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防盜章,1118晚七點替換~~


    沈氏與何恭略慢何子衿一步,正聽到何老娘這話,沈氏知道何老娘這個脾氣,也隻能當沒聽到罷了。


    何恭笑,“娘你又說這些玩笑話,叫丫頭當了真。”問,“阿冽呢?”


    何老娘道,“下午睡的晚了,還睡著呢。我叫翠兒在裏間兒看著呢。”


    沈氏道,“我去瞧瞧,也該醒了。”


    何老娘大手一揮,讓媳婦去看孫子了。


    沈氏擔心兒子睡多了晚上不困,把兒子叫醒喂了一回奶,何老娘就讓他們夫妻兩個回房換衣裳。


    何子衿道,“我也去換衣裳,換好衣裳我來陪阿冽說話。”


    何老娘笑,“快點過來,我叫人做了魚圓湯,一會兒咱們就吃飯了。明天給你買個肘子吃。瞧瞧,可憐見地,這小臉兒瘦的。”睜眼說瞎話的技能開啟。


    沈氏笑,“母親千萬別叫她吃肉了,看她這臉圓的。”女兒可不能長成小胖妞~


    “哪裏圓了哪裏圓了?”何老娘堅持,“丫頭瘦了。”


    何恭笑,“那娘多買些好吃的,我也跟著沾光。”


    何老娘笑斥,“趕緊換衣裳去吧!”


    三姑娘回來的晚些,見著何子衿很是高興,她笑,“我算著妹妹晚上就能回來的,妹妹胖了。”


    何子衿堅決要何老娘把明天要買的肘子換成魚,何老娘沒啥意見,道,“魚還省錢哩。”


    說到錢,何老娘瞧三姑娘一眼,三姑娘自懷裏摸出個布包給何老娘,笑,“李大娘說我針線還成,又有些活計叫我拿回來做。”


    何老娘滿意,“這就好。”


    何子衿問,“什麽活計?”


    三姑娘眉眼間很是歡喜,道,“還沒跟妹妹說呢,姑祖母跟繡莊的李大娘很熟,叫李大娘看過我的活計。繡花什麽的做不了,可簡單的是能做的。我就從李大娘那裏攬些活兒做,既掙了錢,還能練手藝,一舉雙得。”


    何子衿看三姑娘高興,隻得替這位表姐高興,她沒忘對何老娘說一句,“祖母,你好歹跟表姐對半分,怎麽能全拿了這錢?”


    何老娘“嘿”一聲,一句話噎死何子衿,“這又不是你掙的?你管得倒寬!少囉嗦,再囉嗦明兒的魚可沒的吃了!”


    這才片刻功夫就過了對自家丫頭的稀罕勁兒,何老娘將三姑娘給的布包揣懷裏,說何子衿,“你表姐就大你四歲,到你跟你表姐這麽大的時候,也得給家裏掙錢,知道不?”


    何子衿朝何老娘哼哼兩聲,“摳兒!我掙了錢也不給你!”


    何老娘罵,“滾吧滾吧!見你就心煩!回來做什麽,就知道惹我生氣!”


    何子衿道,“我回來看嬤嬤的。”她過去啾的親了餘嬤嬤一口,餘嬤嬤歡喜的笑個不停,摸摸何子衿圓潤潤的小圓臉兒,“我也想姐兒了。”


    何老娘瞧著餘嬤嬤被親到的地方,頗是嫉妒的表示,“誰會想丫頭片子!我才不想!”


    何子衿朝何老娘做個鬼臉,三姑娘又與何子衿說起何子衿的花兒來,三姑娘道,“天冷了,有一些掉了葉子,我問過叔父,沒什麽事,一會兒妹妹去瞧瞧。”


    “我早去看過了,表姐給我照顧的真好。”何子衿笑,“還有,表姐的針線竟然能掙錢了,一會兒可得給我開開眼。”


    三姑娘笑,“你就是會打趣人。”


    何子衿還是第一次見三姑娘笑的這般燦爛,何子衿早便覺著,雖是投奔來的,三姑娘卻是個極好強的人。如今能見三姑娘展眉,何子衿既心疼,也為她高興。


    表姐妹兩個說說笑笑,一時,何恭沈氏抱著何冽過來,人到齊,便開飯了。


    沈家的飯菜也好吃,但,何子衿還是覺著家裏的吃食最合口味兒。何恭見閨女吃的香,笑道,“還是家裏的飯菜好吃吧?”


    何子衿舀著魚圓湯道,“尤其魚圓湯,最好喝。”做這湯可不似前世直接超市裏買現成的魚圓就可以了,這是要買了魚,剔骨後將魚肉剁成魚肉糜,然後再與豬肉糜混合,打上雞蛋,調入五味,那股子鮮味兒,就甭提了。何子衿喝了一碗又要一碗,沈氏瞧著閨女香甜的吃相就喜歡,笑,“這可是你祖母特意讓周婆子給你做的。”


    何子衿嘿嘿笑,“我知道。”


    何老娘酸溜溜道,“知道有什麽用,我是白操心,又沒人想我。”


    何子衿忙道,“誰說不想的,我最想祖母來著。”


    何老娘哼一聲,不理何子衿。


    何子衿不知何老娘這是怎麽了,怎麽哄也哄不好了?待用過飯,她就困了,跟著父母回房睡覺。三姑娘也自回房做活。餘嬤嬤服侍著何老娘洗漱,何老娘忽然道,“阿餘,你可真招人喜歡啊。”


    餘嬤嬤“啊?”,不大明白何老娘的意思。一麵服侍著何老娘去了外頭大衣裳,就聽何老娘道,“你看,丫頭片子多喜歡你啊。”


    餘嬤嬤試試木盆裏水的冷熱,何老娘繼續道,“還親你來著。”


    何老娘洗一把臉,繼續繼續,“以前丫頭隻親我的。”


    餘嬤嬤:……


    何老娘歎氣,“丫頭片子沒良心。”


    餘嬤嬤:……


    由於何老娘不眠不休的歎了一晚上的氣,到深夜才睡著。第二日一大早,餘嬤嬤在何子衿鍛煉身體時就找了何子衿去,悄聲道,“以後大姑娘要親嬤嬤偷偷親就行了,可別再當著太太麵兒親嬤嬤了。”


    何子衿挑起淡淡的小眉毛,“這是為啥?”


    餘嬤嬤哭笑不得,道,“昨兒大姑娘親我一口,太太念叨了半宿才睡下。”


    何子衿險笑噴,怪道昨兒老太太不高興呢。餘嬤嬤亦笑,“一會兒大姑娘再哄哄太太,太太就高興了。太太刀子嘴豆腐心,最疼大姑娘不過。”


    有餘嬤嬤的指點,早飯後何子衿狠狠的親了何老娘一大口,何老娘努力板著臉,心下受用的抱怨,“昨兒捉弄阿餘,今兒又來捉弄老娘!再這樣可打你屁股了!”照例擦一把臉上被何子衿親過的地方,何老娘見餘嬤嬤不在身邊兒,悄聲對自家丫頭道,“你在我跟前胡鬧就罷了,我總不會與你計較。以後可不準跟阿餘這樣了,阿餘不喜歡這樣,知道不?”


    何子衿肚裏都笑抽了,隻作一幅不信的樣子,“我不信,昨天我見嬤嬤高興的緊。”


    何老娘不愧生出秀才兒子的人,她老人家十分有文化的說了句,“那是強顏歡笑!”


    “哦,那好吧。”何子衿勉勉強強的應了。


    何老娘故作大方,揚起臉,“大不了再給你親一回,親吧,親了我,你以後就放過阿餘吧。”


    何子衿眼淚都要笑出來了,飛快的往何老娘臉上啾啾兩下,何老娘瞪大眼,一本正經的說她,“說了隻親一下的,怎麽親了兩下?真是臭丫頭,沒一回聽話的。”


    何子衿猛的撲過去抱住何老娘,暴笑出聲。


    何老娘見何子衿高興,自己也挺高興,還兀自念叨,“這回高興了吧,你可是占大便宜了,我不與你個丫頭片子計較。中午魚想怎麽吃,清蒸還是紅燒?”


    何子衿既回了家,先整理了下帶回家的東西,她還給何老娘瞧了,有半筐鬆塔,還有半筐紅紅綠綠的石頭。


    何老娘一撇嘴,“這是啥啊?鬆塔還能當柴燒,石頭有啥用,這麽一丁點兒,不能壘屋子不能蓋房的。就從你舅舅家弄來這些破爛玩意兒啊。”


    何子衿道,“祖母你哪裏知道,我要把鬆塔穿起來掛我屋裏。石頭我也有用。你看多好看,有紅有綠還有紫色的。”


    “有啥用啊?我也看不出哪兒好看來。”何老娘瞧了一回就沒興趣了,說何子衿,“這些破爛慢慢理,趕緊去念書。吃了飯你倒清閑起來了。”被自家丫頭哄樂後,何老娘又恢複了以往的精神。


    “我這就去。”何家都起的早,上課沒有這麽早的,翠兒聞言跑進去給何子衿拿書包,何老娘道,“把你舅家拿來的臘排骨拿些給你姑祖母嚐嚐。”


    何子衿“哦”了一聲,何老娘又道,“榛子鬆子啥的也收拾一些,給大妞她們當零嘴兒。”


    何子衿道,“都給姑祖母吧,大妞姐她們不吃外頭的東西。”


    “切,剛吃兩天飽飯,就不知姓誰名誰了。”孫女好意拿麥芽糖去被拒的事,何老娘也想了起來,不禁哼一聲,道,“那就都給你姑祖母。甭理那幾個刁鑽丫頭,腦袋有病。”早先知道麥芽糖事件後,何老娘還氣了一回。不過,她老人家雖性子刁些,人還有幾分狡猾。要擱往日,何老娘早得就這事兒跟大姑姐——陳姑媽念叨一回。可一想孫女在跟陳大妞姐妹一道念書,這事兒說了,怕那幾個丫頭心裏記仇她孫女就不好了。故此,何老娘一直忍著沒說,但也對陳大妞幾個沒好感就是了。


    想了想,何老娘忽就心下一動,想到一絕好主意,換了身鮮亮衣裳,不必翠兒去送,何老娘帶著餘嬤嬤跟何子衿一並去了陳家。打發何子衿去上課,何老娘把帶的東西給陳姑媽,笑道,“昨兒這丫頭就回來了。這是她舅家的臘排骨,是野豬肉做的,我嚐著味兒不錯。給姐姐帶些來嚐嚐,還有榛子鬆子山栗子啥的,我瞧著,比外頭買的好。”


    陳姑媽沒孫女們那些窮講究,抓了把鬆子嗑了兩個,巴嗒巴嗒嘴,點頭,道,“是好。還是今年的新鬆子,有油性。”


    何老娘自己也抓了一把嗑,笑,“我也嚐著味兒不賴。”


    姑嫂兩個便一麵嗑鬆子一麵說話,到中午何子衿放學,何老娘還帶她在陳姑媽這裏吃了頓飯,睡了一覺,直到下午放學,祖孫兩個方手牽手的回了家。


    何老娘私下教育何子衿,“知道為啥在你姑祖母家吃飯不?”


    何子衿道,“咱們給姑祖母送了東西,祖母肯定也很久沒見姑祖母了吧?”


    “笨蛋!”何老娘敲何子衿大頭一記,“這是告訴那三個目中無人的臭丫頭,你雖在她家一道念書,咱家可不是什麽打抽豐的窮親戚。我在你姑祖母麵前還說得上話兒,她們就不敢欺負你了,知道不?”


    何子衿細琢磨一二,頗覺有些意思,笑,“祖母你心眼兒可真多。”


    何老娘得意,“這叫啥心眼兒,一般一般吧。那麥芽糖的事兒,我想想就來火!敢嫌棄你,就是嫌棄咱家,嫌棄我!你還在她家上學,我要直接罵她們一頓,萬一她們在學堂上欺負你就不好了。所以,咱就得拐著彎兒來。叫那幾個臭丫頭知道咱也不是好惹的,也就不敢小瞧你了。”


    “祖母你就是有智謀啊。”何子衿佩服,她就想不出這些彎彎繞繞,何子衿問,“祖母你怎麽早沒去找姑祖母吃飯,這會兒才去啊。”


    那啥,前兒不是沒想起這法子嘛。何老娘是絕不會如實說地,她道,“要是她們剛嫌了你我就去,得以為我就是為那事兒去的呢。”


    何子衿懷疑,“不會祖母你是才想到這個法子吧?”說實在的,何老娘向來是有話直說,直來直去的性子,要不是何老娘主動解釋,何子衿都不能相信何老娘內心世界如此智慧。


    何老娘訓道,“你也就一張嘴有用。行了,玩兒去吧!別總在我跟前瞎晃悠,去把阿冽抱來,我得瞧瞧我的乖孫。一天沒見,可是想死我了~”


    何老娘這裏疼寶貝乖孫,陳姑媽晚上特意叫兒子媳婦們嚐一嚐何老娘帶來的臘肉,還命人給薛先生送了一份。陳姑媽笑嗬嗬地,“你舅媽就是這樣,有什麽好的都先想著我。咱家如今略好些,別人待我都換成了巴結的嘴臉,多少八竿子搭不著的也上趕著認親。隻有你舅媽,待我像從前一樣。”


    陳大郎陳二郎在州府,陳三郎陳四郎陳五郎在母親身邊,聞言都道,“是啊。”陳三郎笑,“舅媽現在見了我還總是說,三郎啊,好好吃飯哪。還拿我當小孩子呢。”


    陳姑媽笑,“這是你舅媽疼你。”


    陳姑媽對大孫女道,“子衿去她舅家這許久,耽擱了功課,大妞是做姐姐的,多照顧妹妹。她有不懂的,你多教教她。”


    陳大妞輕聲細語,“是,孫女記住了。”


    陳姑媽皺眉,“怎麽跟蚊子嗡嗡似的?嗓子不舒服嗎?不是病了吧?”


    陳大奶奶笑,“我聽薛先生說,人家大戶人家的姑娘說話都這樣,要輕要柔才好聽。”


    “我了個娘誒。這都哪兒跟哪兒啊!”陳姑媽對陳大奶奶道,“你也是跟我去過寧家的,你看寧太太說話可這樣小聲?虧得我還不聾,略聾一點兒就聽不到大妞說話了。”


    陳大奶奶覺著閨女挺好,大家閨秀就得這樣,笑,“姑娘家就得小聲些,顯得靦腆。”


    陳姑媽將手一揮,“在家別這樣。以前大妞多好啊,爽俐又能幹,怎麽上幾日學上成這樣縮手縮腳的小家子氣。一會兒把薛先生叫來,我得問問薛先生怎麽給教的孩子。”


    陳姑媽這樣說,兒子媳婦都不好說什麽了。


    待用過飯,薛先生聽說太太有請,連忙過來。


    陳姑媽是出錢的主家,說話也直接,就道,“我聽說先生是有大學問的,唉,學問上的事我不懂,怎麽大妞說話這般小音兒啦,跟不敢說話似的,我聽著費勁又別扭。”


    薛先生一笑,“太太莫急,我是剛教她們說話,幾位姑娘一時還沒學好,待過些日子,太太就知道這其中的好處了。”


    “說話跟蚊子嗡嗡似的,能有什麽好處?”


    “大姑娘以往聲音總是拔得很高,其實略壓著些才是清潤,尤其大姑娘年紀小,聲音也好聽,介時學好了,那真是噴珠吐玉,婉轉動聽呢。”薛先生不急不徐,含笑道,“這也是為了讓大姑娘學的沉住氣,她脾氣有些急呢。說話慢一些,穩一些,人便顯得從容一些。”


    別看陳姑媽沒學問,她自有其眼光,問,“能不能學成先生這樣?我看先生這樣就不錯。”起碼說話上,薛先生還不錯,雖不及寧太太有氣派,卻也有那麽一股子城裏人的味兒。


    薛先生笑,“自然。我的責任就是傾囊相授,隻要幾位姑娘想學,我絕不藏私。”


    陳姑媽微微點頭,問,“先生來了這些日子,我那幾個丫頭學的如何?”雖然在陳姑媽心裏,丫頭家學不學字的都沒啥,但既然花這許多銀子許了先生,自然要關心一下,總不能白花了銀子。


    薛先生笑,“幾位姑娘都很聰明,大姑娘年紀大些,學的快。二姑娘三姑娘小些,學的雖好,隻是比大姑娘差一些。”


    陳姑媽點點頭,“這也是,有歲數管著呢。差兩歲是兩歲。”


    陳姑媽還為自家弟妹關心了一下何子衿,問,“子衿丫頭呢,她也還小。”


    “何姑娘以往就識字,人也聰明,隻是針線上略差些。”


    陳姑媽笑,“她小小人一個,能會拿針就不錯了。”


    “太太說的是。”


    陳姑媽給了薛先生些榛子吃,道,“先生拿去吃吧,這是子衿從她舅家帶來的。”


    薛先生笑,“謝太太,我也得了一份。晚上太太著人送去的臘排骨,我也嚐了,很香。”


    陳姑媽笑,“子衿她祖母最是尊敬先生了。”姑嫂感情好,有什麽挨邊兒的好事,陳姑媽就不謙虛的扣在自家弟妹頭上了。


    與薛先生說了幾句話,看薛先生還用心,陳姑媽便也放心了。見天時不早,就讓薛先生去休息了。


    薛先生其實挺想跟陳姑媽說一說“麥芽糖事件”的,薛先生是後來方從陳大妞姐妹的玩笑中知此事的,當時她就教導了這三姐妹。


    大戶人家的確有大戶人家的規矩,包括講究的人家,孩子小的時候鮮少吃外頭的吃食,這也是有的。但,這跟人家送東西給你你不收還要嫌棄是兩碼事好不好?


    何子衿是好心帶糖給表姐們吃,哪怕三姐妹不喜歡,也該先收下,哪怕事後不吃賞人呢,起碼不該叫何子衿難堪。


    不能拿別人的心意當狗屎踩,這就是人情世故了。


    薛先生教導過三姐妹後同陳大奶奶也說了,陳大奶奶卻是未當回事,笑,“小孩子年紀小些,直來直去的,還不懂這個。先生放心,我會說她們的。”


    薛先生吃這碗飯,察顏觀色是必備技能,怎看不出陳大奶奶不過敷衍。隻是,她一個教書先生,主家這樣,她能說什麽呢?


    如今看著,這位太太倒像是個明白的。可此事過去已久,如今再說,有些不合時宜了。心下歎口氣,薛先生告退回房。


    薛先生這把年紀,又出入各府宅做女先生,見識過的事多了去。陳家不過暴發之家,若不是出的銀錢多,她斷不會來的。陳家三姐妹論資質不過平平,倒是何子衿,什麽東西一學即會,一點即通,資質遠勝三姐妹。就是何子衿考試一時好一時歹的,薛先生也心中有數,隻是不點破罷了。隻是想她小小年紀已有這樣的機敏,不知是家裏教的,還是自己想出來的。


    人生永遠是莫測的,何子衿小小年紀已有這般資質,而且,如今就能瞧出是個小美人胚子。一個女孩子,聰明且漂亮,那麽,她的未來,就需要一點想像空間了。


    何子衿真心覺著,何老娘的主意雖然是個馬後炮,但也挺好用的。很明顯的表現就在於,自從何老娘帶著她在陳家三姐妹麵前展示了一下何老娘在陳姑媽麵前的地位後,陳二妞明顯對何子衿熱情多了。


    這裏要說一下,陳家三個妞,並不是同一房的姐妹,陳大妞是陳家長房陳大郎的長女,她上麵還有個哥哥,據說叫陳誌的。下麵有個弟弟,叫陳行。陳誌陳行都在上學,平日裏少見。陳二妞陳三妞則是二房陳二郎的子女,陳二郎現下隻有兩個閨女,還沒兒子。因這個,陳姑媽一直不咋待見陳二奶奶。陳三郎膝下有一子陳方,去歲剛剛開蒙,陳四郎家有女陳四妞,年紀比何子衿還小,不過三歲,還有一子陳遠,仍在繈褓,暫可忽略不計。


    陳家孩子不少,不過,上學的上學,太小的太小,尋常都不大能打著交道。最常見的還是一並上課的三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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