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不是邊上還有人看著,她肯定是要抱著秦凱澤,好好安撫一番的。


    可眼下卻也隻能將自己軟軟的小手,塞進他的大掌裏。


    剛想勾一勾那掌心,秦凱澤就猛的一把握緊。


    像是要將她捏進自己的骨血裏。


    邊上的兩個人都有點兒震驚,自家老大娶了媳婦後,會是這麽膩歪的模樣。


    但都隻敢看一眼後,就立刻將視線挪開。


    甚至眼下的事情急的不行,他們都不好意思去催促。


    秦凱澤修長的手指,翻開那張疊起來的信紙。


    看到上麵寫的地址,眸子裏的光微微沉了下。


    “照片裏的男人,就是這信紙上寫的人?”


    “對,他應該是不放心別人去做這事,所以才親自去的。”邊上的男人趕忙回答。


    “所以他做了什麽?”蘇宜佳有些驚訝。


    “他走後沒多久,秦銘晨住的房子就著火了。”


    “他得救了?”蘇宜佳強壓住心裏的失落,故作好奇的問。


    不過腦子卻已經開始飛速運轉。


    若是這秦銘晨真的獲救,這次沒任由著蘇心月害死他,那她就讓夏叔把這些人簽的認罪書寄過來。


    送他進號子裏蹲個幾年,出來以後被別人戳一輩子脊梁骨,罵勞改犯。


    沒有工作、娶不到媳婦、沒有孩子,這也算是生不如死的報複了。


    “沒有。因為是大晚上,而且沒有能看到裏麵的窗戶,等火把門燒著,我們的人才意識到不對勁。雖然成功的控製了火勢,隻燒到了邊上兩家,也沒造成其他人的傷亡,但秦銘晨還是死在了火裏。”


    兩個男人有些愧疚的低下頭。


    雖然他們都知道自家老大,跟這同父異母的弟弟關係很不好。


    但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


    他們都生怕老大會生他們的氣。


    不過秦凱澤隻是臉色變了變,卻並沒有表現出要發火的模樣。


    “除了這事,你們還查到了什麽?”他問。


    突然又有人從牆上翻了進來。


    “你讓他們給我的那些信息,我都找人查了。剛好今晚上把那些人,全給摁了。”柯澤明板著張臉,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當然他的怒氣,並不是對著蘇宜佳和秦凱澤的。


    而是在生氣今晚帶隊,從那男人的秘密基地,搜出來的東西。


    “你不知道他在那兩層小樓裏,藏了多少東西。都能毀了小半的滬市!還好你們提前盯著蘇心月,她又和這男人搭在了一起,否則在不久之後,勢必是要出大亂子。”


    柯澤明走到秦凱澤身邊,將一遝厚厚的文件袋交給了他。


    雖然說這些東西不能給秦凱澤看,但他已經跟上麵請示過了。


    畢竟這人有問題都還是秦凱澤查出來的,而且現在又和他家有了些問題。


    無論是提前做好防備,還是幫忙多發現在點新問題,那都是好的。


    秦凱澤迅速翻了翻,臉色是越來越黑。


    “都查幹淨了?”他問。


    “嗯,全部都摸清楚了。”柯澤明點頭。


    “行,你們把人都摁住了就好。他今天還抽空去幫著蘇心月,把秦銘晨給解決掉了。”秦凱澤把另一遝照片,還有電話地址交給了他。


    反正兩罪並罰,他這花生米是吃定了。


    “那你現在要去處理秦銘晨的事?”柯澤明有些膈應的撇撇嘴。


    他們既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也是有著血海深仇的仇人。


    最後還要給這種人收屍、安葬,他要是秦凱澤,想想就覺得惡心。


    “不去,等有人找上門再說。”秦凱澤冷冷的否定。


    甚至像是看著個傻子似的,看了柯澤明一眼。


    “嗯,早點睡吧。我有預感,這事肯定要找到我們這。”蘇宜佳打了個哈欠,將身體靠在了秦凱澤身上。


    按照書裏寫的,明明是應該蘇心月去對秦銘晨下手的。


    現在突然變成了那個男人。


    不僅提前了這麽多時間,而且明顯有種急急趕趕的味道。


    這讓蘇宜佳很難不懷疑,她和自家男人又要成為那可憐的背鍋俠。


    所以還是趁著能休息的時候,趕緊多休息下吧。


    不然到時候撕扒起來,都沒力氣。


    “行,那你們先睡吧,今晚查抄的這個小樓,事情有些嚴重,我們得連夜審問。”柯澤明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那兩個男人該做的事都做完了,秦凱澤讓他們兩個隨便挑個空房間休息,便牽著蘇宜佳回房睡覺去了。


    一下聽了這麽多事,秦凱澤自然是沒什麽睡意。


    這讓原本沾著枕頭就能立刻入睡的蘇宜佳,撐著上半身趴到了他的懷裏。


    “你還在想那男人的事?”她撅著嘴,捏著發尖輕掃秦凱澤的頸脖。


    “沒有,我在想怎麽能不給秦銘晨收屍。”秦凱澤呼吸微頓,解釋。


    他的大掌貼在蘇宜佳的後腰上,輕輕摩梭。


    思緒從那些煩亂的事上,全都收了回來。


    “收是肯定要收的。這麽急急趕趕的對秦銘晨下手,說不定就是為了往我們身上潑髒水,一石三鳥。反正他們肯定憋不住,我們反手就得把蘇心月給送進去,到時候把秦銘晨燒了,骨灰揚海裏去就是了。”蘇宜佳狀似隨意的道。


    “那蘇心月的就讓她表弟表妹處理,你就別管了。”秦凱澤摸了摸她的腦袋,親了口。


    “這些證據就能證明,她是主謀了?”蘇宜佳其實多少是有些擔心,不能一下把蘇心月給摁死。


    畢竟這事跟書裏寫的發生了偏差,不是蘇心月親自動的手。


    那個男人又那麽喜歡她,萬一把所有罪名都抗下來,說不定她真能逃過一劫。


    “嗯,無論她是能不能判定主謀,都還有婚內和兩個男人勾在一起的流氓罪,外加那男人的特殊身份,故意害我們兩個。


    我們身上都才得的榮譽,她想辯駁都沒辦法,三罪並罰,無論哪一個她都得吃花生米。”秦凱澤把蘇心月即將麵對的情況,詳詳細細的分析了下。


    聽完,蘇宜佳原本提起來的小心髒,總算是安放回了肚裏。


    隻要蘇心月能徹底從這個世界消息,無論是什麽罪名都可以。


    至於什麽心虛、愧疚,很抱歉,她一點都沒有。


    又不是她逼著蘇心月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是她逼著他們下黑手。


    這蘇心月但凡沒那麽大野心,願意把心思都花在秦銘晨身上。


    就以秦銘晨那智商,用不了多久,照樣會把她當個寶的捧在掌心。


    就是不能有個親生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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