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的一句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兒將羅若歡不由得惹怒,她一把推開白起,跳起腳,滿臉怒氣。


    “你說誰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兒呢,我就是去那裏賣東西而已,怎麽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了,再說,花樓怎麽了,她們憑自己的本事吃飯,怎麽了,你這是赤裸裸地歧視!”忍不住地,何歡劈裏啪啦說了一大堆不服氣的話。


    白起被她這一番驚世駭俗的言論給驚呆了,修長的手指指著她,“你,你聽聽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花樓是什麽地方你不知道?那是男人們找樂子的地方,是肮髒之地!”


    “那是在你們眼裏,我不覺得她們哪裏不好,花樓怎麽了,妓女怎麽了,她們不過是被你們這些所謂的高尚的男人給逼成那樣的,現在的女子真的很可悲,她們的悲劇明明是你們男人製造的,卻還有受到你們的鄙視,有本事,你們男人都不要去啊,你們不去,花樓就沒有了!”


    何歡看著白起,滿臉憤憤,他竟然那樣說她,而且,還如此迂腐封建,太過分了!


    “你簡直是不可理喻,神經病!”


    白起自知說不過她的歪理邪說,被逼得直接罵何歡是神經病。


    何歡冷笑著點點頭,“對啊,我跟你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裏的人,我是神經病,沒錯,怎麽,你能治?”


    見何歡居然耍起賴來,白起臉色越來越冷,“反正那地方不是好人家女子該去的地方,以後不許你再去!”


    見白起竟如此耳提麵命地不許她去花樓,何歡的牛脾氣也一下子就上來了,她是去賺錢,憑著自己的本事幹幹淨淨的錢,怎麽就不能去,怎麽就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兒了!


    “我偏要去!”何歡靠近白起,仰起頭,一臉執拗地望著白起。


    白起看著她,雙手在身側用力攥起,這若是他的兵,他早就一拳打過去了!


    “敢去,你就試試!”白起雙眸噴發出憤怒的火焰,此刻他真的快被何歡給氣死了!


    何歡瞥了他一眼扭過臉,冷哼一聲,“試試就試試!”


    說完,她看到司徒籌在巷子口等著,再也不管白起,蹬蹬蹬地跑到司徒籌跟前,拉起他就走。


    白起站在原地,定定地看著她居然拉了司徒籌的手,這死丫頭,怎麽這麽喜歡牽男人的手!


    司徒籌的手被動地握在何歡的手裏,整個人都不覺僵住,她的手,軟軟的,小小的,卻帶著一股特別的力量,讓他堅若磐石的心也有了一絲絲的柔軟。


    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何歡一路拉著司徒籌回到將軍府,忽地想起什麽停下腳,“對了,銀子你要了嗎?”


    說這話的時候,何歡的臉還是生著氣的,兩個腮幫子氣鼓鼓地,看上去竟有些,可愛?


    “哦,給你。”司徒籌呆呆地將銀子遞給何歡。


    何歡接過銀子揣起來,抬眸不耐地瞥了他一眼,嘀咕道,“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又抬頭衝他說道,“我告訴你啊,我給你治病可不是白治的,要付診費的!”


    說完,何歡氣呼呼地揚長而去。


    留下司徒籌一臉錯愕,他哪裏惹她生氣了嗎,怎麽突然就變臉了。


    何歡氣呼呼地往長歡院走,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上次郭煜說給她一萬兩銀子還沒給,她這就管他要去,然後就還給白起,她就不欠他的了!


    反正她也有賺錢的法子了,她不要住在將軍府了,居然說她不是好人家的女孩兒,真是,氣死她了!


    轉身何歡快步朝著郭煜住的院子走去,到了那兒,就看見郭煜正捧著醫術坐在樹蔭下看得入神。


    “郭煜!”


    何歡走過去大聲道。


    郭煜被嚇了一跳,抬頭見是何歡,眯眼一笑,“何歡姑娘啊,正好我有事情不明白打算去找你呢。”


    何歡走到他跟前伸出手,“其他先不說,你先把欠我的一萬兩銀子給我!”


    “啊?啊!”


    郭煜先是一怔,而後點點頭,“呃,這個啊,你看我現在在將軍府嘛,身上沒帶那麽多銀子,回頭我一定給你!”


    “不行,我急著用!”何歡反駁。


    “出什麽事了嗎?”郭煜站起身,臉色嚴肅起來。


    “我跟白起吵架了,我是欠了他一萬兩銀子,所以我要還他銀子,免得他總以為我欠他的,在我麵前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何歡想到白起,忍不住氣嘟嘟地說道。


    郭煜一聽,噗嗤樂了,“人才啊,白起那個家夥,雖說脾氣是挺臭,但是幾乎不怎麽跟別人吵架,不,應該說沒人敢跟他吵,你倒是敢跟他吵架的第一人啊,來,快跟我說說,你們是為了什麽吵架啊!”


    郭煜滿眼好奇地盯著何歡。


    何歡轉眼一想,跟他說說也好,讓他給評評理。


    是以,何歡便將經過跟他簡單地說了一遍。


    “你說,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錯?”何歡噘著嘴,依舊一臉不忿地看著郭煜。


    郭煜沉吟了一下,抬眸目帶驚奇地看著何歡,“你丫頭行啊,做生意居然做到花樓了,不過那地方,確實不是你一個尋常女子應該去的。”


    何歡蹙眉,他這意思就是說白起對嘍。


    “一丘之貉!”何歡不想再跟他辯解,恨恨地扔下一句,轉身欲要離開,走到門口忽然想起銀子的事兒,“給你三天時間,把銀子給我送到長歡院!”


    說完,何歡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郭煜看著何歡瀟灑不羈的背影,忍不住咂舌,原以為這丫頭天真爛漫,美麗可愛,沒想到還是個刺兒頭,看起來白起這次是遇到對手了。


    何歡回到長歡院,盛夏跟秋色剛想過來打招呼,就看見何歡在她們麵前風一樣的走過,放房門砰地一聲關上。


    兩個人詫異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以前何歡每次回來都會跟她們打招呼的,今日是怎麽了?


    “難道是那個胭脂沒賣出去?”秋色想了想,疑惑道。


    “不能吧,沒見胭脂拿回來啊。”盛夏同樣很是不解。


    何歡回到房間,坐在床上生了一會兒悶氣,忽然覺得身上沉甸甸的,想到了她今天賺的銀子。


    將銀子全都拿出來倒在床上,看著明晃晃的銀子,何歡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她趴在床上開始數。


    不過數來數去都數不明白,何歡隻能耐著性子重新數。


    最後實在是數不清楚,約摸著得有百八十兩,何歡將銀子全都用小布包包好,然後藏在了枕頭底下。


    有了這些銀子,以後她離開將軍府,便可以活下去了。


    “姑娘,您午膳還沒吃吧,我讓廚房給您做了些蒸餃,您要吃些嗎?”門外,盛夏輕輕地敲了敲門。


    何歡揚臉,“不……”不吃白不吃,她氣的是白起,幹嘛跟自己過不去。


    “我吃!”


    何歡拉開門,走到桌子前拿起筷子,看著盤子裏的餃子,腦子裏浮現出白起那張討厭的木頭臉,夾起一個餃子恨恨地一口咬下去。


    盛夏看著她的吃相,怎麽看著像跟餃子有仇似的呢。


    吃飽了飯,何歡又美美地睡了個午覺,她這個人向來如此,不管發生什麽事,從來不會虧待自己。


    誰知道她這一覺睡到了天黑,等她醒來的時候,盛夏告訴她,毒牙來找了她好幾次。


    “哦是嗎,毒牙回來了啊。”何歡聽說毒牙回來了,挺高興,他肯定會站在她這一邊的。


    等她拉開門,就看見毒牙正走進來,看到何歡,毒牙憨憨一笑,“何歡姑娘,好久不見。”


    “是啊,聽說你出去執行任務了,怎麽樣還順利嗎?”何歡走到毒牙跟前,看著他好像黑了許多。


    “還好,對了我給你帶了些那邊的土特產,都是小吃,已經讓盛夏放起來了。”


    毒牙撓了撓頭,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算你有心了,謝啦。”


    何歡看著他微微一笑,忽然發現他好像欲言又止的。


    “剛隨風跟我說,將軍的藥沒了,我就找你再給將軍配一些。”


    “那你跟我進來拿吧。”


    將早就分好的藥包拿出來,剛想遞給毒牙,何歡心裏忽地一動。


    “你等一下啊,我忘記了一味藥。”說著,何歡從一油紙包裏抓出一把黃連粉,每個藥包裏都放了一些。


    “這是什麽藥啊?”


    “這是良藥啊。”何歡笑得有些歡實,把藥包遞給他,“去吧。”


    毒牙哦了一聲,接過藥包轉頭去給白起熬藥。


    何歡在背後忍不住笑得得意,這俗話說,良藥苦口利於病。所以,這藥要夠苦才對。


    一想到白起喝藥被苦到的樣子,何歡就忍不住想要發笑,見盛夏一臉好奇地朝她看來,她急忙板住笑,輕咳了兩聲。


    因著心情不錯,晚膳的時候何歡吃了很多,吃過飯,何歡拿著毒牙給她帶來的小吃食,坐在院子裏乘涼,看星星。


    “你們有沒有什麽好聽的故事或者傳說什麽的,給我講講唄。”何歡一邊將吃食往盛夏跟秋色麵前推,一邊說道。


    盛夏點點頭,“好啊,那我就給姑娘講一個小笑話吧。”


    不知為何,今日的夜色有些悶熱,就算是吹來的夜風也是熱熱的,還帶著一股潮氣,預示著一場暴風雨的到來。


    一抹高大的影子立於長歡院外,靜靜地聽著院內偶爾傳來的歡笑聲。


    翌日,天色果然陰沉沉地,烏雲好像就壓在人的頭頂上一樣,讓人喘不上氣來。


    悶熱的天氣讓何歡很是心煩,這裏沒有風扇,也沒有空調,真是要熱死她了,偏生她還是個怕熱的。


    心中正覺煩躁,外麵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


    不等何歡轉頭,一個人影一下子出現在她麵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你……霧晨!”


    何歡訝異地看著一臉陰鬱的霧晨,“你幹什麽啊?”


    “看你幹的好事!”


    霧晨不由分說地拉著何歡就走,盛夏跟秋色一臉焦急地對視了一眼,秋色咬了咬唇,轉頭跑了出去。


    何歡一路被霧晨拉著到了墨居。


    裏麵傳來隱隱地哭泣聲,聽得何歡心中驚訝,這是怎麽了啊。


    循著哭聲走進房間,何歡就看見墨羽坐在梨花銅鏡前,雙手捂著臉,輕聲地哭著。


    “墨羽姐,你這是怎麽了?”


    何歡輕輕地走到她的背後,小心翼翼地問道。


    墨羽肩頭一動,鬆開手緩緩地抬頭,“何歡,我的臉不知怎麽就成了這樣!”


    等到何歡看清了墨羽的臉,不由得大驚失色。


    就見她的臉上,長滿了小米粒大小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看上去分外滲人。


    “怎麽會這樣,我幫你看看!”何歡下意識走到墨羽身旁,搭上她的脈。


    細細診斷,並沒有發現明顯的症狀,何歡忍不住蹙眉。


    “墨羽姑娘就是擦了你給的胭脂才變成了這個樣子,說,你到底在胭脂裏麵放了什麽!”


    見何歡診斷不出什麽,霧晨冷笑一聲,一把推開何歡,冷聲質問。


    這話一出,何歡更訝異了,用了她的胭脂才變成這樣,不能吧!


    她根本就沒加什麽能夠致敏的藥物,反而用了一些抗敏的,而且她本身就是敏感肌膚,她事先用過的,根本沒問題啊。


    “我,我都用過的,沒問題的啊!”何歡看著霧晨陰沉的臉色,有些害怕。這個霧晨,一直看她不順眼,這會兒看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吃了似的。


    “你用過沒問題,不代表墨羽姑娘沒事兒,誰知道你們用的是不是同一盒!”


    “剛剛我們已經請了郎中了,郎中說就是對胭脂不服,你到底在墨羽姑娘的胭脂裏放了什麽!”


    何歡聽到霧晨這樣的質問,當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是她故意在胭脂裏放了毒藥,來害墨羽!


    當即何歡的臉色也沉了下來,“霧晨,說話要講證據的,不能胡說。”


    “我可沒有胡說,郎中說這裏有石膏粉,墨羽姑娘就是用了這個才這樣的!”


    石膏粉?不可能啊,她的配料裏根本就沒有這個東西!


    “說,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霧晨說著一把掐住了何歡的脖子!


    “呃……”


    何歡一邊掙紮,一邊看向墨羽,卻猛地在她的眼裏看到了一抹別樣的情緒,似乎帶了一絲作壁上觀的味道。


    “霧晨,住手!”


    著急中帶著緊張的聲音陡然響起,霧晨轉頭眸光一黯,下意識想要鬆開手,可是想到墨羽的臉,手又再次收緊。


    白起抿唇冷臉走過來,伸手握住霧晨的臂膀,微微用力。


    白起的身後還跟著郭煜跟司徒籌,兩個人徑自走到何歡身邊。


    霧晨從吃痛,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掐著何歡脖子的手。


    何歡捂著脖子蹲下身,這個霧晨,下手還跟以前一樣,太狠了!


    一道身影迅速蹲下,沉聲道,“沒事吧!”


    何歡抬眸看向司徒籌,就見他平淡無奇的臉上閃爍著擔心,是在擔心她嗎?


    “將軍,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別有用心,就是她,給墨羽姑娘毒胭脂,你看把墨羽姑娘的臉弄得!”


    霧晨將墨羽扶到白起麵前,墨羽兀自垂淚,臉上全都是淚痕。


    白起看見墨羽的臉成了這個樣子也是一愣,他下意識看向何歡。


    何歡以為他是在問是不是她做得,當即搖頭,“我沒有!”


    “那胭脂是你給她的嗎?”白起看著何歡,眉頭緊蹙。


    何歡愣了一下,白起的意思,是在懷疑她麽?


    “是我給的,但是我沒有故意下毒害她!”何歡當即道,霧晨的意思分明就是在指責她故意下毒害墨羽。


    而且,別說她用的藥極其謹慎幾乎不會過敏,就是過敏,隻用了一次也不會嚴重到如此程度。


    “將軍,您不要被她給迷惑了,這明擺著就是她要害墨羽姑娘啊!”霧晨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起,他居然好像不相信是何歡做的!


    聽著他口口聲聲說她故意害人,何歡的心裏立刻來了氣,猛地站起身,“那你說,我為什麽要害墨羽姑娘啊!”


    何歡的話讓霧晨怔住,下意識看向墨羽,就見墨羽淚眼朦朧地看向他,“霧晨,不要再怪何歡姑娘了,也許是我們弄錯了吧。”


    “郎中都說了,那胭脂上有石膏粉,怎麽會錯。”霧晨看著墨羽滿臉淚痕心中很是心痛,看向何歡的目光充滿了憤恨。


    “你為什麽要害墨羽姑娘,隻有把你抓起來,言行拷問才能知道了!”霧晨惡狠狠地朝著何歡走了一步,何歡本能地後退一步,躲到了白起的身後。


    “霧晨!”


    白起擰眉看著霧晨,加重了語氣。


    “將軍!您不要被她騙了,墨羽姑娘同您從小一起長大,如今被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給害了,您居然還偏向她!”霧晨瞪著眼睛看著白起,十分不滿地說道。


    白起目光深深地看向墨羽,“那盒胭脂呢?”


    墨羽被白起盯得不禁後退了一步,輕聲道,“被郎中拿去了。”


    何歡聽罷蹙眉,不是都驗完了,還拿走幹什麽?


    “你們就憑著那個郎中說得話就認定是我做的嗎?”何歡見證據也沒有了,隻覺得這好似一個圈套似的。


    “你是說那郎中冤枉了你不成?”霧晨不耐地看著何歡。


    何歡看著他們,忽地一笑,“你們是覺得我是傻子嗎,全府的人都知道那盒胭脂是我送給墨羽姑娘的,我會傻到在裏麵放東西害人嗎?”


    何歡轉頭看向白起,“反正我沒做過,你們愛信不信,我可以去證明我的清白!”


    說完,何歡轉頭就往外跑。


    “何歡姑娘!”司徒籌抬腳便追了出去。


    “看到沒,她這就是心虛,墨羽姑娘別怕,大不了我們報官就是!”


    白起瞥了他一眼,臉色沉沉地走了出去。


    郭煜跟著白起往外走,走了幾步又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墨羽,眼眸閃了閃,大步離開。


    墨羽看著白起追隨何歡而去,身體不由一軟,癱在霧晨身上。


    “墨羽姑娘,你別擔心,就算將軍偏袒她,我也不會放過她的!”


    “沒用的,你也看到了,將軍很明顯地偏向何歡那一邊,我們還能怎麽樣了,算了吧,我不想因為她讓將軍討厭我。”墨羽低下頭,忽地握住霧晨的手,“霧晨,謝謝你,自從將軍讓你保護我那一天,你就一直對我照顧有加,最重要的是,你一直信任我。”


    霧晨渾身一震,看著被墨羽拉住的手,下意識握住。


    何歡小跑著衝出將軍府,跑到大街上,她想去找先前買了她胭脂的那些人,她想問問她們,臉上有沒有不適。


    可是,因為天氣的原因,大街上人煙稀少,連叫賣的小販也沒有幾個,酒肆茶館也都基本沒什麽人。


    何歡沒有找到馬車,一路疾走到了先前她們賣東西的地方,目光認真又著急地看著來來往往走過的人,想要找到買胭脂的那些人,哪怕一個也好。


    可是,天色此刻陰得好像黑鍋底一般,大街上寥寥無幾地幾個人神色匆匆地跑著,就是沒有何歡想要找的人。


    頭頂有雨滴落下來,何歡看了眼仿佛久沉在頭頂的天,怕是要下起暴雨來吧。


    何歡看著漸漸空無一人的大街,用力咬住了唇,她一定要證明她的東西沒有毒,想到白起可能也覺得是她做的,何歡的心裏就很難受。


    “何歡姑娘,要下雨了,先回去吧!”司徒籌微微氣喘地跑到何歡跟前,看了眼陰沉無比的天色,勸慰道。


    “不行!”何歡搖頭,對了,還有一個地方。


    心裏一動,何歡拔腿朝著街中心跑去。


    “何歡姑娘,你要去哪兒!”


    “花樓!”


    何歡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司徒籌一愣,跺了跺腳,“你不能再去了!”急忙跟了上去。


    一道閃電劃破長空,照亮了陰沉的大地,轟隆隆的雷聲好似響徹在耳邊。


    何歡雖然心中對雷聲有些恐懼,但她現在心裏隻想證明她自己,所以,不顧一切地往前衝著。


    豆大的雨點嘩啦啦地落下,轉瞬變成了傾盆之勢。


    何歡踏進花樓的房簷下的時候,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


    氣喘籲籲地看著緊閉的房門,何歡抬起手,準備叫門。


    忽地手腕被緊緊握住,何歡大口喘著氣,凝眉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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