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關心地看了他一眼,想當初她比他反應還要激烈呢。


    見他沒什麽事,何歡繼續專心為黃胥處理傷口,一會兒又下意識伸手,“夾子……”


    忽地聽見郭煜還在吐,何歡歎了口氣準備自己去拿。


    這時,手心一沉,何歡下意識抬眸,就看見白起棱角分明的臉。


    看到白起站在她的身邊,何歡莫名便覺得無比心安,再也沒有任何顧慮,一心救治黃胥。


    白起定定地站在何歡身旁,看著何歡纖細蔥白的小手沉穩有序地做著該做的事情,澄淨的目光目不轉睛,無比認真。


    因為精神過於集中,何歡額頭上的汗珠一點點往下流,流到眼皮上,然後停留在她纖長濃密的睫毛上。


    睫毛上聚集的汗珠越來越多,越來越沉,何歡忍不住眨了下眼睛,汗水化作雨珠啪嗒落下。


    何歡忍不住地眨了下眼睛,汗水流進眼裏,讓她的眼睛澀澀難受,忍不住連續眨了幾次。


    正在她難受的時候,一條汗巾放到她的額頭上,輕輕地為她擦拭著汗水,何歡本能地抬了下眸,看到了白起清潤認真的目光。


    心裏微微動了一下,何歡低下頭,在白起溫柔的擦拭下,做好最後的收尾。


    “郭煜,給他把脈,看他現在脈象如何!”


    何歡一邊為黃胥縫好傷口,一邊急急地囑咐。


    郭煜臉色有些蒼白,快步走了過來。


    “歡丫頭,不好了,他好像沒有脈搏了!”


    沒一會兒,旁邊響起郭煜驚愕的聲音。


    何歡心裏頭一驚,快速打好最後一個結,旋身來到前麵,目光炯炯地盯著黃胥蒼白如紙的臉,一邊摸到了他的手腕。


    可是任憑何歡如何變換方式,都無法感受到手底下脈搏的跳動,下一刻,臉色大變。


    “郭煜,你為他渡氣!”


    快速說完,何歡跳上了床,跪在黃胥旁邊為他做急救,心肺複蘇。


    現在,這是她能做的,最後的努力了!


    郭煜看著她的舉動愣了愣,隨後按照她的吩咐,長吸一口氣,貼在了黃胥的唇上。


    司徒籌雙目圓睜,眸光閃著驚惶,滿臉緊張地看著何歡跟郭煜,雙手緊緊握起,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


    何歡盯著黃胥的臉,還有喉部,胸口,不停地做著手中的急救動作,一刻都不敢鬆懈,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臉,鼻子落到何歡交叉放在黃胥胸口的手上,兩隻手全被汗水浸透。


    一刻鍾過去,兩刻鍾過去,何歡隻覺得這手都不是她自己的,而且,她生怕黃胥單薄的身體被她按碎。


    為什麽,為什麽還是沒有起色,何歡的腳趾間都在顫抖,她盯著黃胥,聲音顫抖中帶著嘶啞,“黃胥,你一定要挺住,你要相信我,哦不,你要相信你自己,你一定會戰勝死亡的!”何歡不停地跟黃胥說著話,她不能放棄,絕不!


    “歡丫頭,還要繼續嗎!”郭煜微微喘著氣,看著依舊沒有氣息的黃胥,猶豫地看著何歡。


    “繼續啊!”何歡當機立斷衝他喊著,郭煜點頭,急忙繼續為黃胥渡氣。


    白起看著何歡累得氣喘籲籲的模樣,心裏湧過心疼,下意識走過去。


    “我來吧。”他看著何歡汗濕的頭發貼在臉頰上,沉聲道。


    何歡搖頭,“這個你做不來!”


    可是,她真的快沒有力氣了。


    就在她以為她馬上就要倒下的時候,迷糊的目光忽地瞥見黃胥喉結動了一下,隨後發出了一聲嚶嚀。


    “成了!”耳邊傳來郭煜充滿了驚喜的喊聲,何歡心裏一鬆,渾身再也沒有力氣支撐,軟趴趴地倒了下去。


    一旁的白起急忙伸手,穩穩地將何歡接在懷裏,一把抱起到坐到一旁的椅子上,然後緊貼著何歡站立,讓她能夠倚靠在他的身上。


    司徒籌看了一眼累到虛脫的何歡,再看了一眼她身旁緊緊守護的白起,眸光閃了閃,快步走到黃胥床前。


    “黃胥,黃胥!”他連聲輕喊,隻是黃胥依舊緊閉著雙眸。


    “無妨,他麻藥還沒過,隻要他脈搏有跳動,就有希望。”


    何歡因為疲累,聲音都不覺得無力起來,輕得仿佛羽毛一般。


    司徒籌心裏微微鬆了口氣,轉身看向何歡,“阿歡,我……謝謝你。”


    何歡搖搖頭,衝他輕輕地笑了笑。


    休息了一會兒,何歡漸漸緩過了勁兒,這時候才意識到她還靠在白起身上,急忙坐好,低著頭不免有些尷尬。


    “救……命……”


    微弱的呼救聲響起,何歡心裏一動急忙抬頭朝著床上看過去,就看到黃胥緩緩睜開的眼睛。


    “小胥!”司徒籌俯身,麵上浮現驚喜。


    “司徒……”黃胥看到司徒籌,眼裏閃過驚愕,似乎很不相信眼前的一切。


    “小胥,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司徒籌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頭,輕聲道。


    黃胥微不可查地點了下頭,緩緩閉上眼睛,陷入了昏睡當中。


    何歡看到他醒過來,不由鬆了口氣,人隻要還能醒過來就好,接下來,還需要好好地治療才是。


    “將軍,郭禦醫,皇上剛剛差人去了府上說是要你們即刻進宮!”夜叉從外麵走進來,麵帶焦急。


    郭煜跟白起對視一眼,兩人的目光不由得落到黃胥身上。


    “毒牙,你留下來保護何歡。”白起神情嚴肅地對毒牙說完,情不自禁地扭頭去看何歡。


    何歡見他朝她瞧來,動了動唇,不知道該說什麽。


    白起轉眸,抬腳大步離開,郭煜也連忙跟上,臨走的時候還衝何歡抱了個拳,“交給你了,辛苦了啊!”


    何歡看著他們匆匆離開,心中有些擔憂,該不是那個皇上發現他們把黃胥給救了?應該不能吧。


    “阿歡。”


    司徒籌走到何歡跟前,“我剛剛還有一句話沒有說。”


    何歡抬起頭,迷惑地看著他,“什麽?”


    “自從認識我以後,你每次都在幫我,而我卻什麽都沒有為你做過,我,覺得,自己很無用。我,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你。你可有什麽想要的?”


    司徒籌低下頭看著何歡,眼神迷離,神情閃爍,幾次都不敢正視何歡的眼睛,心裏麵,五味雜陳,分外雜亂。


    何歡見他這個模樣,眯起眼睛淺淺一笑,“司徒籌,你說什麽呢,我把你當成朋友才會幫你,你卻跟我如此客氣,難道是不幫我當成朋友嗎?”


    朋友……


    司徒籌輕輕抬起眼,看向何歡的目光漸漸變得複雜,“阿歡,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了這裏,你可會想念我?”


    “離開,哦,是回東梁國嗎?”何歡以為他說得離開,是做質子的時間到了被送回自己的國家。


    司徒籌沒有回答她,隻是淡淡地笑了一下,那笑容看上去竟有些莫名的苦澀。


    “我當然會想你了。”何歡俏皮地衝他眨了下眼睛,然後又道,“好了,你不要胡思亂想了,我現在要去給他采藥,你留在這裏好好地照顧他,我會盡快回來的。”


    何歡說著,又給黃胥把了下脈,確定他暫時沒什麽大問題。


    “毒牙,你跟我一起去采藥吧!”何歡走出去,衝站在外邊的毒牙開口要求道。她對自己這條小命可是愛惜得很呢,帶毒牙去就是為了防止有什麽猛獸的,兩個人也好有個照應。


    桃花林旁邊就是山林,沿著小路一直走,便可到達禿鷲山。


    聽說這裏曾經有很多禿鷲,專門食那些死去後被扔到山上的小孩兒的屍體,或者十足摔死的人的屍身。


    可是後來不知怎麽的,那些禿鷲一下自己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禿鷲山這個名字卻沒有再改。


    何歡跟毒牙倆人一路上走走停停,不一會兒便采了好些需要的藥材。


    抬頭看了看天色,離天黑還早得很,何歡便想著既然費勁地來一回,還不如多采一些,用的時間也能長一些。


    再有,白起的藥也沒有多少了,有些藥材藥鋪又沒有,她也必須來山上采。


    兩個人一邊采一邊往山裏走著,沒一會兒便走到了山林深處。


    何歡不經意抬頭,瞥見山峭上麵趴著一條讓她眼熟的蛇,那是,蘄蛇嗎!


    心裏頭湧上欣喜,這東西祛風散邪效果奇特,尤其對待像白起那樣久經多年的頑症,都會有很好的效果。


    “毒牙,你快把它抓住,正好可以給白起製藥!”何歡目光絲絲地盯住那蛇,急急地呼喚毒牙。


    可是,好一會兒都沒有聽到毒牙的聲音,何歡詫異地擰眉轉過頭,卻隻見身後空空如也,一個人影都沒有!


    心頭一慌,何歡在原地站好,警惕地掃著四周,放低了聲音輕喊,“毒牙,毒牙,你在哪兒!”


    可是,山林裏隻回蕩著她的聲音,沒有任何人來回應她。


    又喊了幾次,依舊不見毒牙回應,何歡不免心焦起來,她緊了緊手上的剛剛用來挖草藥的匕首,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她此時是懵了,剛剛根本沒注意到她跟毒牙究竟是怎麽走散的,她記得他一直跟在她旁邊的啊。


    算了,她還是沿著來時的路回去吧,免得一會兒天黑了,她又像上次那樣走不出去了。


    可是……何歡邁了幾步又不由停下,那蘄蛇一般很難見到,若是錯過了,怕以後既沒機會了。


    腦海裏浮現出白起因為疼痛而蜷縮成一團的身影,何歡堅定地呼出一口氣,其實把它先逮了,也耽誤不了多大功夫。畢竟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啊。


    想到這兒,何歡有些猶豫,愣了一會兒,當即下定了決心,把它逮了!


    誰知等她轉過身的時候,卻發現剛剛還趴在石頭上曬太陽的那條蘄蛇,竟不見了蹤影!


    難道,這蛇成精了,看出來了她的心思,趁她猶豫的時候跑掉了?


    一邊想著,何歡一邊疑惑地走到近前,在周圍仔仔細細地查看。


    忽地,腳邊草叢窸窣了一聲,何歡定睛,臉上浮上微笑,“在這兒呢,看你往哪兒跑!”


    何歡彎腰就想要去掐那蛇的七寸,它竟跑得飛快,何歡一下子抓了個空。


    手抓空了,但是腳卻沒有踩空,恰好地踩到了一塊搖晃的石頭上,整個身體不受控製地朝著峭壁下倒了過去!


    “啊,太高了太高了,要摔壞了!”何歡心裏頭閃著驚慌,本能地撲騰手腳。


    緊緊地閉上眼睛等待著疼痛的洗禮,身下一沉,她忽地感覺身體被一股大力拖住,使得她不再下墜。


    “何,何歡姑娘?”


    一道低沉中帶著清冽的男聲充滿了詫異。


    何歡慌忙睜開眼睛,就看到一張平靜如常的臉。


    不,是絕色容顏。隻不過臉上沒什麽表情。


    活了兩世,何歡都沒有見過還有比眼前這個男子更加好看的了,這五官,當真是世上無二。漂亮得不得了。


    “你是,吳憂!”


    就是上次救了她的那個吳優!


    但見他今日著了一件跟山林顏色十分不搭的土黃色,跟周圍明顯的綠色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好了,,沒事了,不過你來這裏做什麽啊?”吳憂把何歡放到地上,目光閃著迷惑。


    何歡頹然地看了一眼草叢,哪裏還有那條蛇的影子。


    “我啊,來采藥啊。”何歡看著吳憂的顏,真的是好看得不得了啊。


    “哦?你是大夫?”吳憂雙眸微微發亮。


    何歡點頭,“嗯,是的。”


    聽著吳憂說話的聲音,實在是很中聽,雖說他的聲音跟司徒籌有些像,但是,比起司徒籌來講,聲音更清冷了一些,不似司徒籌那般溫文爾雅。


    “你自己一個人來的嗎?”吳憂接著又問道。


    何歡四下看了看,依舊沒有看到毒牙的身影。


    “不是啊,我還有一個同伴,不過不知道哪兒去了。可能是走散了。”“哎對了,你是住在這附近嗎?”在山林中遇險兩次都是被他給救了,何歡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呃……嗯。”吳憂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點了點頭。


    “怪不得你對山路這麽熟悉呢。”何歡輕輕一笑,看著吳憂的完美無瑕的臉,忍不住道,“吳憂,謝謝你兩次救了我,如果你以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我一定竭盡所能幫你!”


    吳憂眸光驟然一閃,目光灼灼地看著何歡,“是嗎?”


    何歡連忙點頭,閃爍著認真,“這你就放心吧,我何歡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子,但是說出去的話還是作數的!”


    吳憂看著何歡堅定的目光,一直淡漠的嘴角不由得輕輕上揚,低聲道,“好。”


    “那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兒怕是要黑了!”


    何歡看了眼西斜的太陽,急忙跟吳憂道別,可惜那小木屋不是她的,又有黃胥在那兒養傷,否則,她還真想請他過去坐坐呢。


    吳憂衝她淺笑點頭,伸手指了指,“那邊可以出去。”


    何歡感激地衝他抿嘴一笑,踩著腳下軟軟的雜草快步離開。


    等她終於走出了山林來到桃林外的時候,何歡才忽地瞥見毒牙靠在一顆大樹下,似乎睡著了。


    快步抬腳走過去蹲下身,“毒牙,毒牙,你怎麽了!”


    一邊輕喊著毒牙,一邊替他把了脈,何歡忍不住蹙眉,他怎麽會中了迷香的!


    剛剛她並沒有聞到什麽特別的味道,她也沒有被熏暈的,怎麽偏偏就把他給熏倒了呢?


    當即,她用力按壓住毒牙的人中,直到他噴嚏一聲從沉睡中醒了過來。


    “毒牙,你知不知道你是怎麽被迷暈的啊?”何歡看著毒牙,下意識問道。


    “屬下也不知道,正跟著你走著,就在我把背簍放到地上整理裏麵的藥材的時候,鼻尖忽地聞到特別的香氣,然後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毒牙邊說邊懊惱,剛剛他怎麽就著了別人的道兒了呢,將軍留下來本意是讓他保護好何歡,卻沒想到,第一個拖後腿的竟是他。


    忽地他想起什麽,霍地一下站起來,“對了,何歡姑娘,你沒事吧!”毒牙麵帶急死地著何歡,她若是出事了,不光將軍不會繞了他,他自己也饒不了自己。


    “我沒事,就是本來想抓條蛇來給白起做藥,沒想到什麽都沒沒撈到。”還差點摔死。何歡在心裏默默地補了一句。


    “天色漸晚,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何歡扶著雙腿還在打顫的毒牙站起來,朝著木屋緩緩走去。


    等到了木屋近前,何歡忽然嗅到一股子沁人的香味,讓她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走到近前,就看到司徒籌坐在木屋前,麵前升起了一堆篝火,最重要的是他的的手裏,用一根棍子串了一整隻雞,放在火上烤著!


    “阿歡,你回來了,我剛剛在附近獵到了一隻野雞,便烤了,你去洗洗手,準備吃雞。”


    何歡看著那隻雞,眸子閃閃放光。還記得她前世裏在電視劇裏總是看到他們在野外烤雞吃,當時就饞的不行,沒想到今天倒讓她大飽口福了。


    開心地應了一聲,何歡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毒牙抬腿跑開,弄得毒牙差點摔倒。


    把手洗幹淨,何歡又看了一眼黃胥,才放心地走出來,準備品嚐美味。


    “還差一點,你坐下等一會兒可好?”司徒籌偏頭看著何歡,柔柔地說道。


    “好啊好啊。”何歡連連點頭,蹲在了司徒籌的身旁,看著他的手不時轉動著樹枝,烤雞的香味兒隨之散發出來。


    “我來試試吧!”何歡手指有些發癢,伸手接過司徒籌手裏串雞的樹枝,卻沒想到,她低估了那烤雞的分量,手腕沒有用力,導致串著烤雞的樹枝前端迅速下沉,那烤雞猝不及防地掉進了火堆中。


    “啊,我的雞!”何歡心中一抖,下意識地起身衝到火堆前,伸手就去拿躺在火堆上的烤雞!


    “阿歡,小心!”司徒籌眸光一緊,一個大步跨過來,將何歡的手給拽了回來,然後隨手一抄,那烤雞就被他托在了手中。


    “你怎麽能把手伸進火裏!”司徒籌麵容緊繃,眉頭深扭,似乎是真的動了氣。


    “我……那時候就是下意識地反應。”其實,就是吃貨的本能,饞唄。


    “你啊。”司徒籌看著何歡,隻覺得十分無奈,歎了口氣把手上的烤雞放到一旁早就鋪好的樹葉子上。


    誘人笑的香味兒直往何歡的鼻子裏鑽。眉眼不經意掃過司徒籌的手心,卻見他手心裏被烤雞燙得通紅一片。


    “你手……”何歡急忙拉過他的手,仔細地看了看,應該不會長泡。


    “疼嗎?”何歡鬆開手,關心地問道。


    而此時司徒籌,目光怔怔地望著何歡鬆開的手,一時間腦子裏一片空白。


    “沒事,不過是稍燙了一些而已。”司徒籌神態輕鬆地說道。


    那就好。


    “我可以吃它了嗎?”見司徒籌手沒什麽事兒,何歡咬著唇抬眸討好地看著司徒籌。


    司徒籌輕笑,“當然可以了,就是專門為你捕到的。”他拿起烤雞,將雞腿掰下來,遞給了何歡。


    何歡迫不及待地接過雞腿咬了一口不禁感歎,果然是味道甚好,滿口嫩滑,唇齒留香啊”。


    司徒籌坐在一旁,看著何歡吃得無比香甜,想到這雞是他親手獵到,又親手烤了給她吃,見她吃得開心,司徒籌便覺得他的世界一下子明亮起來,不管為這個女子做什麽,他都心甘情願,甘之若飴。


    很開吃完了一個大雞腿,何歡隻覺得飽得厲害,轉頭見司徒籌坐在那兒一直盯著她看,不自覺臉頰有些發燙。司徒該是覺得她吃得太多了吧。


    司徒籌隨便吃了幾口,便跟著何歡回了房間。


    何歡認真地將今天才來的草藥分類,一邊分一邊輕聲呢喃,“這是黃胥的,這是白起的,黃胥,白起,白起……”


    想到白起,何歡不免再次怔忪,那個皇上,總有一種讓人心裏不安的感覺。


    分好了藥,何歡將其中幾包交給毒牙,囑咐他給白起送去。


    “屬下知道了。”毒牙拱手,看著何歡認真了眸子。


    收拾好藥材,何歡眼皮很快便打起架來。


    昨天晚上何歡便睡得不是很舒服,是以這時候何歡困得不行不行的。


    司徒籌見何歡坐在那兒手裏拿著草藥,困得搖搖晃晃,臉上府上一抹淡笑,輕輕走過去,俯身,想要將她抱起來。


    這時候,房門被緩緩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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