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王桂蘭的丫鬟在下了馬車後，看到湯圓他們明顯吃了一驚，仿佛她預料看到的，應該另有其人。</p>
而王桂蘭在聽了丫鬟的話之後，更是有一瞬間的詫異。</p>
隻是，他們原本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湯圓猜不出來，所以，她也就不知該如何跟王員外說這件事。</p>
進了院子，王員外請了楚耀祖和張氏去會客間商談食肆的事情，而湯圓則是跟著去了王勤芳的閨房。</p>
“芳姐姐，我摸著你的手，好似比昨日又有勁些了。”湯圓摩挲著王勤芳的手說道。</p>
“可不是麽。”丫鬟綠玉搶著說道，“多虧了湯圓姑娘拿過來的這些桑葚，我們小姐吃了以後，再喝大夫開的藥，竟然也不吐了。甚至米湯米糊，也能吃進一些了。這身子骨，自然也就硬朗多了。”</p>
“哦？”湯圓大為震撼，桑葚應該不有這麽大的藥效才對，“可看了大夫，大夫怎麽說？”</p>
綠玉道：“大夫說，這桑葚就好比是一味藥引子，它不直接治病，但是有了它，大夫開的那些藥，才能起效。”</p>
原來如此。</p>
王勤芳身邊的兩個丫鬟，紅香和綠玉，如今對待湯圓，也跟自家小姐一般敬重。</p>
“湯圓姑娘，這都是你的功勞。若是我們家小姐的病能徹底好了，我必日日誦經拜佛，求佛祖保佑湯圓姑娘長命百歲。”綠玉雙手合十道。</p>
紅香也急忙表態：“若是小姐的病徹底好了，我親手替湯圓姑娘做一身的衣裳鞋子。”</p>
王勤芳輕笑：“算你們兩個懂事。”</p>
紅香和綠玉上了茶和點心，便退到了門外。</p>
“芳姐姐，你這個姑姑，以前究竟做過些什麽，怎麽你們都如此痛恨她？”</p>
湯圓將話題轉移到了王桂蘭的身上。</p>
王勤芳皺起了眉頭，“我這個姑姑，從小就精明過人，連自家人都算計。</p>
姑姑出嫁那年，嫌棄家裏給的嫁妝不夠多，竟然聯合姑爺，設了個連環計，騙去了爹爹一萬兩銀子。</p>
那時候祖父祖母還在，姑姑在祖父祖母麵前撒嬌賣乖一陣子，這事也就過去了。</p>
氣得爹爹病了一個月。</p>
我這個病，可以說，是因為姑姑才得上的。</p>
那年我受了風寒，可姑姑非要拉著我乘船去遊湖。船到湖中心，翻了。</p>
落水後，我整整臥床七日，後來身子骨就越來越差了。姑姑怕爹爹怪罪於她，就在親戚們麵前說，是我硬拉著她去外麵玩，還說我是因為貪看別的船上的美少年，才落了水。</p>
還好爹爹信我，將流言平息了。不然，我的名聲也要毀了。</p>
爹爹看穿了姑姑，知道心眼裏隻有錢，這些年，便漸漸不讓她回來了。</p>
昨日她使了人來說今日要來，所以我爹爹才將府門緊閉了。可沒有想到，讓湯圓妹妹一家在外麵受了委屈。”</p>
湯圓忙說道：“不委屈，不委屈。原來是這樣。芳姐姐，聽了你說的這些，我覺得，有些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p>
“什麽事？你說吧，剛才就看你神色不太對了。”</p>
原來王勤芳也看出來了。</p>
於是，湯圓便將之前的疑惑說了出來。</p>
王桂蘭的丫鬟見到他們時的驚訝，還有王桂蘭的馬車是徑直朝著湯圓他們衝過來的，他們躲到石獅子後麵後，馬也隨著他們移動偏移了方向，仿佛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才肯罷休。</p>
若不是有石獅子當著，隻怕他們是躲不開那馬車了。</p>
王勤芳大驚：“你的意思是，馬車是有意撞向你們？”</p>
“對。”</p>
“確實奇怪。馬都是很溫順的，不會無緣無故朝著人撞才對。看來我得告訴爹爹，讓他好好查一查這件事才行。”</p>
湯圓點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p>
“小姐，施大小姐又來了。”綠玉一臉不耐煩地進來稟告。</p>
王勤芳卻是滿臉堆笑。</p>
“正盼著她來呢。”</p>
“小姐，您不是最煩施大小姐的嗎？”綠玉詫異道。小姐怎麽忽然變了性子？</p>
王勤芳同湯圓眨眨眼睛，然後吩咐綠玉：“快，把湯圓妹妹帶來的桑葚都擺上。”</p>
“是。”綠玉趕緊去了。</p>
不得不說，大戶人家的丫鬟，也是心靈手巧的。</p>
湯圓他們帶來的小瓷罐子，被綠玉貼上了一塊菱形的紅紙，紅紙上寫著“桑飽飽”三個龍飛鳳舞的字。</p>
確實，比之前光溜溜的罐子，好看不說，還顯得更上檔次了。</p>
“湯圓妹妹，你取的這個‘桑飽飽’的名字真是好聽又有趣。我很喜歡。”王勤芳拿起一個瓷罐子，愛不釋手。</p>
顯然，這一切都是王勤芳吩咐綠玉做的。</p>
兩人帶著桑飽飽去見施靜。</p>
施靜一眼就看出來，今日的王勤芳和昨日又有了不同。</p>
她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臉色也更加紅潤，眼底的烏青不見了，嘴唇呈現淡淡的粉色，看起來也比往日飽滿些。</p>
施靜都能想象得到，若是她再養胖些，定然豔壓群芳。</p>
莫非那桑葚真的有這般功效？</p>
可眼見為實，由不得她不信。</p>
“施大小姐，今日又是為了何事而來？”王勤芳問。</p>
施靜很快便露出笑臉。</p>
“王小姐，我又來給你送銀子了。”說著，她朝丫鬟使個眼色，丫鬟上前，拿出六兩銀子，硬是塞到了王勤芳身邊的綠玉的手裏。</p>
“銀子給你。昨日的那種桑葚，再給我兩瓶子吧。”施靜用吩咐的語氣說道。</p>
湯圓眼睛放光。這麽快就又能賺六兩？這是一個好兆頭。</p>
王勤芳淡笑著，隻看了綠玉一眼，綠玉立刻會意，將銀子塞了回去。</p>
“施大小姐，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如今隻能吃得下這桑葚。這可是我救命的東西。昨日能賣給您一瓶，已經是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了。”</p>
意思很明顯：不賣了。</p>
湯圓：六兩銀子沒了？心痛。</p>
不過，她沒有插話，總覺得芳姐姐應該還有後手。</p>
“什麽？”施靜一聽，不高興寫了滿臉，“我是買，又不是搶。”</p>
王勤芳輕咳一聲。</p>
“要不，施大小姐您去別處買吧？這個桑葚幹，是為了我的病，特意找的大夫配置的，可是難得呢。施大小姐您身子康健，其實沒有必要一定吃這個的。”</p>
她這麽一說，施靜更加想要得到了。</p>
“算了，我出五兩總可以了吧？”施靜吩咐丫鬟，“給她們十兩。”</p>
“施大小姐，您還是別讓我為難吧。”王勤芳低頭，不再說話。</p>
“你真不賣給我？”施靜大小姐脾氣上來了，“行。那我們兩家，以後也不要來往了。”</p>
</p>
施靜一甩袖子，大步流星走了。</p>
嗯？湯圓傻了眼。還真走了呀。</p>
我的六兩銀子啊……</p>
“芳姐姐……”她拽著王勤芳的衣袖，一甩一甩，眼神裏滿是不解。</p>
王勤芳笑道：“放心，她一回還得回來。”</p>
“真的？”湯圓立刻笑開了，“就知道芳姐姐你還有後招。”</p>
王勤芳虛弱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一絲得意的表情。</p>
施靜出了王家的大門，氣呼呼坐著轎子走了。</p>
經過長街，看到路邊有幾個農婦，蹲在那裏賣桑葚。</p>
“快停下。”施靜立刻大喊，又吩咐丫鬟，“去買些桑葚來。”</p>
“等等，”丫鬟還未轉身，她又改了主意，“我自己去。”</p>
丫鬟隻得攙扶著施靜下了轎子，朝農婦走去。</p>
農婦陡然看到一個渾身透著貴氣的嬌小姐，嚇傻了。</p>
為何這樣一位千金小姐們竟然會光顧她的地攤？</p>
“你這桑葚，可有滋陰補血、生津潤腸、補虛益氣、美容養顏的功效？”施靜居高臨下地問。</p>
“啊？”農婦傻眼了，她哪兒知道啊？她就是來賣點路邊摘的野果子而已。</p>
“問你話呢？”見農婦呆傻傻的，施靜的聲音裏便帶上了怒氣。</p>
農婦嚇得一個哆嗦，立刻搖頭：“沒，沒……”</p>
這位小姐就算真要買，她也不敢賣呀。</p>
施靜滿臉失望，最後又不死心地問：“你這桑葚多少錢？”</p>
“五文錢一斤，三十文一籃子。”農婦怯懦說道。</p>
施靜轉身就走。</p>
賣得這麽便宜，那肯定是沒有那些功能的。</p>
轎子走了一短路，路過一家賣瓜果點心的鋪子。</p>
“停轎。”施靜又喊。</p>
走近鋪子，施靜直接問：“可有桑葚？”</p>
“有。”夥計立刻指給她看。</p>
隻見一隻精美的碟子裏，一半裝著糕點，一半裝著桑葚。</p>
一看就很上檔次。</p>
“您要多少？”夥計問。</p>
“多少錢？”這一次，施靜先問了價格。</p>
“您是隻要桑葚嗎？我們這個桑葚原本是買糕點贈送的。若是您隻要桑葚，那就算一百文一包吧。”</p>
贈品？</p>
施靜立刻皺起了眉頭。</p>
她才不要贈品。</p>
“那，你們的桑葚，可有滋陰補血、生津潤腸、補虛益氣、美容養顏的功效？”最後她又問。</p>
“什、什麽？”夥計撓撓頭。沒聽說過呀。他們賣的是吃食，又不是藥材。</p>
施靜一看夥計迷茫的臉色，已經預料到了答案，不等他回答，就失望地走了。</p>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別處就沒有滋陰補血、生津潤腸、補虛益氣、美容養顏的桑葚可賣了嗎?</p>
而王桂蘭在聽了丫鬟的話之後，更是有一瞬間的詫異。</p>
隻是，他們原本的目的究竟是什麽呢，湯圓猜不出來，所以，她也就不知該如何跟王員外說這件事。</p>
進了院子，王員外請了楚耀祖和張氏去會客間商談食肆的事情，而湯圓則是跟著去了王勤芳的閨房。</p>
“芳姐姐，我摸著你的手，好似比昨日又有勁些了。”湯圓摩挲著王勤芳的手說道。</p>
“可不是麽。”丫鬟綠玉搶著說道，“多虧了湯圓姑娘拿過來的這些桑葚，我們小姐吃了以後，再喝大夫開的藥，竟然也不吐了。甚至米湯米糊，也能吃進一些了。這身子骨，自然也就硬朗多了。”</p>
“哦？”湯圓大為震撼，桑葚應該不有這麽大的藥效才對，“可看了大夫，大夫怎麽說？”</p>
綠玉道：“大夫說，這桑葚就好比是一味藥引子，它不直接治病，但是有了它，大夫開的那些藥，才能起效。”</p>
原來如此。</p>
王勤芳身邊的兩個丫鬟，紅香和綠玉，如今對待湯圓，也跟自家小姐一般敬重。</p>
“湯圓姑娘，這都是你的功勞。若是我們家小姐的病能徹底好了，我必日日誦經拜佛，求佛祖保佑湯圓姑娘長命百歲。”綠玉雙手合十道。</p>
紅香也急忙表態：“若是小姐的病徹底好了，我親手替湯圓姑娘做一身的衣裳鞋子。”</p>
王勤芳輕笑：“算你們兩個懂事。”</p>
紅香和綠玉上了茶和點心，便退到了門外。</p>
“芳姐姐，你這個姑姑，以前究竟做過些什麽，怎麽你們都如此痛恨她？”</p>
湯圓將話題轉移到了王桂蘭的身上。</p>
王勤芳皺起了眉頭，“我這個姑姑，從小就精明過人，連自家人都算計。</p>
姑姑出嫁那年，嫌棄家裏給的嫁妝不夠多，竟然聯合姑爺，設了個連環計，騙去了爹爹一萬兩銀子。</p>
那時候祖父祖母還在，姑姑在祖父祖母麵前撒嬌賣乖一陣子，這事也就過去了。</p>
氣得爹爹病了一個月。</p>
我這個病，可以說，是因為姑姑才得上的。</p>
那年我受了風寒，可姑姑非要拉著我乘船去遊湖。船到湖中心，翻了。</p>
落水後，我整整臥床七日，後來身子骨就越來越差了。姑姑怕爹爹怪罪於她，就在親戚們麵前說，是我硬拉著她去外麵玩，還說我是因為貪看別的船上的美少年，才落了水。</p>
還好爹爹信我，將流言平息了。不然，我的名聲也要毀了。</p>
爹爹看穿了姑姑，知道心眼裏隻有錢，這些年，便漸漸不讓她回來了。</p>
昨日她使了人來說今日要來，所以我爹爹才將府門緊閉了。可沒有想到，讓湯圓妹妹一家在外麵受了委屈。”</p>
湯圓忙說道：“不委屈，不委屈。原來是這樣。芳姐姐，聽了你說的這些，我覺得，有些事，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p>
“什麽事？你說吧，剛才就看你神色不太對了。”</p>
原來王勤芳也看出來了。</p>
於是，湯圓便將之前的疑惑說了出來。</p>
王桂蘭的丫鬟見到他們時的驚訝，還有王桂蘭的馬車是徑直朝著湯圓他們衝過來的，他們躲到石獅子後麵後，馬也隨著他們移動偏移了方向，仿佛一定要置他們於死地才肯罷休。</p>
若不是有石獅子當著，隻怕他們是躲不開那馬車了。</p>
王勤芳大驚：“你的意思是，馬車是有意撞向你們？”</p>
“對。”</p>
“確實奇怪。馬都是很溫順的，不會無緣無故朝著人撞才對。看來我得告訴爹爹，讓他好好查一查這件事才行。”</p>
湯圓點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p>
“小姐，施大小姐又來了。”綠玉一臉不耐煩地進來稟告。</p>
王勤芳卻是滿臉堆笑。</p>
“正盼著她來呢。”</p>
“小姐，您不是最煩施大小姐的嗎？”綠玉詫異道。小姐怎麽忽然變了性子？</p>
王勤芳同湯圓眨眨眼睛，然後吩咐綠玉：“快，把湯圓妹妹帶來的桑葚都擺上。”</p>
“是。”綠玉趕緊去了。</p>
不得不說，大戶人家的丫鬟，也是心靈手巧的。</p>
湯圓他們帶來的小瓷罐子，被綠玉貼上了一塊菱形的紅紙，紅紙上寫著“桑飽飽”三個龍飛鳳舞的字。</p>
確實，比之前光溜溜的罐子，好看不說，還顯得更上檔次了。</p>
“湯圓妹妹，你取的這個‘桑飽飽’的名字真是好聽又有趣。我很喜歡。”王勤芳拿起一個瓷罐子，愛不釋手。</p>
顯然，這一切都是王勤芳吩咐綠玉做的。</p>
兩人帶著桑飽飽去見施靜。</p>
施靜一眼就看出來，今日的王勤芳和昨日又有了不同。</p>
她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臉色也更加紅潤，眼底的烏青不見了，嘴唇呈現淡淡的粉色，看起來也比往日飽滿些。</p>
施靜都能想象得到，若是她再養胖些，定然豔壓群芳。</p>
莫非那桑葚真的有這般功效？</p>
可眼見為實，由不得她不信。</p>
“施大小姐，今日又是為了何事而來？”王勤芳問。</p>
施靜很快便露出笑臉。</p>
“王小姐，我又來給你送銀子了。”說著，她朝丫鬟使個眼色，丫鬟上前，拿出六兩銀子，硬是塞到了王勤芳身邊的綠玉的手裏。</p>
“銀子給你。昨日的那種桑葚，再給我兩瓶子吧。”施靜用吩咐的語氣說道。</p>
湯圓眼睛放光。這麽快就又能賺六兩？這是一個好兆頭。</p>
王勤芳淡笑著，隻看了綠玉一眼，綠玉立刻會意，將銀子塞了回去。</p>
“施大小姐，想必你也聽說了，我如今隻能吃得下這桑葚。這可是我救命的東西。昨日能賣給您一瓶，已經是看在你我的交情上了。”</p>
意思很明顯：不賣了。</p>
湯圓：六兩銀子沒了？心痛。</p>
不過，她沒有插話，總覺得芳姐姐應該還有後手。</p>
“什麽？”施靜一聽，不高興寫了滿臉，“我是買，又不是搶。”</p>
王勤芳輕咳一聲。</p>
“要不，施大小姐您去別處買吧？這個桑葚幹，是為了我的病，特意找的大夫配置的，可是難得呢。施大小姐您身子康健，其實沒有必要一定吃這個的。”</p>
她這麽一說，施靜更加想要得到了。</p>
“算了，我出五兩總可以了吧？”施靜吩咐丫鬟，“給她們十兩。”</p>
“施大小姐，您還是別讓我為難吧。”王勤芳低頭，不再說話。</p>
“你真不賣給我？”施靜大小姐脾氣上來了，“行。那我們兩家，以後也不要來往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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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靜一甩袖子，大步流星走了。</p>
嗯？湯圓傻了眼。還真走了呀。</p>
我的六兩銀子啊……</p>
“芳姐姐……”她拽著王勤芳的衣袖，一甩一甩，眼神裏滿是不解。</p>
王勤芳笑道：“放心，她一回還得回來。”</p>
“真的？”湯圓立刻笑開了，“就知道芳姐姐你還有後招。”</p>
王勤芳虛弱的臉上，難得地出現一絲得意的表情。</p>
施靜出了王家的大門，氣呼呼坐著轎子走了。</p>
經過長街，看到路邊有幾個農婦，蹲在那裏賣桑葚。</p>
“快停下。”施靜立刻大喊，又吩咐丫鬟，“去買些桑葚來。”</p>
“等等，”丫鬟還未轉身，她又改了主意，“我自己去。”</p>
丫鬟隻得攙扶著施靜下了轎子，朝農婦走去。</p>
農婦陡然看到一個渾身透著貴氣的嬌小姐，嚇傻了。</p>
為何這樣一位千金小姐們竟然會光顧她的地攤？</p>
“你這桑葚，可有滋陰補血、生津潤腸、補虛益氣、美容養顏的功效？”施靜居高臨下地問。</p>
“啊？”農婦傻眼了，她哪兒知道啊？她就是來賣點路邊摘的野果子而已。</p>
“問你話呢？”見農婦呆傻傻的，施靜的聲音裏便帶上了怒氣。</p>
農婦嚇得一個哆嗦，立刻搖頭：“沒，沒……”</p>
這位小姐就算真要買，她也不敢賣呀。</p>
施靜滿臉失望，最後又不死心地問：“你這桑葚多少錢？”</p>
“五文錢一斤，三十文一籃子。”農婦怯懦說道。</p>
施靜轉身就走。</p>
賣得這麽便宜，那肯定是沒有那些功能的。</p>
轎子走了一短路，路過一家賣瓜果點心的鋪子。</p>
“停轎。”施靜又喊。</p>
走近鋪子，施靜直接問：“可有桑葚？”</p>
“有。”夥計立刻指給她看。</p>
隻見一隻精美的碟子裏，一半裝著糕點，一半裝著桑葚。</p>
一看就很上檔次。</p>
“您要多少？”夥計問。</p>
“多少錢？”這一次，施靜先問了價格。</p>
“您是隻要桑葚嗎？我們這個桑葚原本是買糕點贈送的。若是您隻要桑葚，那就算一百文一包吧。”</p>
贈品？</p>
施靜立刻皺起了眉頭。</p>
她才不要贈品。</p>
“那，你們的桑葚，可有滋陰補血、生津潤腸、補虛益氣、美容養顏的功效？”最後她又問。</p>
“什、什麽？”夥計撓撓頭。沒聽說過呀。他們賣的是吃食，又不是藥材。</p>
施靜一看夥計迷茫的臉色，已經預料到了答案，不等他回答，就失望地走了。</p>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別處就沒有滋陰補血、生津潤腸、補虛益氣、美容養顏的桑葚可賣了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