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籌下意識抬頭,見到白起的那一瞬,不由收回了手直起身。


    白起大步走過來,目光直直地看著睡著的何歡,心裏忍不住喟歎,這丫頭,在誰跟前都能如此放心地睡著。


    白起走至跟前,司徒籌立在原地沒有動,眸光淡淡地看著白起彎腰將何歡抱了起來。


    將何歡抱到外邊的馬車裏,白起跟毒牙他們一起將軍帳支好,鋪好軟塌,然後把何歡抱到了軟塌上。


    一到軟塌上,何歡下意識地伸展了四肢,睡得越發香沉。


    拉起一旁的被子給何歡蓋好,白起隨手拿起驅除蚊蟲的檀香點上,這是他專門從郭煜那裏要來的。


    毒牙推了推隨風,一臉笑意地低聲道,“喂,你看到了沒,咱們將軍變了,以前咱們打仗那會兒,哪兒用過這個東西啊,蟲子咬就咬了唄。”


    隨風蹙眉白了他一眼,沉聲道,“瞎說什麽,何歡姑娘是個姑娘家,自然要要顧著些。”


    毒牙挑挑眉,心中不由腹誹,這小子,啥都不懂。


    夜色深沉,司徒籌坐在木屋外的石階上,目光迷離地望著帳篷中的人影。


    何歡睡得暖和深沉,在她身旁,白起一身青色衣衫襯得他臉色晦暗不明。


    他靠坐在一旁,不時低頭注視一眼何歡,心思輾轉。


    一夜無話,翌日早上,何歡翻了個身,突覺不對猛地醒了過來。


    才發現她竟然在軍帳當中,就像當初她剛剛穿過來的那時候。


    轉頭,白起靠在一旁,雙眸緊閉,似在寐中。


    盯著白起俊美的容顏看了一會兒,何歡忍不住響起吳憂,那個美的不像話的,男子。


    雖說吳憂比白起美,但是總覺得不太現實,仿佛在雲端一般。


    正看著,白起霍地睜開了眼睛,當他看到何歡的那一刻,目光中的警惕和淩厲轉瞬消失不見。


    “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啊?”何歡看著白起,想著這帳篷應該是他搭的吧。


    “昨天晚上就回來了。”白起依舊保持靠著的姿勢沒有動,此時的白起看上去竟有些許慵懶,平日裏一向冷靜沉著,難得此時放下了防備,一身輕鬆。


    “哦,那皇上找你們是什麽事啊,是黃胥的事情暴露了嗎?”何歡沒看到郭煜,有些擔心。


    “不是。”


    “是,錦繡公主的事情。”


    一聽錦繡出事,何歡心裏湧過著急跟擔憂,急忙問道,“錦繡公主怎麽了啊?”


    “她要跟郭煜退婚,嫁給新科探花於子千。”


    什麽!


    何歡愕然無比地望著白起,一度懷疑她的耳朵出了問題,或者是白起在跟她開玩笑。


    “她跟那個於子千,沒有斷嗎!”


    何歡想到這兒,心裏有些懊惱,最近事情很多,她一直都沒來得及問錦繡這件事情。


    “公主說,她跟於子千已經以身相許了。”


    白起說完,看著何歡的眼眸不知怎的,竟有些莫名尷尬。


    何歡張著嘴,什麽叫以身相許,是……睡了嗎?


    不過這話她是不能問出口,但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天啊,這於子千手段挺厲害啊,就是不知道他對錦繡公主究竟有幾分真心。


    “那皇上呢,同意了嗎?”何歡想到那個陰晴不定的藩皇,有些擔憂錦繡,不過再想想畢竟那是他的親生女兒,虎毒不食子,他應該不會對她怎麽樣的吧。


    “皇上震怒,已經把於子千給抓起來了。”


    “那公主呢?”


    “軟禁在她的宮裏。”白起說完起身。


    何歡怔忪,猛地想到郭煜,那個陽光的大男孩兒。


    “郭煜他還好嗎?”


    “他,還好。”白起不禁回想起郭煜在大殿上瞠目結舌,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那樣子頗為失魂落魄。


    聽白起說郭煜狀態還好,何歡稍稍放了心,她一直覺得,郭煜對錦繡,是喜歡的。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哎!


    白起本想出去,忽地轉過頭又道,“皇上對外宣稱召國質子染上瘟疫而亡,屍身被焚燒。”


    何歡見他忽然對她說起這件事,麵上湧上疑惑,“然後呢?”


    “據探子回報,召國皇帝暗中跟東梁國接觸,皇上恐他們心生異變,準備讓我送召國質子骨灰回召國。”


    白起看著何歡,目光閃閃。


    “讓你去?”何歡擰眉,皇上這分明是想讓白起去震懾召國。


    可是,皇上不是已經收回白起的兵權了嗎,這個時候又想到利用白起幫他去抗敵了?


    “哼,藩皇打得好算盤,一方麵收回你的兵權,一方麵又要你去幫他做事。”


    “白起,你就隨便找個理由推脫不要去,讓他找別人去!”何歡嘟著嘴忍不住為白起抱不平。


    聽著何歡的抱怨聲,白起忍不住失笑,她這是在護著他?


    “無妨,正好趁此機會好好遊曆一番,你……可想去?”


    微微猶豫了一下,白起又加了後麵的一句。


    何歡一下子來了精神,扯住白起的袖子,“真的嗎,我可以去嗎?什麽時候!”


    “大概五天之後。”


    五天,那時候黃胥的身體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了。


    “我去!”


    何歡笑著道。


    白起看著她的笑臉,心裏長長籲了一口氣,不知怎的,前幾日何歡總是莫名其妙與他生氣,使得他在何歡麵前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不過……去之前我想看看錦繡。”何歡有些不放心,不知道她跟那個於子千的結局會是如何。


    “好,等這邊沒事了,我就帶你去見錦繡。”白起點頭應道。


    “阿歡,我剛捉了一隻野鳥,你可要嚐嚐?”


    司徒籌纖瘦的身影有些孤獨地站在帳外,輕聲問道。


    “我要嚐嚐!”何歡蹭地一下站起身,急吼吼地跑了出去。


    白起看著她消失的身影,蹙眉搖了搖頭。轉眸望向掛在帳上的弓箭。


    何歡跟著司徒籌走到火堆旁,看到一盤撕好的烤的金黃色的肉,肚子立刻就覺得餓了。


    “我都幫你摘好了,快吃吧。”司徒籌說完,又拿出了水囊。


    “你吃了嗎?”何歡一邊吃一邊詢道。


    “吃過了,你跟白將軍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吃過了。”司徒籌將打好水的水囊遞給何歡,“喝水。”


    何歡看著他笑了笑,含糊地道謝,接過水囊喝了幾口。


    吃飽喝足,何歡進了木屋給黃胥把脈,感覺到手底下較之之前有力了許多的脈搏,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小胥怎麽樣了?”司徒籌走到何歡身後,輕聲問道。


    “隻要他能挺過明日,便可以活下來了。”何歡忍不住揚唇,這真的是她憑本事從死神手裏給搶回來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司徒籌心中欣喜又激動,看著何歡的目光越發明亮。


    “對了,你一直在宮外可以嗎,皇上他會不會疑心啊?”何歡見他兩日都沒有回宮了,忍不住問道。


    “皇上他向來對我置若罔聞,而且這兩日聽說一直在煩惱錦繡公主的事情,應該注意不到我。”司徒籌偏頭看著何歡,心裏暗暗思量,她可是在關心他?


    “何歡,我去上朝了,你有什麽事就跟毒牙說。”白起站在門外,淡聲道。


    聽白起要去上朝,何歡急忙走出去,“那你記得幫我打聽錦繡公主她現在怎麽樣了。”


    白起垂眸瞥了一眼她拉著他衣服的手,點頭道,“好。”


    六月的天氣越發炎熱,何歡在軍帳裏實在待不住,便坐到了外邊的樹蔭底下,手裏拿著毒牙給她找來的不知道是什麽樹的大葉子扇著風。


    “何歡姑娘,吃桃子。”毒牙將洗好的桃子拿過來,樂嗬嗬地遞給何歡。


    何歡想也不想,大大方方地拿起一個就啃,沒辦法,這時候有桃子吃酒不錯了。


    “毒牙,你在哪兒洗的桃子?”沒見這邊有河流什麽的啊。


    “就那邊,樹林裏走兩步,有一個小水潭,水潭上的峭壁裏有泉眼,水是從那裏流出來的。”毒牙伸手朝著樹林那邊指了指,說得還挺仔細。


    哦,泉水啊,那倒是挺幹淨。


    何歡聽毒牙說有水潭,不免有些心動,這兩日出汗身上黏糊糊的,一股子汗味兒。


    “毒牙,我記得昨日白起好像給帶了身衣服是吧。”何歡記得軍帳裏好像是給她帶了包衣服的。


    “對啊。”


    “你幫我拿來唄。”


    毒牙雖然不解,但還是拿了來。


    “那個,我去看看那個水潭,你就別跟來了啊,我想洗洗腳。”何歡看著毒牙,有些些尷尬道。


    毒牙臉上也是一熱,低下頭,“是,屬下就在外麵守著。”


    何歡點頭輕笑,抱著衣服就進了樹林。


    按毒牙說得往裏麵走了幾步,果然聽到有流水聲,尋聲望去,一峭壁上的縫隙處,流出娟娟清水,直直的往下流,往下看,果然有一個深潭。


    心裏歡喜,何歡小跑了過去,這小潭不大,但也不小,大概能容得下五六個人在裏麵站著。


    但是潭水果真是十分清冽,從水麵能夠一直看到潭底幹淨的石子。


    忍不住地,何歡伸手撥了撥水,水麵立刻泛起層層光粼。


    指尖傳來清涼,何歡感歎,這水好舒服。


    將衣服放到一旁幹淨的石頭上,何歡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洗個澡?


    左右看了看,這裏麵視野還是很寬廣的,萬一有人進來,怕是不妙,算了,還是簡單地洗洗算了。


    何歡利落地解開領子的扣子,將袖子挽到小臂上麵,褲子也同樣挽起來。


    洗臉,洗脖子,洗手臂,通通洗完,何歡甩了甩手,坐在潭邊的石頭上,脫了襪子將腳放了進去。


    冰涼的泉水讓何歡全身都感覺涼爽起來,心裏感慨,幸虧毒牙發現了這個好地方。


    突然,腳趾好像踢到了什麽,滑溜溜的,嗖地一下就從她的腳脖子溜了過去!


    “啊!”


    何歡嚇了一跳,忍不住尖叫了一聲,急忙跳了上來。


    心中有些驚慌,但更多的是好奇,她探著身體看向潭底,待到潭水恢複了清澈,何歡盯著一處,不禁瞪大了眼睛!


    那,黑乎乎的長條東西,是不是魚!


    看了一會兒,何歡肯定地點頭,絕對是魚,隻是她不知道那是什麽魚罷了。


    心裏頭一喜,聽說烤魚的味道異常鮮美,她這算是走了運了!


    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何歡差點笑出聲,當即也不管會不會弄濕身上,直接下了水。


    兩眼直盯著那魚,何歡小心翼翼地往哪裏走。


    雙手推著水,想要將那魚給捧起來,不曾想,那魚竟異常靈活,愣是從她手中跳了下去。


    心裏頭著急,何歡本能地撲了一下,結果整個人都撲在了水裏,濺起了挺大的水花,發出了挺大的聲響。


    隨即,幾道急急地腳步衝了進來!


    不等何歡反應過來,一個人影撲通跳了下來,濺起的水花把她的臉又給拍進了水裏。


    疑惑地抹了把臉上的水,眼前人影一晃,沒等她看清那人的容貌,她便被人緊緊摟住。


    “啊,流氓!”何歡心裏一驚,忍不住大聲喊了起來!


    “是我!”


    熟悉又低沉的男聲響在何歡的耳邊,何歡噤聲,眨了下全是水的眼睛,終於看清了眼前的人。


    “白起,你幹嘛突然跳進來嚇我啊!”何歡鼻子嗆了幾口水,此時的語氣不禁帶上些許鼻音,聽上去更像是在撒嬌一般。


    白起心裏不由自主地動了動,“我以為你掉進來了。”


    “嗬嗬,白起,你是不是忘了我會水了,還有,你看這水才到哪兒啊。”何歡看了眼隻沒到他們腰身的潭水,無奈道。


    “……”白起不由怔住,一時不知道該怎麽答話,忽地目光瞥到何歡雪白的脖頸,蔥白纖細的藕臂,臉頰騰地一熱。


    何歡看著突然變沉默的白起,他的臉怎麽好像紅了呢?


    “白起,你怎麽了,是不是剛剛磕到哪兒了?”何歡看著白起,下意識伸手去拉他的胳膊,想要檢查一下他有沒有受傷。


    白起心裏一震,慌忙後退一步,目光從何歡身上掃過後又急忙移開,“你衣服……”


    聲音極輕,白起有些無措。


    衣服?


    何歡皺了皺眉,低頭看到她露出來的脖頸,恍然大悟。


    看了一眼背對著她的白起,目光掠過他的耳後,驀然發現他的耳朵變得通紅。


    何歡忍不住抿嘴輕笑,沒想到一向沉穩的白起居然還有這麽青澀的一麵呢,不過,他耳紅的樣子,還蠻,可愛的。


    將領子係好,袖子也拉下來,何歡走到白起身後,拍了下他的肩,“喂,你害羞啦?”


    白起臉色斐然,睨了一眼何歡,發現她穿好了衣服,渾身才漸漸鬆懈下來。


    “回去吧。”他淡聲開口,扭身朝著潭邊走。


    “可是,我剛剛看到了一條好大的魚,我們把它抓回去吧!”何歡一邊說著一邊四下查看,就發現那魚躲在了水底下的一塊大石頭旁。


    見狀,也不等白起回話,何歡貓著腰,輕手輕腳地移過去,用力一抓!


    白起轉過身,就看見何歡捧了一大捧水上來。


    何歡蹙眉,神情懊惱地俯身,在水麵上吹了個泡泡。


    無奈地搖搖頭,白起又折返回來,跟何歡一起捉起魚來。


    無奈,兩個人圍追堵截了好一會兒,竟怎麽也沒有抓到。


    司徒籌緩步走進來,看著兩個人在水裏忙忙碌碌,眼裏府上疑惑,“你們在幹什麽?”


    何歡抬頭見是司徒籌,低下頭一邊繼續找魚一邊回道,“抓魚呢!”


    司徒籌信步走過來,看著兩個人渾身濕漉漉的狼狽模樣,失笑搖頭,“我來吧。”


    何歡眼眸一亮,“你會抓?”


    “試試吧。”司徒籌點頭淡淡道。


    何歡將白起拉到邊上,看著司徒籌竟潛入了水裏。


    何歡緊張的看著他朝著那黑魚移動,緊接著,司徒籌的手快速伸出,快到何歡都沒有看清是怎麽出的手,眼前水花一閃,司徒籌站了起來,他的手裏,緊緊抓著那條大黑魚。


    “抓到了!”何歡高興地差點蹦起來,在水裏急急地走到司徒籌跟前,看著那條大概有五六斤重的大魚,眼裏閃著豐收的喜悅。


    “司徒籌,你好厲害!”何歡目光亮閃閃地看著司徒籌,衝他伸出了大拇指,毫不吝嗇的誇讚道。


    司徒籌看著何歡歡喜的眉眼,嘴角下意識揚起,將手中的魚放到何歡的麵前。


    白起看著何歡那般開心誇讚司徒籌,眉頭輕輕皺了皺,會抓魚有那麽厲害嗎?


    “走,回去烤魚去!”


    何歡滿心歡喜地出了水潭,卻忽略了她潔白的玉足跟半截玉腿都袒露在了外麵。


    司徒籌跟白起同時發現了何歡的赤足,兩個人不約而同抬頭對視了一眼,然後別開了頭。


    何歡卻是沒有注意,拿起鞋襪穿好,要不然這樹林裏的石子太硌腳了。


    “走啊。”


    何歡招呼了兩人回到木屋前,司徒籌自動地去做烤魚,何歡則進軍帳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


    穿上衣服才發現,白起居然給她拿了一身潔白如雪的長裙,裙擺拖到地上的那種,腰間的帶子還鑲上了銀線,看著很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她是沒有這件衣裳,應該是白起新買的吧,沒想到他眼光還是不錯的。


    因為頭發也全都濕了,何歡便沒有綁上,直接披散了開來,走出軍帳,迎麵迎上毒牙。


    毒牙看到何歡穿了這衣服走出來,眼裏閃過一抹驚豔。


    “何歡姑娘,你穿這衣服還真好看,當時我還說將軍眼光差呢。”


    毒牙看著何歡,撓了撓頭。


    何歡挑眉一笑,“你太小看你們家將軍了。”


    正說著,消失了一會兒的白起走來,手裏拎著幾隻野雞,還有野鳥。


    他走到何歡跟前,將野雞跟野鳥放到地上,“時間有些不夠,要不然還能獵到更多。”


    何歡瞥了他一眼,瞧他那模樣,怎麽看怎麽帶著一股子傲嬌。


    “才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久獵到了這麽多,將軍您已經很厲害了!”毒牙見狀,急忙稱讚他們主子。


    白起瞥了一眼那邊正在烤魚的司徒籌,眼眸閃了閃看向何歡。


    毒牙遞給何歡一個眼神,何歡立刻意識到了什麽,急忙道,“是啊,你好厲害。”


    白起神色平靜地轉過頭,頓了一下後,抑製不住地上揚嘴角。這時,他忽地注意到何歡身上穿的白裙,是他為她選的那件。


    合體的羅裙恰好包裹住何歡小巧的身姿,一頭及腰的烏黑長發瀑布般鋪灑在後背,隨風輕輕飛揚起來。


    好看的眉眼間總是掛著滿足的笑意,白色的羅裙更襯得她的臉龐若玉。


    白起一時竟有些看呆了。


    何歡見白起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心裏竟莫名有些發慌,她不會是哪兒又不得體了吧。


    可是半晌,白起都沒有說什麽,隻是那麽盯著他發呆。


    “白起?”何歡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指,就見他回過神來。


    “我去把它們烤了。”


    說完,白起大步離開。


    何歡隨即走進木屋,給黃胥把了把脈。


    還行,脈象一直挺穩,看來,再過四日之後給他拆完線,五日後她就可以跟白起出去玩兒了!


    床上的黃胥感覺到身旁有人,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一個一身白衣,姿色決絕的女子坐在他身旁。


    “你……”


    何歡見他醒來,連忙衝他笑了笑,“你感覺怎麽樣?”


    “你就是司徒口中的那位女神醫?”


    何歡點頭,“神醫不敢當,不過是精通歧黃之術罷了。”


    黃胥聽完,先是一愣,緊接著掙紮著想要起來,“黃胥謝過神醫救命之恩!”


    “哎,你快躺下!”何歡連忙扶住他,“別亂動,會碰到傷口的!”


    “黃胥無以為報您的大恩大德,神醫,從今以後,黃胥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何歡扶額,怎麽又把命給她啊,她要他的命有啥用啊,不能吃不能用的。


    “你要非謝就謝司徒籌吧,是他把你救出來,又找了我跟郭煜,才最終把你救了回來。”


    黃胥看著何歡,點點頭,目光閃著堅定,“我定會好好報答司徒的!”


    好不容易將黃胥扶下,又說了幾句寬慰的話,何歡便出了小木屋。


    聽見何歡的聲音,司徒籌跟白起同時轉過頭,兩個人的手裏分別拿著烤魚跟烤雞。


    “何歡,過來吃烤雞。”


    “阿歡,魚烤好了,你試試?”


    白起跟司徒籌同時開口,何歡左右看了看,不由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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