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見他如此表情,嘿笑後招手問道:“聽說思密達是你們的附屬國是不是?”


    “思密達?”阿不打聽他這新穎的詞匯,站定在他麵前,繼續欺身向前問道:“什麽是思密達?”


    “就是高麗,高麗啊。”講到棒子他興奮亦常。


    “原來是高麗兒子啊。”阿不打點頭道:“沒錯,咀咀帕前段時間才剛拆了他們濟院。”


    “濟院?”阿真挑眉疑問:“什麽濟院?”


    “高麗的大濟院,是專門培養臣子的學堂。”


    “原來如此。”了然後他猥瑣問道:“思密達的姑娘怎麽樣,你有沒有?”說著一雙色手還不停搓著。


    “高麗女人有什麽好玩的,全都髒兮兮的,個個蓬頭圬麵,肉比老子的還要硬,摸起來一點也不爽。”他講到高麗女人大力搖頭。


    阿真聽後大愣,電視上的思密達們不都水當當嗎?怎麽這裏的棒子不一樣嗎?“這……,我很想去看看。”


    “高麗有什麽好看的,全都是破瓦敗房,就屬恩濟的那棟房子還有點模樣。”阿不打鄙視後很大方許諾,“如果你喜歡,回上京我叫人抓一千九百個給你。”


    “我插。”聽他這話,阿真立即比起一個中指給他,“高麗是你們的屬國,你們都不把他們當人啊。”開口就抓,而且不是一二個,而是一千九百個。


    阿不打見他的中指,愣怔後搔了搔自己的大腦袋嗬笑道:“不隻是我不把他們當人,我遼國的百姓都不把他們當人。”


    “種族恥視。”雖然他對思密達沒有好感,可是這也太糟蹋人了吧。


    “不講這個了。”阿真擺了擺手道:“我們什麽時候走呀。”


    “等阿蔥球接回你的女人後咱就回。”


    “我的女人?”一時頭腦打結,他還有女人沒送到吐蕃嗎?


    “就是那個七公主。”


    “我靠。”阿真站起來臉上青紅交錯吼道:“你們提的親幹嘛要強塞給我。”想到琴玉,他心情五味,既恨她又不舍她。


    阿不打見他站起來了,聳聳肩道:“反正你不要她,她就沒死成。大不了到境上,我給她一刀。”雙手一攤,好像什麽煩惱事都沒了。


    這番話令阿真咪著眼,對他是從腳指甲鄙視到頭發,“她怎麽不要活了?”


    “投井啊,然後被太監發現了,沒死成。”


    “靠!”這個琴玉果然是屬驢的,煩啊。


    阿不打見他走出去了,擔心說道:“你要去哪裏,照時辰阿蔥球應該快回來了。”


    “上囚車啊。”他現在還能去哪裏?他現在哪裏也去不了。這個沒腦的阿不打,真是頭豬。


    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數百雙眼睛中,阿真爬上囚車,兩旁的兵士驚恐之中趕緊扶著他,然後輕緩裏幫他杠上枷鎖,鎖上粗鏈。隨後……


    “我*,阿不打你們的枷鎖到底有多重啊。”杠著重枷的阿真站在囚籠裏朝旁邊的阿不打大罵特罵。


    一顆冷汗從阿不打額頭滑落,陪笑道:“你就忍耐一會兒,很快就到邊境了。”他又沒杠過,哪知這個枷有多重。


    阿真白眼一翻,當他沒走過呀,從這裏到邊境要五六天,想到要杠著這家夥五六天,他的一肚子全都是火。


    “該死的你們,是不是木頭啊,把我身上弄髒一點,頭發弄亂一些。”火氣很大的他朝守著他的遼兵破口大罵,有見過光鮮幹淨的囚犯嗎?


    兩位守他的遼兵見這位戰神破口大罵,驚惶裏把兩隻可憐的手忙碌了起來。


    烈陽高照之時,阿蔥球騎馬領著大隊人走出城門。在皇上等臣子的確目光之下,領著七公主暖車向營帳快速飛去。


    琴玉坐在暖車裏,鳳冠霞帔全身火紅。想到父皇強押著她與那男人拜堂,她的一顆心就恨不得就此死去。


    淚人兒從抱枕之下摸出一柄剪刀,深吸鼻子後幽眼徐徐望著剪尖。


    淚眼徐望剪尖的琴玉撲倒在車榻之上,痛苦的一顆心緊緊糾住,她的林郎,她好想再見他一麵,她舍不得他啊……


    “來了……”


    久候的阿不打見遠處駛來大隊車馬,高興非常,興奮吼叫。


    阿真萬分艱難地扭過脖子,見遠方果然是阿蔥球,而阿蔥球後麵跟隨著一輛紅暖帳車馬,兩旁各護著數十騎兵士。


    “阿不打等久了吧。”奔到後,阿蔥球翻身下後馬,朝阿真的囚車看去。見他披頭散發,身負枷鎖佇立在囚籠裏,裂開嘴比著他笑道:“果然一副撩倒模樣。”


    “這可不是我的傑作。”阿不打擺手不敢領功。


    “我知道。”就他那木頭腦袋能想得出這細膩的節細嗎?


    “林郎……”


    當兩人調笑之際,一聲蒼然哭叫顫巍巍的長音拉了過來。談笑的兩人,茫然轉過頭見七公主跌跌撞撞,滿臉淚花邊跑邊跌,相顧愕然了。


    “林郎……”琴玉摔的渾身是傷,淚蒙住了花容月貌,艱辛之極爬上囚車。


    “林郎……,嗚……”爬上囚車的琴玉,斷腸中望著這個潦倒、破敗的碩長俊影,抱著那顆蓬亂的頭頗滴血痛泣。


    站在囚籠裏的阿真低垂著頭,感受到兩條溫暖的軟臂緊抱著他,心裏流過一絲暖流。可卻依然緊閉眼,咬著牙根不吭一聲。


    “呃!”阿不打站在旁邊,傻眼中比劃著車板上的兩人調佩道:“阿蔥球,你的女人偷漢子了,你是要殺漢子還是殺你的女人啊?”


    “當然是全殺了。”聳肩的阿蔥球看的很爽,想到他偷鐵木努的小妾,他還追著非要殺死他咧。


    泣血的琴玉聽下麵的兩人如此冷漠說話,恐慌裏跨步下車,沒人扶之際一咕腦栽倒在地。


    “公主……”阿不打和阿蔥球見她竟然從車上摔下來,緊急驚呼後,趕緊去扶。


    摔下車輛的琴玉,感覺不到疼痛,翻身跪倒在地,不停磕頭哀道:“阿將軍求求您放過林郎吧。”


    她跪地乞求令阿不打和阿蔥球麵麵相覷,不知該怎麽辦?


    “如果我放了他,你要怎麽回報我。”阿蔥球狡黠的眼眸凝望著囚車,見那位爺肩膀微微晃動。


    “隻要您放了林郎,不管您要琴玉做什麽琴玉都答應。”說道還連連磕頭,心肺俱泣。


    阿不打看不下去了,跨出大步,一把把她扶起來道:“公主放心吧,我們不會要你林郎的命的。”


    “謝謝將軍。”說道她順勢又要跪地。


    “行了行了。”阿不打趕緊扶著他,催促道:“你回車裏去吧。”女人就是麻煩的動物。


    “將軍,求您讓我陪陪林郎。”琴玉哭的肝腸寸斷。


    阿蔥球眯眼望著杠枷的人,陰著臉威脅道:“如果你不馬上回車,我就把你的林郎殺……”


    “我回我回。”琴玉驚恐之及,連連後退,“你不能殺林郎。”驚嚇的一張淚臉更白了。


    “好好好,我們不殺,不殺。”阿不打頓覺頭疼。


    阿蔥球眯笑裏揮手道:“進車裏去吧,外麵的烈陽大。”這個大周公主太好玩了。


    琴玉懼怕無比,飛快讓隨嫁侍女扶上車裏,簾子一放,相攪的小手緊撫著自己的胸口,淚一波又一波直往下掉。想到他英挺的林郎如此淒慘,一顆心疼的無法言語。想到他不要她了,一顆心不停正在淌血。


    車咕嚕不停轉動,遼國滿載而歸地“押”著林阿真向遠方駛去。


    騎在馬上的阿蔥球放緩馬步,靠近囚車打趣道:“阿真,沒想到大周公主對你用情如此之深啊。”


    杠枷趴在籠竿上的阿真,聽他這番話,堅硬的黑眸幽幽晃動,皮笑肉不笑回道:“阿蔥球,閉上你的鳥嘴,趕你的路。”


    前來調侃的阿蔥球見討了個沒趣,摸摸堅挺的鼻頭,聳肩提馬朝前步去,哎……,這些愛情真是有夠肉麻的,還好他從來不談愛。可是見大周公主如此情深,頭腦裏快速搜巡鐵木努的小妾,回去他好上演一段令人欲仙欲死的肉麻。


    一群人出金陵後,抵達開封時,咋舌的阿不打和阿蔥球望著密密麻麻跪倒在地的大周百姓,這林阿真竟如此得民心。


    “大司馬……”


    “大司馬……”


    含淚的沿途百姓,把開封擠滿了,放眼眺去全都是矮一截的身軀,放眼眺去全都淚盈滿眶。


    看著這些百姓,阿真老懷安慰,一點也不後悔為他們殫精竭慮。


    阿不打見開封府上的百姓如此痛泣,心頭一跳,湊過身子朝阿蔥球小聲道:“咱們今晚看來要在野外過夜了。”


    阿蔥球聽後連連點頭,如呆在這城裏,不知會發生什麽意外。他都看到這些大周百姓個個如野狼一般,就隻差沒竄上來啃他們的肉了。


    “大司馬一路慢走……”


    隨著大隊人馬出城,巨聲哭喊響徹在開封城內各個犄角旮旯。


    出開封向北走的大群人,迎來了火紅的夕陽,很快黑幕便侵襲而來。


    荒野之中,樹林濃密。在阿不打的一聲令下,趕路的兵士駐腳紮營,起鍋造飯,陣陣飯菜香立即把大片的平壤包圍了。


    兵士幫阿真解開了枷鎖,攙扶他下車後,一聲不敢吭地趕緊退開,再呆說不定又要挨罵了,一路上他們可沒少挨這位大爺的罵,直恨怎麽就討了這鬼差事。


    阿蔥球見他的下來了,撂起嘴角調侃道:“最適合你的不是在外麵,而是在囚車裏。”


    “阿蔥球信不信我把你塞進去?”阿真挑起老眉,手揉著自己的脖子。


    “哈哈哈……”阿蔥球大笑,上前摟著他的肩道:“這籠小了,裝不下我。”


    “哼哼……嘿嘿……哈哈……”八神奄的招牌笑。


    坐在帳內的阿不打見他如此狂傲的笑,抬起頭道:“你這笑,笑的令人毛骨怵然。”


    “你們膽子太小了。”說道一屁股跌坐在地,拾起茶就喝。


    “呸……”喝了一大口茶後,他立即吐出吼道:“怎麽是酒?”


    “怎麽樣?這可是我的老寶貝。”說到阿不打小心亦亦收回他的酒杯道:“你不喝別浪費。”


    我靠,人家喝酒是小杯子,這個大狗熊則是用茶杯,不愧能長出這個熊樣。


    “來人……”


    “將軍。”


    “把大周公主帶來,再沏一壺茶。”


    “是。”兵士飛速離去。


    哭哭啼啼的琴玉見兵士來請,一張臉刷的一聲變成粉白了。是呀,她已是阿蔥球的妻子了,夜晚到了他肯定要她去陪寢。


    想到這裏傷心的淚大量流出,而她不能說不,因為林郎還在他手上。


    “西瓜和木瓜打頭哪個疼?”


    “當然是木瓜。”阿不打想也不想開口就答。


    阿真笑的嘴都裂開了,“不對。”


    “胡說,西瓜怎麽可能比林瓜還要疼。”沒腦的阿不打。


    “哈哈哈……”阿真見這隻大狗熊急了,樂不可支笑翻了。


    阿蔥球想了好一會兒,窘態道:“阿真,怎麽說?”他也不認為西瓜會比木瓜疼。


    “兩個笨蛋,西瓜和木瓜都不疼,是腦袋疼。”說到比了自己的腦袋。


    阿不打和阿蔥球聽他這話,兩顆黑腦咚的一聲,一個變成西瓜,一個變成木瓜。


    “再來。”阿不打不服氣。


    “見鬼,再來。”阿蔥球卷袖,拚老命模樣,想他號稱智勇雙全,慘糟如此鐵瀘怎麽可能甘心。


    阿真點頭道:“那玩大一點,畫烏龜怎麽樣。”


    “沒問題。”阿蔥球很有自信,朝兵士大喊,“拿筆墨來。”


    小樣,阿真裂開嘴朝他們兩人挑絆地挑了挑眉。


    兩人立即氣的牙癢癢的。


    很快兵士一腦霧水取來紙筆。


    阿真立即裂開嘴出題:“一頭公牛加一頭母牛,猜三個字。”


    問題出來後阿蔥球慎重再慎重,想了再想,才弱弱說道:“一家人?”


    “不對。阿不打你猜。”


    “這……”阿不打見阿蔥球都猜錯了,搖了搖頭。


    “哈哈哈……”阿真高興中,提起筆朝這一白一黑的兩張臉伸過去。


    阿蔥球和阿不打臉黑了,大將風度願賭服輸。


    “答案是什麽?”被畫上烏龜的阿蔥球和阿不打頂著兩隻烏龜急問。


    很開心的阿真朝他們朝過來的腦袋各拍了一下道:“答案是兩頭牛。”


    聽到這答案,阿不打氣的直捶自己的*。阿蔥球一張臉黑全了,咬牙道:“再來。”他還就不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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