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聽著這話,忍不住冷笑了一聲,“這世上重名之人那麽多,我怎麽知道你們說的那位吳顏神醫,就是我認識的這個,再者說,你們不相信我,我又何苦自找苦吃,之前我好心沒好報的事兒可沒少做,吃一塹長一智,更何況吃了那麽多塹。”


    何歡清清楚楚的反駁讓霧晨跟墨羽的臉色難看了許多,墨羽低下頭,低語道,“何歡姑娘,從前的事兒多有誤會,不管怎麽說,這次謝謝你。”


    何歡砸了咂嘴,搖搖頭,“不瞞你說,今天吧純屬偶然,我也不是為了你,我是想早點兒回來讓白起喝藥,所以呢,你也不用謝我。”


    何歡可不敢讓她謝,這次謝了,下次說不準就又要出什麽幺蛾子了。


    坐在旁邊一直默不作聲的白起聽到何歡說她幫墨羽,其實全都是為了他,這一刻,他的心裏仿佛開滿了小花兒,偏頭看向何歡的眼底劃過淺笑。


    墨羽見何歡現在已經完全對她沒有一絲好感了,甚至連做樣子都不肯了,低下頭眼眸黯了黯。


    何歡此時卻是覺得心情舒暢,甚是美好,她承認她是善良的,但是她的善良絕不是濫用的。


    回到客棧,何歡一邊喊著毒牙去給白起熬藥,一邊打著哈欠回了房間,“有點兒困,我得去睡個午覺。”


    晚上還要去醫館呢。


    可是剛躺下沒多久,外麵響起嘈雜的聲音,吵得何歡怎麽也睡不著了。


    這是怎麽了啊……


    蹙著眉頭半眯著眼睛起身,踢踏著腳步拉開了們,探頭朝樓下看去。


    就看見樓下一堆人圍再一起,在他們中間是一對兒年輕的男女。


    就見那女子正死死的拉著那個男子的胳膊,痛哭流涕地哀求著。


    “阿貴我求求你,不要休了我,我一個親人都沒有了,你要是再不要我,我就隻能死了。”


    “不休你,我留著你個不下蛋的母雞做什麽,臭婆娘,老子告訴你,要麽拿了休書走人,要麽留下來當我的妾室,好好伺候我跟柳兒,伺候好了,老子賞你口飯吃!”


    那男子眼睛瞪得溜圓,好像一對兒蛤蟆眼睛,連聲指責怒罵著女子,期間還用力一腳踢開了那個女子!


    女子被踢出好幾步遠,怔愣地看著男子,何歡以為她還會想剛剛那樣沒出息地哀求這個那人,沒想到她忽然大笑了幾聲,然後緩緩走到男人麵前。


    “你既然已經鐵了心要休了我,我也無話可說了,那麽,今天你就搬出去吧。”


    “你說什麽?”男人擰眉,有些不可置信地望著女人。


    “那房子是我爹娘留給我的,是我的東西,你既不跟我在一起過下去了,那麽,當然也不能住下去了。”女人緊緊攥著拳頭,目光恨恨地看著男人。


    男人眯起眼睛,目光閃過陰霾地盯著女人,忽地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臭婊子,我告訴你,那房子從你嫁給我那一天就是我的了,就算我休了你,你也別想奪走!”


    男人恨恨地推了一把那女人,抬腳就走。


    女人慌忙快走幾步拉住男人的手臂,“你不能走,那是我的家,求求你把它還給我!”


    說著,女人不由自主地拖著男人的身體跪了下去,淚流滿麵。


    “滾,好狗不擋道沒聽說過嗎!”


    男人再次抬腳,一腳揣向女人的胸口,女人當即仰躺在地,差一點背過氣去。


    眼看著男人罵罵咧咧地再次抬腳欲走,女人掙紮著起身,趴在地上,堪堪拉住了男人的靴子。


    “哎,我看你是想死了是吧!”


    男人滿臉嫌惡地望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女人,而周圍的人,全都站在那兒,跟男人一樣,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女人,沒有一個人出一聲。


    “讓開讓開!”


    何歡一邊喊著一邊撥開人群,憑借著小巧的身形很快擠到了最前麵,就看到那男人的腳抬了起來。


    真是沒完了是吧!


    何歡柳眉一立,身形迅速掠到他麵前,猝不及防地出拳,一拳打在了他的麵門!


    “啊!”


    男人捂著臉慘叫一聲,後退了幾步,靠在門框上,揉了揉眼睛,憤憤的抬起頭。


    “誰多管閑事,不想活了!”


    何歡揚起下巴,目光如炬地看著他,“我看是你不想活了!”


    “臭丫頭,這是我們的家事,你跟著摻和什麽,還有,你把我的眼睛打壞了,我要去告官,你就等著賠銀子吧!”


    男人咬牙切齒地看著何歡,用手指指著何歡,眼裏冒出精光。


    “你……”


    不等何歡說話,憑空一個人影冒出來,就聽見男人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疼,疼,要折了!”


    男人的手被一隻大手緊緊地扭著,整個身體都扭曲起來。


    “廢了這隻手,你要多少銀子都都賠你!”


    白起目光森森地望著男人,手下越來越用力。


    “你,你快放開我,我要去報官!”男人看著白起,還在不忿地叫囂著。


    “白起……”何歡揪了一下白起的袖子,壓低了聲音道,“你別把事情鬧大了。”


    白起斜睨了何歡一眼,淡淡道,“有我在,你怕什麽?”


    何歡不由失笑,她怕什麽啊,她還不是怕給他惹麻煩,好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她可也就不客氣了啊!


    何歡先把那個女人扶了起來,然後砰砰踹了那男人兩腳,“這是替這位姐姐還給你的!”


    女人用力咬了下唇,拽了一下何歡,“姑娘,謝謝你幫我,可是我與他畢竟夫妻一場,你們,你們可不可以放了他?”


    何歡擰眉,訝異不解地看著女人,她這是什麽意思啊,這男人這麽對她,她竟然還在心疼他嗎?


    罷了,她這又是費力不討好了。


    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女人,何歡拉過白起,“算了,你先鬆手。”


    白起下意識依言鬆開手,但是身體還是擋在何歡的前麵沒有動。


    男人就發現他的手指竟全都抽筋了,一時間疼痛難忍。


    “我隻要你把我爹留給我的房子還給我,從此以後,你我井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來!”女人站在男人麵前,麵如死灰,目如沉鍾。


    “你放屁,做夢吧你!”男人一邊捂著被白起掰疼的手指,一邊恨恨地呸了她一聲。


    “藩國律法有規定,若夫妻二人的住所是長輩所賜,那麽,房子是誰家長輩給的,這房子就是誰的。”


    一道清麗脫俗的聲音響起,墨羽著著一件雪白的長裙,在霧晨的攙扶下緩緩走進來。


    那周圍看熱鬧的人全都被墨羽的美貌所感歎,主動地讓開了一條路。


    男人看到墨羽的一瞬間眸子一亮,此乃人間尤物也。


    何歡聽了墨羽剛剛的話,心裏一喜,這藩國竟然還有這麽一條律法,不錯嘛。


    “你,你瞎說啥呢,那房子既給了我就是我的了!”男人回過神來,但是聲音卻不自覺地放低。


    “我胡沒胡說,你大可以去官老爺那裏去問問。”


    墨羽定定地看著男人,一臉篤定,看得男人莫名開始心虛起來。


    “我,我……”


    女人不由地緊抓住何歡的手腕,何歡轉頭,“怎麽了?”


    “我,我也不知道,就是身體有些發抖。”女人聲音帶著顫抖道。


    “別怕,我們會幫你的!”


    “霧晨,麻煩你跟這位大姐回去幫她把房子拿回來,可以嗎?”


    墨羽轉頭看著霧晨,輕聲道。


    霧晨點頭,“我這就去。”


    “謝謝你們,謝謝!”那女子衝何歡他們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看得何歡都忍不住膝蓋疼,這怎麽還動不動就下跪呢。


    “沒事,大姐,你隻管放心,這位是白將軍,他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墨羽目光深深地看著白起,跟那女子說道。


    “白,白將軍?”


    眾人一聽白起的名號,一下子全都變了臉。


    “我,我馬上,馬上就把房子給她,你,你不要殺我啊!”那男子一聽,再看眼前的男人,果然跟傳聞中的白人屠白起有些像,當即嚇得臉都變形了,結結巴巴地說完,扭頭就跑。


    何歡掃了一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群,就見人群也都是一臉驚恐敬畏,他們好像都有些害怕白起啊。


    “大家不要怕,將軍他人其實很好的!”墨羽微笑地看著眾人,輕聲軟語為白起說話。


    眾人看著墨羽,就覺得她宛若神仙下凡一般。


    “將軍威武,將軍威武!”


    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跟著喊了起來。


    何歡見狀忍不住暗自笑了笑,這些人啊,總是喜歡道聽途說,他們總是會因為一句話就否定一個人,也會因為一句話就改變看法,人類,果然是善變的。


    “將軍,您雖然在戰場上所向披靡,但是在民間,老百姓還是十分怕你的,這回讓他們看到了將軍的為人,相信以後對您的名聲一定會改變許多!”


    何歡目光閃爍地看了一眼墨羽,原來她為那個婦人出頭,是為了白起在百姓中的名聲,怪不得她會如此好心呢。


    她倒是會為白起著想,真是,一個賢內助啊。


    忍不住地,何歡抬頭去看白起,她很想看一看白起會是什麽神情。


    卻見白起並沒有看信,反而緊繃了臉,麵露不虞,眉頭深擰,“用不著!”


    說完,他轉頭便走,走的時候還不忘拉走了何歡。


    從墨羽出現之後,何歡就再也沒說一句話,免得再讓人捉了錯事。


    “白起,人家墨羽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怎麽還不領情啊。”


    何歡緊跟上他的腳步,一邊上樓梯,一邊揶揄他。


    白起眉眼蹙了一下,“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用不著別人操心。”


    何歡挑了挑眉,撇撇嘴,“可她不是外人,人家是你的青梅竹馬啊。”


    剛說完,白起猛地停下腳步,惹得何歡不小心撞到了他的胳膊上,“你幹嘛?”


    “青梅竹馬……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她青梅竹馬了?”


    白起不悅地看著何歡,“看你如此懂,想必你的青梅竹馬不少吧?”


    何歡愕然“我哪有,我沒有!”


    說完,她白了白起一眼,“莫名其妙,不可理喻!”抬腳跑上了樓。


    “我睡覺了,什麽事都別叫我了啊!”


    關門前,何歡故意地說了一聲。


    白起站在樓梯中間,嘴角輕揚。


    不知不覺間,外麵夜色漸漸深沉,何歡從被子裏探出頭,聽了聽外麵沒什麽動靜,悄悄地起身拉開了門。


    剛剛她已經換好了黑色的衣裳,就等著大家都睡了她好出去找吳顏他們。


    外麵靜悄悄的,何歡穿著襪子輕輕地走著,手上拎著靴子。


    終於出了客棧,何歡連忙穿好鞋襪,奔著醫館快速跑去。


    等她跑到了那巷子口的時候,就看到有點點光亮照射出來,跑進去才發現,竟是那醫館門口高高掛起的燈籠上裏傾瀉出來的燭光。


    看到光亮,何歡有些緊張的心莫名覺得一暖,快步走過去。


    剛走到門口,裏麵走出一個人。


    “何歡,你來了。”


    吳憂看著何歡,似乎是微微鬆了口氣。


    “是啊,我們白天說好了,我當然要來了,你師兄呢?”何歡不禁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跟他說了你的事兒,他在裏麵等你呢。”


    何歡衝著他微微一笑抱了抱拳,眼眸亮亮地細聲道,“謝啦啊。”


    放輕了腳步走進屋裏,就看見吳顏正坐在椅子上喝著茶。


    這時候他已經摘下了鬥笠,隻帶了麵具,依舊是遮住了好看的那一半臉。


    “吳顏神醫。”


    何歡笑嗬嗬地走到近前,給吳顏福了個身。


    吳顏目光沉沉地看著何歡,半天沒有作聲。


    “你的事吳憂跟我說了,你過來。”吳顏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衝何歡招了招手。


    何歡顛顛地走過去,主動地伸出手腕給他診。


    吳顏眸子閃了一下,手指在何歡的手腕上探了探,然後收回手,若有所思地盯著何歡。


    “你是召國人?”


    何歡心裏一驚,他怎麽知道她是召國人,雖然她確定了她是召國的細作,可也不能證明,她就是召國人啊。


    “其實,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是哪國人。”


    何歡看著吳顏,攤了攤手一臉誠懇。


    吳顏輕笑,“你體內的蠱蟲是召國特有的,如果不出意外,你應該是召國人,而且還跟皇室有牽連。”


    他的話讓何歡越來越覺得訝異,這都能診得出來?


    “那個,先不管這個,我就想知道,我這個毒能解嗎?”


    何歡看著吳顏,有些著急。


    “暫時不能。”


    暫時不能,什麽意思?


    不等何歡問,一旁的吳憂麵上一緊,站起身蹙眉看著吳顏,“師兄……”


    “你別急,我說暫時不能,沒說以後不能,其實我一直都在研究召國皇室的蠱蟲,剛有了些眉目,但是還不成熟,不能貿然使用,我想在研究一段時間,何歡姑娘,我相信,這毒,你肯定有暫時壓製它的藥吧。”


    何歡垂首,好吧,他又猜中了,果然神醫的名號不是蓋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


    想到那小小的藥瓶,她每三天就要吃一次,那小瓶子應該撐不了多長時間。


    “何歡,到底是誰給你下的毒?”


    吳憂握住何歡的肩,擰眉問道。


    何歡低下頭,“這件事一時半會兒我也說不清楚,暫時也不能說,既然如此,那就算了,謝謝你了!”


    何歡衝吳顏道謝,又轉身衝吳憂道謝,“吳憂,也謝謝你。”


    吳憂目光深邃地看著何歡,心底怔忪,本能地看了一眼吳顏,卻隻見吳顏冷冷地臉,沒有任何反應。


    “那,我就先回去了。”


    既然吳顏說暫時無法給她解毒,想必是真的暫時解不了,直覺告訴她,吳顏不會騙她。


    道了別,何歡走出房間。


    這時,吳憂忽然追了出來,一直追到醫館門口。


    “我送你!”


    吳憂急急道。


    何歡看了一眼外麵陰鬱漆黑的蒼穹,還是點了點頭,說實話剛剛來的時候她都是奓著膽子來的,這時候都快到深夜,她更是有些不敢走,恰好這個吳憂情商高,還知道送她。


    暗自笑了笑,何歡跟吳憂一起走出醫館,然後偏頭看向吳優,“那就辛苦你了!”


    吳憂看著何歡一直浮現在眼裏的微笑,不由自主道,“送你回去是我的榮幸,哪裏會辛苦。”


    何歡聽了他的話,心裏非常受用,忍不住抿嘴偷笑,別說,這個吳憂不但長得美,話說得也美,比起白起來,真的是會說話太多。


    不過,倒是還有一句老話,說得好,不如做得好,白起做的,倒是一直都挺不錯。


    “何歡。”吳憂瞥了一眼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何歡,忍不住開口叫道。


    何歡轉頭微微愕然地看著他,“嗯,什麽事?”


    “我一定會跟師兄早日研製出解藥。”


    何歡揚唇一笑,用力點點頭,“嗯,我相信你的!”


    “那……這個給你。”吳憂將一笛子遞給何歡,何歡有些迷惑,“這是幹嘛?”


    “這笛子吹出來的聲音會招來我特別飼養的信鴿,等你以後有事想找我,可以用信鴿給我傳信。”


    是嗎?


    何歡訝異地看著那小小的綠色的,好像是用竹子做成的笛子,開心地接過來,揣進了袖子。


    “這個太好了,吳憂,真的太謝謝你了!”


    何歡看著吳憂,由衷地說道。


    “你看你,今天一直在不停地跟我說謝謝,難道在你心裏,我就不是朋友嗎?”吳憂無奈地聳下肩膀,有些疲倦。


    “你當然是朋友了!”何歡點頭堅定不移地說道。


    “好,那以後你就不要再跟我這麽客氣,好嗎?”


    吳憂目光似水波蕩,忽閃著濃密纖長的眼睫毛,暖聲道。


    看著吳憂帶著微笑的認真臉,何歡不由得看呆了,真的是,美啊。


    吳憂一直把何歡送至客棧門口才停下腳步。


    何歡跟他,兩人互相抱了抱拳,一副俠氣衝天的感覺。


    “我上去了,你回去的時候也小心點兒!”何歡將手放在嘴邊做喇叭狀,聲音極輕急輕地囑咐道。


    看著何歡那小心翼翼地模樣,吳憂忍不住失笑。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終於,何歡躡手躡腳地摸到了客棧裏麵的扶梯旁,貓著腰小心翼翼地往上走。


    何歡低著頭,走得無比認真。


    “你去哪兒了?”


    猛地,頭頂突兀地響起一記說話聲,嚇得何歡渾身一抖,打了個激靈,心裏頭一慌,腳底一下子踩滑,整個人朝著後麵倒了過去。


    這要是摔下,指不定會怎樣嗯!


    何歡用雙手死死的抱著腦袋,生怕會摔到頭。


    下一刻,腰間一緊,鼻尖充斥著淡淡的熟悉的皂莢味兒,心裏一動,不由自主地脫口而出,“白起!”


    “這麽晚,你下樓做什麽?”白起的手臂緊緊圈著何歡,擰眉問道。


    何歡被問得一愣,她不能將看病的事情說出來,那麽趕緊編編吧!


    “那個,我,我口渴,下來去廚房喝水。”何歡想起這個亙古不變的理由,急忙改口道。


    “哦,是嗎。”白起聲音淡淡,看不出喜怒。


    何歡連忙點頭,也顧不得在黑暗裏白起看不看得見,就是練練點頭。


    “那你現在是喝完水了?”


    白起的手臂一直攬著何歡,輕聲問。


    何歡訕訕地笑了笑,“是啊,喝完了。”


    他這個樣子,讓她有些害怕呢。


    “那回去睡覺吧。”


    忽地,白起推了一把何歡,何歡就感覺一股大力推著她到了他她的房間門外,關門的一瞬間,何歡本能地扭頭,就見白起還站在那兒。


    關好門,何歡忍不住拍了拍胸口,真是太險了,差一點兒就被他給抓個正著!到時候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幸虧她這個腦袋瓜聰明得緊。


    揉了揉困頓的雙眼,何歡插好房門,撲到了床上,她還是乖乖睡覺吧。


    房間內,何歡很快進入了夢鄉,而白起則站在樓梯上呆了好一會兒,直到客棧外的人影離開,他才抬腳上了樓。


    走到他門口,白起忽地轉到何歡的門前,看著緊閉的房門,扭頭又走回了他的房間。


    等到第二日,何歡被毒牙他們敲門叫醒,何歡的眼睛卻怎麽也睜不開,眯著眼睛蹙著眉頭看著門口的毒牙。


    “我再睡一會兒,墨羽他們不是要下午才去找吳顏神醫的嗎。”


    “今日是朝陽縣城的集日,屬下就過來問問,你要不要出去逛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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