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蕭江說道:“黃藥師前輩並不知曉。七公也沒向弟子說知。”一燈笑道:“是啊,七兄的口多入少出,吃的多,說的少,老和尚的事他決計不會跟人說起。你們遠來辛苦,用過了齋飯沒有?”


    待蕭江郭靖二人表示吃過飯後,又聽一燈大師道:“孩子,你們怎樣找到這裏,有什麽事嗎?慢慢說給伯伯聽。”


    蕭江歎了口氣,緩緩道:“我二人,算是誤打誤撞來到此地,不過,晚輩倒是真的找大師有要是!”


    “晚輩的妹妹,不知為何得了一種不知名的疾病,晚輩一直對其束手無策,想要根治卻是苦於無法子,這幾年來,隻得以精純的內力與珍貴藥材來吊她的性命,晚輩看得妹妹的症狀,很像中毒!”


    “所以晚輩知道,大師的師兄是是為解毒聖手,晚輩想勞煩勞煩大師說理說理”


    一燈大師這才明白緣由,不過,他隨後卻是笑了起來,道:


    “孩子,你放心好了,我師弟他啊。醫者仁心,定會想助的”,蕭江聽此,大喜,笑著直點頭。


    而後,蕭江卻是看到,一燈大師一臉愁容,頓時有點明白了,於是問道:


    “是瑛姑來找過大師了嗎?”


    一燈大師有些震驚,點了點頭,疑惑的看向蕭江。


    蕭江見此便笑著說道:“我們方才見過瑛姑了”


    一燈大師疑惑道:“如何見得?不知發生何事?”


    蕭江看了看郭靖,當下蕭江便把原著中,郭靖,黃蓉如何在森林黑沼中遇到瑛姑、她怎樣拜托三人前來送信的事詳細的說了,一燈大師的臉色在聽到瑛姑二字的一瞬間眉頭微微一皺,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件痛心疾首的往事。


    過了片刻,當下蕭江便把一燈大師歎了口氣,問道:“後來怎樣?”蕭江道:“後來我把那幅圖畫就在了身上,隻是不小心給丟了去。”


    一燈奇道:“甚麽圖畫?”


    蕭江道:“就是那幅老鷹啦、鴿子啦、割肉啦的畫。”


    一燈回憶起來,郭靖一臉茫然的看著蕭江,我們何事見過瑛姑的,這人是誰?蕭江沒去理郭靖的表情,他緩緩說起了那副圖中所畫。


    蕭江說起,他隻見囊裏白紙上並無一字,卻繪了一幅圖,圖上一個天竺國人作王者裝束,正用刀割切自己胸口肌肉,全身已割得體無完膚,鮮血淋漓。他身前有一架天平,天平一端站著一隻白鴿,另一邊堆了他身上割下來的肌肉,鴿子雖小,卻比大堆肌肉還要沉重。天平之旁站著一頭猛鷹,神態凶惡。記得這圖筆法還頗為拙劣。


    一燈大師聽起那幅畫來,一瞥之間,已知圖中之意,隨即問道:“孩子,你有沒有拿到陽光下透視紙質,輕輕彈了幾下”


    蕭江微微笑了笑,道:“晚輩也怕


    瑛姑給了一個假的,所以試過此方法,不過,讓我很是疑惑啊!”


    一燈大師忙道:“為何,這不是瑛姑畫的麽?”


    蕭江道:“是啊。”一燈沉吟半晌,又問:“你們親眼瞧見她畫的?”


    蕭江知道其中必有蹊蹺,說道:“瑛姑書寫之時,背向我們,我們隻見她筆動,卻沒親眼見到她書畫。”


    一燈大師聽罷歎了口氣,指著竹幾上一部經書,示意那書生拿來。那書生取將過來,遞在師父手中。


    蕭江郭靖二人見經書封麵的黃簽上題著兩行字道:“大莊嚴論經。馬鳴菩薩造。西域龜茲三藏鳩摩羅什譯。”


    一燈隨手將經書揭開,將那幅畫放在書旁,道:“你們瞧。”郭靖,驚道“啊”的一聲低呼,說道:“紙質一樣。”


    一燈點了點頭,說道:“這部經書是我師弟從西域帶來送我的。”蕭江,郭靖二人自和一燈大師說話之後,一直未留心那天竺僧人,這時齊向他望去,隻見他盤膝坐在蒲團之上,對各人說話似乎充耳不聞。


    一燈又道:“這部經是以西域的紙張所書,這幅畫也是西域的紙張。你們聽說過西域白駝山之名麽?”


    郭靖驚道:“西毒歐陽鋒?”一燈緩緩點頭,道:“不錯,這幅畫正是歐陽鋒繪的。”


    一聽此言,郭靖大驚,一時說不出話來。一燈微笑道:“這位歐陽居士處心積慮,真料得遠啊。”


    郭靖道:“前輩,我們不知這畫是老毒物繪的,這人定然不懷好意。”


    一燈微笑道:“一部九陰真經,也瞧得恁大。”蕭江也問道:“這畫和九陰真經有關麽?”


    那書生也就是朱子柳見一燈神色黯然,想是憶起了往事,忙道:“《九陰真經》的事你們知道麽?”


    郭靖道:“知道啊,難道此事與《九陰真經》又有甚麽幹係了?唉,這書當真害人不淺。”


    蕭江也是不禁想起黃蓉母親因默寫經文不成而死。朱子柳又道:“華山首次論劍,是為爭奪真經,全真教主武功天下第一,真經終於歸他,其餘四位高手心悅誠服,原無話說。


    那次華山論劍,各逞奇能,重陽真人對我師的一陽指甚是佩服,第二年就和他師弟到大理來拜訪我師,互相切磋功夫。”


    郭靖接口道:“他師弟?是老頑童周伯通?”朱子柳道:“是啊,姑娘年紀雖小,識得人卻多!周師叔為人確是很滑稽的,但我可不知他叫做老頑童。那時我師還未出家。”


    郭靖道:“啊,那麽他是在做皇帝。”朱子柳道:“不錯,全真教主師兄弟在皇宮裏住了十來天,我們四人都隨侍在側。我師將一陽指的要旨訣竅,盡數說給了重陽真人知道。重陽真人十分喜歡,竟將他最厲害的先天


    功功夫傳給了我師。他們談論之際,我們雖然在旁,隻因見識淺陋,縱然聽到,卻也難以領悟。”


    蕭江道:“那麽老頑童呢?他功夫不低啊。”朱子柳道:“周師叔好動不好靜,數日在大理皇宮裏東闖西走,到處玩耍,竟連皇後與宮妃的寢宮也不避忌。太監宮娥們知道他是皇爺的上賓,也就不加阻攔。”


    蕭江聽到這裏,不禁臉露微笑。朱子柳又道:“重陽真人臨別之際,對我師言道:‘近來我舊疾又發,想是不久人世,好在先天功已有傳人,再加上皇爺的一陽指神功,世上已有克製他之人,就不怕他橫行作怪了。


    這時我師方才明白,重陽真人千裏迢迢來到大理,主旨是要將先天功傳給我師,要在他身死之後,留下一個克製西毒歐陽鋒之人。隻因東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向來齊名當世,若說前來傳授功夫,未免對我師不敬,是以先求我師傳他一陽指,再以先天功作為交換。我師明白了他這番用意之後,心下好生相敬,當即勤加修練先天功。


    重陽真人學到一陽指後,在世不久,並未研習,聽說也沒傳給徒弟。不知怎的,我師練成先天功的訊息,終於泄漏了出去。有一日,我的一位師兄奉師命出外采藥,在雲南西疆大雪山中,竟被人用蛤蟆功打傷。”郭靖道:“那自然是老毒物了。”


    朱子柳聽罷黃蓉所言,怒道:“不是他還有誰?先是一個少年公子跟我師兄無理糾纏,說這大雪山是他家的,不許旁人擅自闖入采藥。大雪山周圍千裏,哪能是他家的?這人自是有意向我師兄尋釁無疑。


    我師兄受了師父教訓,一再忍讓,哪少年卻得寸進尺,說要我師兄向他磕三百個響頭,才放我師兄下山,我師兄再也忍耐不住,終於和他動起手來。這少年功夫了得,兩人鬥了半天,也隻打得個平手。


    哪知老毒物突然從山坳邊轉了出來,一言不發,出掌就將我師兄打成重傷。那少年命人背負了我師兄,送到我師那時所住的天龍寺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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