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長城之內,神都之中,武曌安座,其殿中之人無一不俯首稱臣,不過一年,原本先帝麾下的文臣武將皆被處死,取而代之的乃是武曌心腹,不過武曌倒也治國有方,華夏大地各處國泰民安,觀其似有舉賢任能之才。


    武曌問曰“那許家子嗣現在何處?”


    一臣答曰“許魏膝下之育一子,姓許名權,在其叔父逆臣許維掩護下逃亡外域,帶走上古之物爍影。”


    武曌聞言,緊蹙眉,答曰“真乃朕之心腹大患,即刻令人前往外域調查,如發現許權蹤跡,順藤摸瓜生擒回來見吾。”


    一武臣聞言,答曰“皇上不必為此勞神,那長城之外寸草不生,他現今絕已命喪黃泉。”


    武曌聞言,回應道“此乃國賊子嗣,還手握爍影,怎能叫朕臥榻安眠?即刻令人前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永絕後患。”


    再說白山城之內,許權雖是遍體鱗傷,可傷口正以肉眼可見之速愈合,這全數得歸根於那杆爍影,隻見爍影槍身散發出一道虛無縹緲的異光,源源不斷輸入許權體內,許權隻是休息一夜,便已痊愈,但戰痕雖可痊愈,戰疤卻永世無法隱藏。


    吳有睡夢之中隻聞一陣異響,疑是賊匪入室,便起身巡視,隻見院中許權握槊在手不斷搠向草靶,草靶不堪重負,四分五裂,吳有詫異曰“呦......現在都能起身了?”


    許權聞言,作揖行禮道“多虧先生良藥,在下已無大礙。”


    吳有忍俊不禁曰“是汝手中爍影功勞,與吾無關。”


    許權聞言,墮雲霧中,問道“爍,爍影是何物?”


    吳有聞之,笑曰“汝不知汝手中那槍名為爍影?哈......真暴殄天物矣。”


    吳有席地而坐,淺談爍影由來,許權暗驚,他雖知此物乃上古之物,可卻不知是上古時期力牧手中兵器,許權聞此物靈力超凡,急問修煉之道,而吳有則訓其不可急於求成,需步步為營。


    當吳有掣起長刀,再次揮向許權,許權卻隻覺那一霎那並非自身雙臂控槍,而是那長槍控製了其雙臂,槍頭突如其來向吳有咽喉處搠去,吳有措手不及忙收刀疾退才勉強躲過此槍,驚訝之餘,吳有說道“不錯,進步顯著。”


    並非許權天賦異稟,而是爍影自身所為,正如前文所述,槍善則主善,槍惡則主邪,這爍影曾為力牧兵器,力牧用其禽殺蚩尤,後落入殺神白起之手,槍下亡魂不計其數,當其落入許權手中時,已是名副其實的上古邪物。


    隻可惜許權體質實屬平平無奇,而爍影靈性初醒,還滴血未沾,久旱未逢甘露,其實力未發揮至全盛時期的萬分之一,因此,許權即便有爍影相助,也隻得勉強與吳有交戰三合。


    吳有將一塊鹵羊腿遞至許權麵前,許權將羊腿握於掌中便食,大快朵頤後,便繼續埋頭苦練,吳有一麵照顧旅館生意,一麵暗中觀察,暗歎曰“此真乃古之勾踐也。”


    時光如梭,一天已過,許權隻覺全身精疲力竭,酸疼難忍,期間見許權在院中習武,食客無一人敢入,許權沾榻即眠,而那杆被安置於床頭的爍影,也再次源源不斷向其輸送靈力。


    翌日,破曉未至,吳有便將許權喚醒,將其帶往城外,此城不大,隻需步行幾裏便已到盡頭,城外已有二人等候多時,那二人即是那天旅館中的男女,女人叼著稻草一副優哉遊哉之態,而男人卻依舊凶神惡煞。


    吳有將許權送上馬背,再三囑咐三人需如履薄冰行事,而男人至始至終對許權帶有敵意,而女人卻截然相反,她是個名副其實的人來瘋,隻惜如今要事在身,不然光是走出這十裏路,她便會將許權祖上十八代通通問清楚。


    黑沙區中有一片黑沙暗林,黑沙暗林中殺機四伏,而其中有一顆百萬年的參天大樹,大樹之中每逢此季,便會結出果實,名為墨血果,此果雖其貌不揚,不過可治百病,因此每年會有富家爭先恐後雇人前來爭奪,而這對男女也亦是如此。


    再說那男人姓何名樂,身著重甲,手握長斧,此斧名為破顱,原是炎帝麾下武臣持有兵器,屬上古邪物之一,男人已用此斧斬百人,修為已至百人敵,而那女人,手無寸鐵,隻腰間掛有一簫,原屬刑天麾下樂師持有,因非兵器,故此女人尚無修為,姓秦名苒。


    且說二人深知事不宜遲,一路快馬加鞭至白沙區邊境,白沙區邊境人煙罕至,因附近常有喪徒出沒,泛泛之輩寧願露宿街頭也不願踏入黑沙區半步,而那黑沙區內屍骸遍地,一眼望去毛骨悚然。


    秦苒從囊中掏出地圖,道“黑沙暗林還需往西十裏。”


    何樂聞言,一言不發,快馬加鞭而去,二人緊隨其後,往西走出十裏,便有一片墨色森林入眼,這黑沙暗林中,不論樹幹枝葉,皆為墨色,而其中樹叢植被茂密,足以遮天蔽日,行走其中如無燈火照明,則寸步難行。


    何樂秦苒二人未雨綢繆,各帶火把數支,秦苒將其餘火把遞予許權保管,一麵輕言細語道“黑沙暗林內路線錯綜複雜,不宜乘馬而行,一會汝將馬匹拴在林子入口,再沿途做標記,以防迷路。”


    許權然之,二人看似駕輕就熟,不似初來乍到,自己人生地不熟不宜結怨,隻得對其唯命是從,拴好馬匹便疾步跟上二人。


    黑沙暗林乃是喪徒棲身之所,正如前文所述,喪徒晝伏夜出,晝時便伏於此林內安歇,而此林內除去樹木沙石外竟無寸草,林中闃寂無聲,連毒蛇惡鼠都對此林亦避而遠之,難以置信像墨血果這般遠近聞名的靈藥竟生長在如此可怖之地。


    何樂開路,許權斷後,三人借助微涼火光如履薄冰行走於林中,生怕發出絲毫動靜驚醒暗處喪徒,奈何事與願違,即便是喪徒,也會出現失眠症狀,一衣履闌珊全身膿腫的喪徒步履蹣跚行走於林中,而其不遠處,竟有一具體無完膚的屍骨。


    何樂見此,竟轉過身來,正顏厲色曰“此等小事不勞吾親自出馬,汝,去解決此事。”


    許權聞之,見那喪徒其貌令人不寒而栗,即便心中生怨,依舊提槍而上,秦苒見此,不悅道“哥!你幹嘛讓他去?萬一......”


    何樂聞言,聲色俱厲道“吾隻想試試他實力,如若此人實力在喪徒之下,他也隻會拖累吾等,不如就地讓他自生自滅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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