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無奈,下意識焦急地看了一眼門口,如果白起這時候正好出現就好了。


    “那……好吧。”何歡轉過頭,無奈地說道。


    老嬤嬤輕揚了下嘴角,帶了一抹嘲諷的味道,悠悠地站起身,“那我們即刻就走吧,貴妃娘娘還在等著你呢。”


    何歡跟著老嬤嬤走出去,毒牙見狀,緊跟著走上來。


    乘了馬車到了皇宮,何歡心裏卻不自覺湧上不安,這幾日白起一直往宮裏跑,好像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了一般。


    跟著老嬤嬤走進明貴妃的住處,發現這裏照之前對比好了許多,擺放的花草多了,桌子上的點心也多了。毒牙在門外站定,默默地等候何歡。


    “何歡參見明貴妃。”何歡走進房內,福身給抱著孩子的明貴妃請安。


    就見明貴妃愛憐地抱著一個兩月多的小寶寶,滿眼疼惜。


    “起來吧,鄧嬤嬤,賜座。”


    鄧嬤嬤聞言搬來一把椅子放到何歡跟前,何歡也沒客氣,大方地坐了下去。


    “我妹妹去世得早,起兒便是本宮這樣抱在懷裏長大的,沒想到一轉眼啊,他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了,真是歲月不饒人那。”明貴妃歎息的說完,將孩子交給一旁的奶娘,然後才抬起頭看向何歡。


    “何歡姑娘,本宮還是要謝謝你,讓本宮能夠平安產子。”


    何歡微笑了一下,“貴妃娘娘太客氣了,再說您已經謝了很多次了。”


    “這個恩情相當於救命之恩,本宮今生都不敢忘。”明貴妃目光灼灼地看著何歡,語氣堅定地說道。


    何歡低頭不語,這時候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畢竟,她的確是救了她們母子。


    “何歡姑娘,本宮今天找你來你,有一件事情想要請你成全,說起來,本宮真的是難以啟齒。”


    明貴妃麵露為難,糾結了一下繼續道,“你可知今日起兒在朝堂之上公然違抗皇命?”


    何歡一怔,違抗皇命,她說得是白起跟皇上說要娶她的事情嗎?可是這跟違抗皇命有什麽關係呢。


    “這個,何歡不太清楚。”何歡疑惑地看向明貴妃。


    “近日,邦國提出跟我國和親之約,並且指明,一定要將他們的公主嫁給起兒,今日起兒先一步跟皇上說了要娶你為妻的事情,皇上大驚,便說出了邦國的要求,你可知道,為了你,起兒他竟拒絕了!”


    “幸而皇上對起兒包容,準他回去再想想,否則,隻怕要治他一個大不敬的罪名了!”


    明貴妃的臉上閃過一絲後怕,都說伴君如伴虎,更何況他們這位君,比老虎還要厲害。


    說完,明貴妃麵帶深意地望著何歡,停了下來。


    何歡蹙眉,“貴妃娘娘找我來是什麽意思,不妨直說吧。”


    明貴妃臉上閃過一抹尷尬,歎了口氣,“我想,請你離開白起,離開將軍府,我現在不是以貴妃的身份,而是以一個姨娘的身份。”


    “我知道這樣對你不公平,但是,皇上他對白起早就有了微詞,若這次他再因為你而遷怒起兒,我怕起兒這次恐怕就不是被收回兵符了,而是連命都保不住了!”


    說著,明貴妃從上麵走下來,何歡下意識起身,目光閃閃地盯著明貴妃。


    “何歡姑娘,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女孩兒,可是,我們生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多事情都不是我們能夠憑借自己的心意而決定的,我也相信,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白起更好的男子與你共度一生!”


    明貴妃一把握住何歡的手,眼中泛起淚光。


    這話,這套路,咋就這麽熟呢?


    何歡在心裏暗暗感歎,說到最後敢情還是為了她好唄,她還得感謝感謝唄。


    深吸了一口氣,何歡淡漠地看著明貴妃,“抱歉貴妃娘娘,我隻聽白起的意見。”


    明貴妃看著何歡堅定的眸子,眼神閃爍了一下,忽而冷笑了一聲。


    “嗬……何歡姑娘,其實我開始不說出來是為了保全你的麵子,既然你執意如此,那我也隻能如實說了,今天這些話本就是阿起讓我說的,他說你也算救過他,又救過我,不想當麵傷害你,所以,這個壞人就隻能我來做了。”


    明貴妃陡然冷下來的臉讓何歡的臉色也隨之落了下來,她目光炯炯地望著明貴妃,忽然間執拗起來。


    “我一定要白起親口跟我說!”


    明貴妃眉頭緊皺,忽然間有些無措,她沒有想到何歡這般固執,若換做一般的女子,應該會覺得難為情,或者為白起著想而答應離開的吧。


    可是這個何歡就是不鬆口!


    “好,如果我跟你說,現在白起已經被皇上下了死牢,你可還會如此執拗?”


    明貴妃閉上眼睛,又睜開,似乎是下了決心一般,“皇上召見他入宮商議和親事宜,但是起兒他遲遲不入宮,皇上震怒,下令將他打入了天牢。”


    何歡心頭一震,愕然地望著明貴妃,心中盤算著她花裏的準確性。


    但見她麵色看不出任何異樣,何歡心裏湧過擔憂,沒錯,白起的確為了尋她而耽誤了入宮!


    這真的算是抗旨了吧!


    見何歡神情有所鬆動,明貴妃再次開口,“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白起接受和親,否則,以皇上的性子,他定會殺了他,一方麵治他的抗旨之罪,另一方麵還能給邦國一個交代。”


    “所以,請你為了白起,離開這裏,好嗎?”明貴妃看著何歡,語氣低沉,似乎帶上了一抹哀求。


    看著端莊的明貴妃此刻在她麵前失了儀態的模樣,何歡心有所動,看來,她說的是真的了,何歡心裏再也保持不了鎮定,她後退幾步,避開明貴妃的手,目光透露著茫然,她該怎麽辦……


    “何歡姑娘……”


    “別說了,我走!”何歡抬手阻止她繼續遊說,再說一萬句話最終也都是一個意思,那就是讓她離開藩都,離開將軍府,離開白起。


    何歡轉過身,捂著微疼的胸口,輕歎了一聲,該吃藥了。


    “何歡姑娘,貴妃娘娘找你什麽事啊?”毒牙看著何歡,小心地問道。


    何歡長吸了口氣打起精神,搖了搖頭,“沒什麽大事,就是謝謝我當初救了她。”


    “哦哦,對了,將軍也進宮了,不如我們等等他,一起回去吧。”


    毒牙望了一眼大殿的方向,心裏想著白起也該出宮了。


    “毒牙,我……”


    “算了,我們回去吧。”何歡低下頭,沒有說白起坐牢的事情,說了又能如何,還是改變不了什麽,還多了一個人擔心。


    倆人快步往外走,經過禦花園的時候,忽地看見前麵圍了一群人。


    “本公子今日就要吃那個蓮蓬,司徒殿下,勞煩你幫我去摘吧!”田棋擋在司徒籌麵前,吊兒郎當地嘲笑著道。


    “你喜歡吃就自己去摘,和我沒關係。”司徒籌淡淡回絕,抬腳便走。


    “哎,你這小子,今天翅膀硬了啊!”田棋伸出手臂攔住他,看了身邊的幾人,那幾人急忙幫他一起攔住了司徒籌的去路。


    “本公子今天就要你去摘!”


    司徒籌拳頭用力收緊,目光刹那間變得冰冷,可是抬眸時,瞥見何歡的身影。


    當即他鬆開拳頭,臉上的厲色也登時不見,換上了平日的淡然跟些許畏縮。


    “我,水性不好,還請田公子你多多體諒!”司徒籌壓低了聲音,衝田棋拱手,十足地伏低。


    “呀,水性不好啊,那正好下去練練,下去吧!”幾人忽地伸出腳,一下子將司徒籌給踢了下去,然後發出刺耳的哄笑聲。


    何歡擰眉,不可思議地看著那些人,看他們的穿著就不是皇家子弟,可是饒是一般子弟都能如此侮辱,看來,司徒籌在這皇宮裏真的是步履維艱啊。


    若有機會,她一定幫他離開這裏!


    眼見著司徒籌在水裏麵撲騰,而那些人站在岸邊,一臉看好戲地高聲大笑著,何歡咬牙就要衝過去。


    “何歡姑娘!”毒牙急忙拉住她,“現在將軍不在,咱們還是別惹事兒了!”


    毒牙的話驚醒了何歡,是啊,從前她能夠有恃無恐地去管閑事,做英雄,不都是仗著,背後有白起撐腰嗎?


    現在白起不在,她有什麽資本,又有什麽力氣,去管司徒籌呢?


    心底湧上濃濃的無力感,她靜靜地站在那兒,默默地看著司徒籌費力地遊到一蓮蓬前,摘下蓮蓬,然後又費力地遊回來,扒在岸邊,麵無表情地將蓮蓬遞給田棋。


    “這蓮蓬髒了,本公子不想吃了,賞給你了!”


    田棋一臉嫌惡嘲諷地冷哼一聲,扭身跟那群人大搖大擺地離開。


    見他們離開,何歡急忙跑過去,衝著水裏的司徒籌伸出手。


    司徒籌抬眸看見何歡,臉上現出詫異,“阿歡?”


    “你怎麽在這兒?”


    何歡用力握住他的手,“你先上來再說!”


    將司徒籌拉上來,何歡看著他渾身濕透的狼狽模樣,心裏不知怎麽的就湧上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楚,讓她忍不住一把抱住司徒籌,放聲痛哭起來!


    司徒籌被何歡緊緊地抱著,渾身僵硬地站在原地,良久他抬起的手都沒能撫上何歡的背。


    “阿歡,怎麽了,是有人欺負你了嗎?”司徒籌聲音低沉暗啞,磁性十足地響在何歡的耳邊,何歡睜開眼睛。


    “沒事,就是忽然間很想哭。”何歡從司徒籌身上起開,帶著濃重的鼻音問道。


    “阿歡,如果,我說如果可以的話,你願意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嗎?”司徒籌深吸了幾口氣才終於問出了口。


    何歡心裏一動,目光放空地看著司徒籌,跟他離開這裏……


    她現在就是要離開這裏啊。


    “我……願意。”何歡目光空洞地望著水麵,聲音低到她自己都聽不清。


    但是,司徒籌卻是麵上一喜,那三個字就像是沉重的山石一般擊打在他的心底。


    “那,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幾乎是下意識地,司徒籌本能地一把將何歡緊緊地抱在懷裏。


    身後的毒牙一臉懵逼地望著他們,這,這是什麽情況!


    不行,他得跟主子好好地提點提點了,要不然,未來的將軍夫人就要泡湯了。


    “阿歡,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弄到通關令牌,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離開藩國了!”


    司徒籌擁著何歡,在她的耳邊輕聲細語,語氣堅定。


    何歡心中一動,通關令牌……


    對啊,沒有通關令牌,他們誰都走不出藩國。


    “你等我一下!”


    何歡推開司徒籌轉身跑回了明貴妃那裏。


    “明貴妃,我想好了,我離開。隻是,沒有通關令牌,我要如何離開藩國?”


    明貴妃蹙眉,“你要離開藩國?”


    何歡點頭,“對,我要徹底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


    明貴妃低下頭認真地想了好一會兒,終於轉身從她的房間裏拿出一塊令牌。


    “這是通關令牌,你趕緊離開吧。”明貴妃將令牌交給何歡目光閃爍著堅定,隻要白起能夠平平安安的,一塊通關令牌又算得了什麽。


    何歡看著明貴妃,將令牌緊緊抓在手裏。


    等何歡回到禦花園的時候,司徒籌還在那裏等她,她小跑著到了司徒籌跟前,突然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已經有通關令牌了,今天晚上四更,城門將開的時候,我在大街旁的禮記包子鋪等你!”


    說完,何歡也不給司徒籌回答的時間,轉身大步離開。


    毒牙在一旁也沒有聽清何歡跟司徒籌說了什麽,此時見何歡離開,急忙追了過去。


    “何歡姑娘,你剛剛跟司徒殿下說什麽了,他臉色都白了。”


    毒牙追上何歡,滿臉好奇地問道。


    何歡沒有回答毒牙的話,隻是低著頭快步走著。


    終於,他們回到將軍府,何歡一頭紮進長歡院,將自己悶在房間裏開始收拾東西。


    盛夏跟秋色看著緊閉的房門,也不敢問,也不敢進,就那麽著急地在院子裏站著。


    何歡收拾了兩身換洗的衣服,還有,白起給她的那幾萬兩銀票。


    這幾萬兩銀票何歡猶豫了好久,最終還是決定拿走,就當做是她救了那個貴妃的報酬吧,不,應該是當做分手費。


    看了眼天色,何歡覺得現在時候尚早,便早早地躺進了被窩,準備先睡一會兒,養精蓄銳。


    無意間將枕頭碰到一旁,裏麵露出了白起曾經送給她的那塊磁鐵。


    想到當時白起那欣喜的模樣,何歡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將磁鐵拿起來,想了想,還是將它放進了包袱裏。


    對了,還有!


    何歡拿出她要送給白起的刻著歡字的玉扳指,放在眼前看了又看,最終把扳指放到了顯眼的桌子上。


    轉身準備睡覺,何歡的腳都踏到床上了,忽地又忍不住蹦了下來,扭身將那扳指拿了回來,揣進了胸口。


    就當做,是她的一個念想吧。


    將扳指揣著,何歡躺到床摸著扳指入了睡。


    外麵,夜幕不知不覺地降臨,盛夏跟秋色已經將飯菜熱了幾遍,卻已經不見何歡醒過來,兩個人驚愕刺彼此對視一眼,不約而同地伸手推門。


    “何姑娘,您起來了嗎?”盛夏看著床上,聲音低低地問道。


    “嗯?”聽到有人叫她,何歡本能地睜開眼睛,但依舊是睡意朦朧,迷離地從床上爬起來。


    “盛夏,你叫我?”


    何歡揉了揉眼睛,看著盛夏。


    “姑娘,你睡了好一會兒了,餓了吧,奴婢去給您拿吃的。”盛夏說完便去給何歡拿晚膳。


    何歡伸了個懶腰,隨口問道,“現在什麽時辰了?”


    “姑娘,已經三更天了。”秋色走到何歡麵前,忽地看到桌子上的小包袱,眼裏閃過詫異,“姑娘,您又打包袱做什麽?”


    何歡心裏一動,覺都醒了一半,慌忙起身。


    “我那個,沒事兒收拾收拾衣服,對了,我想喝點銀耳湯,你去幫我熬吧。”


    秋色應聲去給何歡做銀耳湯,房間裏終於隻剩下何歡一個人了。


    何歡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氣,好險。


    不行,她還是趕緊走吧!


    一把抓起包袱,何歡小心翼翼地出了長歡院,又出了將軍府。


    當她的腳步踏到大街上的時候,何歡忽地頓住,猛地轉身看向將軍府。


    這裏,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可以稱作家的地方,在這裏,她有過歡笑,也有過淚水,哦不,淚水好像沒有流過幾次,還是歡笑多一些。


    最重要的是……這裏有那個讓她,魂牽夢繞的人。


    思緒一瞬停頓,何歡再深深地看著將軍府的大門,以後,怕是再也回不來了吧,要是有照相機就好了。


    愣了幾愣,何歡將這裏認真仔細地記在了腦子裏,再轉過頭時,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等她到了禮記包子鋪,更夫恰好敲了四下。


    鋪子裏忽地閃出一人影,嚇了何歡一跳。


    “司徒籌?”何歡壓低了聲音,看著那身影走近,果然是司徒籌!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人,其中一個何歡認識,正是召國的那位已經“死去”的皇子,黃胥。


    心裏頭湧過歎息,司徒籌果然守信用,將他的兄弟一起從苦海中帶出來。


    “阿歡……”


    “什麽都別說了,我們趕緊走吧!”何歡一把拉起司徒籌的手腕,快步跑到打開的城門前。


    幾乎是立刻地,何歡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何歡連忙停下腳步。


    “令牌呢!”士兵惡狠狠地看著何歡。


    何歡見他是為了要令牌,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拿出明貴妃給她的令牌在侍衛麵前晃了晃。


    侍衛將令牌接在手中,看了又看,似乎是有些拿不準,便拿者去問他們的上頭,得到肯定回答之後慌忙退開,滿臉堆著討好的笑容。


    何歡得意地從他們麵前走過,出了藩都城!


    “終於是,出來了。”司徒籌望了一眼外邊,聲音低沉中帶了一抹無複雜的情緒。


    “你可想好我們去哪兒了?”何歡看著司徒籌,忍不住詢問。


    司徒籌目光閃閃地看著何歡,輕聲問道,“阿歡可有想去的地方?”


    何歡抿唇,卻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出該去哪兒,她除了藩國,對於其他地方是一概不知。


    “那你們呢,你們去哪兒?”何歡好奇地看向司徒籌。


    就見司徒籌眸子深邃如潭,看著不知名的地方,沉吟了好久才緩緩開口,“我會回東梁,但是現在不是時候,所以,我會暫時去別的地方。”司徒籌說完,低頭目光變得柔和地望著何歡,低聲問道,“阿歡,你願意跟我走嗎,不管去哪兒?”


    何歡看著司徒籌平淡的臉上卻閃爍著無比堅毅的光芒,心裏一抽便點了點頭,“你去哪兒我去哪兒。”


    說完,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頓住。


    何歡率先低下頭,是以她沒有看到司徒籌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狂喜。


    “好,風雨同舟,肝膽與共!”


    司徒籌握住何歡的肩膀,語氣神色都是無比的嚴肅,無比的認真。


    何歡看著他那雙深邃的眼神,急忙別開眼睛,有點兒看不下去啊。


    “阿歡?”司徒籌低下頭,不解地看著何歡,貌似從出發那天開始,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嗯?”


    “喝點兒水吧。”司徒籌將水囊遞給她,何歡隻喝了一小口便放下,看著與藩城愈來愈元的四周,何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胸口忽地傳來悶痛,何歡心裏頭一沉,該不是又要發作了吧!最近這發作的有些平凡了。


    用手捂著胸口,何歡小口小口地呼吸著,因為這樣才能減少呼吸的疼痛感。


    見何歡似乎有些不對勁,司徒籌急忙靠過去扶住她,“阿歡,你沒事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啊。”


    何歡大口喘著氣,擺擺手,“那個,我想出去透透氣。”


    司徒籌扶著何歡下了馬車,何歡掙脫開司徒籌跑到一旁,扶著大樹,叉腰而立。


    剛想走過去再問,忽地聽到有人好像在喊她的名字。


    轉身,就看見朦朧的天光中,幾人騎著高頭大馬朝著他們衝了過來。


    “阿歡!”司徒籌快步來到何歡麵前,神色緊張地擋住她。


    說話間,那身影已經瞬間移動到他們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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