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回過神,喝了一口茶,低下了頭,心跳突然加快。


    “你的腳受傷了,我必須給你上藥。”白起沉吟著說了一聲,修長的手指落到何歡的襪子上,猶豫了一下,解開了繩子。


    腳本能地往回縮了一下,何歡愣愣地看著白起。


    白起的頭低頭,微微蜷起手指,臉頰有些緋紅。


    “你放心,我……不會對旁人說的。”


    白起的好讓何歡怔了怔,隨即好像明白了什麽,他說的是他看了她腳的事情嗎?


    其實,她倒並不在意,隻是,讓一個大男人給腳上藥,她還是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怔忪間,襪子被解開,白起看了她一眼,褪下襪子,露出何歡潔白的小足。


    “傷口有些深,可能會疼,你忍者點兒。”白起看著何歡腳底下那道又深又長的口子,眉頭微蹙,低聲道。


    灼痛從腳底傳來,何歡忍不住哎呦了一聲,腳隨之也縮了回來。


    白起頓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何歡怕疼的神情,伸手將她的腳又抓了回去,將藥膏抹在了傷口處。


    然後從懷裏拿出一塊幹淨的帕子,將何歡的腳裹了起來。


    “不用裹了吧,這樣我走不了路了。”何歡歪頭看著被裹成粽子的腳,這怎麽走路啊,還不得摔跤啊。


    “不用走路。”白起說完,將何歡的腳放下,然後忽地俯下身。


    何歡瞪大眼睛看著他忽然靠近,“你,你,幹嘛……”


    “抱你回去。”白起別開臉不去看何歡大大的杏眼,俯身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感受到白起有力的臂膀,何歡的心再次升起漣漪,她目不轉睛地盯著白起俊美的側臉,猛地想到一件重要的事兒。


    “對了,我被那個人扔到深山裏之後,遇到了野豬,然後是一個很美的男子救了我,他說他叫吳憂,你認識他嗎?”何歡想到救了她的吳憂,其實應該好好謝謝人家。


    白起腳步一頓,“怎麽不早說?”


    何歡見他眉頭蹙起,聲音不自覺變低,“我忘了。”


    白起無奈地歎了口氣,繼續前行,“明日我讓隨風去附近查一查。”


    “查到了記得告訴我一聲!”何歡急忙道。


    “告訴你幹什麽?”


    “我好去謝謝人家啊。”何歡腦海裏不禁浮現那人絕美的容顏,順便再去過過眼癮。


    白起擰眉,聲音悶悶,“這個不用你操心了。”


    見白起好像有些不高興,何歡挑挑眉,不再吭聲。


    終於回到長歡院,盛夏跟秋色都已經睡下了,見何歡回來,急急忙忙穿衣起來伺候。


    “姑娘,你終於回來了,奴婢都擔心死了!”秋色跟著白起後麵進了房間,急忙給白起行禮。


    “我沒事了,你們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何歡見她們二人睡眼朦朧的樣子,揮揮手讓她們去休息。


    盛夏跟秋色看著白起在這兒,怎麽敢去休息,唯唯諾諾地站在那兒。


    “你也回去休息吧。”何歡看著白起身上那沉沉的戰甲,應該挺沉的吧。


    白起點頭,目光瞥過何歡的腳,邁步走了出去。


    “姑娘,你怎麽受傷了啊。”見白起走了,秋色忙過來,急急問道。


    “沒事,對了,昨天我讓你去找郭煜,你去了嗎?”何歡看著秋色,隨口問道。


    秋色一愣,臉色微變,心虛地低下頭,“我去了,就是去的有點兒晚。”


    晚?


    何歡不解地看著她,“為什麽?”


    “對不起姑娘,是奴婢,奴婢忽然暈倒,秋色為了照顧我,就去晚了!”


    一旁盛夏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惶恐道。


    哦,原來是這樣。


    何歡擺手,“無妨,早晚也沒什麽關係了,我現在也沒事了。”


    眼皮開始打架,何歡打了個哈欠,困倦道,“啊……我困了,你們也去睡吧啊。”


    說完,何歡砰地倒在床上,扯過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秋色拍了拍盛夏的肩膀,“你看,我就說姑娘她不會怪我們的。走吧。”


    盛夏目光閃了閃,回頭看了一眼酣睡的何歡,低頭走了出去。


    白起的書房中,毒牙跟隨風還有夜叉全都聚在房中,看著白起無比嚴肅的臉,不敢吱聲。


    “你們就是把將軍府翻過來,也要把那個帶走何歡的人找出來,明白了嗎!”


    白起的聲音低沉有力,可以聽出裏麵蘊藏怒氣。


    “屬下知道!”


    毒牙三人正了臉色,拱手道。


    “還有,毒牙,以後你近身保護何歡的安全,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傳召都不要去!”


    毒牙看著白起認真的眸子,口直心快道,“將軍,屬下鬥膽問一下,您是不是喜歡何歡姑娘啊!”


    此話一出,房間內的氣氛一下子怪異起來。


    隨風跟夜叉瞪大了眼睛,然後麵帶同情地看向毒牙。


    毒牙卻還是不怕死地盯著白起,一臉八卦。


    白起臉色陡得一變,心中因為毒牙的話而生出層層漣漪。


    喜歡,他喜歡何歡嗎。


    就在隨風跟夜叉準備看好戲的時候,白起臉上的神情一鬆,轉換成懵懂,“喜歡一個人是什麽樣的?”


    三人均是一愣,不可思議地看著白起,簡直有些不敢相信站在他們麵前的還是那個不懂情事的人屠白起。


    最終還是不怕死的毒牙先開了口。


    “喜歡一個人就是腦子裏每天都想她,有什麽好東西都想給她,反正就是,每天都想見到她。”


    毒牙閉著眼睛,一臉向往。


    “行了行了,你自己都還是大光棍子一個呢,還教咱們將軍呢!”夜叉不解風情地打斷了毒牙的遐想。


    白起轉眸,愣了好一會兒才再次板起臉,“總之,天下隻怕又要不太平了,我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知道了嗎!”


    “屬下知道了!”


    不知不覺外麵天色已然放亮,何歡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太陽曬屁股。


    真的是被曬醒的。


    本來屁股上麵就有傷,何歡也沒好意思說,睡覺的時候翻身,屁股就對著窗戶了,早上的大太陽直直地照在了她的屁股上。


    又熱又痛,何歡幽幽地醒過來。


    待到清醒,何歡輕輕地坐起來,咧了咧嘴,屁股還是很疼。


    “姑娘,郭少爺跟司徒殿下來看你了。”


    秋色走進來見何歡還沒梳洗,急忙招呼盛夏過來幫何歡整理。


    因為手疼腳疼屁股疼,何歡這次倒是沒有拒絕秋色跟盛夏的伺候,乖乖地讓她們幫忙把衣服穿好,臉洗了,擦了些胭脂水粉,將頭發挽起。


    “我們姑娘真好看,怪不得他們都喜歡咱們姑娘呢。”秋色看著鏡子裏何歡出眾的容顏,忍不住誇讚。


    何歡眯眼一笑,絲毫不扭捏地點頭承認,“那是自然。”


    秋色跟盛夏捂嘴一笑,何姑娘還真不害羞呢。


    都弄好了,秋色便將郭煜跟司徒籌讓了進來,何歡坐在墊了墊子的椅子上,衝兩人招招手,“嗨,你們好。”


    司徒籌看著何歡此刻又恢複了從前的明媚活潑,眼底湧上笑意。昨日聽說她被人帶走不知去向,他真的快要急死了。


    “哎呀,歡丫頭,你嚇死我們了,真不知道是那個天殺的,居然敢冒充將軍府的人把你帶走,幸虧白起把你找回來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兒哭去!”郭煜表情誇張地看著何歡,啪地一下打開手中的扇子,殷勤地給何歡扇了扇風。


    “郭煜,你就會說得好聽。”何歡冷哼一聲,調侃道。


    “你可有受傷?”一直未說話的司徒籌低聲開口。


    帶著磁性的男聲讓何歡心頭一震,這聲音……她想起來了!


    之前在樹林裏就覺得那個美男子的聲音有些耳熟,卻原來跟司徒籌聲音如出一轍,都是低沉婉轉,帶著磁聲,讓人一聽心就不覺酥了。


    可惜,他們兩個人一個長相普通,一個卻美到極致。


    不過長相不重要,重要的是心。


    “我就是受了些皮外傷,沒什麽大礙,白起都給我上了藥。”何歡將包紮好的手揚起來給他們看,還有包裹嚴實的腳。


    “呦,白起挺貼心啊。”郭煜看著何歡,眨了下眼睛陰陽怪氣道。


    何歡的臉不知怎麽的騰地一下就紅了,低下頭沒有作聲。


    司徒籌看著何歡紅了臉,心底閃過一抹苦澀,神情漸漸低落。


    “不過,看你現在傷痕累累的,恐怕也是不能出去了,哎,可惜了。”郭煜看著何歡,搖搖頭一臉惋惜。


    “出去,去哪兒!”何歡立刻來了精神,老實說,雖然這裏危機重重,但何歡一向喜歡冒險,對於玩兒還是很感興趣的。


    “是公主,明日是公主的生辰,我想著給她辦個盛大的生日宴,知道你們兩個關係好,還想請你去呢。”郭煜看著何歡,笑眯眯道。


    “明日是錦繡的生辰啊,那我得去啊,去去去,必須去!”何歡一聽是錦繡公主的生辰,急的站了起來。


    “可是,你傷還沒好,還是別去了。”司徒籌看著她包裹的手跟腳,麵帶擔憂。


    “我沒事,真沒事!”說著,何歡抬起腳,伸手就去解白起給她係上的帕子。


    “咳咳……”郭煜忽然幹咳了起來,不停衝何歡眨眼。


    何歡一邊解一邊迷惑地看著郭煜,“你染了風寒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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