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書微微歎息了一聲,朝她點了點頭。


    “好了,樂樂,爸爸在這裏,不用怕,我現在幫你去買些吃的。”


    他摸了摸程安樂的腦袋,溫柔道。


    程安樂蜷縮在床上,黑發淩亂的撲在臉上,讓人看不起她的表情。


    程子書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


    過了一會兒,程安樂被黑發遮掩住的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演的不錯。”


    “你也是。”


    她接連說了兩句話,就像是自己在和自己說話一樣。


    “接下來怎麽辦?”


    “按我的計劃走就行了。”


    “知道了。”


    ……


    翌日,


    梁景行來看的時候,程安樂坐在病床上,目光呆呆的,看上去倒有些傻。


    昨天他去網上查過那個女孩兒的資料,視頻裏的她,生動活潑,一點都不像現在這樣。


    梁景行的胸口有些悶,心裏麵悄悄浮上了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程安樂?”


    梁景行坐到她身邊,放輕聲音問道。


    “……”


    程安樂僵硬的轉過頭,一雙漂亮的眼睛毫無生氣,就那麽直愣愣的看著他。


    “我是警察,你不用怕,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一向以嚴厲著稱的梁大隊長,居然會對人如此溫柔,若是讓康超看見了,估計又得大呼小叫一番。


    “您問吧……”


    和那天他所看見的癲狂不一樣,程安樂麵上露出了怯懦的表情,估計是被她媽媽指使慣了,所以已經失去了屬於青春少女的神采飛揚。


    梁景行在心裏歎了一聲,卻又不好去責怪程輕。


    畢竟,他也沒資格對人家的教育方法指手畫腳。


    “那麽,我想問問你,你和程輕女士,也就是你的母親,到底有什麽矛盾?”


    梁景行問。


    “……”


    程安樂卻是沉默了下來,像是在思索。


    “……日記。”


    半晌,她才說了兩個字。


    日……記?


    不過你好像沒有寫過那個東西啊?


    梁景行心裏充滿疑惑,不等他問出口,就聽見程安樂說。


    “書房的日記。”


    雖然不知道書房的日記到底有什麽稀奇的,不過既然是她親口說的,也就意味著,這個可能是很關鍵的證物。


    “康超,你還在現場嗎?”


    “是啊,在做一些收尾工作。”


    “你先不要忙,去二樓的書房裏找一本日記。”


    “啥?日記?”


    “嗯,就這樣,這可能是證物,你去找找。”


    “好,我知道了。”


    “嘟……”


    電話掛斷,梁景行深吸一口氣,準備把剩下的問題全都問完。


    “那麽,你在現場看見了凶手了嗎?”


    “……”


    又是令人厭惡的沉默,不過這次她沒想多久,十分果斷的搖了搖頭。


    “我沒看見凶手。”


    也是,畢竟子彈是從外麵打進來的,她沒看見很正常。


    但是,梁景行有一種直覺,他總覺得,程安樂應該知道什麽。


    “你認識bleufeuille嗎?”


    梁景行問。


    “是一個經常給我寫信的人。”


    程安樂回道。


    “但他寫的應該不能算信吧,你一直被這樣的人恐嚇著,就沒想過要報警嗎?”


    不過她的答案並不能讓梁景行滿意,於是他又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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