讓漢王的心裏有所不滿，繼而激化本就已經存在的矛盾。</p>
不過這漢王好像是在奴兒幹都司經曆了一場蛻變，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而是好聲好氣很有耐心地解釋了起來。</p>
</p>
“爹，兒子這次回來是事出有因的，您聽窩慢慢說，不過在此之前您可得先把瞻垶給叫過來，兒子這次去奴兒幹都司是他提議的，各方麵的建議和注意事項也是他告訴兒子的，他理應在場。”</p>
“另外，奴兒幹都司的局勢和咱們之前了解的有所差別，兒子覺得咱們可能需要聽一下瞻垶的建議。”</p>
漢王的話讓朱棣皺起了眉頭。</p>
變故？</p>
……</p>
春和宮。</p>
朱高熾一家子還在吃飯，畢竟吃飯這種事情不是隨便扒拉兩口就完事兒的，而從他們收到漢王返京的消息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也一刻鍾有餘。</p>
“殿下。”因為有老爺子的口諭在，小鼻涕直接進了春和宮，不過他也是很有數的人。</p>
隻是進了春和宮，但卻並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在院子裏等著。</p>
“怎麽，父皇有旨意？”聽到聲音的朱高熾讓人將小鼻涕給叫了進來。</p>
“稟殿下，漢王回來了，說是有奴兒幹都司方麵的事情，需要太孫殿下前去。”</p>
朱高熾聞言看向了自家大兒子。</p>
“知道了，我洗漱一下，這就過去。”朱瞻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朝著自家老爹點了點頭。</p>
但其實他心裏也犯嘀咕。</p>
他在剛聽到自家二叔返回應天府的消息時心裏也曾犯過嘀咕，也想過自己這個好二叔是不是醒過味兒來了，覺得是被自己給流放了，所以才跑了回來。</p>
但現在看來可能不是這樣，反而極有可能是奴兒幹都司那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p>
重要到了自己這個好二叔不能通過旁人甚至是書信的方式來傳遞。</p>
因此朱瞻垶並沒有耽擱，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後就直奔乾清宮。</p>
“爺爺，二叔。”</p>
朱瞻垶一進門就先給兩位長輩見了禮，然後才走到了前麵。</p>
“你二叔說奴兒幹都司那邊生了一些變故，覺得要聽一下你的看法，所以才叫你過來。”</p>
朱棣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朱瞻垶坐下，然後看向了二兒子。</p>
“說吧。”</p>
“是。”漢王點了點頭，這才開口。</p>
“首先，在奴兒幹都司那邊開墾出來的土地已經初步成功了，第一季的糧食也生產出來了，雖然是有些倉促，甚至是還未熟透，但成果喜人。”</p>
漢王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老爺子，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喊來了小鼻涕。</p>
很快，小鼻涕就出去拿了一個長條形的包裹進來。</p>
“這是奴兒幹都司那邊出產的，也就是在瞻垶所說的黑土地上耕種出來的糧食，父皇您過目。”</p>
漢王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裹打開，裏麵包著的是好幾株稻子，稻穗膨大，看起來很是喜人。</p>
“這……”老爺子臉上浮現出了震驚之色，同時飛快的起身，一把搶過了漢王手中的稻子。</p>
因為奴兒幹都司那邊天氣寒冷，所以稻子的生長周期要更長一些，不過這樣一來所積蓄的營養物質就更多了，所以稻穗要比平時老爺子看見的稻穗更加膨大一些。</p>
當然了，這肯定不隻是一方麵的緣故。</p>
現在的奴兒幹都司才剛開發，雖然同樣是黑土地，但肥沃程度卻是後世那已經耕種了幾十年的土地所無法比擬的。</p>
要知道，後世都已經開始施行退耕還林的計劃了，因為黑土的行程是很漫長也很難的一個過程，而後世的大規模和機械化的耕種讓黑土地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在消耗著。</p>
除此之外，黑土地的肥力是尋常土地哪怕是施肥也比不上的，這也是原因之一。</p>
“好哇，好哇……”老爺子輕輕地撫摸著那飽滿的稻穗，很是激動。</p>
作為皇帝，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對於大明來說意味著什麽。</p>
不過朱瞻垶還是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p>
“二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稻子應該還沒到收獲的時候吧？”</p>
雖然以前的朱瞻垶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新生代，但卻也是下過地的，哪怕隻是做一些輔助工作，但也是有過相關見識的。</p>
他雖然不是三省人，但卻也知道這稻子顯然是沒到成熟期，這個是最基本的。</p>
“嗯，的確是還沒有，按照經驗的話這幾天前後應該就要開始收割了，不過在奴兒幹都司種出來的稻子長得要比應天府周邊的更慢，推遲一些也是有可能的。”</p>
漢王看向自己的大侄子，眼神清明地解釋著，沒有任何別的情緒。</p>
“我之所以這麽著急，是因為奴兒幹都司那邊出現了變故……”</p>
“不對，變故應該還算不上，隻能說是有這麽一個苗頭或者是隱患吧。”</p>
“這得從奴兒幹都司的開墾開始說起，而真正的原因就是這些稻子。”</p>
因為漢王去奴兒幹都司已經有段時間了。</p>
“二叔？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回來？”朱瞻垶皺起了眉頭。</p>
相比於今天才剛剛跟老爺子說完的三叔朱高燧，他還是更加忌憚這個二叔。</p>
三叔雖然比較陰，但膽子卻沒多大，曆史上也就爆過兩次種而已。</p>
第一次是聯合漢王給太子爺下套，雖然讓太子爺暫時失去了監國的權利甚至有些被打壓的跡象，但沒過多久這事兒就過去了。</p>
第二次是永樂二十一年老爺子病重的時候，他讓人偷摸給老爺子下毒並且意圖篡改遺詔，但卻被發現了。</p>
有人說這下毒和篡改遺詔的事情是護衛指揮孟賢等人做的，但朱瞻垶卻不這麽認為，畢竟太子爺和漢王都不是什麽善茬兒，而且趙王是軟柿子嗎？</p>
下毒謀害皇帝，然後篡改遺詔謀利趙王為傀儡皇帝，從而把持朝政大權，這根本就是行不通的事情，一準兒完蛋！</p>
所以朱瞻垶還是更加傾向於那是他的三叔爆了種才做出來的。</p>
相較之下，他的二叔就要難處理多了。</p>
想要處理三叔，那隻要提防好並且加以限製就行了，但二叔不同，在去年之前，他是真真的想要造反的。</p>
不能提前動手，因為那會留下惡名，但又不能慢人一步，因為那會陷入被動之中，這才是最難處理的。</p>
“這個小人就不清楚了。”朱銘沒辦法回答朱瞻垶的問題。</p>
這不是他能夠接觸到的範圍，而且此次他能夠得到漢王返京的消息也不過是湊巧而已，若不是騰驤右衛的柳溥提前發來消息然後朱銘去確認，也不會湊巧遇到返回應天府的漢王。</p>
如果不是騰驤右衛的話，來向朱瞻垶匯報這個消息的應該是騰驤前衛的劉正。</p>
“行了，我知道了。”朱瞻垶擺了擺手。</p>
“小人告退。”朱銘起身，慢慢的退了出去。</p>
“吃飯吧，想這些沒用。”朱瞻垶給老爹使了個眼色。</p>
“二叔才剛回來，再怎麽著也得讓他去給爺爺行禮才是，至於其他的事情等吃完飯再說吧。”</p>
“再說了，我覺得爺爺也不可能一點兒都不過問。”</p>
“嗯，吃飯吧。”朱高熾也點了點頭。</p>
作為大明的太子爺，跟自家的兩個弟弟明裏暗裏的鬥了這麽多年，朱高熾的反應也是相當快的。</p>
自從北征之後，他這個太子的位置可以說是穩固到了不能再穩固了，別說是漢王和趙王聯手了，就算是再來倆也不一定能夠撼動他在老爺子心中的地位。</p>
咳咳……兒子的地位也是地位嘛……</p>
雖然坐穩太子之位中有一部分是因為兒子的緣故，但朱高熾卻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平庸的話老爺子也是不可能立他為太子而且這麽多年都沒動過了。</p>
若他真的什麽本事都沒有，那他的兒子朱瞻垶也根本就不會進入到老爺子的視線裏，更不會有機會隨軍北征了。</p>
隻不過，這次他們父子二人都猜錯了，因為事情的發展和他們想的並不一樣。</p>
乾清宮裏。</p>
漢王一下船就直奔皇宮，進了皇宮就直接朝著乾清宮而去，一點回家的意思都沒有。</p>
順帶提一句，漢王的確是去奴兒幹都司了，但漢王妃和漢王的兒子們沒有去，這是朱瞻垶提議的。</p>
說到底，名聲這個東西朱瞻垶雖然不重視，但還真不能沒有，尤其是在血親這方麵，他不能做得太過了，這對他未來的影響不好。</p>
正是因為這樣，朱瞻垶才提議讓漢王之子朱瞻圻等人留在應天府，不需要去那奴兒幹都司這種苦寒之地。</p>
“爹。”一進乾清宮，朱高煦就跪伏在地，給朱棣見禮。</p>
然而，迎接他的卻並不是久違的父子親情。</p>
“你怎麽回來了？”朱棣皺著眉頭，顯然是對自家二兒子不打一聲招呼就回來感到很是不滿。</p>
如果朱瞻垶在這裏，那麽他一定會站出來圓場。</p>
人家好歹也是您的兒子，去了奴兒幹都司這麽久，這才剛回來你就不給人家好臉色看，這有些不太合適。</p>
再者說了，這極有可能讓漢王的心裏有所不滿，繼而激化本就已經存在的矛盾。</p>
不過這漢王好像是在奴兒幹都司經曆了一場蛻變，並沒有因此而感到不滿，而是好聲好氣很有耐心地解釋了起來。</p>
</p>
“爹，兒子這次回來是事出有因的，您聽窩慢慢說，不過在此之前您可得先把瞻垶給叫過來，兒子這次去奴兒幹都司是他提議的，各方麵的建議和注意事項也是他告訴兒子的，他理應在場。”</p>
“另外，奴兒幹都司的局勢和咱們之前了解的有所差別，兒子覺得咱們可能需要聽一下瞻垶的建議。”</p>
漢王的話讓朱棣皺起了眉頭。</p>
變故？</p>
……</p>
春和宮。</p>
朱高熾一家子還在吃飯，畢竟吃飯這種事情不是隨便扒拉兩口就完事兒的，而從他們收到漢王返京的消息到現在也不過才過去也一刻鍾有餘。</p>
“殿下。”因為有老爺子的口諭在，小鼻涕直接進了春和宮，不過他也是很有數的人。</p>
隻是進了春和宮，但卻並沒有再進一步，而是在院子裏等著。</p>
“怎麽，父皇有旨意？”聽到聲音的朱高熾讓人將小鼻涕給叫了進來。</p>
“稟殿下，漢王回來了，說是有奴兒幹都司方麵的事情，需要太孫殿下前去。”</p>
朱高熾聞言看向了自家大兒子。</p>
“知道了，我洗漱一下，這就過去。”朱瞻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朝著自家老爹點了點頭。</p>
但其實他心裏也犯嘀咕。</p>
他在剛聽到自家二叔返回應天府的消息時心裏也曾犯過嘀咕，也想過自己這個好二叔是不是醒過味兒來了，覺得是被自己給流放了，所以才跑了回來。</p>
但現在看來可能不是這樣，反而極有可能是奴兒幹都司那邊有什麽重要的事情。</p>
重要到了自己這個好二叔不能通過旁人甚至是書信的方式來傳遞。</p>
因此朱瞻垶並沒有耽擱，草草的洗漱了一下後就直奔乾清宮。</p>
“爺爺，二叔。”</p>
朱瞻垶一進門就先給兩位長輩見了禮，然後才走到了前麵。</p>
“你二叔說奴兒幹都司那邊生了一些變故，覺得要聽一下你的看法，所以才叫你過來。”</p>
朱棣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朱瞻垶坐下，然後看向了二兒子。</p>
“說吧。”</p>
“是。”漢王點了點頭，這才開口。</p>
“首先，在奴兒幹都司那邊開墾出來的土地已經初步成功了，第一季的糧食也生產出來了，雖然是有些倉促，甚至是還未熟透，但成果喜人。”</p>
漢王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老爺子，老爺子點了點頭，然後喊來了小鼻涕。</p>
很快，小鼻涕就出去拿了一個長條形的包裹進來。</p>
“這是奴兒幹都司那邊出產的，也就是在瞻垶所說的黑土地上耕種出來的糧食，父皇您過目。”</p>
漢王一邊說著一邊將包裹打開，裏麵包著的是好幾株稻子，稻穗膨大，看起來很是喜人。</p>
“這……”老爺子臉上浮現出了震驚之色，同時飛快的起身，一把搶過了漢王手中的稻子。</p>
因為奴兒幹都司那邊天氣寒冷，所以稻子的生長周期要更長一些，不過這樣一來所積蓄的營養物質就更多了，所以稻穗要比平時老爺子看見的稻穗更加膨大一些。</p>
當然了，這肯定不隻是一方麵的緣故。</p>
現在的奴兒幹都司才剛開發，雖然同樣是黑土地，但肥沃程度卻是後世那已經耕種了幾十年的土地所無法比擬的。</p>
要知道，後世都已經開始施行退耕還林的計劃了，因為黑土的行程是很漫長也很難的一個過程，而後世的大規模和機械化的耕種讓黑土地以一個極快的速度在消耗著。</p>
除此之外，黑土地的肥力是尋常土地哪怕是施肥也比不上的，這也是原因之一。</p>
“好哇，好哇……”老爺子輕輕地撫摸著那飽滿的稻穗，很是激動。</p>
作為皇帝，沒有人比他更知道這對於大明來說意味著什麽。</p>
不過朱瞻垶還是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p>
“二叔，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稻子應該還沒到收獲的時候吧？”</p>
雖然以前的朱瞻垶是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的新生代，但卻也是下過地的，哪怕隻是做一些輔助工作，但也是有過相關見識的。</p>
他雖然不是三省人，但卻也知道這稻子顯然是沒到成熟期，這個是最基本的。</p>
“嗯，的確是還沒有，按照經驗的話這幾天前後應該就要開始收割了，不過在奴兒幹都司種出來的稻子長得要比應天府周邊的更慢，推遲一些也是有可能的。”</p>
漢王看向自己的大侄子，眼神清明地解釋著，沒有任何別的情緒。</p>
“我之所以這麽著急，是因為奴兒幹都司那邊出現了變故……”</p>
“不對，變故應該還算不上，隻能說是有這麽一個苗頭或者是隱患吧。”</p>
“這得從奴兒幹都司的開墾開始說起，而真正的原因就是這些稻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