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p>


    隻見一道火紅色的身影瞬間閃過,賀慕宴紅著雙眼,徑直拔劍指向南清初。</p>


    他的雙眼仿佛要滴血,死死地盯著二人相握的手。</p>


    南清初的脖頸一涼,冰涼的利刃抵住他跳動的動脈,似乎下一秒就會立馬紮進去一樣。</p>


    單手抓住劍刃,南清初抬起冰冷的眸子,上下打量了麵前</p>


    這個長相近乎妖孽,卻慘白著臉的男子。</p>


    “你是誰?”</p>


    他冷淡出聲,鮮血從抓著劍刃的掌心滲出,一旁的黑衣人卻都還是靜默在原地沒有上前。</p>


    想起賀慕宴從小習武,又果決嗜血,蘇憐有些慌亂地上前想要抓住劍。</p>


    卻隻見南清初雙手一翻,似乎是結成了什麽印記,剛才那柄還閃著寒芒的長劍瞬間化作湮滅。</p>


    就連滲血的的掌心也開始以一種詭異的速度飛快地愈合著,不一會兒就隻剩下一道淺淺的疤痕。</p>


    蘇憐一愣,還來不及想明白,卻隻見賀慕宴立馬上前兩步,將她拽到身後,神色警惕。</p>


    “你究竟是什麽人?”</p>


    南清初扭來扭手腕,戴著麵具的臉上神色不清。</p>


    輕笑出聲道:</p>


    “你來到了我的九州城,難道不知道我是何人?”</p>


    賀慕宴眉梢微挑,他不是沒有懷疑過,卻不想九州城的城主竟然如此年輕。</p>


    能夠不費一兵一卒在周圍數個虎視眈眈的國家中獨立生存下來這麽多年,還保持著當年的富庶奇異,這九州城還當真是有幾分意思。</p>


    蘇憐牽住賀慕宴的袖口,上前一步試圖緩和這種尷尬的氣氛:</p>


    “陛下,他是臣妾的救命恩人。”</p>


    賀慕宴重新掃視了一遍麵前的男人,身材高大修長,臉雖然戴著半張麵具,可就露出來的那半張臉而言,卻十足的立體清秀,甚至還帶著一絲異域風情。</p>


    一想起自家小貴妃向來喜歡美色,以及剛才二人手疊著手的樣子,賀慕宴臉都黑了。</p>


    伸手捏住蘇憐的下巴,賀慕宴聲音陰冷:</p>


    “剛剛分開了幾天就急著找新歡了?”</p>


    見蘇憐皺眉,不知為何,他的心狠狠一抽,卻還是忍不住冷嘲著繼續道:</p>


    “怎麽,江平之一個人還不能滿足你嗎?”</p>


    蘇憐抿唇,微微側頭試圖甩開他的手,手卻被他的另一隻手攥住。</p>


    似乎是怕她再一次跑了,賀慕宴用的力道並不輕,宛如一道人形鎖鏈,試圖將她整個人都鎖在懷裏,還挑釁一般地抬眸望向南清初。</p>


    手腕傳來一陣刺痛,蘇憐倒吸一口涼氣,抬眸看向賀慕宴:</p>


    “陛下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p>


    她的聲音前所未有的冰冷,以至於賀慕宴也不由自主的怔了一下。</p>


    可一想到明明是她先背棄他的,賀穆燕的眸子又冷了下來:</p>


    “孤自然知道,孤隻是後悔,為何放任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p>


    還未等蘇憐出聲,一道帶著怒氣的聲音傳來:</p>


    “你先放開她。”</p>


    南清初看著賀暮煙抓著蘇聯的手,臉色十分難看。</p>


    “她是我的人,你有什麽資格管我和她的事情?”</p>


    賀慕宴冷聲道,將蘇憐拽到身後。</p>


    蘇憐疼的淚都快要出來了,心中暗暗罵了一句:</p>


    “狗男人。”</p>


    南清初近乎氣的發笑:</p>


    “既然你那樣深情,你怎麽連她受傷都沒有注意到?”</p>


    南清初挑眉嘲諷的目光落到賀慕宴攥著蘇憐的手上。</p>


    因為這來回的拉拉扯扯蘇憐白皙的手腕再度滲出血來,看起來好不可怖。</p>


    賀慕宴低頭看去,旋即連忙鬆開手。</p>


    蘇憐瞬間一副驚懼的樣子後退了一步,將手背在身後,賀慕宴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色。</p>


    “我……”</p>


    蘇憐的臉色此時前所未有的蒼白,連看也不看賀慕宴一眼,隻是有些害怕一般地躲閃著他的目光,靠在柱子旁的身子搖搖欲墜。</p>


    賀慕宴還沒見過她這副樣子,蘇憐一向是嬌縱又古靈精怪的。不論他如何冷臉對她,都會笑著眨眨眼,或者揪他一下,然後繼續留在他的身邊。</p>


    一時間,賀慕宴竟有些心慌,竟然生出了其實隻要她回到他身邊,一切過往他都可以既往不咎的想法。</p>


    靜了半晌,蘇憐抬眸,看著賀慕宴的臉上滿是哀傷:</p>


    “陛下,你可知臣妾為何要來九州城?”</p>


    見賀慕宴不語,蘇憐擠出一滴淚:</p>


    “因為陛下的心疾。”</p>


    賀慕宴怔住。</p>


    “臣妾知道,陛下每月十五都會因心疾而倍感疼痛,甚至用尖刀紮自己。</p>


    臣妾聽平之說隻有九州城有治愈這種因多年鬱結造成的心疾的草藥,因此才跟著他來了九州城。”</p>


    </p>


    蘇憐這一番話說的臉不紅心不跳,一臉的情真意切,再配上方才她那般神傷委屈的模樣,似乎是真的被傷了心一般。</p>


    然而賀慕宴卻也並非那般好騙,猶疑道:</p>


    “可你為何要瞞孤。”</p>


    蘇憐一頓,眨巴眨巴眼:</p>


    “臣妾知道若是告訴殿下,殿下一定會舍不得臣妾來的。所以就擅作主張自己來了九州城。”</p>


    “卻沒想到這一路沒有找到劍心草,還被賊人傷了……”</p>


    說著,蘇憐舉著滿是傷口的手腕,滿臉委屈。</p>


    “臣妾這一路風餐露宿,心裏惦記的都是殿下,卻不想陛下夜來就想休了臣妾啊。早知如此,早知臣妾還不如死在那責任人手下!“</p>


    蘇聯說的情真意切,一字一句都十分篤定又深情。</p>


    賀慕宴瞬間手足無措,隻覺得他本是來問罪的,此時他卻仿佛虧欠了蘇憐是個負心漢一般。</p>


    南清初就坐在那裏,支著腦袋看著自家妹妹拙劣的演技。</p>


    雖然他也不知道蘇憐為什麽會來九州城,但明顯他就是臨時起意的,他的人跟了蘇憐那麽久,可從來沒聽說過她還在尋這樣一種草藥。</p>


    況且就這漏洞百出的謊言,恐怕也就是騙騙麵前這個傻不棱登的狗皇帝了。但凡換一個,也不會因此就忘了自己前來本來是來質問的。</p>


    蘇憐眼角都沁出淚花,賀慕宴不由得心口一抽。</p>


    可他從來沒有對人低頭過,賀慕宴僵著張臉,雖然仍舊一語不發,可表情卻已經緩和了不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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