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切!?”


    鬆永南一看木村和樹,便將對方認出來了。他一臉興奮,果然雷切和柳生劍道館有關係。


    柳生健一郎看見木村和樹,隻能露出一抹愛莫能助的神情。


    記者在社會上就是無冕之王,難纏程度堪比劍聖。打不得、罵不得。


    而柳生靜衣蹬蹬蹬的跑到木村和樹身前,瞪著眼看著鬆永南。木村和樹是來教她劍道的,她自然不能讓老師被記者纏住。


    她覺得必要時候,可以使用武力保護老師。


    鬆永南帶著興奮的情緒,沒想到真的能遇到雷切,他來到木村和樹身前,沒有距離太近…畢竟還攔著一位少女。


    隻不過柳生靜衣身材太過嬌小,從柳生健一郎這個視角來看,隻能看到木村和樹和鬆永南兩人。至於她女兒,直接就消失了。


    “雷切,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由於不知道木村和樹的名字,鬆永南隻能按照對方cos的人物來稱呼了。


    “叫我木村就行。”木村和樹不鹹不淡道,“我可以回答你的問題,不過隻能回答一個。請你問完後,離開這裏就行。”


    他自然可以不管對方,直接進柳生劍道館,量對方也不敢真的擅闖民宅。但如果這次拒絕,對方就有可能每天來蹲點,煩不勝煩。對方是社會人,他也不好像那些不良那樣揍。


    所以他讓對方問一個問題,問完就走人,這是一種處世之道。如果對方以後還來煩,那他就會不客氣了。


    鬆永南怔了下,他掙紮道,“能多問幾個嗎?我有很多問題!”


    木村和樹搖頭,沒有說話。


    “好吧。”鬆永南見對方態度堅定,一瞬間抓耳撓腮,腦中將一個個問題排除,這一刻他將所有關於柳生飛劍流的問題,全部撤銷。


    雖然電視台要做劍道流派科普節目,但劍道流派一個問題怎麽可能問的出什麽。


    “你這人怎麽回事?有問題就快問行不行?”等了半響,柳生靜衣不爽了,讓你問個問題,你磨磨唧唧的,這不是浪費時間嗎?還是個大男人,真是不爽快。


    聞言,鬆永南下意識的看向木村和樹。結果一愣,他看了對方身上的穿著。


    這是…校服?


    一瞬間,鬆永南陡然想到什麽,他興奮的開口,“木村同學,你會參加玉龍旗大賽嗎?”


    木村和樹雖然不明白對方為什麽問這個問題,但還是爽快道,“會。”


    “謝謝!”得到答複後,鬆永南道了謝,隨後很快就走了,腳步都輕快了很多。


    見此,木村和樹雖然疑惑…但沒有想太多。


    他和柳生靜衣來到劍道館,能感受到少女的迫不及待。


    進門後,他拒絕了柳生健一郎要舉辦的拜師宴。木村和樹道,“我是收了錢的,那麽就類似於家教。所以柳生靜衣是我學生,我會認真教導她。至於拜師的話,就算了。”


    日本對師徒關係非常看重,甚至執拗。在日本師徒的關係,有時候比父子關係還要來的重。


    比如如果你拜師一位拉麵大師,在學藝幾年後,師父認為你可以出師了。而你獨立出去開店後,必定要邀請師父,請師父檢查自己的店鋪和手藝。


    如果沒有師父到場,也就意味著師父沒承認你是他的嫡傳弟子,那你會很沒有麵子。


    而且在日本很忌諱徒弟跟師父分庭抗禮。這種事情在日本是不可想象的,即使出現的話,也會被同行鄙視甚至被行業組織封殺。


    徒弟要對師父萬分尊敬,師父也要竭盡所能的將本事交給徒弟。所以師徒關係是一輩子的事情。


    而木村和樹覺得,自己沒必要給自己套個枷鎖。他自由自在慣了,孑然一身挺好的。


    至於以後會不會結婚?他甚至都沒有想過這種問題。


    柳生健一郎一怔,隨後苦笑一聲,“好吧。”


    柳生靜衣倒沒什麽情緒,甚至有點竊喜,她之前之所以抗拒拜木村和樹為師,主要也是覺得自己完全不用拜師,自己以後肯定最厲害!拜師不是給自己套了枷鎖嗎?到時候還要去尊重沒自己厲害的人,想想就膈應。


    雖然後麵被木村和樹打敗了,心服口服。但對於拜師還是抗拒的…隻不過她覺得敗者沒資格說話和提意見,也就沒和老爹說自己的想法。


    現在木村和樹不讓她拜師,正合她意。


    她覺得自己隻要把柳生飛劍流學會,以自己的天賦,木村和樹以後肯定不是她的對手。所以現階段,自己的目標就是學會柳生飛劍流,然後再和木村老師比試一番,看看誰最厲害。


    雖然這麽想,但柳生靜衣知道,她現在在木村和樹麵前就是個弟弟。所以老老實實的跪坐在身前,朝著對方尊敬的一拜。


    因為是拜老師,而非拜師父,所以禮儀一切從簡。


    當然,就算無禮也可以。不過柳生家畢竟是傳統家族,相對的禮儀還是要做到的。


    完畢後,柳生健一郎總算是鬆了口氣,他開口問道,“木村君,你把銀行卡號給我,我明天將你要求的第一筆薪資打給你。”說完,他便拿出三分合同,讓木村和樹簽字。


    拿過合同,木村和樹看了一眼,發現不像商業合同那麽複雜繁瑣,一目了然,沒有什麽陷阱,他便簽下自己的名字。


    柳生健一郎將一份合同留給木村和樹,隨後笑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說著,他想起什麽,笑道,“木村君,晚上要不要留下來吃飯。”


    “不了。”木村和樹笑著拒絕,隨後他看向柳生靜衣,開口問道,“靜衣,在教學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對人體的穴位了解多少。”


    “穴位?”柳生靜衣想到什麽,小臉一垮,“學柳生飛劍流還要了解這個嗎?”說著,她看向自己老爹…怎麽以前老爹都不告訴她的?


    柳生健一郎趕緊擺手,“你別看我,家族裏的「暴雨式」隻有殘卷,裏麵根本沒提到這個事情。”


    否則的話,他早就讓女兒小時候就開始背人體穴位了。


    “暴雨、細雨以及震蕩,這三大基礎式,都涉及到人體穴位,所以想學柳生飛劍流,必須將穴位全部爛熟於心。”


    木村和樹說完,就看到柳生靜衣雙眼無神的癱倒在地,她感覺自己想要打敗老師,無望了。


    柳生健一郎見木村和樹看來,他苦笑道,“我女兒在學校成績很差,而且…最討厭背東西了。”


    得…又是個學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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