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不管是哪個朝代都多多少少的回沾上一點兒前朝的餘蔭。</p>
比如漢朝，雖然是製度不一樣，但漢朝也多少沾了一點兒秦朝的好處，不然的話就算是劉邦可以大一統，但也得費相當大的功夫。</p>
再比如唐朝，不管後世的說法是怎麽樣的，但李淵的確是隋朝的國公，而且唐朝整體上也是承襲隋朝的製度的，最起碼初期是這樣。</p>
明朝也是，大運河就是一個很好的便利，雖然明朝也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去修繕疏浚，但整體的結構都是以前留下來的。</p>
有宋朝開辟的，有唐朝開辟的，也有隋朝甚至是東漢時期的。</p>
大運河雖然極大的促進了商業的發展，但究其根本，這大運河開鑿和修繕疏浚的最初目的還是為了戰爭。</p>
大明就是這樣，在大運河的便利下，柳升等人僅僅隻用了一旬時間就趕到了順天府。</p>
如果人再少點，那還能更快，大部隊的集結和休整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p>
在到達順天府後轉陸路，然後帶著朱棣的憑證去邊軍調集兵馬，馬不停蹄的朝著建州奔去。</p>
正如朱瞻垶所說的，奴兒幹都司的冬天非常的冷，最好還是要加快進度。</p>
“陳懋，你怎麽了？”四個將領圍坐一團，烤著火，吃著晚飯，柳升看著陳懋問了起來。</p>
他們都是將門子弟，平日私下裏也是比較熟悉的，所以說起話來都很自然很放鬆。</p>
“沒什麽……”陳懋輕歎一聲，沒有說明。</p>
但他的話、他的語氣以及他的表情無一不是在說我真實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p>
“拉倒吧，我們認識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嗎？”</p>
對於陳懋的回答柳升顯得很是不屑。</p>
“我年紀本就比你大一點，在加上我們的出身以及平時的交集，你覺得你是不是在扯謊我看不出來？”</p>
“就是，有什麽心事說來聽聽啊，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呢。”林彬也開始給柳升幫腔。</p>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這是皇上給的任務。”陳懋歎了一口氣，有些惆悵。</p>
殺平民這種事情哪怕是他們武將也是不喜歡幹的，雖然他們很需要軍功，也不是沒有人這麽幹過，但也不是沒有那種有底線的人。</p>
陳懋就是這樣的人。</p>
“皇上給的任務？那又怎麽了？”柳升很是不屑，但卻並不是對朱棣的不屑。</p>
他是針對陳懋的。</p>
“這次平叛，皇上點了我們四個人一起統兵，這是一種訓練，也是對寧王的一個態度。”</p>
</p>
“皇上給你的任務是要你自己完成的嗎？還是說最終要我們四個人，或者是帶領著將士們一起去完成？”</p>
“這……”陳懋猶豫了。</p>
朱棣給他的任務的確不是要讓他自己去完成，而且就那個任務來說，他自己去完成也不現實。</p>
不說必須要有他們四個人以及帶領的將士們一同完成，但還是需要絕大部分的將士共同努力的。</p>
“這不就完了！”柳升撇起的嘴角好像是在嘲諷陳懋一般。</p>
“實話跟你說，太孫殿下也給了我任務，最終也需要我們一起去完成……”</p>
說完，柳升謹慎地抬頭看了起來，隨後招了招手，讓一個隨行士兵把周圍的人驅趕了一下。</p>
有些事情雖然遲早還被暴露出來，但在未暴露出來之前，保密就是他們的責任。</p>
“那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們了……”陳懋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兒，在看到周圍的士兵們都離開之後，他也是選擇了開口坦白。</p>
“皇上對此次建州叛亂很是不滿，在我們從應天府開拔之後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皇上送來的八百裏加急。”</p>
柳升三人聽到這裏的時候也是嚴肅了起來。</p>
八百裏加急，這已經是最高級別的了。</p>
古代的消息傳遞有很多，但如果是與朝廷相關的，而且是緊急的消息，那一般會有三個等級。</p>
這三個等級被統稱為馬上飛遞，具體被分為四百裏加急、六百裏加急和八百裏加急。</p>
說句不合時宜的話，雖然是皇帝給的任務，但再怎麽說戰爭也還未開始，他們就算是趕到建州也得花上個一個月起步，用八百裏加急似乎有些過。</p>
但這也是朱棣的一種警告，讓他們重視的警告。</p>
“皇上說了，此戰之後，我們必須要做到建州再無女真！”</p>
陳懋有些低沉的話讓鄭亨和林彬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柳升卻沒有。</p>
“柳升？你怎麽了？”陳懋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帶著些許呆愣的柳升。</p>
“咱們倆的任務……”柳升這才回過神來，帶著些許複雜的情緒開口。</p>
“不是完全一樣，但也差不多。”</p>
“這……”陳懋三人都傻了眼。</p>
如果說朱棣下了這個任務那屬於正常範疇之內，那朱瞻垶下達的這個任務就有些狠辣了。</p>
同樣的任務，這就是差距。</p>
朱棣是皇帝，而且征戰多年，再加上有趙宋的例子擺在前麵，這次又是建州女真率先圖謀不軌的，而且還是在朝廷已經開始開發奴兒幹都司之後的事情，朱棣作為皇帝下達這麽個命令雖然令人意外，但也沒有那麽的意外。</p>
但朱瞻垶不同，他才十三歲！才打過一場仗！</p>
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就這麽下達了一個滅族的命令，這是在是讓人感到膽寒。</p>
“你們別誤會，殿下給我的任務雖然和皇上的差不多，但也有些出入。”柳升哪裏會不知道陳懋等人在想些什麽，不由得開口為朱瞻垶解釋了起來。</p>
“殿下雖然也主張覆滅女真，但還是告戒我在對那些反對大明統治的女真人才要果決幹脆，那些不反對，或者是願意被大明統治的女真人，殿下打算讓他們去充苦役，開墾奴兒幹都司。”</p>
“除此之外還有女人，殿下要求我將所有的女真女人都帶回去，有家有室並且明確表示願意接受大明統治的除外，這些要跟著一起去充苦役，剩下的則是帶回去，給尚未婚配的將士們結對。”</p>
柳升簡短的解釋，但卻完全能夠讓陳懋等人理解清楚。</p>
憑心而論，他們更加推崇朱瞻垶的方法，因為這樣的方法雖然會有些隱患，但還是有些人情味兒的。</p>
不殺絕，那就是有隱患，這個母庸置疑。</p>
但隻是女人，而且還是在給大明士兵配對的情況下，似乎也沒什麽問題。</p>
不過現在的問題並不是這個，這個問題也不是他們四人要去思考的，真正需要他們去思考的是接下來敢怎麽做。</p>
一個皇上，一個皇太孫，一個是現在的皇帝，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儲君，要聽誰的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什麽好猶豫的。</p>
但是，那是皇太孫啊！皇上對皇太孫的寵溺誰看不出來？</p>
“這怎麽辦？”陳懋看了看柳升，又看了看林彬二人，有些麻爪。</p>
兩個人給到他們的任務雖然目的基本相同，但中間的差別也是不小，對他們來說這點兒差別就足夠砍頭抄家的了。</p>
“這樣吧……”柳升沉思良久，抬起頭看向了陳懋。</p>
“等到了大寧，我們見過了寧王之後，你講這個情況夾在例行匯報中給皇上送回去，看看皇上會做什麽反應。”</p>
“那你呢？太孫那邊怎麽辦？”陳懋立刻反問道。</p>
“不一樣。”柳升搖了搖頭。</p>
“太孫的命令雖然重要，也的確是要保密，但在身份上，太孫和皇上還是沒得比的。”</p>
“你是皇上給你指派的任務，在完成任務之前總結情況是正常的，但我是太孫指派的，是不能去探究皇上給了你什麽任務的。”</p>
“這是逾越，你們應該也明白。”</p>
“就這樣吧。”鄭亨也點頭同意了柳升的說法。</p>
“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是最終皇上讓我們堅定地執行他所給出的任務而放棄太孫的任務，那麽回去之後柳升對太孫也有個交代。”</p>
“但若是反過來的話，回去之後你怕是沒有辦法跟皇上交代的。”</p>
聽了鄭亨的話，其他三人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p>
的確，朱瞻垶的確是皇太孫，也的確很受皇上的看重，但皇太孫畢竟隻是皇太孫，跟皇帝是沒法比的。</p>
再者說來，在柳升他們看來，等他們將消息傳遞回去，皇上也未必不會同意太孫的做法。</p>
首先，太孫的做法雖然會留下一些隱患，但太孫已經給出了最大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那就將其打散，分散到全國各地。</p>
其次，太孫的做法會更有人情味一些。</p>
無差別的屠殺，這種事情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的，這會讓大明的百姓們產生些許的惶恐，更重要的是會對其他國家的百姓也產生影響。</p>
比如瓦剌。</p>
等這個消息傳開了，以後大明征討瓦剌的時候他們的百姓還願意歸降大明嗎？</p>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柳升他們看來皇上大概率會采用皇太孫的意見。</p>
這無關什麽正確不正確的結果，因為在他們，甚至是在整個朝廷的文武百官看來，皇上對皇太孫的寵溺幾乎是不可能產生什麽反轉性的變化的。</p>
一是寵溺，二是皇太孫這兩年提出的建議都有見地也有效果，二者相加，還有疑問嗎？</p>
比如漢朝，雖然是製度不一樣，但漢朝也多少沾了一點兒秦朝的好處，不然的話就算是劉邦可以大一統，但也得費相當大的功夫。</p>
再比如唐朝，不管後世的說法是怎麽樣的，但李淵的確是隋朝的國公，而且唐朝整體上也是承襲隋朝的製度的，最起碼初期是這樣。</p>
明朝也是，大運河就是一個很好的便利，雖然明朝也費了不少的人力物力去修繕疏浚，但整體的結構都是以前留下來的。</p>
有宋朝開辟的，有唐朝開辟的，也有隋朝甚至是東漢時期的。</p>
大運河雖然極大的促進了商業的發展，但究其根本，這大運河開鑿和修繕疏浚的最初目的還是為了戰爭。</p>
大明就是這樣，在大運河的便利下，柳升等人僅僅隻用了一旬時間就趕到了順天府。</p>
如果人再少點，那還能更快，大部隊的集結和休整實在是太浪費時間了。</p>
在到達順天府後轉陸路，然後帶著朱棣的憑證去邊軍調集兵馬，馬不停蹄的朝著建州奔去。</p>
正如朱瞻垶所說的，奴兒幹都司的冬天非常的冷，最好還是要加快進度。</p>
“陳懋，你怎麽了？”四個將領圍坐一團，烤著火，吃著晚飯，柳升看著陳懋問了起來。</p>
他們都是將門子弟，平日私下裏也是比較熟悉的，所以說起話來都很自然很放鬆。</p>
“沒什麽……”陳懋輕歎一聲，沒有說明。</p>
但他的話、他的語氣以及他的表情無一不是在說我真實的想法並不是這樣的。</p>
“拉倒吧，我們認識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嗎？”</p>
對於陳懋的回答柳升顯得很是不屑。</p>
“我年紀本就比你大一點，在加上我們的出身以及平時的交集，你覺得你是不是在扯謊我看不出來？”</p>
“就是，有什麽心事說來聽聽啊，說不定我們還能幫你想想辦法呢。”林彬也開始給柳升幫腔。</p>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這是皇上給的任務。”陳懋歎了一口氣，有些惆悵。</p>
殺平民這種事情哪怕是他們武將也是不喜歡幹的，雖然他們很需要軍功，也不是沒有人這麽幹過，但也不是沒有那種有底線的人。</p>
陳懋就是這樣的人。</p>
“皇上給的任務？那又怎麽了？”柳升很是不屑，但卻並不是對朱棣的不屑。</p>
他是針對陳懋的。</p>
“這次平叛，皇上點了我們四個人一起統兵，這是一種訓練，也是對寧王的一個態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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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給你的任務是要你自己完成的嗎？還是說最終要我們四個人，或者是帶領著將士們一起去完成？”</p>
“這……”陳懋猶豫了。</p>
朱棣給他的任務的確不是要讓他自己去完成，而且就那個任務來說，他自己去完成也不現實。</p>
不說必須要有他們四個人以及帶領的將士們一同完成，但還是需要絕大部分的將士共同努力的。</p>
“這不就完了！”柳升撇起的嘴角好像是在嘲諷陳懋一般。</p>
“實話跟你說，太孫殿下也給了我任務，最終也需要我們一起去完成……”</p>
說完，柳升謹慎地抬頭看了起來，隨後招了招手，讓一個隨行士兵把周圍的人驅趕了一下。</p>
有些事情雖然遲早還被暴露出來，但在未暴露出來之前，保密就是他們的責任。</p>
“那既然這樣，我也不瞞你們了……”陳懋想了想，也覺得是這麽個理兒，在看到周圍的士兵們都離開之後，他也是選擇了開口坦白。</p>
“皇上對此次建州叛亂很是不滿，在我們從應天府開拔之後的第二天，我就收到了皇上送來的八百裏加急。”</p>
柳升三人聽到這裏的時候也是嚴肅了起來。</p>
八百裏加急，這已經是最高級別的了。</p>
古代的消息傳遞有很多，但如果是與朝廷相關的，而且是緊急的消息，那一般會有三個等級。</p>
這三個等級被統稱為馬上飛遞，具體被分為四百裏加急、六百裏加急和八百裏加急。</p>
說句不合時宜的話，雖然是皇帝給的任務，但再怎麽說戰爭也還未開始，他們就算是趕到建州也得花上個一個月起步，用八百裏加急似乎有些過。</p>
但這也是朱棣的一種警告，讓他們重視的警告。</p>
“皇上說了，此戰之後，我們必須要做到建州再無女真！”</p>
陳懋有些低沉的話讓鄭亨和林彬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但柳升卻沒有。</p>
“柳升？你怎麽了？”陳懋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帶著些許呆愣的柳升。</p>
“咱們倆的任務……”柳升這才回過神來，帶著些許複雜的情緒開口。</p>
“不是完全一樣，但也差不多。”</p>
“這……”陳懋三人都傻了眼。</p>
如果說朱棣下了這個任務那屬於正常範疇之內，那朱瞻垶下達的這個任務就有些狠辣了。</p>
同樣的任務，這就是差距。</p>
朱棣是皇帝，而且征戰多年，再加上有趙宋的例子擺在前麵，這次又是建州女真率先圖謀不軌的，而且還是在朝廷已經開始開發奴兒幹都司之後的事情，朱棣作為皇帝下達這麽個命令雖然令人意外，但也沒有那麽的意外。</p>
但朱瞻垶不同，他才十三歲！才打過一場仗！</p>
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就這麽下達了一個滅族的命令，這是在是讓人感到膽寒。</p>
“你們別誤會，殿下給我的任務雖然和皇上的差不多，但也有些出入。”柳升哪裏會不知道陳懋等人在想些什麽，不由得開口為朱瞻垶解釋了起來。</p>
“殿下雖然也主張覆滅女真，但還是告戒我在對那些反對大明統治的女真人才要果決幹脆，那些不反對，或者是願意被大明統治的女真人，殿下打算讓他們去充苦役，開墾奴兒幹都司。”</p>
“除此之外還有女人，殿下要求我將所有的女真女人都帶回去，有家有室並且明確表示願意接受大明統治的除外，這些要跟著一起去充苦役，剩下的則是帶回去，給尚未婚配的將士們結對。”</p>
柳升簡短的解釋，但卻完全能夠讓陳懋等人理解清楚。</p>
憑心而論，他們更加推崇朱瞻垶的方法，因為這樣的方法雖然會有些隱患，但還是有些人情味兒的。</p>
不殺絕，那就是有隱患，這個母庸置疑。</p>
但隻是女人，而且還是在給大明士兵配對的情況下，似乎也沒什麽問題。</p>
不過現在的問題並不是這個，這個問題也不是他們四人要去思考的，真正需要他們去思考的是接下來敢怎麽做。</p>
一個皇上，一個皇太孫，一個是現在的皇帝，一個是正兒八經的儲君，要聽誰的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什麽好猶豫的。</p>
但是，那是皇太孫啊！皇上對皇太孫的寵溺誰看不出來？</p>
“這怎麽辦？”陳懋看了看柳升，又看了看林彬二人，有些麻爪。</p>
兩個人給到他們的任務雖然目的基本相同，但中間的差別也是不小，對他們來說這點兒差別就足夠砍頭抄家的了。</p>
“這樣吧……”柳升沉思良久，抬起頭看向了陳懋。</p>
“等到了大寧，我們見過了寧王之後，你講這個情況夾在例行匯報中給皇上送回去，看看皇上會做什麽反應。”</p>
“那你呢？太孫那邊怎麽辦？”陳懋立刻反問道。</p>
“不一樣。”柳升搖了搖頭。</p>
“太孫的命令雖然重要，也的確是要保密，但在身份上，太孫和皇上還是沒得比的。”</p>
“你是皇上給你指派的任務，在完成任務之前總結情況是正常的，但我是太孫指派的，是不能去探究皇上給了你什麽任務的。”</p>
“這是逾越，你們應該也明白。”</p>
“就這樣吧。”鄭亨也點頭同意了柳升的說法。</p>
“皇上畢竟是皇上，就算是最終皇上讓我們堅定地執行他所給出的任務而放棄太孫的任務，那麽回去之後柳升對太孫也有個交代。”</p>
“但若是反過來的話，回去之後你怕是沒有辦法跟皇上交代的。”</p>
聽了鄭亨的話，其他三人也是認同地點了點頭。</p>
的確，朱瞻垶的確是皇太孫，也的確很受皇上的看重，但皇太孫畢竟隻是皇太孫，跟皇帝是沒法比的。</p>
再者說來，在柳升他們看來，等他們將消息傳遞回去，皇上也未必不會同意太孫的做法。</p>
首先，太孫的做法雖然會留下一些隱患，但太孫已經給出了最大程度上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那就將其打散，分散到全國各地。</p>
其次，太孫的做法會更有人情味一些。</p>
無差別的屠殺，這種事情傳出去總歸是不好的，這會讓大明的百姓們產生些許的惶恐，更重要的是會對其他國家的百姓也產生影響。</p>
比如瓦剌。</p>
等這個消息傳開了，以後大明征討瓦剌的時候他們的百姓還願意歸降大明嗎？</p>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在柳升他們看來皇上大概率會采用皇太孫的意見。</p>
這無關什麽正確不正確的結果，因為在他們，甚至是在整個朝廷的文武百官看來，皇上對皇太孫的寵溺幾乎是不可能產生什麽反轉性的變化的。</p>
一是寵溺，二是皇太孫這兩年提出的建議都有見地也有效果，二者相加，還有疑問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