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程安樂細聲細氣的回答道。


    “你沒事就好,剛才爸爸接到警察打來的電話,知道你進了醫院,差點嚇死我啊。”


    程子書走到她身邊,看到她沒什麽事後,才鬆了一口氣。


    “腿上中了一槍,醫生檢查過了,沒什麽問題,隻要不做劇烈運動就好。”


    程安樂輕描淡寫的回道。


    “那你今年的比賽不去了?”


    藍葉問。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誰也沒料到會有這種事情的發生。”


    程子書說,


    和程安樂流露於言表的悲傷不同,


    程子書的哀傷,隻藏在眼裏,不讓任何人發覺,隻有一點隱隱約約的感覺,


    感覺他好像很傷心。


    “請您節哀。”


    藍葉一時無言,隻能如此安慰道。


    “沒事,可能她媽媽的性格有些嬌縱,大概是得罪了誰吧。”


    程子書擺了擺手,說。


    “咚咚咚……”


    病房門被敲響了,


    外麵走進來一個警察,他拿著一個小黑皮本,看樣子是來做筆錄的。


    “警察先生,您坐。”


    藍葉連忙起身給他讓位。


    警察先生有些受寵若驚,急忙擺了擺手,說。


    “我隻是來詢問程小姐幾個問題而已,問完就走。”


    藍葉搖了搖頭,笑著說。


    “我也沒什麽事,您坐吧。”


    見推辭不下,警察先生隻好坐了藍葉的位置。


    他打開筆記本,拿出插在胸前衣袋裏的鋼筆,端正起態度,嚴肅的問。


    “程小姐,請問你的腿傷是誰造成的?”


    程安樂僵了一會兒,她垂下眼瞼,半晌後,眉宇間浮現出傷感之色。


    “是我媽媽。”


    “為什麽程輕女士要打傷你?”


    警察又問。


    “我……我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麽,從來都沒有告訴過我,她死之前,我們吵了一架。”


    程安樂道。


    “我能問問為什麽吵架嗎?”


    警察說。


    “因為……我去找了爸爸,她不喜歡我這樣做,她始終認為,我是她的孩子,一定要聽她的,如果不按照她的規劃走的話,我就是不孝,我就是白眼狼。”


    程安樂回道。


    可以從她的話裏聽出,這個外表光鮮的女孩兒,有著不為人知的暗傷。


    “為什麽會造成這種情況的發生?”


    “什麽?”


    “為什麽她會這麽認為?”


    “因為她也是這麽過來的,因為她想讓我經曆一遍她的痛苦,因為,她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成她的孩子……”


    程安樂緊緊抓住床單,開始痛苦的顫抖起來,


    她的神情裏多了幾分恐懼也憤怒的,連說的話都開始混亂了。


    “我沒有…我沒有不聽不的!…你為什麽…這麽對我?…到底…到底……”


    她像是在和程輕爭執,不過不清楚她們到底在爭執些什麽,


    警察先生歎了一口氣,對程子書說。


    “你是她的父親吧,建議你帶她去看一下心理醫生,別留下什麽後遺症。”


    程子書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我先走了,叔叔,最好讓她靜一靜,這些事情,對她來說,可能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藍葉鞠了一躬,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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