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看著那小丫鬟拿著油燈走進來,心中不明所以,這個時候,她來幹什麽,送飯?


    那小丫鬟將油燈放到一旁的木頭上,緩緩走到何歡麵前。


    “何歡,我是花梨,你還認識我嗎?”


    那小丫鬟站在何歡麵前,一臉冰冷地問道。


    何歡蹙眉,恍惚地搖了搖頭。


    “黑鬼說你失憶了,如今見你這樣,看來是真的失憶了,唉,可惜了,你從前跟我搶任務,結果把自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


    何歡不解地看著這個丫鬟,她劈了啪啦說了這麽多,到底是什麽意思?而且聽她的話,看來她應該是與她認識的。


    心裏一動,這裏是召國,這丫鬟應該是召國的,難道,她的這具身體竟真是召國安插在白起身邊的細作嗎?


    若真是這樣,那她這次跟白起來這裏真的是來錯了。


    看著何歡懵懂質疑的目光,那丫鬟忽地一笑,“何歡,看見你這樣,我倒是有些不忍心下手了呢。”


    下手,下什麽手!


    何歡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握緊拳頭滿身戒備地看著她。


    “你要幹什麽!”


    “皇上說你沒什麽用了,既然是個無用的棄子,為了以防你這個棄子哪天忽然被他人利用,還不如,早點兒解決了好。”花梨臉上始終掛著陰陰地笑容,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然後打開食盒,從裏麵的夾層裏拿出一個小瓷瓶。


    皇上……何歡心中一動,她說的可是召皇?


    看著她拿著藥瓶一步步逼近,何歡將力量全都蓄在拳頭上,不管如何,她絕不會坐以待斃!


    “怎麽,你還想跟我動手不成?”花梨看到她的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根本不是我的對手,乖乖上路,興許還能趕上投個好人家。”


    說著,她身形快如疾風地閃到何歡麵前,拔下手中瓷瓶的蓋子就要往何歡口中塞。


    何歡慌忙格擋開,然後一拳打向她拿著瓶子的手腕。


    哐當!


    花梨一時沒有提防,也沒有料到何歡的力量會變得這般大,藥瓶哐當一下掉在了地上,摔成了八瓣。


    “哼,別以為藥沒了,我就沒辦法辦了你,何歡,你去死吧!”花梨閃身躲開何歡的進攻,伸手去掐何歡的脖子。


    何歡閃身躲過,按照白起教給她的,反手用手肘懟到她的胸口,花梨隻感覺胸前一痛,連連後退了幾步。


    “行啊,這麽些日子不見,功夫竟然見長!”花梨眯起眼睛滿臉陰霾地看著何歡,張開手以更快的速度朝著何歡攻了過來。


    何歡急忙揮拳阻擋,兩個人你來我往在狹小的柴房中打了起來。


    一邊大何歡一邊腹誹,這屋子裏這麽大的動靜外邊的守衛竟聽不到嗎?毒牙呢,他不是在外邊的嗎!


    何歡知道,她肯定不是這個丫頭的對手,時間一長,敗下陣來那是指時可待。


    花梨也看出了何歡越來越吃力,冷笑一聲,一掌劈在了何歡的脖子上!


    “呃!”


    何歡就感覺脖子劇痛差點被她給打斷,身體不受控製地倒在了柴堆上!


    “哼,我說過,你不是我的對手!”花梨幾下點住了何歡的穴道,然後一腳踩在何歡的胸口上,手指緩緩伸向何歡的脖子。


    何歡渾身動彈不得,看著花梨閃著凶狠的手指,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罷了,她也算死得明白了。


    “住手!”


    忽地,一聲冷喝聲響起,何歡睜開眼睛,跟花梨同時愕然地看向門口。


    太……子?


    何歡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出現在這裏的召國太子黃興,他該不會也是來送她一程的吧!


    “殿下,你來了!”花梨看到黃興先是一怔,而後眼裏湧上情愫,起身快步走到他身旁。


    黃興深深地看了一眼花梨,猛地,狠狠抽了花梨一個嘴巴!


    花梨被打蒙,不解地望向黃興,“殿下……”


    “你到底是我的人,還是我父皇的人?”黃興看著花梨,眼裏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花梨慌忙跪下,“奴是殿下的人!”


    “那我可有說讓你殺了她?”黃興看著跪下的花梨,臉色稍微緩了緩,繼續問道。


    花梨咬了咬唇頓了頓,低聲道,“沒有。”


    “滾出去!”黃興咬牙沉聲低嗬了一聲,花梨低著頭,神色不甘地瞥了一眼何歡,快步離開。


    何歡躺在柴堆裏,看著黃興朝她走過來,莫名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仿佛他像一個魔鬼一般。


    “小歡,今天的事兒不是我的意思,是花梨她自作主張。”黃興走到何歡麵前,抬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何歡捂著胸口半坐起來,下意識往後挪了挪,拉開跟黃興的距離,老實說,他給她一種很危險很危險的感覺。


    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遠離他。


    看到何歡的舉動跟她陌生的眼神,黃興眉頭不經意皺起,“小歡,你當真不認識我了?”


    何歡看著他,此時心裏已經確定,她真的是召國安插在藩國的細作,唉,她重生一回怎麽攤上這麽個命啊。


    “我,我真的不記得了。”何歡坦然地看著黃興,認真道。


    “竟真的失憶了,我還以為黑鬼在騙我。”黃興的眼睛深邃如潭,讓人看不到底,更看不透他的想法。


    “無妨,父皇他覺得你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完成任務,所以覺得你無用想要除掉你,但是我卻覺得你的任務完成得很好。”


    黃興嘴角浮上淡淡地笑,看著何歡的眸光越發明亮,“與其暗中相害,還不如取得他的信任,再一擊即中。”


    “我看得出來,這個白起對你很是上心,這次父皇做局陷害與你,我會盡力幫你脫身,但是,你必須答應我,權利按照我的計劃去做。”


    黃興盯著何歡的眼睛,似乎能夠從她的眼睛看透她的內心。使得何歡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外麵嘩啦啦的雨聲打破了深夜的寂靜,何歡看著黃興,心裏暗中思量,她該怎麽回答。


    正想著,她忽然感覺胸口傳來劇烈絞痛,忍不住捂住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噗!


    一口腥鹹從口中噴出,何歡看著噴灑在草堆上的暗紅色血跡,眼眸一黯,難道剛剛花梨把她打出內傷了?


    可是,她沒感覺到啊?


    胸口的劇痛還在蔓延打斷了何歡的思考,她捂著胸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劇痛,窒息,讓她隻覺得置身於地獄一般。


    黃興站起身,居高臨下地望著何歡在他腳邊痛苦的模樣,嗤笑一聲,“黑鬼又給你吃藥了啊,唉,小歡啊,你可知道,這毒藥可並非一般的毒藥,這裏麵可是有蠱毒的,所以呢,每三天發作一次,那感覺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何歡呼吸都不敢用力,目光模糊地望著黃興,“太子殿下,我想見見我爹娘,可以嗎?”


    黃興目光閃爍著複雜的光芒盯著何歡看了好一會兒,“好,我會安排,這幾日你先在這裏待著,我會跟父皇好好談談,再把黃亮治好,到時候白起再為你求情,相信你就會無事了。”


    白起,為她求情?


    應該,不會了吧,他現在一定已經認定她是細作,是想要害他的人,又怎麽會為她求情。


    “我先走了,哦對了,這是能夠暫時壓製那毒藥的藥丸,你三天吃一次,至於吃沒了之後,就要看你的表現,我再考慮要不要給你續藥。”


    黃興嘲諷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仿若死人一般的何歡,將藥瓶扔到了地上,轉身走了出去。


    哢嚓一聲驚雷震耳,何歡撐著身體坐起來,嘴角鮮血還在往下流著,她伸手夠到那藥瓶,從裏麵拿出一顆藥丸,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有些猶豫要不要吃下去。


    此刻胸口的痛幾乎已經讓她無法思考,本能地揚手,將藥丸吃了進去。


    渾身無力地靠在柴垛上,任憑渾身占滿了鮮血。


    聽著外邊嘩啦嘩啦的雨聲,何歡昏昏沉沉地昏迷了過去。


    一幕幕讓她覺得無比熟悉的場景在她的腦子裏不斷浮現,一遍一遍。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風停雨歇,木門發出咯吱一聲。


    有些刺眼的光亮照進黑暗的柴房,何歡閉著眼睛眉頭一皺,緩緩睜開眼。


    朦朧中,一道熟悉的身影朝她走過來,何歡看著那道身影,心中微微發疼,“白起……”


    白起緊繃著臉走近何歡,可是當他看到何歡嘴角以及身上的血跡時,瞳孔一黯,下意識蹲下身。


    “歡兒,你這是怎麽了!”


    白起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何歡,心裏頭不由自主地升起擔憂,但很快被他壓下。


    心裏懊惱,白起啊白起,這個時候你心裏竟還在關心她,難道你忘記了大殿之上她那明顯的慌亂了嗎?


    他不得不記起,他與何歡的第一次見麵,可是在戰場之上,她女扮男裝混在他的將士裏,也不知怎麽的就陰差陽錯地讓他救起,又一路跟著他回到了將軍府。


    本來,他對她一開始始終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索性把她留在身邊,更便於觀察,可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他好像把這件事,忘了。


    他把她當做普通女子那般,莫名地想要關心她,照顧她,相信她,直到這件事,把他拉了回來,他該慶幸。


    可是,為什麽,看到她這個模樣,他的心竟……還會不由自主地想要去靠近。


    何歡看著白起,看著他眸子裏幾經變化的眼神,滿含期待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沒錯,她的確是細作,可是,她跟他相識的時候她是真的不知道,真的忘記了,而且,這麽多天,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兒。


    “你可有什麽話說。”白起硬生生地將心底的心疼跟情緒壓下去,生硬著說道。


    何歡看著白起,目光定定,“我沒有給黃亮下毒。”


    白起抬眸,深深地看了何歡一會兒,忍不住接著道,“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細作。”


    何歡坦然地看著他,輕啟朱唇,“我不知道。”


    “我說過,我失憶了,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何歡此刻,已經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了。


    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何歡不經意抬眸,忽然瞥見白起身後的草垛中,竟爬出一條通身碧綠的毒蛇!


    那毒蛇半直立起身體,作勢朝著白起咬了過來!


    “小心!”何歡一邊提醒白起小心,一邊伸出手,想要去掐那蛇的七寸,可是,因為她現在身體過於虛弱,她沒有掐準位置,那蛇反口,一口咬在了何歡的手背上!


    鑽心之痛傳來,何歡本能地鬆開手,白起則手起劍落,那條蛇被他斬成了兩段。


    手指一瞬間麻掉,何歡慌忙拿起斷蛇,將蛇膽取了,吞了下去,然後想要抽出手帕係在胳膊上,防止毒素繼續往上遊走,隻是這時候卻怎麽也使不上力氣。


    白起一把扯出懷裏的手帕,係在了何歡的手臂上,然後他俯身就去吸何歡手背上的毒汁。


    何歡訝異,急忙推開他,“你瘋了,這樣你也會中毒的!”


    白起愣愣地看著何歡,“你明知道它有毒,為何要替我擋?”


    何歡感覺到渾身的不適,她以為她可能真的要玩完了,當即什麽顧慮也沒有了,聽到白起這樣問,氣息弱弱地輕聲道,“因為我……喜歡你啊。”


    何歡說完,便不受控製地昏了過去。


    白起仿若被雷擊中一般,震驚地呆在原地,嘴角還殘留著何歡的血。


    “喜歡我……”白起感覺眼前有些發昏,急忙運了運氣,不假思索地扶起何歡,運轉全身內力,為何歡逼毒!


    “將軍,這……何歡姑娘中毒了嗎!”


    毒牙走進來,先是看到了地上被砍死的毒蛇,然後就看到白起正給何歡運氣,便正了臉色站到門前,為倆人守著房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因為運氣速度太快,白起的指尖不由發抖,嘴唇也變得蒼白起來。


    “咳咳……”


    何歡咳了幾聲悠悠轉醒,下一刻被人一把擁入懷裏。


    “歡兒,你感覺如何?”


    何歡癱倒在白起的懷裏,看著他眼裏的擔憂,腦子從空白轉醒,她剛剛昏迷之前,好像說什麽了。


    臉一下子熱了起來,何歡不敢去看白起的眼睛了。


    “走,我帶你離開這兒!”白起說著,就要抱著何歡離開柴房。


    何歡心中一慌,猛地想起昨天晚上黃興的話,急急地拉住白起的袖子,連連搖頭,“我不能離開這裏!”


    白起蹙眉,“什麽意思?”


    何歡咬了咬唇,故作執拗道,“再沒有證明我的清白之前,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我不想讓你,讓他們認為我是那個害人的人!”


    “我……相信你。”白起看著何歡,腦海裏想著何歡的那句我喜歡你,禁不住脫口而出。


    白起的話讓何歡怔住,愣愣地看著白起的眼睛,他的眼睛裏此刻寫得是,認真。


    可他越相信她,她越不能害了她,那召國皇上跟太子黃興本就一直想要抓白起的小辮子,如今他若因為她而跟他們鬧出什麽,那麽,吃虧的恐怕隻會是白起,畢竟,他們現在所在的,乃是人家的地盤。


    “我不回去,你若是讓我回去,我就哭給你看!”何歡看著白起,說話間眼裏蓄上了淚水,淚光盈盈地看著白起。


    白起擰眉,看著何歡執拗的神色跟眼裏的霧氣,忍不住將何歡放到一旁的木頭上。


    “那好,我會盡快讓你離開這裏的!”


    白起一臉認真的看著何歡,對她許諾。


    “將軍,召國太子請您過去一敘。”


    門外,響起黃興留在這兒的守衛的聲音。


    “你快去吧,我在這裏挺好的,你不用管我。”


    何歡推著白起,白起就勢握住何歡的手,微微用力。


    然後起身大步離開。


    “何歡姑娘,剛剛是怎麽了,你,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還有你身上的血是怎麽回事啊?”


    毒牙看著何歡,滿臉訝異。


    何歡看著毒牙,卻是忍不住問道,“毒牙,昨天夜裏,你沒發現有什麽異常的?”


    毒牙迷惑地搖了搖頭,“沒有啊,怎麽了?”


    何歡一愣,不對啊,昨天晚上花梨進來,黃興進來,難道他們兩個會隱身不成?


    可是看毒牙的表情又不像是在說謊,事出反常必有妖,這裏麵恐怕有蹊蹺。


    “何歡姑娘,你到底怎麽了啊?”毒牙滿臉關心地看著臉色蒼白的何歡,又問了一遍。


    何歡歎了口氣,“我從前有胸疼的毛病,這毛病平時不顯,但是若是受了驚嚇便會發作,昨天我嚇壞了,所以半夜舊疾複發,胸痛吐血,早上白起過來,遇到毒蛇攻擊,我怕白起被咬到,就想要去抓那蛇,卻沒有想到,竟被那蛇咬了。”


    聽著何歡說了一大堆,毒牙也大致明白了什麽意思,當即點點頭,“屬下去給你打些水來洗一洗。”


    何歡看著毒牙離開,心裏重重地籲了一口氣,不光白起,現在她連毒牙都無法麵對了。


    起身動了動身體,感覺好了許多,蛇毒也好像沒有了。


    雖說那蛇膽不太好吃,但是好歹也還有些用處,忽地,她想起白起剛剛竟為她吸毒,心裏頭快要熄滅的火焰忍不住再次燃燒起來。


    毒牙打來了水,何歡將臉手洗淨,然後拿起驛站的人送來的硬巴巴地饅頭,用力咬了一口。


    “他們太過分了,就給你吃這個,我去給你拿好吃的!”毒牙轉身就要出去。


    何歡急忙攔阻他,“毒牙,沒事,這個挺好的,抗餓,我們不要給將軍找麻煩了。”


    聽了這話,毒牙不由停了下來,轉頭目光閃爍地看著何歡,欲言又止。


    “毒牙,我知道你想問,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做的,對不對,我告訴你,黃亮的毒真的不是我下的,而且,我也不會,做任何對將軍,對藩國不利的事情,你相信我嗎?”


    何歡看著毒牙,目光閃爍著堅定。


    “我相信你。”毒牙當即表態,想也不想地說道。


    何歡咽下還想說出口的話,看著毒牙信誓旦旦的臉,心中湧過歉意,謝謝你,毒牙。


    接著,柴房裏又隻剩下何歡一個人,她擰著眉頭揉了揉胸口,那裏好像還在隱隱作痛似的。


    將黃興給她的那瓶所謂的解毒藥拿出來,仔細地聞了聞,好像有丹參,桂皮,還有幾種她就判斷不出來了。


    該怎麽辦,她現在真是有些六神無主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解開她身上的毒,然後再想其他的事情。


    但是,究竟誰能幫她解毒呢,對了,郭煜精通中醫……


    不行,他若知道,保不準會告訴白起。所以不能找他。


    還有誰懂醫術呢?


    想了又想,何歡的腦海裏猛地浮現一個人影,那個奇怪的吳顏啊!


    他不就是一個醫術高超的神醫嗎?


    正好,這次他們回去霧晨要跟墨羽去找他,她不妨也跟著去看看,若那個吳顏神醫真的是她認識的那個吳顏,那麽,她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幫她解毒!


    打定了主意,何歡便安下心來待在柴房裏,那個黃興既然說了她還有利用價值,那麽就一定會想辦法救她,至於白起會不會給她求情,那並不是她所希望的。


    傍晚的時候,雷雨再至,召國的天氣說來也怪,這兩日都是晚上下雨,白天放晴。


    下雨的晚上有些涼,何歡蜷縮在柴堆裏,看著緊閉的柴房門,暗自發呆。


    此時驛站外麵的樹林中,兩道身影立在雨中,身上穿著蓑衣,大大的帽子蓋住了整張臉,讓人看不清容顏。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其中一個人緩緩開口,帶著質問。


    “你說呢?”


    另一人沉聲反問。


    “她是無辜的!”


    “無辜?嗬……你難道沒看見昨天晚上黃興進了柴房,你說她無辜,騙鬼呢吧,我告訴你,這世上,沒有一個人是無辜的,這次的事情不管成功與否,對於我們都沒有什麽影響,至於她,就看她自己的命吧!”


    說完,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人轉身消失在樹林中。


    翌日,天光放晴,何歡從睡夢中醒過來,正好木門被打開,一個人影踉蹌著腳步走了進來。


    何歡看著眼前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眉眼當即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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