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飲鴆止渴，道法自然
三國：曹操和劉備扶我登基 作者：牛奶糖糖塘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p>
但玉林觀外，卻意外有四股力量，或明或暗，在保護這片“錦繡的山林”！</p>
蹇碩派出的西園軍是一股；</p>
那些在玉林觀中，能填飽肚子，能活下去，將這裏視為“最後庇護之地”的流民是一股；</p>
天師道巴蜀之地總壇派來武藝高強的“鬼卒”是一股；</p>
最後一股則是中山無極甄家。</p>
要知道，甄家與玉林觀早已是深度合作的關係，不誇張的說，柳羽不僅是甄家的恩人，更是財神爺…</p>
為了保護柳羽，甄家花費的錢財、耗費的精力均不少。</p>
蹇碩如實將這四股玉林觀的防護娓娓道出，天子劉宏則是眯著眼，一個個的輕吟出他們的名字。</p>
“流民，西園軍，天師道，無極甄家…”</p>
他反複吟了兩遍…</p>
這才嘴角咧開，爽然笑著感慨道：“還是羽兒得人心哪！這尚未入朝堂，勢力卻已不容小覷了！”</p>
蹇碩拱手。“陛下，如今皇長子已經歸來，陛下是否要見他一見？”</p>
“不忙著見！”劉宏輕輕擺手。“羽兒不是要入朝堂麽？朕無需去見他，他也會來見朕…況且，羽兒那‘麒麟才子’的名聲都已經散播出去了，朕若是這時候去，豈不是無趣了！”</p>
</p>
誠如天子劉宏所言…</p>
他太好奇，太期待羽兒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進入朝堂。</p>
要知道，自打武帝朝以來，道人再沒參與過朝事，進入過朝堂！</p>
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p>
想到這兒，劉宏接著問…</p>
“那坊間‘麒麟才子’的傳言，是何人傳揚出去的？”</p>
蹇碩略微思索。“這個並不好查，不過，許多消息的來源均來自一處？”</p>
“何處？”</p>
“前太尉——橋玄！”蹇碩細細的解釋道。“橋玄人稱‘橋大公子’，在官場便以‘性格古怪、執拗’著稱，恰恰…這位橋大公子在百姓中極負名望，如果是他的話…傳出這‘麒麟才子’的名頭，並不難！”</p>
“原來是橋子…”劉宏笑了。“朕記得羽兒在返歸洛陽的途中，在襄陽城與橋子攀談，又在虎牢關與蔡子細聊…”</p>
蹇碩連忙提醒。“誠如陛下所言，可回到洛陽之後，無數達官顯貴送去拜帖，均被皇長子回絕了，不過…他卻‘跣足出迎’，與那荀或攀談至如今，聊了整整一個上午，現在兩人還在玉林觀密談！”</p>
荀或？</p>
這個名字一出，劉宏回憶起了什麽。“就是那個給朕解析《紅樓夢》中章節的荀或？那個與唐衡之女定下婚約的潁川荀家的公子？”</p>
“正是！”</p>
“他！”劉宏眼眸登時一亮，但很快又暗澹了下去。</p>
他本能的會去想，羽兒能夠‘跣足出迎’的人勢必是個厲害角色。</p>
再加上，那日荀或借解析羽兒所編纂的《紅樓夢》中的章節，引出‘照搬’、‘借鑒化用’等理論，更是提出“十糠一穀”的賑災方略，這也讓劉宏印象深刻。</p>
可…偏偏。</p>
若說這荀或是厲害角色，又不盡然！</p>
一個睿智之人，怎麽可能娶沒落的宦門之女，自毀前程？</p>
此等愚蠢的行徑，又如何能稱得上“厲害”呢？</p>
想到這兒，劉宏搖了搖頭…</p>
罷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羽兒入朝堂，卻讓越來越多的人都卷進來了！</p>
人越多，才越有趣！</p>
人越多，也才越神秘！</p>
劉宏吧唧了下嘴巴，羽兒會用什麽方法進入朝堂呢？他更好奇了！</p>
就在這時。</p>
“陛下，還有一事…”蹇碩再度拱手。</p>
“說。”</p>
“事關囤驢之事！”</p>
蹇碩這麽一句話，登時就讓劉宏生出了極大的興致。</p>
要知道…這驢，他可是命大司農曹嵩囤積了上萬頭，且暗中將胡地運來的驢子一並秘密囤積。</p>
也就是說，市場上所有的驢，除了少量是掌握在甄家手裏之外，其餘盡數在劉宏手中！</p>
這算是照貓畫虎，效彷羽兒的生意經。</p>
為此，他不惜花費了國庫中最後一筆錢糧…</p>
那麽？問題來了！</p>
這生意最後的結果…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p>
劉宏太在意了！</p>
“囤驢之事，你且細細的說，朕要聽到每一個細節。”劉宏的嘴唇抿成如鐵一般堅硬的線條，麵上沒有一點血色。</p>
別看是囤驢…</p>
卻事關帝國國庫，事關大漢的興衰！</p>
若是虧了，劉宏勢必要邁出“賣官鬻爵”的那一步了！</p>
而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邁出這一步，他知道，這一步的確能讓國庫充盈，但最終的結局，一定是——飲鴆止渴！</p>
…</p>
…</p>
晚上，張玉蘭剛沐浴罷，隻著中衣，長發披肩，坐在鏡前梳發。</p>
一想到夫君柳羽今夜不會出現在此間，難免有些意興闌珊。</p>
說起來…張玉蘭是在沐浴前去書房送了些簡食，夫君與荀或聊得正酣…並且囑咐，今晚不用等他，他們要秉燭夜談。</p>
張玉蘭都詫異了，這兩人…究竟有多少話要聊啊！</p>
“哈哈哈…”</p>
月明星稀的夜裏，柳羽與荀或的笑聲從書房傳出，驚起了本已安歇了的雀。</p>
“好一個道法自然！”</p>
話匣子打開，荀或與柳羽天南地北的海聊著，從儒、道的迥異，到天下大事，到萬民疾苦…他們無話不談。</p>
柳羽張口道：“文若從小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竟不想肚子裏卻也裝滿了道…”</p>
不怪柳羽這麽感慨，荀或對“道”的理解很深。</p>
歸根結底，最後停留在“道法自然”之上，並且言辭有理有據，讓人信服。</p>
這讓柳羽很震撼，除了師傅張衡與蔡邕外，很少有人能對“道”理解到這般通透的地步。</p>
荀或的話接踵而出。</p>
“道是自然規律，但比起這所謂的道，救世更需要的是賢弟的‘術’！”</p>
“術？”柳羽反問。</p>
荀或侃侃而談。“就比如有一條小溪，水往低處流就是它的道，但你聽之任之，它會肆意的流到他想去的地方，可如果你在一個位置上放一塊兒石頭，讓它改變流向，它便會流向你想讓它流向的位置，而這塊兒石頭就是術！”</p>
講到這兒，荀或頓了一下，他眼眸睜開，一本正經的說道。</p>
“賢弟一直問我，為何世間這麽多人，我卻堅持相信賢弟，選擇賢弟，追隨賢弟？”</p>
“答桉就在這兒，天下不乏通曉‘道法’之人，‘但有道，卻莫可名狀，無術，所以舉步維艱，悲多於喜！’隻有如賢弟般精通於‘術’法，能用巧妙的行為改變大勢的走向，才能放下這溪中‘巨石’，才能徹底改變大漢帝國的流向，扶大漢於將傾，也‘扶起’為兄這罵名！”</p>
此言一出…</p>
柳羽默然半晌，品味良久，方才睜開眼眸。</p>
心中感慨，這個時代，能精通‘道’與‘術’辯證之法的人，委實不多！</p>
這一刻…</p>
柳羽總算明白，為何史書上記載的，曹操與荀或秉燭夜談之後，說他是“吾之子房”，而非“吾之蕭何”！</p>
這是“道”與“術”的差別！</p>
術，就像是一切都是眼前利益，在戰術上有利！</p>
道，則像是戰略上順應規律而有義，著眼長遠利益！</p>
至於，那塊石頭…</p>
柳羽或許能通過它改變漢帝國這條“小溪”的流向？</p>
但，這塊石頭太重了，需要更多人一道去抬起！</p>
…</p>
…</p>
但玉林觀外，卻意外有四股力量，或明或暗，在保護這片“錦繡的山林”！</p>
蹇碩派出的西園軍是一股；</p>
那些在玉林觀中，能填飽肚子，能活下去，將這裏視為“最後庇護之地”的流民是一股；</p>
天師道巴蜀之地總壇派來武藝高強的“鬼卒”是一股；</p>
最後一股則是中山無極甄家。</p>
要知道，甄家與玉林觀早已是深度合作的關係，不誇張的說，柳羽不僅是甄家的恩人，更是財神爺…</p>
為了保護柳羽，甄家花費的錢財、耗費的精力均不少。</p>
蹇碩如實將這四股玉林觀的防護娓娓道出，天子劉宏則是眯著眼，一個個的輕吟出他們的名字。</p>
“流民，西園軍，天師道，無極甄家…”</p>
他反複吟了兩遍…</p>
這才嘴角咧開，爽然笑著感慨道：“還是羽兒得人心哪！這尚未入朝堂，勢力卻已不容小覷了！”</p>
蹇碩拱手。“陛下，如今皇長子已經歸來，陛下是否要見他一見？”</p>
“不忙著見！”劉宏輕輕擺手。“羽兒不是要入朝堂麽？朕無需去見他，他也會來見朕…況且，羽兒那‘麒麟才子’的名聲都已經散播出去了，朕若是這時候去，豈不是無趣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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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天子劉宏所言…</p>
他太好奇，太期待羽兒會以什麽樣的方式進入朝堂。</p>
要知道，自打武帝朝以來，道人再沒參與過朝事，進入過朝堂！</p>
這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兒！</p>
想到這兒，劉宏接著問…</p>
“那坊間‘麒麟才子’的傳言，是何人傳揚出去的？”</p>
蹇碩略微思索。“這個並不好查，不過，許多消息的來源均來自一處？”</p>
“何處？”</p>
“前太尉——橋玄！”蹇碩細細的解釋道。“橋玄人稱‘橋大公子’，在官場便以‘性格古怪、執拗’著稱，恰恰…這位橋大公子在百姓中極負名望，如果是他的話…傳出這‘麒麟才子’的名頭，並不難！”</p>
“原來是橋子…”劉宏笑了。“朕記得羽兒在返歸洛陽的途中，在襄陽城與橋子攀談，又在虎牢關與蔡子細聊…”</p>
蹇碩連忙提醒。“誠如陛下所言，可回到洛陽之後，無數達官顯貴送去拜帖，均被皇長子回絕了，不過…他卻‘跣足出迎’，與那荀或攀談至如今，聊了整整一個上午，現在兩人還在玉林觀密談！”</p>
荀或？</p>
這個名字一出，劉宏回憶起了什麽。“就是那個給朕解析《紅樓夢》中章節的荀或？那個與唐衡之女定下婚約的潁川荀家的公子？”</p>
“正是！”</p>
“他！”劉宏眼眸登時一亮，但很快又暗澹了下去。</p>
他本能的會去想，羽兒能夠‘跣足出迎’的人勢必是個厲害角色。</p>
再加上，那日荀或借解析羽兒所編纂的《紅樓夢》中的章節，引出‘照搬’、‘借鑒化用’等理論，更是提出“十糠一穀”的賑災方略，這也讓劉宏印象深刻。</p>
可…偏偏。</p>
若說這荀或是厲害角色，又不盡然！</p>
一個睿智之人，怎麽可能娶沒落的宦門之女，自毀前程？</p>
此等愚蠢的行徑，又如何能稱得上“厲害”呢？</p>
想到這兒，劉宏搖了搖頭…</p>
罷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羽兒入朝堂，卻讓越來越多的人都卷進來了！</p>
人越多，才越有趣！</p>
人越多，也才越神秘！</p>
劉宏吧唧了下嘴巴，羽兒會用什麽方法進入朝堂呢？他更好奇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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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有一事…”蹇碩再度拱手。</p>
“說。”</p>
“事關囤驢之事！”</p>
蹇碩這麽一句話，登時就讓劉宏生出了極大的興致。</p>
要知道…這驢，他可是命大司農曹嵩囤積了上萬頭，且暗中將胡地運來的驢子一並秘密囤積。</p>
也就是說，市場上所有的驢，除了少量是掌握在甄家手裏之外，其餘盡數在劉宏手中！</p>
這算是照貓畫虎，效彷羽兒的生意經。</p>
為此，他不惜花費了國庫中最後一筆錢糧…</p>
那麽？問題來了！</p>
這生意最後的結果…到底是賺了，還是虧了？</p>
劉宏太在意了！</p>
“囤驢之事，你且細細的說，朕要聽到每一個細節。”劉宏的嘴唇抿成如鐵一般堅硬的線條，麵上沒有一點血色。</p>
別看是囤驢…</p>
卻事關帝國國庫，事關大漢的興衰！</p>
若是虧了，劉宏勢必要邁出“賣官鬻爵”的那一步了！</p>
而不到萬不得已，他並不想邁出這一步，他知道，這一步的確能讓國庫充盈，但最終的結局，一定是——飲鴆止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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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張玉蘭剛沐浴罷，隻著中衣，長發披肩，坐在鏡前梳發。</p>
一想到夫君柳羽今夜不會出現在此間，難免有些意興闌珊。</p>
說起來…張玉蘭是在沐浴前去書房送了些簡食，夫君與荀或聊得正酣…並且囑咐，今晚不用等他，他們要秉燭夜談。</p>
張玉蘭都詫異了，這兩人…究竟有多少話要聊啊！</p>
“哈哈哈…”</p>
月明星稀的夜裏，柳羽與荀或的笑聲從書房傳出，驚起了本已安歇了的雀。</p>
“好一個道法自然！”</p>
話匣子打開，荀或與柳羽天南地北的海聊著，從儒、道的迥異，到天下大事，到萬民疾苦…他們無話不談。</p>
柳羽張口道：“文若從小深受儒家思想的熏陶，竟不想肚子裏卻也裝滿了道…”</p>
不怪柳羽這麽感慨，荀或對“道”的理解很深。</p>
歸根結底，最後停留在“道法自然”之上，並且言辭有理有據，讓人信服。</p>
這讓柳羽很震撼，除了師傅張衡與蔡邕外，很少有人能對“道”理解到這般通透的地步。</p>
荀或的話接踵而出。</p>
“道是自然規律，但比起這所謂的道，救世更需要的是賢弟的‘術’！”</p>
“術？”柳羽反問。</p>
荀或侃侃而談。“就比如有一條小溪，水往低處流就是它的道，但你聽之任之，它會肆意的流到他想去的地方，可如果你在一個位置上放一塊兒石頭，讓它改變流向，它便會流向你想讓它流向的位置，而這塊兒石頭就是術！”</p>
講到這兒，荀或頓了一下，他眼眸睜開，一本正經的說道。</p>
“賢弟一直問我，為何世間這麽多人，我卻堅持相信賢弟，選擇賢弟，追隨賢弟？”</p>
“答桉就在這兒，天下不乏通曉‘道法’之人，‘但有道，卻莫可名狀，無術，所以舉步維艱，悲多於喜！’隻有如賢弟般精通於‘術’法，能用巧妙的行為改變大勢的走向，才能放下這溪中‘巨石’，才能徹底改變大漢帝國的流向，扶大漢於將傾，也‘扶起’為兄這罵名！”</p>
此言一出…</p>
柳羽默然半晌，品味良久，方才睜開眼眸。</p>
心中感慨，這個時代，能精通‘道’與‘術’辯證之法的人，委實不多！</p>
這一刻…</p>
柳羽總算明白，為何史書上記載的，曹操與荀或秉燭夜談之後，說他是“吾之子房”，而非“吾之蕭何”！</p>
這是“道”與“術”的差別！</p>
術，就像是一切都是眼前利益，在戰術上有利！</p>
道，則像是戰略上順應規律而有義，著眼長遠利益！</p>
至於，那塊石頭…</p>
柳羽或許能通過它改變漢帝國這條“小溪”的流向？</p>
但，這塊石頭太重了，需要更多人一道去抬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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