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隔了大半個月之後，朝鮮那邊終於是傳來了回信兒。</p>
明初的朝鮮是真的沒啥好說的，是那種完全把明朝當做主心骨，就連統治者的冊封都是要請示明朝的，不然的話就會被認為是不正統。</p>
在這種內部環境之下，朝鮮哪裏還會有什麽反對的聲音？</p>
“你們的家書。”朱瞻垶走近自己的小院子，將幾封書信放在了桌子上。</p>
上麵有名字，是朝鮮的宗室和那幾家望族送回來的家書，是給他小院子裏那些女人們的。</p>
“謝殿下。”李明珠現在儼然有成為這些個朝鮮貢女中大姐大的趨勢，基本上什麽事情都是她打頭的。</p>
不過這跟勢力和地位啥的沒什麽關係，朝鮮宗室和那些望族其實是均勢，說不好哪邊優哪邊劣，之所以造就這種情況的是朱瞻垶，而不是朝鮮那邊。</p>
朱瞻垶本來就很少臨幸她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朱瞻垶去李明珠姐妹倆那邊的次數相對來說還比其他人多，這種格局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p>
她們雖然是有出身的女人，在來大明之前也被家族囑咐要盡可能的壓製宗室，讓大明皇室倒向她們家族這邊，但說到底她們還是女人。</p>
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並不高，更別說她們還是朝鮮的貢女，以後頂多是個嬪。</p>
她們也是要為自己的後半生努力的。</p>
“過陣子大明要出兵，和你們朝鮮共同鎮壓建州叛亂，到時候雙方會有些接觸，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們帶點兒什麽回去？”</p>
“或者讓那邊給你們帶點兒東西過來？”</p>
雖然朱瞻垶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很少跟這些女人那啥，但他還是關心她們的，最起碼不會拔掉無情。</p>
“可以嗎？”李明珠還沒說話，她的妹妹李明心就已經雙眼放光了。</p>
“明心！”李明珠立刻嗬斥了妹妹一聲。</p>
“殿下請恕罪，明心年紀還小，不太懂事，妾身會好好教育她的。”</p>
“無妨。”朱瞻垶擺了擺手。</p>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戰戰兢兢的家庭氛圍，不管是前世今生，他所感受到的家庭氛圍都是比較輕鬆的。</p>
別看他爹是大明的太子爺，但家庭氛圍還真跟一般皇室不太一樣。</p>
別的朝代的皇室，太子妃能那樣跟太子說話嗎？</p>
“明心你想要什麽？回頭我讓柳升幫你帶個話就行了，不過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送過來，畢竟戰爭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p>
被姐姐嗬斥了一聲，現在李明心哪怕是看著朱瞻垶很好說話也不敢隨便說話了，隻是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姐姐。</p>
“沒事兒，你不用管你姐姐。”朱瞻垶好笑地把李明心拉到一邊，讓她離她姐姐遠了一點。</p>
“殿下，妾身想吃泡菜了。”李明心轉了個身，用朱瞻垶的身體擋住了姐姐的目光，可憐巴巴地對著朱瞻垶說道。</p>
“泡菜？宮裏應該也有吧？”朱瞻垶有些奇怪。</p>
這泡菜是發源自川蜀那邊的，在唐朝的時候隨著薛仁貴傳入朝鮮半島的。</p>
本就是本土食物，再加上這裏還是皇宮，這麽可能吃不到？</p>
就算是沒有，隻要開個口就會有人去弄的。</p>
“味道不一樣……”李明心有些不太好意思。</p>
她是想家的味道了，而不是想泡菜。</p>
見朱瞻垶還是不理解，李明心小聲地解釋了一下。</p>
聽了李明心長篇大論式的解釋，朱瞻垶才弄明白了李明心說的是什麽。</p>
泡菜發源自川蜀地區的確是沒錯，不過從唐朝到現在也好些年了，朝鮮那邊的泡菜也有了些許改變。</p>
最開始的泡菜是用蕨菜、竹筍、茄子、黃瓜和白蘿卜等蔬菜加上鹽、醋、酒糟和大醬等調料製作的，這也是川蜀泡菜傳到朝鮮時候的樣子。</p>
後來因為朝鮮三麵環海，據說是薛仁貴在泡菜裏麵加入了魚蝦蟹和海帶等海產品，而且在明前後的這段時間，白菜也成了泡菜的主要原料。</p>
</p>
加入海產品這種辦法是薛仁貴首創，再加上川蜀地區也不靠海，所以在這段辣椒還沒有傳入的時期，朝鮮那邊的泡菜和中原的還真不一樣。</p>
當然了，朱瞻垶對薛仁貴首創這種說法是抱著存疑態度的，畢竟人家好歹是個大將軍，而且還是名將，閑著沒事兒去鼓搗這個？鬧呢？</p>
雖然也不能排除他真的閑的冒泡。</p>
“行，我記下了。”朱瞻垶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李明珠四女。</p>
“你們呢？”</p>
李明珠向來都是最懂規矩的，直接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麽需要的，而其他三個望族之女也都表示自己不需要。</p>
她們和李明心不一樣，李明心好歹還有個姐姐照應著，所以脾性還沒有完全成熟起來，但她們不行。</p>
朱瞻垶見狀不由得微微搖頭。</p>
這些人太過拘謹了，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太舒服，這也算是他很少過去的原因之一吧。</p>
“行了，你們回去休息吧，一會兒柳升該來了。”</p>
“妾身告退。”</p>
看著五女離開的背影，朱瞻垶還真是有些無奈。</p>
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太生硬了。</p>
“殿下。”</p>
在五女離開之後，朱銘也走了進來。</p>
“柳升到了。”</p>
“讓他進來吧。”朱瞻垶擺手示意，然後坐到了院子裏的石桌前。</p>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多少有些涼了，不過算不上冷，再加上早早地就有人給院子裏的石桌石凳鋪了墊子，倒是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p>
“末將拜見殿下，殿下福壽安康。”柳升在朱銘的身後亦步亦趨，進來之後就直接給朱瞻垶見禮。</p>
“坐吧。”朱瞻垶擺了擺手，然後伸手給柳升倒了一杯茶。</p>
柳升受寵若驚地接了過來，然後有些局促地坐著。</p>
“朝鮮那邊已經有回信兒了，如果按照之前爺爺跟我說的，大軍用不了幾天就會開拔，你、鄭亨、陳懋和李彬四人會是此行鎮壓叛亂的將領。”</p>
“不過你得記住一點，建州在寧王的封地上，你們此行要先去跟寧王匯合，然後再去跟朝鮮那邊的人匯合，不要搞出事情來。”</p>
“末將明白！”柳升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p>
其實現在消息還沒傳開，因為直到現在也就隻有那天在雞鳴寺時的老爺子、姚廣孝和朱瞻垶知道。</p>
現在得知自己將會是此次征討叛賊的將領之一，而武將又是靠著軍功晉升的，柳升怎麽可能不興奮？</p>
“你先別急著高興，此行有個任務，你得給我辦好了。”朱瞻垶的眉頭微微皺起，讓院子裏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壓抑。</p>
“此行討伐的叛逆是女真，而女真和草原是中原這麽久的曆史中唯二入侵過中原，並且極大地侮辱過漢人的兩個民族。”</p>
“雖然你是武將，但金國和趙宋以及元人統治中原的時候漢人又多麽慘，想必你也是知道的。”</p>
“你能爬到現在這個高度，想來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哪怕是真的立場不同，但也依舊是不能做的。”</p>
“而我，要你去做的就是這件事！”</p>
看著朱瞻垶皺起的眉頭，感受著那讓他感覺有些壓抑的語氣，柳升的心下有些駭然。</p>
他不是傻子，朱瞻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他怎麽能不知道朱瞻垶想讓他做什麽？</p>
這可是亡族滅種啊，是要被寫入史書的，而且改都改不掉！</p>
“末將明白！”</p>
可就算是知道，但柳升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p>
他知道，今天這話不是皇上跟皇太孫說過的，也是皇太孫自己的意思，而以皇太孫如今的受寵程度，就算是事情真發生了，那皇上也絕對不會說什麽的。</p>
再說了，武將的性格大多都比較暴躁，而朱棣這個皇帝也算是武將出身了，畢竟是自幼就跟著中山王徐達廝混在軍中的人。</p>
在對外這件事情上，而且還是對外族，尤其是曾經欺晦過漢人的外族，絕大多數武將都會抱著能殺就殺的想法。</p>
所謂的影響以及天下人的看法，那都是文臣操心的事情，他們武將從來不操心。</p>
可說是這麽說，但真的能做嗎？要是真的做了，這次北伐的四個將領有幾個能夠保全？作為協助的一方，寧王他會不會……</p>
等等！</p>
柳升心下有些發冷。</p>
“不要想太多。”就在這時，朱瞻垶開口打斷了柳升的思緒，也趕跑了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p>
“事情的確是要做，但不是你們做，而是讓我們的盟軍去做。”</p>
“盟軍？”柳升有些迷茫，但隱隱也有些許的明了。</p>
“您是說……”</p>
“我早就讓人通知了朝鮮那邊，他們會負責做那些髒活兒累活兒，你們要做的就是幫助他們把敵人趕過去就好了。”</p>
“末將明白！”</p>
這下子，柳升的聲音中底氣足了不少。</p>
如果朱瞻垶讓他去做，他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會去做的，但做完之後他基本上也就到頭兒了。</p>
這種事兒沒人會喜歡的。</p>
但現在不一樣了。</p>
朱瞻垶看著柳升的變化也沒有多說什麽。</p>
他倒是不在乎那些狗屁看法，至於身後名他就更不在乎了，但他不能不注意影響。</p>
再怎麽說，到時候死的人裏也會有很多無辜的人，這會讓百姓們產生恐慌的，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明朝，朱瞻垶都不能這麽做。</p>
至於朝鮮那邊就無所謂了。</p>
明初的朝鮮是真的沒啥好說的，是那種完全把明朝當做主心骨，就連統治者的冊封都是要請示明朝的，不然的話就會被認為是不正統。</p>
在這種內部環境之下，朝鮮哪裏還會有什麽反對的聲音？</p>
“你們的家書。”朱瞻垶走近自己的小院子，將幾封書信放在了桌子上。</p>
上麵有名字，是朝鮮的宗室和那幾家望族送回來的家書，是給他小院子裏那些女人們的。</p>
“謝殿下。”李明珠現在儼然有成為這些個朝鮮貢女中大姐大的趨勢，基本上什麽事情都是她打頭的。</p>
不過這跟勢力和地位啥的沒什麽關係，朝鮮宗室和那些望族其實是均勢，說不好哪邊優哪邊劣，之所以造就這種情況的是朱瞻垶，而不是朝鮮那邊。</p>
朱瞻垶本來就很少臨幸她們，在這樣的情況下朱瞻垶去李明珠姐妹倆那邊的次數相對來說還比其他人多，這種格局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p>
她們雖然是有出身的女人，在來大明之前也被家族囑咐要盡可能的壓製宗室，讓大明皇室倒向她們家族這邊，但說到底她們還是女人。</p>
這個時代女人的地位並不高，更別說她們還是朝鮮的貢女，以後頂多是個嬪。</p>
她們也是要為自己的後半生努力的。</p>
“過陣子大明要出兵，和你們朝鮮共同鎮壓建州叛亂，到時候雙方會有些接觸，要不要我讓人給你們帶點兒什麽回去？”</p>
“或者讓那邊給你們帶點兒東西過來？”</p>
雖然朱瞻垶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很少跟這些女人那啥，但他還是關心她們的，最起碼不會拔掉無情。</p>
“可以嗎？”李明珠還沒說話，她的妹妹李明心就已經雙眼放光了。</p>
“明心！”李明珠立刻嗬斥了妹妹一聲。</p>
“殿下請恕罪，明心年紀還小，不太懂事，妾身會好好教育她的。”</p>
“無妨。”朱瞻垶擺了擺手。</p>
他不是很喜歡這種戰戰兢兢的家庭氛圍，不管是前世今生，他所感受到的家庭氛圍都是比較輕鬆的。</p>
別看他爹是大明的太子爺，但家庭氛圍還真跟一般皇室不太一樣。</p>
別的朝代的皇室，太子妃能那樣跟太子說話嗎？</p>
“明心你想要什麽？回頭我讓柳升幫你帶個話就行了，不過可能要等一段時間才能送過來，畢竟戰爭這種事情誰也說不準。”</p>
被姐姐嗬斥了一聲，現在李明心哪怕是看著朱瞻垶很好說話也不敢隨便說話了，隻是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的姐姐。</p>
“沒事兒，你不用管你姐姐。”朱瞻垶好笑地把李明心拉到一邊，讓她離她姐姐遠了一點。</p>
“殿下，妾身想吃泡菜了。”李明心轉了個身，用朱瞻垶的身體擋住了姐姐的目光，可憐巴巴地對著朱瞻垶說道。</p>
“泡菜？宮裏應該也有吧？”朱瞻垶有些奇怪。</p>
這泡菜是發源自川蜀那邊的，在唐朝的時候隨著薛仁貴傳入朝鮮半島的。</p>
本就是本土食物，再加上這裏還是皇宮，這麽可能吃不到？</p>
就算是沒有，隻要開個口就會有人去弄的。</p>
“味道不一樣……”李明心有些不太好意思。</p>
她是想家的味道了，而不是想泡菜。</p>
見朱瞻垶還是不理解，李明心小聲地解釋了一下。</p>
聽了李明心長篇大論式的解釋，朱瞻垶才弄明白了李明心說的是什麽。</p>
泡菜發源自川蜀地區的確是沒錯，不過從唐朝到現在也好些年了，朝鮮那邊的泡菜也有了些許改變。</p>
最開始的泡菜是用蕨菜、竹筍、茄子、黃瓜和白蘿卜等蔬菜加上鹽、醋、酒糟和大醬等調料製作的，這也是川蜀泡菜傳到朝鮮時候的樣子。</p>
後來因為朝鮮三麵環海，據說是薛仁貴在泡菜裏麵加入了魚蝦蟹和海帶等海產品，而且在明前後的這段時間，白菜也成了泡菜的主要原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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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入海產品這種辦法是薛仁貴首創，再加上川蜀地區也不靠海，所以在這段辣椒還沒有傳入的時期，朝鮮那邊的泡菜和中原的還真不一樣。</p>
當然了，朱瞻垶對薛仁貴首創這種說法是抱著存疑態度的，畢竟人家好歹是個大將軍，而且還是名將，閑著沒事兒去鼓搗這個？鬧呢？</p>
雖然也不能排除他真的閑的冒泡。</p>
“行，我記下了。”朱瞻垶點了點頭，然後轉頭看向了李明珠四女。</p>
“你們呢？”</p>
李明珠向來都是最懂規矩的，直接搖頭表示自己沒什麽需要的，而其他三個望族之女也都表示自己不需要。</p>
她們和李明心不一樣，李明心好歹還有個姐姐照應著，所以脾性還沒有完全成熟起來，但她們不行。</p>
朱瞻垶見狀不由得微微搖頭。</p>
這些人太過拘謹了，這讓他感覺有些不太舒服，這也算是他很少過去的原因之一吧。</p>
“行了，你們回去休息吧，一會兒柳升該來了。”</p>
“妾身告退。”</p>
看著五女離開的背影，朱瞻垶還真是有些無奈。</p>
這不是他想象中的那個樣子，太生硬了。</p>
“殿下。”</p>
在五女離開之後，朱銘也走了進來。</p>
“柳升到了。”</p>
“讓他進來吧。”朱瞻垶擺手示意，然後坐到了院子裏的石桌前。</p>
這個時候天氣已經多少有些涼了，不過算不上冷，再加上早早地就有人給院子裏的石桌石凳鋪了墊子，倒是沒什麽不舒服的感覺。</p>
“末將拜見殿下，殿下福壽安康。”柳升在朱銘的身後亦步亦趨，進來之後就直接給朱瞻垶見禮。</p>
“坐吧。”朱瞻垶擺了擺手，然後伸手給柳升倒了一杯茶。</p>
柳升受寵若驚地接了過來，然後有些局促地坐著。</p>
“朝鮮那邊已經有回信兒了，如果按照之前爺爺跟我說的，大軍用不了幾天就會開拔，你、鄭亨、陳懋和李彬四人會是此行鎮壓叛亂的將領。”</p>
“不過你得記住一點，建州在寧王的封地上，你們此行要先去跟寧王匯合，然後再去跟朝鮮那邊的人匯合，不要搞出事情來。”</p>
“末將明白！”柳升的聲音中有著壓抑不住的興奮。</p>
其實現在消息還沒傳開，因為直到現在也就隻有那天在雞鳴寺時的老爺子、姚廣孝和朱瞻垶知道。</p>
現在得知自己將會是此次征討叛賊的將領之一，而武將又是靠著軍功晉升的，柳升怎麽可能不興奮？</p>
“你先別急著高興，此行有個任務，你得給我辦好了。”朱瞻垶的眉頭微微皺起，讓院子裏的氣氛陡然變得有些壓抑。</p>
“此行討伐的叛逆是女真，而女真和草原是中原這麽久的曆史中唯二入侵過中原，並且極大地侮辱過漢人的兩個民族。”</p>
“雖然你是武將，但金國和趙宋以及元人統治中原的時候漢人又多麽慘，想必你也是知道的。”</p>
“你能爬到現在這個高度，想來應該知道有些事情哪怕是真的立場不同，但也依舊是不能做的。”</p>
“而我，要你去做的就是這件事！”</p>
看著朱瞻垶皺起的眉頭，感受著那讓他感覺有些壓抑的語氣，柳升的心下有些駭然。</p>
他不是傻子，朱瞻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他怎麽能不知道朱瞻垶想讓他做什麽？</p>
這可是亡族滅種啊，是要被寫入史書的，而且改都改不掉！</p>
“末將明白！”</p>
可就算是知道，但柳升還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了。</p>
他知道，今天這話不是皇上跟皇太孫說過的，也是皇太孫自己的意思，而以皇太孫如今的受寵程度，就算是事情真發生了，那皇上也絕對不會說什麽的。</p>
再說了，武將的性格大多都比較暴躁，而朱棣這個皇帝也算是武將出身了，畢竟是自幼就跟著中山王徐達廝混在軍中的人。</p>
在對外這件事情上，而且還是對外族，尤其是曾經欺晦過漢人的外族，絕大多數武將都會抱著能殺就殺的想法。</p>
所謂的影響以及天下人的看法，那都是文臣操心的事情，他們武將從來不操心。</p>
可說是這麽說，但真的能做嗎？要是真的做了，這次北伐的四個將領有幾個能夠保全？作為協助的一方，寧王他會不會……</p>
等等！</p>
柳升心下有些發冷。</p>
“不要想太多。”就在這時，朱瞻垶開口打斷了柳升的思緒，也趕跑了他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p>
“事情的確是要做，但不是你們做，而是讓我們的盟軍去做。”</p>
“盟軍？”柳升有些迷茫，但隱隱也有些許的明了。</p>
“您是說……”</p>
“我早就讓人通知了朝鮮那邊，他們會負責做那些髒活兒累活兒，你們要做的就是幫助他們把敵人趕過去就好了。”</p>
“末將明白！”</p>
這下子，柳升的聲音中底氣足了不少。</p>
如果朱瞻垶讓他去做，他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還是會去做的，但做完之後他基本上也就到頭兒了。</p>
這種事兒沒人會喜歡的。</p>
但現在不一樣了。</p>
朱瞻垶看著柳升的變化也沒有多說什麽。</p>
他倒是不在乎那些狗屁看法，至於身後名他就更不在乎了，但他不能不注意影響。</p>
再怎麽說，到時候死的人裏也會有很多無辜的人，這會讓百姓們產生恐慌的，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大明朝，朱瞻垶都不能這麽做。</p>
至於朝鮮那邊就無所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