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戀完畢,阿真裂笑詢問:“明天什麽時候出發?”


    “車隊於明天中午抵達雷州。”冷淡回後,的龍無雙涼涼問道:“你想去?”


    “沒錯。”悠閑坐回石椅上,興奮地說道:“我剛好要去王廷,一道吧。”


    “抱歉,此鏢不讓閑雜人跟隨。”


    “能武,采燁。”


    “少爺。”兩人虎虎生威走上前。


    阿真大手往綠茵空地一指,朝雷頂天和龍無雙說道:“有我跟隨此鏢無萬一失,不信可以試試。”


    這番話令兩人輕皺起眉頭,戒備地朝走到綠茵地上的兩人看去,雖然此兩人看上去武藝高超,但是年紀和他們相妨無幾,應該不會輸到哪裏去。


    “你們一起上,選一個吧。”更囂張的話輕燃響飄起。


    轟。


    雷頂天頭頂冒火,想他是四君子之一,哪曾讓人如此看不起。


    龍無雙臉更冷了,不吭聲地向綠茵空地走去,雖然她比不上四君子,可是卻也差不到哪裏去,有何懼?


    阿真見到這兩人各自找到對手,拾起桌上的酒杯,輕聳雙肩,淡淡說道:“能武,采燁,別傷了他們,點到為擊。”


    雷頂天和龍無雙臉龐聽到這話,更冰冷了,氣極地晃出自己的兵器,各自朝對手抱拳禮道:“得罪了。”


    李能武和錦采燁也抱拳向其彎身,不言不語。


    施禮完後,李能武淡淡對前麵的雷頂天說道:“出招吧。”


    “喝……”


    “喝……”


    一聲鋼猛,一聲嬌弱,兩聲進攻聲同時響起。


    飛沙走石,身影飛晃。


    龍無雙手持合壁劍,左右開弓向錦采燁兩側淩襲,而錦采燁靈巧蹲身,腳掃對手下盤。


    合壁劍一空,龍無雙躍空躲過下盤的狂掃。


    攻擊被閃過,沉穩的錦采燁連慣地單掌撐地,頭下腳上瞬間暴發,淩空向飛躍於上空的身影襲去。


    穩躍於空中的龍無雙,身體剛升。令人窒息的攻擊瞬間又擊。急速地在空中側身一翻,騰空旋轉落地。


    錦采燁倒轉的魚躍龍門撲空,微影輕晃,見到對方已落地。深吸了一口氣,身影在空中變幻,以無法令人相信的內氣,把倒掛的身體拉直。連續且迅速靴子剛沾到龍無雙一臂弱肩,可謂是同時,立即夾緊龍無雙的脖頸。


    剛剛翻身站定的龍無雙突覺肩上沉重,腦中的警鈴剛響,還未出招之時,整個人頓時如被卷進旋渦裏,無法自主地暈炫,手中的一雙合壁劍,禁不住颶風地盤旋從手中脫手。


    剛站定在她肩上,錦采燁的雙腳緊夾著龍無雙的腦袋,然後如螺旋槳一般,強烈的扭轉自己的身軀,騰空把下麵的那個人旋轉進暴躁的龍卷風內。


    另一麵的李能武躲過雷頂天霸道的攻擊,不想與之糾纏。刷的一聲抽出寒氣*人的霸道鋼刀。


    以雷電之速掠到他麵前,霸刃如猛虎,從空中狂砍劈下。


    雷頂天的劍式被躲,剛轉過身軀便見一柄霸刀十足的巨刃直劈而下。緊急萬分立即抬手去擋。


    鏘聲巨大,虎口頓時酸麻,五指震蕩,手中劍差點脫落。


    李能武冷觀碎地鋼刀被擋,想盡快結束戰鬥的他,毫不猶豫。斷刃訣隨之施出。


    “鏘鏘鏘……”伴著火花的暴閃,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尖銳聲連續大作。


    雷頂天的臉被暴跳的火花灼傷,暴猙著眼眸,駭懼地睜眼看著陪伴自己十數年的紫青腸劍竟然被斷,而擺在雙眼之間的是那柄貼在他額頭前,緊急刹住的霸道之刃。


    “砰……”


    “當……”


    兩個不一樣的聲音同時響起。


    錦采燁把龍無雙摔倒在地,而李能武則收回自己的鋼刀。不留戀地躍回,臉不紅氣不喘地靜站在阿真身後,仿佛沒經曆過剛才的戰鬥一般。


    阿真見到這麽快就完事了,樂不可支地站起身,笑望著愣在綠茵地上的一男一女。


    龍無雙傻了,無法相信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頂著崩坍的冷臉,拾撿起散掉在兩處的合壁雙劍。


    雷頂天木了,張大著嘴巴,無法相信地看著手中被斷的劍柄,終於親身體驗到程邢被斷劍時的悲淒感覺了。


    “怎麽樣?此趟鏢我跟去沒問題吧。”阿真的心情非常的愉快,鏢護自己的東西,太有成就感了。


    “這……”成名多年的英雄俠女,相凝著彼此眼內的震驚。落魄地轉身返回。朝阿真恭敬地抱拳道:“兩位兄台,武藝了得。我等皆比不上。”才三招就雙雙被敗,而且還是慘敗,他們能算是高手嗎?江南武林到底是什麽?


    “嗬。沒事、沒事。”擺手的阿真指著雷頂天嗬嗬樂笑道:“程邢當時被斷劍的表情和你一模一樣,也是這個發蒙樣。”


    “這……”雷頂天老臉臊紅,甘拜下風,駭然朝前麵冷酷的黑衣人窺去一眼,吞咽口水詢問:“程弟之劍,也是被此人所斷?”


    “不是,他兩次皆是被我夫人斷的。”


    “什麽?”雷頂天和龍無雙震驚地看著阿真,“是你妻子?”一個女人能斷程邢的劍,那這個女人是該如何的人高馬大,該如何的恐怖?


    “你……”龍無雙像是想到什麽?冷著臉問道:“曾聽聞程邢的劍是被一名叫玉麵閻王之人所斷,你是?”


    “嘩……”雷頂天驀然想起,指著阿真大嚷:“你是玉麵閻王?”


    “嗬。被你們認出來了。”


    見他應是了,龍無雙和雷頂天朝他身後看去,“那……”雙目大瞪,指著他身後肯定詢問:“這兩人是黑白無常?”


    “黑白無常?”阿真、李能武、錦采燁,三人的腦門齊滑黑線,滿腦霧水。


    “什麽黑白無常?”


    “此兩人就是瞬間滅了礁石幫,衝天臘狗的人?”


    “不是。”阿真搖了搖頭,“滅那群人的是另外四人。”


    聽到還有另外四人,詢問的兩人驚悚地向後退了一大步,“還有另外四名與此兩人武藝相當的人?”


    “當然不隻。”存心要嚇死他們地笑道:“我其中一位老婆的武功就比他們高出許多,而且還有另一位更高的。”講到這裏撂起滿嘴的笑,嚇死人不償命再道:“雖然其他人武功沒有這麽高,但皆是碩果僅存下來的死士。”


    “他們?碩果僅存?”喃喃自語,雷頂天懼怕詢問道:“還有多少?為什麽是碩果僅存?”


    “多少?”想了一下,淡淡說道:“幾千人吧,我也沒仔細算過。”聳了聳雙肩:“因為他們全都是往死裏練,幾萬人就死的隻剩他們幾千人。”


    “轟……”這一番話,說的雷頂天和龍無雙頭皮發麻,雞皮疙瘩從腳底倒冒到發絲上。無法去想像幾萬人練死的隻剩幾千人場麵。這是個什麽樣的幫派,太血腥,太恐怖了吧?


    “你……你說的是真的?”任龍無雙再如何的淡漠,聽聞恐怖之事,臉色不由的也變了。


    阿真好玩地看著前麵兩人的臉從白變青,再從青變紅,從紅變綠。玩的很開心地點頭,“當然是真的,隻要我一聲令下,不管是大小幫派,什麽堡幫樓。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瞬間就……”手比脖子,“卡嚓。”


    頭皮發麻的雷頂天聽他要滅所有幫派,懼怕的急問:“你不會吧?”


    “當然不會,我從不亂殺無辜。”


    “呼……”兩聲鬆氣聲響起。


    龍無雙做夢也想不到,她拋繡球竟然砸出這位傳說中的玉麵閻王,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更無法相信的雷頂天,大瞪著懼怕的眼眸,他他……他曾把這位傳說的極為殘忍的玉麵閻羅劈跌在地,瞬間連死的心都有了。


    吐蕃,王廷。


    是夜,水銀泛寒,秋月如鉤。


    盈盈坐於禦書房內專心地批閱著積疊的奏章,深夜的皇宮處在一種寂靜的詳和之中,幽晃的燈籠爍耀在那個端坐於書桌前的人兒。點墜出她那柔情掛念的相思。一襲粉黃鶯綠、纏龍繡鳳的王後裝束,襯出了她曼妙起伏的身姿。


    忙碌的可人兒批閱奏章之餘,還時不時地用她一隻柔嫩的小手,輕輕撫摸著日漸高隆的肚子。


    夜深了,萬籟俱寂,鉤月寒冷。


    依著秋月的花富,安靜地守在禦書房外,見冷月已正空。輕跨過門檻兒,娘娘稟道:“王後,已到子時了,該就寢了。”


    “嗯。”埋頭的人兒嘴裏含著幾根青絲,美眸不抬,飛疾的手不停。淡漠地輕輕一應,便不再吭聲。


    稟時的花富見她仍不願安歇,心急地勸道:“王後身體為貴,王孫為要。”


    飛疾的手聽到這番話,立即停頓了。想到自己有身孕在身,確實不易熬夜。輕撫著高高隆起的肚皮,盈盈的小臉布滿溫柔。不作考濾地合上奏章,扭動雙肩說道:“好吧,明天再來處理這些攤子事。”


    “是。”見到她要歇息了,花富比誰都還開心,娘門娘門地從禦桌後側拿起金縷絨夾,小心亦亦地給這位尊貴人兒披上。


    穿上貂夾,剛要走下禦台的盈盈眉頭一皺,狐疑地問道:“外麵為何如此吵鬧?”


    也聽見遠不知誰與侍衛在爭吵的花富,嚇了一大跳,立即躬身說道:“奴才去看看。”


    “一起去。”大半夜在皇宮深處吵吵鬧鬧,除了她老公有這個本事外,普天之下還有誰敢這麽放肆。可是早上才接到他那歪七扭八的書信,不可能一天之間就從李朝趕到王廷。即便真的是他來了,侍衛哪裏敢攔他。滿肚狐疑的盈盈輕擰著芊眉,朝那爭吵聲悠步走了過去。


    “急文,快讓開。”快馬雖然不知出了什麽事,可是大理王那張鐵青的臉恐怖的很,而且還耳提麵命要他一到王廷,立即交給王後,李朝必定出大事了。


    禦書房侍衛強硬,“出示大王令。”無數侍衛手握腰刀,把那個急驟的快馬緊緊堵住。


    手持達爾巴王符的快馬滿頭大汗,“我是奉大理王之命急來,快去稟報。”


    看著那塊番王令,侍衛冷冷說道:“王後有令,不準任何人打擾她。除非你有大王令。”


    “該死。”快馬滿頭大汗,二天三夜滴水未進,雙眼未合。奔死了好幾匹馬,終於到達王廷。可是卻被這群該死的人攔住,如何不氣上心頭。


    正當僵持不下時,徒步走出禦書房外門的盈盈擰著芊眉,朝那一幹人疑問:“何事喧嘩。”


    僵持的一幹人聽到這句話,立即齊跪驚呼:“磕見王後。”


    “起來。”不明情況的盈盈,比著那名渾身髒兮兮的快馬,莊嚴問道:“你是何人?”


    八百裏快馬見到王後,慎重磕了三個頭才站起身,飛速從懷裏掏出熱乎乎的信件,雙手高遞:“奴才奉大理王之命,送上八百裏緊急文書。”


    聽到是達爾巴來信,盈盈指著那封高遞的信件喚道:“花富。”是什麽文件須要這般沒日沒夜的急奔?


    “是。”身後的花富快步上前,接過快馬手中的書信,轉交給王後。


    盈盈手拿著那封熱呼呼的急件,開口詢問:“李朝情況如何?”


    快馬據實稟道:“七皇子已亡,奴才路上親見三皇子正被扣押回廷。”


    “嗯。”這個林阿真太過陰險了,搶別人疆土,還要別人反過來謝他。搖了搖頭,哭笑不得地拆開書信,不再言語觀看著。


    才看了沒幾個字,盈盈的臉色立即大變,然後刷的一聲,整張美麗的小臉頓時白析如鬼。


    眾人見到王後突然如此,心頭不由的一顫。駭懼地看著她抖握著那一紙書信,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時書信令她如此的驚悚。


    快速的瀏覽完手中的急件,無法相信的盈盈不自覺的向後踉蹌一大步。


    “王……後……”花富心驚膽顫,趕緊攙扶住她,滿頭霧水。不知到底是怎麽回事。


    幾滴青淚從美眸裏溢出,灑淚泣喚:“立即安排快馬,我要日夜兼程到李朝。”


    “是是是……”心驚膽顫的花富喉嚨顫抖。能讓王後嚇的如此掉淚,肯定是大王出事了。哪裏敢勸,滿頭大汗的急向門外急奔離去。


    心慌意亂的盈盈無法相信她老公已死。灑淚施令:“八百裏加急,提調全國所有水師,兩日後全都要抵達李朝,延遲者斬。”


    “是。”侍衛長冷汗刷刷刷奔流。二日?全國的水師如此之多,遠的別說兩日,四日都無法抵達。王後是要殺白馬水師、青海水師、紮陵水師和雅魯藏布江的水師群全部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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