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森中將看著假期結束終於來上班的亞裏安, 眼裏都是酸溜溜的小嫉妒。


    不過今天的亞裏安有點奇怪。


    安森上下打量著亞裏安, 哪奇怪呢?


    亞裏安一進門, 就看到安森已經提前在的辦公室等著了, 安森吊兒郎當的將腿伸到前麵的桌子上,嘴裏含著不知道哪來的一根草。


    看亞裏安進門,安森不說話就上下打量著亞裏安, 亞裏安當做看不到他。


    鎮定自若的走到自己的桌前, 準備處理假期堆積的事情。


    安森看到亞裏安的動作,突然恍然大悟。這大清早的,亞裏安的兩個袖子, 一個是規規整整的放到手腕, 另一個帶著光腦的那隻呢, 袖子擼的老長, 而且亞裏安還會不自覺得的看著光腦傻笑。


    安森眼睛一轉,長腿一放, 湊到亞裏安麵前:“怎麽樣,假期過的是不是非——常美好。”


    亞裏安停下動作,轉頭看向八卦的安森:“你猜”語畢繼續剛剛未完的事情。


    安森看亞裏安的樣子,突然伸手迅速打開亞裏安的光腦, 亞裏安還沒反應過來,安森就看到亞裏安設置的屏保。


    “呦嗬, 看起來這個假期過得是真不錯啊”安森看著屏保上的照片,別說,還挺美。


    就是, 安森看著照片上被揪著衣領壓在躺椅上的亞裏安,再看看亞裏安本人:“沒看出來啊亞裏安,私底下和你雄主居然玩的這麽……”


    亞裏安瞬間關閉光腦,對安森沒好氣。


    安森靠在椅子上,斜著眼看亞裏安:“我猜啊,某蟲現在其實已經要開心瘋了吧!”


    亞裏安想起假期期間雄主為自己做的一切,嘴角不由輕輕上揚,就連眼神也變得柔軟。


    安森看亞裏安的樣子,一把吐出嘴裏的草,拎著椅子坐到裏亞裏安近的地方,靠近亞裏安道:“你雄主是不是真的給你買了一套房子?”


    亞裏安聞言第一次目光正視安森,有點奇怪:“你怎麽知道。”


    安森大驚失色:“真的給你買了”


    亞裏安眼裏帶點笑意,但麵上依舊嚴肅的點頭:“嗯,買了,不過你是怎麽知道的。”亞裏安轉向安森。


    安森震驚的癱在椅子上,而後又爬起來道:“之前你雄主過來的時候,就你生日那幾天,你雄主說想在你雌父家附近給你買個房子送給你,以後你想雌父了就可以一起過去住幾天。”


    安森想起那時候,自己聽到雄蟲這樣說的時候,簡直覺得不是自己耳朵出問題了,就是雄蟲的腦袋出問題了。


    就為了給雌侍過生日,就要給雌侍送一套房?


    擔心雌侍想雌父,就把房子買在雌侍雌父家附近?


    這樣他們兩個可以經常一起去看雌父?


    是一起去,還不是亞裏安一個蟲去。


    當時聽到的安森幾乎覺得這個雄蟲不是在說假話,就是在說瞎話。


    後來看雄蟲好像是認真的,當時自己還震驚的問了雄蟲:“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那可是一套房啊,就這樣買給亞裏安了?”


    還記得雄蟲當時很詫異的語氣:“為什麽不能買,買房子的星幣還是亞裏安給我的呢,我還準備將房子寫在亞裏安的名下。”


    安森有點不理解這個雄蟲,雌侍婚後必須將手下所有的身家全部轉移到雄蟲的手中,這是蟲族一直以來的規定,什麽叫房子是亞裏安買的?婚後亞裏安的一切都應該是屬於雄蟲的啊:“你知道一套房子價格多少嗎?那可是花的屬於你的資產,你就這樣送給亞裏安?”


    他有點擔心,日後若是雄蟲後悔了怎麽辦,或者對亞裏安厭棄之後甚至覺得亞裏安貪婪無度怎麽辦。


    他記得當時雄蟲態度很自然:“為什麽不能送?而且什麽你的我的?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們的。我和亞裏安,是我們的。分那麽清幹什麽,再說更具體的說,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還全都是亞裏安給我的呢。”


    安森隻覺得雄蟲的發言簡直顛覆了蟲族一直長期以來的觀念。


    他說,他的所有的一切,不是他自己的,是他們的。


    也就意味著,雄蟲認為亞裏安有權利,有資格和他共同平均分配全部財產。


    這種觀點簡直和安森一直以來所接受的教育背道而馳。


    蟲族個蟲婚姻理念中,對於雌蟲來說,就沒有我們的這一說法,更沒有說雄蟲可以和雌蟲平均分配財產的說法。隻有你的,和我的。


    就算是雌君,也隻有保留自己所帶來的財產,和少量調取雄蟲的資產的權利。


    雄蟲都是自私的,他們不會允許有雌蟲打自己的財產的想法。


    更不會花錢給雌蟲們買東西。


    這簡直就是觸動了他們的利益。


    可是,這個雄蟲卻說:他所有的一切,是屬於他和亞裏安他們的。


    安森目光震動,腦子裏亂成一團,怔怔的無意識道:“可,這是不對的。這……”


    雄蟲當時一邊尋找亞裏安訓練場所,一邊隨口說道:“我覺得是對的就行了,而且不僅我的錢是亞裏安的,連我自己都是亞裏安的。”


    當時聽到雄蟲傳出去能震驚整個蟲族的話,安森整個蟲都呆滯了。


    直到亞裏安回來,和雄蟲一起回去之後,安森也久久忘不了當時那個雄蟲一臉理所當然的說這震驚蟲族觀念的話。


    好像在那個雄蟲看來,這就是應該的,就是理所當然。


    安森將那天他們的對話說出來之後,亞裏安眼神溫暖的笑了。“雄主的觀點,確實很特別。”


    安森羨慕的看著亞裏安,那和雄蟲那天的話,不僅僅是給了亞裏安寵愛,更多的是給了亞裏安權利和事業。


    他還記得雄蟲那天說的一句最讓他印象深刻的話:“無論亞裏安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他去做,我就在後麵永遠默默地支持他就好了。”


    無論想做什麽。他都支持。


    這句普普通通的話後麵又包含了多麽重的承諾。


    他給了亞裏安——自由!


    所有婚後的雌蟲為之瘋狂而向往的自由。


    而且雄蟲還說以後和亞裏安一起經常去陪安西。甚至說出了以後和亞裏安一起陪著安西度假養老,讓安西體驗一下多個雄蟲孩子的感覺。


    這樣安西就不會孤獨了。


    當時雄蟲說的時候帶著暖洋洋的笑的,但安森卻覺得心中驚濤駭浪!


    所有雌蟲上戰場的時候,唯一擔心的就是雌父。


    雄父有雌侍,有別的孩子,唯有雌父,除了孩子,什麽也沒有。


    雄蟲隨口的話更是解決了所有雌蟲們的後顧之憂。


    最起碼,在上戰場之後,不用提心吊膽的擔心雌父沒了他們該怎麽辦。


    安森那時候突然羨慕起了亞裏安。


    亞裏安隨手就獲得了別的雌蟲們為之瘋狂的一切,而亞裏安,卻好像理所當然一樣。


    安森有時候甚至會後悔,後悔他和亞裏安是朋友關係,如果不是和亞裏安關係交好,自己一定會去搶的。


    不擇手段的去搶這個雄蟲。


    安森又後悔那天自己為什麽要聽到這些。


    如果沒聽到這些,自己既不用這麽懷疑蟲族一切是不是錯誤,也不用懷疑這麽多年受到的教育是不是正確的。


    他懷疑,卻又沒有辦法。


    隻能寄希望於那天雄蟲說的話也許真的是隻隨口一說,並沒有當真?


    但亞裏安的反應和承認,卻充分說明了,那天雄蟲說的,是真的。


    安森看著亞裏安出去訓練士兵的身影,默默地朝著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在中途,遇到自己的副官,他怔怔的問副官:“你覺得,蟲族現在的製度,真的是正確的嗎?”


    副官一臉不明所以:“當然是正確的啊。”


    “是嗎?”安森抬頭看向天際,眼中一片空茫,“那為什麽,那個雄蟲會說出那麽特殊的話呢?”


    亞裏安不知道安森隻怎麽了,不過在看到訓練時間到了的時候,亞裏安準時到訓練場地。


    那些軍雌看到少將來了,趕緊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等到亞裏安休息的時候,那些軍雌有幾個一臉八卦的悄悄過來,然後靠近亞裏安,大著膽子嬉笑著問少將:“少將,我們聽說,前幾天你請假是因為和你雄主度蜜月去了?”


    幾個軍雌一臉小心翼翼的八卦。


    後邊的軍雌們聽到了,假裝不在意的靠近,耳朵豎的老高。


    亞裏安輕輕掃了一眼好奇心重的軍雌們:“怎麽,好奇心那麽重,是不是訓練太少了?”


    軍雌們互相看了看,嬉皮笑臉道:“少將,和我們說說嗎”


    亞裏安眼神輕掃,麵容嚴肅:“要是閑的慌一會訓練量加倍。”


    幾個軍雌瞬間麵色發苦。


    後麵的偷聽的軍雌們趕緊假裝自己什麽都沒聽見。


    可別遷怒他們。


    突然,亞裏安接到了安森的通訊,要求他立刻到辦公室。


    亞裏安奇怪的過去之後,就看到幾個雄蟲協會的蟲帶著協會的軍雌,和安森一起在辦公室裏。


    雄蟲協會的幾個蟲看到亞裏安,臉色高傲中帶著厭惡,帶頭的一個雄蟲,高傲的將亞裏安從頭到腳的打量一遍,語氣厭惡:“亞裏安,我們接到舉報懷疑你涉嫌傷害蟲族,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後麵的安森和亞裏安的副官一臉的焦急。


    亞裏安朝他們搖搖頭,讓他們放心。


    後麵聞訊而來的軍團的軍雌們都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們的少將被幾個雄蟲協會的蟲帶走。


    私底下都竊竊私語。


    等到季遠接到安森的通訊時,才知道亞裏安被雄蟲協會帶走了。


    他急忙開著軍艦前往雄蟲協會。


    中途還在試圖給亞裏安通訊,但都是無法接聽。


    等季遠到的時候,就看到等待外麵的安森還有亞裏安的雌父。


    季遠急切地問他們:“雄蟲協會為什麽會帶走亞裏安?”


    安森看著裏麵,臉色焦急:“我也不清楚,今天他們就突然來了,說接到舉報懷疑亞裏安涉嫌傷害雄蟲,就被抓了。”


    亞裏安的雌父也搖頭,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季遠剛想進去,協會就出來幾個雌蟲,對著季遠態度溫和:“請問是季遠先生嗎?”


    季遠點頭,幾個雌蟲笑容和藹可親:“我們有些事需要先生配合一下,還請先生和我們走一趟。”


    季遠回頭安撫了雌父幾句,隨即和他們一起走了。


    此時,協會大堂內部,亞裏安手腕上帶著鐐銬站在下麵冷漠的看著高台上的幾個雄蟲。


    又來了同樣的地方,但此刻,亞裏安的心情卻和第一次完全不一樣。


    高台上幾個年長的雄蟲互相嘀咕了幾句,隨即一位雄蟲拿出一份文件,遞給身後站著的雌蟲幹,雌蟲結果文件走向下麵的亞裏安。


    “亞裏安,你看一下,這是屬於你的嗎?”


    亞裏安低頭就看到雌蟲手裏的正是雄主給他的那套房子的相關文件,文件上表明表明房子的現在所有人是亞裏安,其中,文件下方的署名正是雄主的名字。


    亞裏安麵無表情的點頭。“是”


    雌蟲看他承認之後,麵無表情的拿起文件,轉身離開。


    高台上的幾個雄蟲看他承認,又相互之間小聲交流了起來。不時用冰冷的視線打量著下麵的軍雌。


    亞裏安心裏發寒,就看到幾個醫生從外麵匆匆進來,然後將一份文件擺在高台上的雄蟲身邊,對著雄蟲耳語了幾句。


    為首的雄蟲冷著臉聽著,等到醫生說完,才冷冷的點點頭,隨手翻開文件。


    而後文件被其他的雄蟲互相傳看,邊看還邊不時的打量著下麵的亞裏安。


    亞裏安隻能看著他們,而後幾位高台上的雄蟲全部傳看完後又將亞裏安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才將手中的文件闔上,而後幾位雄蟲又開始湊在一起低聲的交流。


    外麵的安森中將正在和急匆匆趕來的赫爾上將緊急交流。


    特爾也雖然也著急,但這個時候明顯得安撫好亞裏安的雌父。


    赫爾上將聽完安森的敘述後,環視一圈沒看到亞裏安的雄主,他皺著眉問安森:“那個雄蟲呢?”


    安森憂心的看向裏麵,聽到詢問轉過頭來解釋:“剛剛亞裏安的雄主過來了,但是被雄蟲協會的蟲帶走了,說需要他配合了解一些事。”


    “有什麽事需要向他了解?”赫爾上將疑惑地自語。


    安森他們還在焦急地看向裏麵,突然看到一輛軍艦慢慢的停在了協會的不遠處。


    赫爾看到軍艦的到來倒是鬆了一口氣。


    安森中將奇怪的看過去,他偷偷的扯著赫爾上將的衣袖:“你請來的?”


    赫爾點點頭,也顧不上安森,直接迎了上去。


    從軍艦裏出來的正是他們有過一麵之緣的約書亞。


    安森驚訝地看著赫爾上將帶著笑意的向著約書亞走過去,他湊近特爾的身邊,小聲地詢問:“約書亞怎麽來了?”


    特爾也一臉笑容的看向約書亞的方向,小聲地解釋:“是上將請來的,看能不能幫上忙。”


    “那之前亞裏安傷害艾裏絲的時候,上將怎麽沒請約書亞過來啊?”安森也帶著笑的看著前麵正和赫爾上將交流的約書亞,小聲的再次問道。


    特爾小聲地回複:“上將說,那時候約書亞還隻是個中將,話語權不夠,現在約書亞和赫爾上將在一個體係內,他們現在關係還挺好的,都很欣賞彼此的理念,還經常會在一起交流,所以這次赫爾上將想請他過來看能不能幫上什麽忙。”


    “沒看出來啊,約書亞這麽快就和赫爾上將關係這麽好了?”安森嘖嘖稱奇。


    看約書亞溫溫和和,一臉溫潤的樣子。居然還挺和赫爾上將的口味。


    特爾也讚同的點頭。


    約書亞那邊已經和赫爾交流過了,赫爾就帶著約書亞和他的副官一起過來。


    約書亞到了安森他們麵前,溫和有禮的朝他們笑了笑,隨即對著副官說了幾句,副官點點頭,轉身走了。


    隨後約書亞笑著對他們道:“不用擔心,我已經讓我的副官去問問究竟是怎麽回事了。”


    安森點點頭,心裏吐槽:“這二代軍雌到底就是比他們這些從底層爬上來的軍雌能量大,他們問半天了也沒法知道亞裏安到底具體犯了什麽事。”


    赫爾一看安森的樣子就知道安森心裏想的什麽,趁約書亞不注意狠狠的瞪了安森一眼。


    安森被瞪的一縮脖子。


    沒過一會約書亞的副官就來了,他在約書亞的耳邊耳語幾句,約書亞驚訝地挑挑眉,副官說完後就退到後麵了。


    約書亞看著麵前急切地看著他的赫爾等人,猶豫片刻說道:“剛剛副官進去打聽過了,好像是有蟲匿名舉報亞裏安,說亞裏安蠱惑雄蟲贈送他大額財產,懷疑亞裏安私底下有用不正當的手段對雄蟲下藥的嫌疑。”


    約書亞說完,安森他們麵麵相覷,一臉的不明所以。


    “等等,你是的雄蟲,不會就是亞裏安的雄主吧。”安森不可思議的說道。


    約書亞看著他們,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什麽叫贈送大額財產?”安森有點搞不明白。


    倒是亞裏安的雌父,看他們都一臉霧水的樣子,輕聲開口:“他們說的,是不是季遠送給亞裏安的那套房子?”


    安森有點明白了,倒是特爾和赫爾上將驚呼:“什麽?送了亞裏安一套房?”


    安西解釋看他們震驚的樣子,急忙解釋道:“前幾天小安不是過生日嘛,後來小安的雄主給小安請了假,專門在我家旁邊給小安買了一棟小樓,說是方便以後小安放假,能夠一起過來看我。”


    特爾張大嘴巴:“這麽……大方嗎?”


    就連赫爾和約書亞都眼瞳輕顫。


    約書亞瞬間甚至有點懷疑舉報人說的有可能是真的了。


    安森也心虛的眼神亂飄,他能說他也懷疑過嗎?


    要不是赫爾上將和特爾副官和亞裏安是多年的好友,了解亞裏安的性格,連他們都要動搖懷疑亞裏安了。


    看赫爾他們震驚的樣子,約書亞點點頭道:“是的,好像就是因為亞裏安名下突然多了一套房,有人舉報說亞裏安名下突然多出一套價值不菲的房子,而且亞裏安隻是一個雌侍,沒有雄蟲會做出這不合常理的事,所以舉報人懷疑亞裏安可能對他的雄主使用了非正常的手段,對雄主的腦神經可能產生了一定的傷害。”


    “什麽非正常手段,不就是懷疑亞裏安對他雄主下藥了?還懷疑亞裏安的雄主腦子不正常唄。”安森簡直要被氣笑了。


    “那舉報人能查出來是誰嗎?”赫爾上將憂心的問道。


    約書亞為難的搖搖頭。


    “那現在怎麽辦啊?”特爾著急的問道。


    赫爾上將眉心微皺:“現在我們隻能等,等亞裏安的雄主過來給亞裏安證明清白了。”


    約書亞也讚同的點點頭:“沒錯,亞裏安的雄主應該是被雄蟲協會的蟲們送去了醫院,做檢查去了。隻要結果出來,證明他是正常的,完全出自自願的行為,亞裏安就沒事了。”


    安森他們點點頭,這個時候隻能等了。


    幾人看著天色漸晚,臉上憂色漸濃。


    過一會,就看到雄蟲協會出來幾個雌蟲,對約書亞和赫爾上將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他們一行人進去之後,隻看到約書亞麵容冷凝的站在高台之下,帶著鐐銬。看到他們進來也隻是輕輕地示意點頭。


    而後,沒過一會,亞裏安的雄主也終於一臉焦急地從另一個出口進來了。身後還跟著一個穿白大褂的老年醫蟲。


    季遠一進來就關心的看向亞裏安,直到看到亞裏安確實沒什麽事之後,才輕輕地舒了口氣。


    高台上的幾位雄蟲對季遠的態度倒是非常好,麵容和藹可親。


    看的安森默默地翻白眼。


    等到所有蟲到齊之後,高台上的雄蟲才清清嗓子道:“昨天我們接到舉報,舉報人稱懷疑亞裏安有傷害蠱惑雄主的嫌疑。所以請你們來配合一下調查。”


    季遠已經在醫院裏都知道了,護送他去醫院的雌蟲們也都告訴他了。


    他先看看亞裏安,對亞裏安安撫的笑笑,才對著高台上的雄蟲道;“我的醫院檢測報告相信你們已經看過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都顯示非常健康。”


    高台上的雄蟲們聞言點了點頭,又看向季遠生後的老年醫蟲,問道;“這份報告是出自你手是嗎?”


    身後的老年醫蟲點點頭。


    “那你能保證這份報告完全屬實嗎?”雄蟲依舊不依不饒。


    老年醫蟲氣的白眼一翻:“這份檢測報告你們派了多少蟲親自過來檢查監督核實,你們來問我。”


    高台上的雄蟲聞言臉色訕訕的放下報告。


    身後的醫蟲依舊用年老的聲音嘲諷:“你們就看不得人家小兩口恩愛一下?就送一套房子,多大陣仗。你們舍不得送,還不讓別的雄蟲送了?”


    幾個雄蟲聽到臉色發紅。


    但這位老年醫蟲德高望重,年紀還大,能力也強。


    他們隻能忍著了。


    居高台首位的雄蟲又看向季遠,臉色柔和:“季遠先生,你能說一下你給雌侍亞裏安這套房,是出於什麽動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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