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權雖身負重傷,幸有爍影相助並無大礙,四人將墨血果帶回,吳有大喜過望請何樂秦苒留宿一晚,令下人將那女人五花大綁於後院,帶許權入屋養傷。


    許權意識尚存,見那醫者從囊中掏出一果,名為靈竹,其外形與山竹無異,其果肉卻晶瑩剔透,許權食下果肉,一股暖流從下至上,充盈全身,隻見其傷口以肉眼可見之速愈合,後隻留下疤痕。


    安歇片刻,許權便可站立,步履維艱至鏡前,見自身已有數到觸目驚心之殘疤,臉龐也因久未打理而蓬頭垢麵,因此請人送水以供清理身體。


    稍等片刻,吳有便從庫中掏出一袋,袋中足有數十枚金圓,何樂見之,嗤之以鼻道“吾等舍命換來此果,你就給這些銀子?”


    吳有聞言,嬉皮笑臉道“生意今不比夕,故而囊中羞澀。”


    何樂雖心存不悅,奈何吳有與其父情逾骨肉,隻得將金圓收下,對於泛泛之輩,十枚金圓已是巨款,而何樂秦苒二人卻非等閑之輩,其何樂乃蒼雲城連雲樁之主,亦是職業劊子手,而那秦苒則是蒼雲城中富家千金,因二人投機,一同行事已久。


    而那何樂從未對秦苒有過非分之想,他既不貪圖女色,亦無龍陽之好。


    秦苒見許權下樓,跟著便端茶遞水,如無許權舍命相救,她恐恐怕已命喪黃泉,而許權則不以為然,因當時他隻是受爍影所控,其並無舍身救她之意,何樂見之,言道“你身手不錯,不如跟吾等回蒼雲城?”


    許權聞之,剛欲發言,吳有便搶先言道“他初來乍到,恐怕不宜前去。”


    許權聞之不言,何樂亦不再言,隻是秦苒聞之繼續道“誒,何懼之有?大不了到時他住入我家,我罩著他。”


    許權謝絕,隨吳有入廚房,吳有一麵備菜,一麵問其此行為何負傷,許權如實答之,吳有聞之不語,許權心中存疑,問曰“那爍影乃上古邪物,如我再讓其控製,恐怕會做出傷天害理之事。”


    吳有聞之,啞然失笑道“哈......外域本就興殺人越貨,所謂物競天擇適者生存,活在外域,還是鐵石心腸些好。”


    許權默然,吳有再三囑咐其勿要接近何樂,說此人過於飛揚跋扈,遲早惹禍上身,許權深知其理。


    外域烽火連天,人民民不聊生,而夥食自然不盡人意,米中帶沙,肉難下咽,但三人已是饑腸轆轆,一陣大快朵頤,酒足飯飽後,許權忽聞那被綁於後院的女人還未進食,將其米肉帶去。


    女人見飯菜至,不顧其形象一頓狼吞虎咽,說那女人麵容姣好,身段婀娜多姿,雖今披頭散發,嫵媚不減,言道“小哥...我看你麵善,不像惡人,不如你替我鬆綁...我給你點小甜頭,如何?”


    許權聞之,忍俊不禁曰“到時你若反咬一口,吾之奈何?”


    女人忙道“我一屆文弱女子,怎會如此?”


    許權聞之,笑而不語,回房睡下,其秦苒卻突如其來敲開房門,見其衣冠楚楚不像是欲以身相許以報救命之恩,許權竟心存失落,秦苒將一金圓塞入其手,曰“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日後你若去蒼雲城,報上我名便可,嗯?”


    許權再三謝過,因精疲力盡,沾榻便眠,睡至日山三竿時,起身頭疼欲裂,下樓已知何樂秦苒已走,秦苒走時留下一牌,牌上隻書一字,秦。


    接下一段時日,便無需多言,許權一如既往跟隨吳有習武,吳有武藝超群,但卻隻授其皮毛,二人朝夕相處依舊,已有默契。


    而那女人,姓鄭名妍,吳有縛其三日便將其解綁,她見自身已是無家可歸,又學無所成,便暫居於此打雜已報不殺之恩,卻說鄭妍手中亦有一柄上古之物,乃是一柄三尺青鋒,隻惜其名曰凡羽,顧名思義,乃是上古時期一位名不見經傳者所持,其實力自然與爍影相差甚遠,鄭妍當初急於與此劍綁定,如今才追悔莫及,再者她因體質孱弱至今未殺一人,那凡羽如今已鏽跡斑斑,與一般兵器無異。


    而那鄭妍並非窮兵黷武之輩,善於琴棋書畫,茶餘飯後竟常與許權平座弈棋,高談闊論,倒也算投機,奈何其嫵媚多姿,許權又為童子之身,多少有些忌諱。


    許權在此已居一月,再者這小城之中本就隻有數百戶,一來二去自然與隔壁鄰舍混熟,許權本是富家子弟,自幼身邊便盡是些文人墨客,要麽就是些紈絝子弟,而如今身邊卻皆為捉襟見肘之庶民,雖有不適,奈何其已身臨此境,隻得適應。


    再說曆經一月磨煉,許權每日廢寢忘食武已有小成,已可勉強扛過吳有五合,吳有見其,暗歎此人天賦異稟,躊躇不定已久,才決意深入教其武藝。


    一日,吳有早早關店,令謝妍守店,自領許權出城,許權不解曰“先生,你帶我去向何方?”


    吳有聞之,答曰“少言。”


    吳有領其向東策馬行至三十裏,忽見前方有一綠洲,綠洲綠樹成蔭,其中竟有一泉,此泉清澈見底,其中竟有魚蝦,許權不知其意,故而聞之“先生為何帶我至此?”


    吳有聞言,答曰“汝在吾處修行已有小成,故而領汝見一人,此人隱居林中已久。”


    許權聞之,緊隨其後前去,林中雜草叢生,竟有些山貓豺狗,樹木遮天蔽日,出現在此大漠之中,霎是賞心悅目,其林中亦有行人,乃是路過商客入林飲水安歇,許權隨吳有趕至湖邊,湖邊有一木屋。


    許權見吳有敲門至三聲,屋門緩開,一鶴發童顏老者探頭言曰“誒呀!裏莫急嘛。”逐將二人請入屋中。


    老者見許權,佯驚曰“老吳,這是何人?吾觀此人儀表不凡,骨骼驚奇乃,卻印堂發黑,近日內恐有血光之災啊。”


    吳有聞之,百般無奈道“他是自己人,不是我騙來的凱子。”


    老者聞之,大失所望曰“切,你真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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