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萬千,何歡緩緩往客棧走,一邊走一邊思忖著到底該如何讓他們知道吳顏在這兒,如果不能讓他們知道,她也就沒有辦法留下來讓吳顏看病了。


    眼看著走到客棧門口,迎麵忽然走過來一人,何歡定睛一看不禁愣住,那不是白起嗎?他怎麽下床了。


    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眼前人影一閃,下一刻,何歡被大力擁入懷裏。


    靠在白起寬厚的胸膛上,感受著他的溫度跟心跳,何歡隻覺得有些發懵,他這是怎麽了啊。


    “白起,你怎麽出來了,我看看燒退了沒有!”說著,何歡在白起的懷中抬起頭,伸手去探他的額頭。


    好像還有些燙啊。


    何歡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定白起還有些發熱,而且看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當即拉著他的手往客棧裏麵走去。


    “你身體還沒好利索,誰讓你下來的,趕緊給我回去躺著!”


    “我沒事了。”白起聲音有些嘶啞,看著何歡跳動的發絲,目光繾綣。


    何歡不由分說將白起拉回閣樓上,將他推到床上。


    “你剛剛去哪兒了?”白起看著何歡,剛剛他醒來聽毒牙說何歡不見了,他便想也不想地出去尋她,等看到她安全回來,他才發覺竟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剛剛……”


    何歡看著白起,略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在下麵吃飯的時候聽到他們說朝陽城來了個神醫,好像是姓吳,我就想會不會是我們尋的那位吳顏神醫,所以就跟他們打聽了地址,特意過去看了一眼。”


    白起目光微微一動,挑眉道,“你可看到了神醫?”


    何歡訕訕地笑了笑,“我就在門外看了看,沒有進去,不過總歸是知道他的住處了。”


    白起靠在床上,輕輕地吸了口氣,淡淡道,“若是如此,明日倒是可以去看看,畢竟已經到了藩國境內,或許真的是那位神醫。”


    何歡點頭,“是啊,去看看也不耽誤什麽。”


    “難得,你對墨羽的事情如此上心,我代她謝謝你。”白起目光炯炯地盯著何歡,啞聲道。


    何歡心裏湧過吧不耐,對墨羽上心?算了吧,她現在可是不想跟她扯上一點兒關係,要不是他也想找那個神醫看病,她才不會便宜了墨羽。


    再說,用得著你帶她道謝嗎?你是她什麽人啊!


    何歡低下頭撅了撅嘴,一句話都沒說,扭頭走了出去。


    白起臉色一怔,訝異又不解地看著何歡突然拉下的臉,見她扭頭往外走,忍不住起身,“歡兒?”


    何歡邁出門去,頓了腳步轉頭麵帶不虞地看著白起,“我是想早點兒回去,因為我想郭煜跟司徒籌了!”


    說完,何歡的心情莫名好了許多,在心底冷哼了一聲大步離開。


    白起瞪著一雙明亮的鳳眸,心裏隻回蕩著何歡剛剛說的那句,她想司徒籌了。


    一直到晚上,何歡都沒有再去看白起,軟踏踏地靠在床上翻著話本看著,別說,這時候的言情小話本真乃一股清流。


    “何歡姑娘,將軍問你要塊糖。”


    房門咚咚咚被敲響,接著響起毒牙的聲音。


    何歡本能地去拿糖,可是想到那時候白起代墨羽謝她的話,眯起了眼睛,沒好氣道,“沒了!”


    門外的毒牙聽到何歡似乎有些生氣的聲音,忍不住地摸了摸鼻子,這又是怎麽了?


    不過,何歡既說沒有,他也不好再進去,悻悻地轉身回到了白起的房間。


    白起端著藥碗,一雙眼睛像個孩童般望著毒牙。


    毒牙舔了舔唇,嘿嘿一笑,“那個,何歡姑娘說,糖吃沒了。”


    話畢,白起飽含期待的目光轉瞬黯淡下來,他看了看碗裏的藥,啪地一下將藥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那這藥,也就喝不成了。”


    說著,他轉身背對著毒牙躺了下去。


    毒牙看著碗中藥汁隨著白起的力道搖晃了幾下,有些甚至灑了出來,抬起手撓了撓頭。


    “將軍,那個,你是不是惹何歡姑娘生氣了?”


    白起挺直的脊背陡然一僵,霍地起身轉頭,“生氣?那應該不是我惹的,我沒有惹她。”


    說完,他又躺了回去。


    那好吧。


    毒牙懵懵懂懂地走了出去。


    一夜無話。


    第二日,何歡睡了一夜,早早地就醒了,打開門,在門口動了動身體,做了個早操。


    正扭著屁股,忽地感覺好像有人在盯著她,急忙扭頭看去,就看到白起站在隔壁門口,正定定地望著她。


    何歡保持著扭動的姿勢停在那兒,眨了眨眼睛看著白起。


    “將軍,何歡姑娘,可以用膳了。”


    樓梯傳來腳步聲,毒牙走上來,白起下意識閃身擋住何歡,反手拉了何歡一把。


    何歡下意識站好,看著白起的背影,忍不住笑了。


    吃過了早膳,何歡便帶著他們去了昨日她去的那個小巷子。


    馬車在巷口停下,何歡忽然有些緊張起來,這個吳顏,到底是不是墨羽他們口中的那位神醫呢?


    何歡率先跳下馬車,就看到那醫館前邊排了一條非常,非常,長的隊伍。


    “我去排隊。”霧晨低頭,輕聲細語地對墨羽說道。


    墨羽點頭,“辛苦你了。”


    霧晨大步走到隊伍的後麵站定,臉色有些焦急。


    何歡跳下馬車,看了一眼長長的隊伍,心中不由感歎,這陣勢,炙手可熱啊。


    “將軍,您臉色看上去有些不好,早上的藥您喝了嗎?”毒牙看了一眼白起泛著不正常紅暈的臉,蹙眉問道。


    站在馬車旁的何歡聽見,忍不住將耳朵側向他們,恨不得耳朵此刻再長幾厘米。


    “沒喝。”白起瞥了一眼那邊的何歡,麵無表情地說道。


    何歡聽到這話,再也顧不得其他,大步走到白起跟前,用力推了他一下。


    白起蹙眉,剛想發火,看到後麵的何歡,禁不住熄了氣焰。


    何歡不耐地看著他,往前走一步到白起跟前,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入手一片滾燙。


    這個木頭!


    憤恨地在心裏罵了一句,何歡目光閃爍著不悅地看著他,“為什麽不喝藥?”


    “不想喝。”白起別過頭,不去看何歡。


    “為什麽不想喝?”何歡看著他這副樣子,氣呼呼地拍了一下他滾燙的腦門兒,把他拍得一愣,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冒火的雙眸,,眼底閃爍著點點心虛,“苦。”


    “呃……”何歡差點咬了舌頭,苦?一個大男人,咋就這麽怕苦呢!


    “昨天晚上我讓毒牙去你那拿糖,你說沒了。”白起目光定定地看著她,眼裏閃爍著委屈,那樣子讓何歡覺得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哪裏知道這個白起這麽木訥固執啊,不給糖,就不喝藥,他是小孩子嗎!


    不耐地白了他一眼,何歡將腰間那包糖一股腦全都塞給了白起,沒好氣道,“給你,都給你!”


    白起下意識攥住糖包,看著何歡氣鼓鼓地小臉,不由抿嘴輕笑了一下。


    何歡看著他,終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忍不住抬起手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兒。


    醫館窗前,一絕色男子倚窗而立,背著手看著外麵馬車前,纖瘦的女子一臉嬌俏,鼓著腮幫像是在撒嬌一般,高大的男子臉色緊繃,但是眼裏的寵溺離這麽遠他都看得到。


    心裏頭隱隱湧上酸澀,沉吟了一下,低頭走了出去。


    “回去你必須吃藥,否則,以後你再也不要找我看病了,知道了嗎?”何歡有些撒嬌地用手點了點白起彈性十足的胸口,略帶威脅地說道。


    白起看著她蔥白細嫩的手指點在他的身上,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好。”


    “何歡姑娘?”


    充滿磁性的男聲喊出何歡的名字,何歡本能地轉頭。


    “吳憂!”


    看到站在身後的絕色男子,何歡眼裏一亮,驚喜地抬腳走了過去。


    “真的是你啊!”


    何歡笑嗬嗬地看著吳憂,充滿了欣喜地說道。


    “嗯,我跟著師兄到處雲遊,在每一處都待一陣子,師兄說是為了研究病症。”


    吳憂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清冽好聽,讓何歡忍不住想起了司徒籌,他們倆的聲音真的有些異曲同工之妙呢。


    “何歡,你來這兒是看病嗎?”吳憂看著她,眼裏閃爍著不解。


    “不是我,是……朋友的朋友。”何歡想了一下措辭說道。


    “朋友的朋友……好吧,用不用我帶你們進去?”


    聽到吳憂說可以帶他們進去,何歡心裏一動,看了一眼那邊的墨羽,就見她此時正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眼睛裏麵都是懷疑。


    “不用了,不過,你可以帶我進去,我有事情想跟你們說。”


    “哦,這樣啊,那好,你跟我來吧。”吳憂點頭。


    何歡剛想隨他去,忽地想到什麽急忙停下腳步,轉過身又回到白起那邊。


    “白起,他就是我說的上次救我的那個人,沒想到他竟是那個吳顏神醫的朋友,我先跟他進去看看,一會兒再找你們。”


    白起看向吳優,目光無波,臉色平靜。


    “我在這兒等你。”


    一會兒,白起輕聲道。


    何歡點頭,跟著吳憂進了醫館。


    墨羽看到何歡進去醫館,眼裏閃過詫異跟疑惑,她好像認識那個人?


    醫館裏,就見一個帶著鬥笠的人坐在桌前,正在氣定神閑地為病人診脈,看身形,應該是吳顏。


    “我們進去說。”吳憂輕扶了一下何歡的手臂,引著她進了裏屋。


    吳憂一邊讓何歡坐下,一邊拿起茶壺給她倒了杯水。


    “先喝口水。”吳憂將茶杯遞到何歡眼前,何歡其實不渴,但是人家都已經遞到了這兒,她也不好不接,隨即接過茶杯,小綴了一口。


    “對了,你怎麽在這兒呢?”吳憂看著何歡,率先發問。


    “我……是陪著朋友來的,他的朋友舊疾不治,便一路尋找吳顏神醫,哎,吳憂,你老師告訴我,你師兄吳顏是不是就是那個神醫啊?”


    何歡一臉好奇地看著他,眼裏閃著八卦的光芒。


    吳憂看著她大大的眼睛眨巴著看著他,忽而一笑。


    何歡不由怔住,愣愣地看著他。


    她終於知道什麽是一笑傾城了。


    這個詞雖然一直都是用在美女身上,但是此刻她就是想用在吳憂身上,他就這麽淺淺地一笑,簡直就好像一束陽光照在冰晶上,折射出最美的光芒。


    “沒錯,我師兄就是人們傳說的,神醫吳顏。”


    吳憂點頭,承認了吳顏就是神醫吳顏。


    她就知道。


    何歡抿了抿唇,小心地看了一眼吳憂,囁嚅道,“其實我今天來,主要是為了我自己。”


    “你可是哪裏不舒服?”聽何歡說為了她自己,吳憂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臉上難掩焦急。


    何歡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不是不舒服,是,中毒了。”


    何歡還是將中毒的事情告訴了吳憂,既然她是來找人家幫忙的,那就必須要有一定的坦誠,對不對。


    “中毒,為什麽會中毒?”吳憂詫異地看著何歡,上次她並沒有中毒啊?


    何歡有些為難,皺了皺眉,軟聲道,“這個你可不可以不要問,我就是想請吳顏神醫幫忙看看我這毒,是否有藥可以解。”


    “我先幫你看看!”


    說著,他伸手去拉何歡。


    何歡詫異,本能的把手背到身後,他說什麽,他給她看?


    他也會醫術嗎?


    “你,會醫術?”


    何歡看著吳憂,有些意想不到。


    “你不相信我?”吳憂怔怔地盯著何歡的眼睛,低聲問道。


    何歡閃了閃眼睛,看著吳憂堅定的眸子,緩緩伸出了手。


    冰涼的手指搭在她的脈門上,吳憂閉上眼睛,細細地勘診。


    何歡盯著他手指的移動,暗中學習著他與她不同的探脈方法,下次可以試試他這種方式。


    好久,吳憂才意欲深長地收回手,眼睛一直沒有離開何歡的手腕。


    “嘶,這毒有些蹊蹺,好像並不全都是毒藥,裏麵還有一種特別的東西。”吳憂眉頭緊皺地說著。


    心裏一動,何歡猛地想起,那太子殿下是說過,她的毒藥了,不光有毒藥,還有蠱毒。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決定把這件事跟吳憂講清楚。


    “據說有什麽蠱毒。”


    何歡咬了咬唇,心累啊,真是欺負她醫術不精嗎?


    “蠱毒?”


    吳憂訝異,十分愕然地看著她。


    何歡點頭,“沒錯。”


    “這就有些複雜了,必須要問我師兄了。”吳憂眉頭深皺,看了一眼外麵的長隊,“要不,你晚上再過來,我讓師兄給你好好診治診治?”


    何歡心裏怔忪一下,晚上……不知道她能不能出的來。


    不過,今日外麵的人的確有些太多,她也不好意思走後門插隊,再者說,那個吳顏脾氣如此古怪,她還是聽吳憂的,晚上再過來吧。


    “好吧,那我先出去吧,你忙。”何歡雙眼亮閃閃地看著吳憂,點點頭。


    吳憂頷首起身,“我送你出去。”


    “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就行了,不用跟我這麽客氣的。”何歡連忙阻止他,一路小跑了出去。


    輕風拂過,何歡的長發隨著她的跑動而隨風揚起,莫名撥弄著某人的心神。


    白起立在馬車前,一步都沒有移動,目光直直地看著醫館的方向。


    好一會兒,他平靜的眼底劃過一道光亮,就見一道聘婷的小身影從醫館裏跑了出來。


    何歡一口氣跑到白起麵前,差一點刹不住腳,急忙下意識伸出手。


    白起自然地伸手扶住何歡,“跑這麽急做什麽!”


    何歡看著他,眯眼一笑,轉身躍到馬車轅上坐好,兩條腿晃晃蕩蕩著。


    “你,好像跟他挺熟?”


    一陣沉默過後,白起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何歡點頭,“還可以吧,他救了我兩次呢。”


    “是嗎,這麽巧。”白起輕輕地反問了一句,眼角的餘光瞥向醫館外那道俊秀的身影,眸光閃閃。


    “也許這就緣分唄。”何歡不以為然道,看了一眼那邊的隊伍,眼見著霧晨的前邊沒幾個人了。


    後來又來了幾個看診的人,他們看了一眼這隊伍,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一邊走一邊嘀咕著,“唉,這個吳顏神醫過午不診,這隊伍這麽長,肯定要排到午後了,算了算了,還是明日再來吧。”


    何歡聽完心裏頭一動,急忙抬頭看天,呦,這眼見得就到午時了啊。


    心中有些小焦急,何歡看著霧晨前邊的幾個人,希望他們的病症好解決一些,要不然,恐怕到了霧晨那兒,就過午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終於,排在霧晨前麵的那個人也診完了,千恩萬謝地離開。


    霧晨急忙走上去,可是,吳顏卻伸手阻了一下。


    何歡見狀,跳下馬車走了過去。


    “麻煩你看下牌子。”


    嘶啞的聲音淡淡地響起,霧晨朝一旁望了一眼,就見一個木牌上麵,用紅字寫著:過午不診。


    看了眼天色,果然已經正好午時。


    霧晨的臉上閃過極其懊惱的神情,看了一眼那邊等了半晌的墨羽,咬了咬牙軟聲道,“吳神醫,我們一路找尋你,要不容易在這裏碰到了您,您可不可以稍稍行個方便!”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規矩豈是隨便可以破的,我若破了規矩給你們看病,那你身後的那些人呢,我是否也要一起看了,明天呢,是否也有人繼續要求我破了規矩呢?”


    嘶啞的嗓音,緩緩地說了幾句話,讓霧晨的臉色變了幾變,不可否認,吳顏的話說得很有道理。


    何歡看了一眼那邊的白起,輕輕地歎了口氣走過去。


    “吳顏神醫,你還記得我嗎?”何歡湊近吳顏,衝他笑著眨了眨眼睛,“我是上次吳憂救的那個人啊。”


    吳顏隱匿在鬥笠下的臉,嘴角揚了揚。


    “原來是你,不過,你可是跟他認識?”


    何歡看了一眼霧晨,有些不情願地點了點頭,“我吧,其實主要是過來看看你還有吳憂的。”


    何歡看著吳顏,言下之意就是她不是來看病的,過了午時也是可以進去的。


    吳顏再次揚唇輕笑,“哦,難得,姑娘有心了,那進來吧。”


    何歡暗自竊喜,幸虧她有些小聰明。


    就這樣,何歡打著看望朋友的名義帶著墨羽跟霧晨走進了醫館。


    排在後麵的人見狀,紛紛散開。


    進了醫館,吳憂便將房門關好,轉身看著何歡,給大家倒了杯茶。


    “你說你是來看望我的,怎的,你那麽那裏的習俗就空著手光用眼睛看嗎?”吳顏看著何歡空空如也的手,不禁嘲諷道。


    何歡手指動了動,當即有些臉紅,是啊,哪兒有人空著手探望的。


    “這是我們給您的禮物,小小心意不成敬意!”一旁的墨羽不知從哪裏拿出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雙手呈給吳顏。


    哇,好大的手筆。


    何歡看著那成色極好的羊脂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總感覺很好吃的樣子。


    “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吳顏點頭,伸手接過羊脂玉,手指不動聲色地點了一下墨羽的手腕,然後將羊脂玉隨手放在了桌子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受之以禮,我自當有所回報,姑娘的腿疾我剛已經給你診了脈了,你這腿上舊疾實在是頑固,我需要查閱探究一番,明天下午,你們再過來罷!”


    說完,他手指對著房門彈了一下,那房門竟嘎吱一聲,打開了!


    何歡無比訝異地看著打開的房門,沒想到,這個吳顏功夫竟怎麽厲害呢?


    她以為他隻是個神醫,卻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是個武林高手,藏得這麽深的嗎?果真是深藏不露啊。


    人家已經把門替他們打開了,幾人也隻能往外走,臨走的時候,何歡轉頭,衝著後麵跟過來的吳憂,擠了下眼睛。


    吳憂輕笑,衝她眨了下眼睛,點了點頭。


    何歡急忙轉頭,看不了看不了,這廝長得太撩人,隨便一個動作都讓人心生蕩漾啊。


    就這樣,幾個人坐了馬車往回走。


    馬車上,霧晨看了何歡幾眼,目光閃爍著開口,“沒想到何歡姑娘竟跟吳顏神醫是舊識,怎麽沒聽你提起過呢?要是早知道你們認識,就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地尋他了。”


    何歡垂眸,他這意思,就是暗暗責怪她沒有跟他們坦白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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