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郭煜不停地給她眨眼睛,何歡後知後覺地好像明白了些什麽。


    不由自主地抬頭,正好對上一雙閃著怒氣的眸子。


    心裏一沉,糟糕!


    何歡的手不由自主地鬆開,可惜,她剛剛已經解開了繩子,此時,帕子從她的腳上滑落在地,蔥白的小腳就暴露在了外麵。


    房間內三個男人同時動作,白起一個健步衝到何歡麵前,撿起地上的帕子迅速蓋在了何歡的腳上。


    而郭煜跟司徒籌則快速背過身,麵露尷尬。


    “何歡!”


    白起看著何歡還一副不知為何的模樣,赫然而怒,擰眉看著何歡,提高了聲音。


    看著他冒火的眼睛,何歡一下子明白,當即點頭,“我知道了,有傷風化,有傷風化……”


    說著,她又急忙彎腰抬起腳,想要將帕子再係上,卻不想一隻腳站立不穩,身體搖晃著差點摔倒,何歡下意識一把扶住了白起的肩。


    “嗬嗬我馬上係上。”何歡看著他討好一笑,急忙將帕子係好。


    看著何歡知錯的樣子,白起的怒氣不自覺消失,扶著她坐下,開口道,“你想去哪兒?”


    “哦,是這樣……”郭煜在一旁準備開口解釋。


    何歡急忙攔住他,“啊,沒什麽,我哪兒都不去,我這傷還沒好呢,去哪兒啊,不去。”一邊說著,何歡一邊衝郭煜使眼色,讓他別說。


    郭煜眨了下眼睛表示收到,立刻噤了聲。


    “我哪兒都不去,你放心吧。”何歡仰頭,眯眼笑著,眼睛彎成了月牙。


    看著何歡如此巴結的樣子,白起無奈地呼出一口氣,淡淡道,“反正你疼,我又不疼。”


    何歡連忙點頭,“是,是,你說得都對。”


    “你們兩個跟我來。”轉頭,白起將郭煜跟司徒籌給叫了出去。


    何歡看著他們離開,心思立刻活絡起來。


    錦繡生辰啊,她得好好琢磨琢磨送些什麽禮物好呢?


    她是堂堂公主,應該是什麽都不缺,所以要送就得送特別的。


    左思右想,何歡也沒什麽好主意,幹脆招手喊盛夏跟秋色過來。


    “你們給我出出主意,我該送錦繡什麽禮物比較好?”


    盛夏跟秋色麵麵相覷,好一會兒,盛夏才開口,“送衣服首飾?”


    “不行,公主怎麽會缺這些東西。”不等何歡說話,秋色就反駁了回去,轉了轉眼睛,“要不送公主玩兒的吧,公主貪玩兒。”


    玩兒的……


    何歡腦子轉了轉,關鍵是就一天的時間,她能做出什麽玩兒的東西啊。


    眨巴著眼睛十分辛苦地想了好久,猛地眼前一亮,要不就做前世的紙牌,簡單好做,重點是玩兒法多啊!


    得,就它了!


    可是,下一刻,何歡就被材料給難住了,這裏沒有硬紙片啊,該用什麽替代呢?


    想來想去,何歡猛地想到一個好東西,那就是楠木。


    楠木質地細膩柔潤,好雕刻,耐磨不易壞。這東西很適合做木頭牌啊!


    隻是,應該是很貴的吧。


    想到這兒,何歡倒是有些犯愁,“盛夏,秋色,你們去街上給我問問哪裏有賣楠木的。”


    盛夏跟秋色點頭,雖然有些疑惑還是照做。


    轉眼就到了午時,盛夏跟秋色還沒有回來,何歡不免有些著急,要是再不回來,就來不及做了啊!


    轉眸,何歡目光瞥了一眼椅子,忽地愣住,這椅子……好像就是楠木的!


    不由自主地起身走到那椅子跟前,蹲下身用手摸了摸,沒錯,這椅子就是楠木做的!


    心下有些激動,何歡手心有些發癢,跑到院子裏找到了鐵鋸,進屋把鋸放到了椅子腿那兒。


    從這裏下,還是從那裏下刀呢?


    而且最好是還不影響椅子的使用,想到這兒何歡立刻有了主意。


    終於,何歡拿著四個半截的凳子腿兒,高高興興地坐回到床上,剩下那矮了一截的椅子孤零零地立在那兒。


    等到午後,剩下跟秋色才返了回來,據說是買木材的人太多,她們兩個排了好久的隊,也沒有搶到。


    “姑娘,你這木頭哪兒來的?”剩下看著何歡手裏一點點變成薄片的木頭詫異道。


    何歡抬頭眨了下眼睛,“噓,我把那椅子給拆了,你們不許說哈!”


    盛夏跟秋色瞪大眼睛看向椅子,轉頭看向何歡的目光充滿了驚愕。


    “姑娘……”秋色看著何歡,差一點哭出來,這要是被將軍知道了,還不得懲罰她們啊。


    “將軍要是知道了會不會生氣啊!”盛夏看著何歡,眼神帶著懼意。


    何歡聽了也是一抖,隨即搖頭,“沒事,我一力承擔,跟你們沒關係。”


    說完,何歡繼續專心做她的木頭牌。


    想著簡單,可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何歡手指頭削木頭都削細了,到了晚上的時候,才做了一半。


    哈欠連連,何歡眼皮子不停地往下耷拉,困意怎麽也擋不住了。


    “將軍?”秋色正收拾房間,抬頭看見白起緩步走了進來,急忙喊道。


    白起衝她搖搖頭,回眸看著坐在床上眯著眼睛睡著的何歡,不由失笑。


    他踱步走到床前,看著一床的木頭片子,眼裏閃過疑惑。


    後麵的盛夏跟秋色緊張的看著白起,不時的去看那矮了半截的椅子,心中害怕又焦灼。


    身子晃了晃,何歡徹底坐在那兒睡著了。


    “她這是在做什麽?”白起蹙眉看著那些木頭片子,百思不得解。


    “回將軍,姑娘說是送給公主的禮物。”秋色福身急忙回答。


    “禮物。”白起拿起一個做好的木頭片子,看著上麵的圖案,這邊放著的是一共十三張不同花型的木頭片子。


    砰!


    何歡睡得太沉,以至於往下躺的時候頭重重地磕在了床上,發出砰地一聲。


    白起下意識伸手去扶何歡的頭,就見她緩緩醒來。


    “白起?”睜開惺忪的睡眼,何歡有些詫異地看著白起。


    “做什麽呢。”


    白起看著何歡,淡淡道。


    何歡訕訕一笑,“我琢磨著給公主做禮物啊,我雖然不能去,但是禮物鐵定是要送的啊!”


    “這個怎麽做。”白起瞥了一眼那木頭片子,有些疑惑道。


    何歡拉著他的手臂讓他坐下,然後細細地跟他講這些牌該怎麽做。


    怕他聽不明白,何歡準備再說一遍,白起拿起木頭片,點頭,“我知道了。”


    “你確定?”何歡盯著白起詫異道。


    “時間這麽晚了,隻怕要做不完了,我幫你。”


    “你隻需告訴我怎麽做。”白起抬頭,目光灼灼地看著何歡。


    何歡有些愣,他說他幫她做?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還是他白起變了個性了?怎麽突然這麽好啊。還幫她做,真是讓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呢。


    “別愣了,快點吧。”白起見何歡呆呆地看著他,凝眉道。


    何歡急忙點頭,耐心細致地跟他講都該寫些什麽,畫些什麽。


    不過,第一遍做出來的成果有些不盡人意,偏醜。但何歡一點兒也不氣餒,拿起木頭片重新再做。


    讓何歡意外的,白起居然比她做得好!


    好厲害,雖然有些不服氣,但何歡還是忍不住誇讚。


    可是坐著坐著,何歡的眼睛再次不受控製地闔上,身體搖搖欲墜,最終撲通一聲躺在了床榻上。


    看著何歡沉睡著的容顏,霸氣忍不住地伸手去扶何歡的頭。


    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倒在床榻上,白起坐在那兒眸子認真地開始做木頭牌。


    第二日,何歡從睡夢中猛地驚醒,急急忙忙去看床榻,等她瞥見一摞木頭牌整整齊齊地放在她枕邊的那一刻,心裏一顫。


    做好了?什麽時候做好的,她記得昨天晚上她做到一半就睡著了,然後白起來了,她醒了接著做,再然後,白起說他幫她做……


    後麵的事隻怕就要去問周公了。


    隻是,這些是白起做的嗎?


    將木頭牌拿起來,何歡仔仔細細地翻了一遍,一方麵感歎這寫字的功力,一個方麵無比感歎著白起的聰明,她隻不過跟他說了一次,他便都記住了,而且還正確無誤地做了出來。


    真的是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轉眸,何歡忽地瞥見木牌旁邊還有一個簡單卻又很大方的小木盒子,她下意識將木牌放進去,剛剛好。


    心裏騰起難言的情愫,何歡握著木頭盒子,突然有些舍不得送給錦繡了。


    一切收拾妥當,何歡換上了一件枚紅色薄外衫罩在乳白色石榴裙的外麵,頭發簡單的挽起一個髻,輕施粉黛。


    “盛夏,將軍可去上朝了?”


    何歡壓低了聲音問著盛夏。


    盛夏點點頭,“將軍他去上朝了。”


    何歡挑眉暗笑,“我知道了,你們去忙吧。”


    看著盛夏跟秋色去忙,何歡連忙穿好鞋子,將木盒別在腰間,快步走了出去。


    出了長歡院,何歡走到將軍府門口,看著門口的守衛,心裏有些發虛,不成,不能走大門。


    想了想,何歡繞到了後院,看著丈高的牆,何歡瞥了一眼旁邊放著的石頭,眼前一亮。


    吭哧吭哧把石頭壘成一米高,何歡爬上去,然後縱身一躍,雙臂緊緊地扒住了牆頭。


    有戲!


    心裏一喜,何歡手腳用力,扭啊扭,終於攀上了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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