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


    “不錯!讓他知道,你就在他身邊,洛雲瑤能為他做的事情,你也可以。而且,你可以比她做得更好。如何讓男人無法自持,這些……你比我學得更好,怎麽現在事情發生在你自己身上,你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做了?永遠都不要質疑自己的個人魅力,你一直都很優秀。”


    “我……可以這麽做嗎?可是,我和彥辰……”


    “沒有什麽可是,如果你真的想回到他身邊,就不要猶豫。男人永遠更喜歡主動些的女人,這麽簡單的道理,你一直都很清楚。這些事,你一直都得心應手的。”


    何柔當然明白這些道理,可是,她不想將這些手段用在自己喜歡的人身上。一直以來她都覺得,愛一個人是很單純的事情,不需要用什麽手段。


    現在,她卻要用手段,才能得到自己喜歡的人嗎?


    “你現在和霍彥辰什麽關係都沒有,就算你承認了,他也可以和你撇清關係。但是,如果你們有了實質性的關係,那就不一樣了。等生米煮成熟飯以後,他還能說,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嗎?而且,女人都是小氣的,洛雲瑤的眼睛裏,大概也容不下半粒沙子。隻有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你才有機會趁虛而入。”


    “可我這樣……不是在破壞別人的家庭嗎?”


    “那你想和你心愛的男人在一起,還是得一個溫柔大方,善解人意的虛名,永遠隻能在暗處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的女人親密?”


    “不可以!”隻是這樣,每天看著霍彥辰對洛雲瑤有著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都快受不了了。讓她以後都這樣看著他們親密,何柔如何做得到?


    什麽愛他就應該成全,全都是假的。真正愛一個人,如何能忍受他和別人在一起?真正的愛,根本沒有成全,感情就是這麽自私的東西。


    “既然你明白了自己想要什麽,就該不顧一切去爭取。你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別的選擇。不管以後怎麽樣,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不是嗎?有什麽事,我和你一起承擔,我會幫你,隻要你需要我。”


    “阿黎!”何柔哭著抱緊了自己唯一的朋友,這九年的時間裏,如果不是她們兩個互相取暖,何柔都不確定自己能否堅持到今天。


    “傻瓜,當初你救我的時候,我就說過,這輩子,我都會守在你身邊,哪裏也不去。有我在,你根本不需要有後顧之憂。誰敢欺負你,我一定讓她加倍還回來。實在不行,我就解決了那個女人,你沒有絆腳石,回到霍彥辰身邊就不難了。”


    “你不要亂來。”


    何柔知道阿黎的性子,做她們這行的,真的不會在乎人命,她們已經麻木了。


    可是洛雲瑤不一樣!


    何柔已經決定重新開始生活,這就意味著,她要拋開過去的生活方式,如果她還讓阿黎幫自己解決這些問題,她離開組織就沒有意義了。


    “小柔,不能對敵人仁慈,不然你會後悔的。”


    “不是我仁慈!她死了,會永遠活在霍彥辰心裏。我怕紙包不住火,如果有一天,被彥辰知道,洛雲瑤的死和我有關,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而他更忘不了洛雲瑤。我隻有讓他自己放棄洛雲瑤,才有機會重新走進他的心裏。死,並不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阿黎不懂這些情愛,她堅持著,阿黎便覺得是對的。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亂來,這是我答應過你的事情,我說到做到。可是,我不想看到你沮喪的樣子,你要答應我,振作起來,重新找回自信,知道嗎?我剛才說的方法,你不如認真考慮一下。該用手段的時候不能含糊,你不能保證別人也和你一樣光明磊落,大家看到的隻有成王敗寇這麽一個結果。”


    何柔深深明白這個道理,就像她們執行任務的時候一樣。沒人會關心你用什麽手段做到的,大家看到的隻是任務失敗還是成功。成功的人會得到豐厚的獎勵,失敗的人,等待她們的,隻有舍棄。


    當初她們被丟在凶險的荒島上,隻有得到代表‘生’的三麵旗子,到達指定的地點,才能有活下去的機會。而她們有一百多個人!荒島上最後四處彌漫著血腥味,為了活下去,她們沒有辦法。


    也是在那次經曆中,何柔習慣了廝殺,對死亡也麻木了。


    可現在,要她把各種手段用在霍彥辰的身上,她真的不太願意。


    阿黎見她還是不說話,有些氣急。


    “你到底還在猶豫些什麽,這和我們經曆的事情是一個道理,你想要得到,就不能心慈手軟。對方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很清楚。她本就占據優勢,如果你不願意,那不如早些跟我離開這個傷心地,免得浪費時間,你也過得痛苦。”


    “我……你給我一些時間考慮,好嗎?”


    “當時你斬釘截鐵告訴我,你要留下,你要回到他身邊。可你的態度還是如此,我是不忍心看到你傷心痛苦。我給你機會自己決定,可你隻是讓自己越來越痛苦,毫無進展。從一開始,你就被洛雲瑤壓著狠狠欺負,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這真的不像是你的作風。”


    “我……”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又怎麽樣?技不如人那是她自己活該,這世界上最不需要的,就是善良。”


    何柔不是害怕洛雲瑤,她隻是在擔心,自己不擇手段得到了彥辰,如果他以後知道了一切,會不會對自己失望?她不想看到彥辰對自己失望,她一直都想把事情做到最好。


    “現在的問題是,霍彥辰根本不知道你還活著。要先讓他知道你是誰,還是先……下手!你自己好好想想。”阿黎將人扶了起來,帶著她一起進了浴室。


    “喝了這麽多酒,該泡個澡,好好讓自己清醒一下了。我幫你洗,我們一起睡,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永遠都不會孤單的。”


    阿黎退去她的衣服,兩個人像以前一樣,做什麽都在一起,諾大的床上,二人相擁而眠,互相安慰著,何柔久久不能入睡,腦子裏想的,都是阿黎說的那些話。


    她真的要這麽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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