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在我剛到奴兒幹都司的時候一切都還正常，那些部族對朝廷的態度也很好，所以最開始的開荒都是很順利的事情。”</p>
朱高煦直接從頭開始說起，但朱棣和朱瞻垶卻沒有絲毫的不耐。</p>
這些事兒他們雖然都知道，但都是從書信上得來的。</p>
從漢王去了奴兒幹都司之後，那邊開荒所帶來的大量木材都被源源不斷的送到了順天府，支援順天府那邊的建設。</p>
朱棣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批木材，但每一批都是有統計的，每次漢王和順天府那邊傳回來的奏報他都會親自批閱，哪怕是朱高熾之前幫他處理政務的時候也是如此。</p>
至於朱瞻垶，他雖然沒有特意去關注過，但每個月的奏報到達應天的時候，老爺子都會忍不住讓他過去一起高興一下。</p>
原因無他，老爺子實在是窮怕了。</p>
建設以及遷都順天本就是他頂著滿朝文武的反對而做出來的決定，甚至就連朱高熾這個太子也是反對的，原因就是消耗頗大。</p>
事實證明也的確是這樣，皇宮的建造顯然跟平民百姓蓋個房子是不一樣的，木材和石料是兩個大頭，每一筆的花費都不小。</p>
但隨著漢王去開發奴兒幹都司，建設順天的工作和財政狀況最起碼在木料這方麵得到了極大地緩解。</p>
奴兒幹都司那邊都是幾十年上百年的大木頭，每一棵樹都是真正的棟梁之材。</p>
嚐到了甜頭的老爺子底氣就自然而然的更足了，也就更關注那邊的事情了。</p>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奴兒幹都司各部都很支持朝廷的開荒計劃，雖然這裏麵也有工錢和賞賜的緣故，但他們也的確是幫了不少的忙。”</p>
漢王不知道老爺子的內心想法，隻是見老爺子和朱瞻垶沒說話，他就繼續說了下去。</p>
“不過隨著開荒計劃的推進，尤其是當這批稻子的耕種以及長成，奴兒幹都司各部就有些小動作了。”</p>
“他們開始進入深山，在黑水（黑龍江）的其他支流開始偷偷的私自開墾，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這次開發奴兒幹都司後輸入中原的不隻是有木材，還有人參等山珍。”</p>
“但後來，我發現來往於奴兒幹都司的商人都會帶一些糧食跟奴兒幹都司各部的人交換。”</p>
“糧食？”朱瞻垶敏銳的點出了問題。</p>
“若是糧食，那二叔應該不至於如此敏感吧？若是侄兒猜得不錯，怕不是穀子吧？”</p>
</p>
糧食和穀子，這兩樣東西看起來是一樣的，但實則差別大了去了！</p>
糧食是用來吃的，而在給稻穀脫殼的時候總是會不免的傷到種子的胚芽，這樣一來種子就發不了芽了，就隻能用來吃。</p>
但穀子不一樣，穀子是帶殼的，是可以用來耕種的。</p>
“沒錯。”漢王直接點頭承認。</p>
按理來說他是此次奴兒幹都司開發計劃的直接執行人，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還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這是他這個直接執行人的失職，但漢王卻沒有任何逃避的意思，直接承認了下來。</p>
“二叔您不必過於憂心。”朱瞻垶開口，而讓老爺子和朱高煦沒想到的是朱瞻垶這一開口就是寬慰的話，而不是借機找事兒。</p>
“這種事情是難免的，而且奴兒幹都司那邊的部族這麽多年向來都是以漁獵維生，換了其他人也不一定就能想到這一茬。”</p>
“再者說了，隨著那邊的開發以及木材山珍的緣故，商人的頻繁往來也是正常的，這樣一來奴兒幹都司各部平時吃不到的糧食就成了緊俏的貨物，這屬於正常交易。”</p>
“最後，這奴兒幹都司現如今已經入冬了，想要耕種是不可能了，我們還有挽回的時間和機會。”</p>
對於大侄子的寬慰和說辭，朱高煦多少有些驚訝，但再怎麽說人家這也是說好話，他也是朝著大侄子點了點頭。</p>
而一旁的老爺子反應則是要明顯得多。</p>
一直以來，朱瞻垶表現得都很強勢，尤其是在對外這一塊，甚至還隱隱壓過了作為他叔叔的朱高煦和朱高燧一頭。</p>
朱棣一直都很擔心朱瞻垶這樣的性格會不會讓朱家再蒙受一次當年的血腥往事，哪怕是朱瞻垶對著朱棣保證過也是一樣，朱棣還是會擔心。</p>
作為當年的親曆者，朱棣很清楚有些時候不管是誰都是身不由己的。</p>
而現在，看著大孫子的表現，朱棣老懷大慰。</p>
“二叔，您繼續。”朱瞻垶此刻已經完全忽略了老爺子，眉頭緊皺地想著奴兒幹都司的事情。</p>
該不會是……</p>
朱瞻垶的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他還是由衷的希望事情不會像他想的那樣去發展。</p>
“嗯。”朱高煦點了點頭，看了老爺子一眼，然後才繼續說了起來。</p>
“本來這也沒什麽，就算是那些部族私自種稻穀也是小事兒，畢竟他們一向都很渴望糧食，如今在清楚的知道他們那邊也可以耕種，而且收成還如此之好的情況下自然是會忍不住的。”</p>
“本來我也沒有太過在意，想著他們再怎麽私自行動，等以後朝廷的開荒計劃推進，他們開墾出來的荒地遲早還是會被歸納到朝廷的名下。”</p>
“但是，一件事情的發生讓我不得不警惕了起來，這也是我回來的真正原因了。”</p>
“奴兒幹都司各部都有人在偷偷地收購武器裝備，而向他們兜售這些的正是來往於奴兒幹都司的商人們！”</p>
……</p>
乾清宮中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中，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被打破了。</p>
“砰！”朱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臉上的怒意已經完全掩飾不住了。</p>
“好大的狗膽啊！他們是想要做什麽！？”</p>
麵對盛怒的老爺子，朱瞻垶和朱高煦都沒有開口說話。</p>
但其實不管是老爺子還是他們二人都明白，這奴兒幹都司各部顯然是已經有了脫離大明的心思了。</p>
這奴兒幹都司雖然在名義上是歸屬於大明的，但實際上大明對奴兒幹都司的掌控力一直都不強，因為在朱瞻垶提出開荒計劃之前，奴兒幹都司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還是蠻荒之地。</p>
因此，奴兒幹都司各部就好像是之前的朵顏三衛一樣，名義上歸屬於大明，但實際上一直都是自己管自己，除了每年要繳納賦稅之外和以前沒什麽區別。</p>
而且，他們繳納賦稅的同時朝廷還會給他們一些補貼，有衣物布料也有糧食，不然的話他們早就跳反了。</p>
本來也沒什麽，不管是朝廷還是奴兒幹都司各部一直都相安無事，因為這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好事，是共贏。</p>
但現在，情勢不一樣了。</p>
奴兒幹都司可以耕種，且收成並不比中原甚至是江南差，再加上朱棣做主弄了一批羊毛衣物送去了奴兒幹都司，算是彰顯朝廷的仁義，順便炫耀一下朝廷的戰果。</p>
這樣一來，原本沒想過的火花碰撞而出。</p>
能耕種，不遠處的草原還有羊毛這種能做成衣服的好東西，再加上他們祖上也曾經是立過國的，而且還是壓著趙宋錘的金國。</p>
這下子，奴兒幹都司各部的那些上位者心裏都動起了小心思。</p>
往前扒一扒，誰祖上還沒有個顯赫的時代了？都是一方霸主的後裔，誰還沒有點兒野心了？</p>
“爺爺，這事兒要處理了，而且得趁著現在苗頭初起盡快處理，不然的話就不好收拾了。”</p>
朱瞻垶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言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森然之意。</p>
比起老爺子和他的好二叔，朱瞻垶要更加清楚那邊的部族。</p>
之前就有過“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說法，雖然朱瞻垶對此表示不屑一顧，但那也得建立在他們得不到足夠的資源為前提下。</p>
“對了，二叔。”說到這裏，朱瞻垶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p>
“您說那邊的部族有異動，是絕大部分的部族都這樣，還是某一個地方的是這樣？”</p>
這件事情很重要，因為這直接關係到後續的計劃。</p>
“建州和海西一代的部族有這樣的異動，至於黑水那邊很少。”</p>
朱高煦在這方麵的洞察力比較弱，但卻也隻是相對而言，現如今朱瞻垶這麽一說他也醒過味兒來了。</p>
女真其實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被分成了三部分：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p>
其中建立了清朝的就是建州女真，而野人女真，也被稱為東海女真的相對來說就比較安分一些。</p>
“爺爺！”聽了自己那好二叔的解釋，朱瞻垶瞬間就頭腦清明了。</p>
“我們可以通過招撫的方式來穩定民心，東海女真就是一個很好的對象，而對於那些幫助商人銷贓的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咱們可以直接發難！”</p>
“是他們先不守規矩的，我們就算是發難也不會有人說什麽，而且相較於東海女真，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更好解決！”</p>
“建州女真是三個建州衛中唯一一個百姓集中度極高的部族，而且與朝鮮直接接壤，我們可以讓作為從屬國的朝鮮出兵策應，一舉拿下！”</p>
“同時讓那些守規矩的東海女真南遷一部分，打散分到中原各地，以示我們大明的恩情！”</p>
朱高煦直接從頭開始說起，但朱棣和朱瞻垶卻沒有絲毫的不耐。</p>
這些事兒他們雖然都知道，但都是從書信上得來的。</p>
從漢王去了奴兒幹都司之後，那邊開荒所帶來的大量木材都被源源不斷的送到了順天府，支援順天府那邊的建設。</p>
朱棣雖然沒有親眼見過這批木材，但每一批都是有統計的，每次漢王和順天府那邊傳回來的奏報他都會親自批閱，哪怕是朱高熾之前幫他處理政務的時候也是如此。</p>
至於朱瞻垶，他雖然沒有特意去關注過，但每個月的奏報到達應天的時候，老爺子都會忍不住讓他過去一起高興一下。</p>
原因無他，老爺子實在是窮怕了。</p>
建設以及遷都順天本就是他頂著滿朝文武的反對而做出來的決定，甚至就連朱高熾這個太子也是反對的，原因就是消耗頗大。</p>
事實證明也的確是這樣，皇宮的建造顯然跟平民百姓蓋個房子是不一樣的，木材和石料是兩個大頭，每一筆的花費都不小。</p>
但隨著漢王去開發奴兒幹都司，建設順天的工作和財政狀況最起碼在木料這方麵得到了極大地緩解。</p>
奴兒幹都司那邊都是幾十年上百年的大木頭，每一棵樹都是真正的棟梁之材。</p>
嚐到了甜頭的老爺子底氣就自然而然的更足了，也就更關注那邊的事情了。</p>
“其實在一開始的時候，奴兒幹都司各部都很支持朝廷的開荒計劃，雖然這裏麵也有工錢和賞賜的緣故，但他們也的確是幫了不少的忙。”</p>
漢王不知道老爺子的內心想法，隻是見老爺子和朱瞻垶沒說話，他就繼續說了下去。</p>
“不過隨著開荒計劃的推進，尤其是當這批稻子的耕種以及長成，奴兒幹都司各部就有些小動作了。”</p>
“他們開始進入深山，在黑水（黑龍江）的其他支流開始偷偷的私自開墾，最開始的時候我沒有太過在意，因為這次開發奴兒幹都司後輸入中原的不隻是有木材，還有人參等山珍。”</p>
“但後來，我發現來往於奴兒幹都司的商人都會帶一些糧食跟奴兒幹都司各部的人交換。”</p>
“糧食？”朱瞻垶敏銳的點出了問題。</p>
“若是糧食，那二叔應該不至於如此敏感吧？若是侄兒猜得不錯，怕不是穀子吧？”</p>
</p>
糧食和穀子，這兩樣東西看起來是一樣的，但實則差別大了去了！</p>
糧食是用來吃的，而在給稻穀脫殼的時候總是會不免的傷到種子的胚芽，這樣一來種子就發不了芽了，就隻能用來吃。</p>
但穀子不一樣，穀子是帶殼的，是可以用來耕種的。</p>
“沒錯。”漢王直接點頭承認。</p>
按理來說他是此次奴兒幹都司開發計劃的直接執行人，發生了這種事情，而且還在這個時候才發現，這是他這個直接執行人的失職，但漢王卻沒有任何逃避的意思，直接承認了下來。</p>
“二叔您不必過於憂心。”朱瞻垶開口，而讓老爺子和朱高煦沒想到的是朱瞻垶這一開口就是寬慰的話，而不是借機找事兒。</p>
“這種事情是難免的，而且奴兒幹都司那邊的部族這麽多年向來都是以漁獵維生，換了其他人也不一定就能想到這一茬。”</p>
“再者說了，隨著那邊的開發以及木材山珍的緣故，商人的頻繁往來也是正常的，這樣一來奴兒幹都司各部平時吃不到的糧食就成了緊俏的貨物，這屬於正常交易。”</p>
“最後，這奴兒幹都司現如今已經入冬了，想要耕種是不可能了，我們還有挽回的時間和機會。”</p>
對於大侄子的寬慰和說辭，朱高煦多少有些驚訝，但再怎麽說人家這也是說好話，他也是朝著大侄子點了點頭。</p>
而一旁的老爺子反應則是要明顯得多。</p>
一直以來，朱瞻垶表現得都很強勢，尤其是在對外這一塊，甚至還隱隱壓過了作為他叔叔的朱高煦和朱高燧一頭。</p>
朱棣一直都很擔心朱瞻垶這樣的性格會不會讓朱家再蒙受一次當年的血腥往事，哪怕是朱瞻垶對著朱棣保證過也是一樣，朱棣還是會擔心。</p>
作為當年的親曆者，朱棣很清楚有些時候不管是誰都是身不由己的。</p>
而現在，看著大孫子的表現，朱棣老懷大慰。</p>
“二叔，您繼續。”朱瞻垶此刻已經完全忽略了老爺子，眉頭緊皺地想著奴兒幹都司的事情。</p>
該不會是……</p>
朱瞻垶的心裏已經有了一些想法，但他還是由衷的希望事情不會像他想的那樣去發展。</p>
“嗯。”朱高煦點了點頭，看了老爺子一眼，然後才繼續說了起來。</p>
“本來這也沒什麽，就算是那些部族私自種稻穀也是小事兒，畢竟他們一向都很渴望糧食，如今在清楚的知道他們那邊也可以耕種，而且收成還如此之好的情況下自然是會忍不住的。”</p>
“本來我也沒有太過在意，想著他們再怎麽私自行動，等以後朝廷的開荒計劃推進，他們開墾出來的荒地遲早還是會被歸納到朝廷的名下。”</p>
“但是，一件事情的發生讓我不得不警惕了起來，這也是我回來的真正原因了。”</p>
“奴兒幹都司各部都有人在偷偷地收購武器裝備，而向他們兜售這些的正是來往於奴兒幹都司的商人們！”</p>
……</p>
乾清宮中陷入了短暫的沉寂之中，不過這種情況很快就被打破了。</p>
“砰！”朱棣猛地拍了一下桌子，臉上的怒意已經完全掩飾不住了。</p>
“好大的狗膽啊！他們是想要做什麽！？”</p>
麵對盛怒的老爺子，朱瞻垶和朱高煦都沒有開口說話。</p>
但其實不管是老爺子還是他們二人都明白，這奴兒幹都司各部顯然是已經有了脫離大明的心思了。</p>
這奴兒幹都司雖然在名義上是歸屬於大明的，但實際上大明對奴兒幹都司的掌控力一直都不強，因為在朱瞻垶提出開荒計劃之前，奴兒幹都司在所有人的眼中都還是蠻荒之地。</p>
因此，奴兒幹都司各部就好像是之前的朵顏三衛一樣，名義上歸屬於大明，但實際上一直都是自己管自己，除了每年要繳納賦稅之外和以前沒什麽區別。</p>
而且，他們繳納賦稅的同時朝廷還會給他們一些補貼，有衣物布料也有糧食，不然的話他們早就跳反了。</p>
本來也沒什麽，不管是朝廷還是奴兒幹都司各部一直都相安無事，因為這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好事，是共贏。</p>
但現在，情勢不一樣了。</p>
奴兒幹都司可以耕種，且收成並不比中原甚至是江南差，再加上朱棣做主弄了一批羊毛衣物送去了奴兒幹都司，算是彰顯朝廷的仁義，順便炫耀一下朝廷的戰果。</p>
這樣一來，原本沒想過的火花碰撞而出。</p>
能耕種，不遠處的草原還有羊毛這種能做成衣服的好東西，再加上他們祖上也曾經是立過國的，而且還是壓著趙宋錘的金國。</p>
這下子，奴兒幹都司各部的那些上位者心裏都動起了小心思。</p>
往前扒一扒，誰祖上還沒有個顯赫的時代了？都是一方霸主的後裔，誰還沒有點兒野心了？</p>
“爺爺，這事兒要處理了，而且得趁著現在苗頭初起盡快處理，不然的話就不好收拾了。”</p>
朱瞻垶的表情嚴肅了起來，言語之中透露出了一股森然之意。</p>
比起老爺子和他的好二叔，朱瞻垶要更加清楚那邊的部族。</p>
之前就有過“女真不滿萬，滿萬不可敵”的說法，雖然朱瞻垶對此表示不屑一顧，但那也得建立在他們得不到足夠的資源為前提下。</p>
“對了，二叔。”說到這裏，朱瞻垶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p>
“您說那邊的部族有異動，是絕大部分的部族都這樣，還是某一個地方的是這樣？”</p>
這件事情很重要，因為這直接關係到後續的計劃。</p>
“建州和海西一代的部族有這樣的異動，至於黑水那邊很少。”</p>
朱高煦在這方麵的洞察力比較弱，但卻也隻是相對而言，現如今朱瞻垶這麽一說他也醒過味兒來了。</p>
女真其實並不是一個整體，而是被分成了三部分：建州女真、海西女真和野人女真。</p>
其中建立了清朝的就是建州女真，而野人女真，也被稱為東海女真的相對來說就比較安分一些。</p>
“爺爺！”聽了自己那好二叔的解釋，朱瞻垶瞬間就頭腦清明了。</p>
“我們可以通過招撫的方式來穩定民心，東海女真就是一個很好的對象，而對於那些幫助商人銷贓的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咱們可以直接發難！”</p>
“是他們先不守規矩的，我們就算是發難也不會有人說什麽，而且相較於東海女真，建州女真和海西女真更好解決！”</p>
“建州女真是三個建州衛中唯一一個百姓集中度極高的部族，而且與朝鮮直接接壤，我們可以讓作為從屬國的朝鮮出兵策應，一舉拿下！”</p>
“同時讓那些守規矩的東海女真南遷一部分，打散分到中原各地，以示我們大明的恩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