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您認為這是恐嚇呢?”


    程安樂笑了笑,反問道。


    “話都說成這樣了,不是恐嚇是什麽?”


    梁景行給她帶來了幾封信,從日期上看,應該是最近寄的。


    “是在郵箱裏找到的嗎?”


    程安樂接過信,並不著急打開,而是如此問道。


    “嗯。”


    梁景行點了點頭。


    程安樂從信封裏抽出信,上麵用寫著。


    “親愛的安樂:


    我最近知道了,你有個小名叫樂樂,


    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名字,而且你也沒有反對,這和平時的你不太一樣呢。


    那麽,我也可以叫你樂樂嗎?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會很開心的,


    還有啊,程輕,也就是你媽媽,她終於死了,


    那個一直迫害著你的女人……


    你會開心嗎?


    你開心,我就開心了,如果你開心的話,這就證明,我的努力沒有白費。


    這是一件多麽讓人欣喜的事。


    好了,不說她了,


    我們就來談談,你的腿傷。


    很疼嗎?


    醫生說,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這就讓我放心了,


    以後你,還是可以站在舞台上,做一隻翩翩起舞的天鵝,


    而我,又可以成為你的觀眾了,


    其實我更貪心一點,我想成為你唯一的觀眾。


    如果你願意給我回信的話,我隨時等著你。


    ——bleufeuille.”


    “……”


    程安樂看完了信,沒有說話,


    梁景行也靜靜的等著她,並不催促。


    “警察先生,如果隻是從這幾封信裏,我看不出有什麽恐嚇的詞匯。”


    程安樂說。


    梁景行也沒想到,程安樂居然在維護一個可疑的人物。


    “不,我們把他寄來的信都看完了,所以才得出了這樣的結論。”


    梁景行搖了搖頭,表示自己已經有確切的證據了。


    “警察先生,你有很多人喜歡嗎?”


    程安樂突然問。


    “很多人喜歡……”


    梁景行思考了一會兒,


    說實話,從小到大,喜歡他的人是真的多,雖然大部分都是衝著他的臉來的。


    “是吧,應該是有很多人喜歡。”


    梁景行回答道。


    “既然如此,你體會過,沒有人喜歡的感覺嗎?”


    程安樂說。


    “你知道,一個人的感覺嗎?”


    你知道,連父母都不喜歡你的感覺嗎?


    你什麽都不知道,所以,好不容易有一個喜歡我的人,他怎麽會是在恐嚇我呢?


    程安樂十分固執,既然她不覺得那人在恐嚇她,那麽,就絕對不會告訴他們任何消息。


    從藍葉那裏得來這個消息的梁景行有些無奈。


    畢竟對方隻是一個女孩子,她不想說,難道自己還能逼迫她不成?


    “警察先生,那個人,是世界上唯一一個喜歡我的人,所以,對不起,我不想告訴你們關於他的任何消息。”


    程安樂說。


    “好吧,程小姐,如果他就是犯人的話,不管你願不願意,還是要出庭作證的,希望你在這件事情上能秉公處理。”


    梁景行起身,對她說道,然後,走出了病房。


    程安樂在他轉身的那一刻,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並無聲的說。


    ‘你們是找不到他的。’


    很快,他就要不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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