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哥,你唱的是什麽?”雷頂天扶著馬匹坐穩,額頭的汗刷刷刷不停直流,太詭異,太驚世駭了吧?


    “這首是中原鏢局的主題曲。”停住下流的歌詞,開心地看著前麵的鏢旗問道:“怎麽樣,好聽吧?”


    “這……”雷頂天的汗是淋漓盡致,不知該怎麽說。調聽起來是新鮮,可是詞也太下流了吧?


    阿真見他啞口無言,不搭理地繼續開唱:“不怕風和霜,隻怕情絲亂。想把兒女私情放,誰知偏又不能放。為什麽我對她,總是情難忘。”


    “住口。”車蛇前麵早對他很不爽的黃衣少女一聲嬌斥,調轉過馬頭,怒瞪著那個下流的男人,策馬飛疾而來。


    唐老頭拉馬,朝自顧向後奔去的大女兒急喚:“菊英……”


    恍若未聞的黃衣少女,邊奔邊罵:“無恥,下流。”


    “呃?”唱的正開心的阿真突然被喝叱,愣看著前麵那道急奔而來的黃色身影,挑眉朝一旁的人問道:“她是在罵我嗎?”


    “這個……”雷頂天無語問天,弱弱回道:“唐姑娘比較性急,所……所以……”這麽明顯,難道這位大爺看不出來嗎?


    “籲……”唐菊英還未靠近阿真,緊急刹馬,怒瞪著擋在前麵這一黑一白的兩人,“滾開。”


    錦采燁和李能武冷冷冰冰跨騎在馬背上,身不動,臂不搖,杵在她麵前。


    “該死……”一條馬鞭劈頭揮下。


    急追女兒而來的唐老頭見她揮鞭,緊急喝斥:“住手……”


    “卡嚓……”


    長鞭剛到,李能武快速的抽出冷刀,連瞄準也沒有,空中一揮。那條剛猛直擊的長鞭,立即夭折,可憐兮兮地躺在地上。


    “你……”來不及收回長鞭的唐菊英杏目大瞪,無法相信才一眨眼,跟她多年的堅硬長鞭竟然斷了,怒火攻心地指著前麵的李能武叱喝:“你竟然敢毀我鞭子。”


    阿真見這個黃衣少女如此暴躁,在後麵調侃回道:“姑娘你太急了,雖然說我家能武很猛,可是你也不必這麽著急的想要用鞭子“親”他吧。““住口。”暴跳的唐菊英,手指穿過錦采燁和李能武,朝那個下流之人大罵:“無恥之徒。”


    “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阿真雙手抱胸,搖頭晃腦道:“你這麽急著地用長鞭“親”我家能武,我都沒說你無恥,怎麽反倒說起我來了?”


    “你你你……我我我……”唐菊英氣的渾身發抖,“我不是想打他,我是想抽你。”


    “不行的。”阿真很正經地看著跳腳的黃衣女子,搖頭道:“我已有妻子了,不可能接受你的愛。”


    “放屁。”氣的手指發抖,暴吼:“誰會去愛你這個下流無恥之徒。”


    “你看。還說沒有!”白眼一翻,“人未到罵聲就先到,人一到打聲就來。”煞有其事點頭說道:“打是情,罵是愛。你對我又要打又要罵,明明就是深愛著我。”搖頭萬分慎重說道:“你死心吧,我隻愛我的妻子,不會屈服在你的*威之下的。”


    “噗哧……”他那煞有其事的話剛落,停滯的所有人立即緊咬著嘴巴,憋的雙頰緋紅。


    “你你你……”唐菊英見過無恥的,但是卻從未見到如此無恥的。一時這間除了氣的全身發抖外,已然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急奔而來的三大鏢頭,見到這兩人爭吵不休,臉露慍色。警惕地看了一眼擋在前麵的李能武和錦采燁,才抱拳對前麵的龍無雙和雷頂天詢問道:“龍侄女,雷二君子,你們這是?”窺了一眼雙手抱林阿真,不明白此是何人。


    “三位鏢叔,全是誤會。”雷頂天老臉訥訥,很抱歉的抱拳回禮。


    “原來如此。”重任在身,老辣的震天霸也不願生事,看了阿真一眼,有禮抱拳詢問:“不知貴公子是何人?”


    “不想說,趕你們的路吧。”酷酷的阿真懶的理這些弱雞江湖人,每次都是查戶口,查完了以後又要一條老命嚇死半條,這都成什麽事了。


    “這……”聽到直截了當的拒絕,三張老臉訥訥,張口結舌,不知該作何表情。


    跟來的小輩見他竟然如此對長輩說話,氣憤難忍,齊聲暴叱:“大膽。”大有一鼓作氣衝上前,把他碎屍萬段的舉措。


    左一句無恥,右一聲下流,現在還被喝叱大膽。縱然阿真的心情再好,也被搞差了。瞬間拉長著俊臉,冷冷看著前麵大群人,陰森森詢問:“不然你們要幹嘛?”


    後麵龍嘯樓裏的所有鏢護,見他突然拉長著臉。頓時駭然猛力抽氣。


    “老……老大消消氣,別……別和他們一般見識。”雷頂天見他如此陰森,一顆心左右抖個不停,立即抱拳陪笑,額頭的冷汗如瀑布般狂瀉不止。


    二君子雷頂天在江湖亨有盛名,可突然之間竟對這名年青貴公子如此懼怕。親見這一幕的大幹人心頭一跳,頓時噤若寒蟬,鴉雀無聲。縱然不知這名貴公子是何人,但是可以肯定絕對不一般。


    冷瞪著眼前的大幹人,阿真深深吐出一口不爽的氣,撂起笑臉說道:“趕路吧。”


    “是是是……”雷頂天心頭一鬆,唯唯諾諾的朝木在前麵的人陪笑說道:“咱們快趕路吧。”


    “好……”


    剛剛應完,冷淡的龍無雙臉色一變,冷眼結凍,揚起呐喊:“護緊鏢物,有人劫鏢。”話落,單騎朝前咻矢,理也不理這一幹無聊之人。


    聽到這聲喊叫,前麵的眾人臉色一變,驀然噤聲,緊急調轉馬頭朝前追去。


    阿真狐疑地朝前看去,見到竹林內突然湧出大批正緩緩包圍過來的人。興奮盎然地大喊:“太好了,終於有人劫鏢了。”一馬當先,施展出愛湊熱鬧的本性,向前流口水地奔去。


    錦采燁和李能武聽到這句興奮的話,白眼上翻,緊緊追上去保護。終於有人劫鏢了?這是什麽話,少爺是巴不得這鏢被人劫了是嗎?


    匪土眾多,足有二三百人,個個威武不凡,神情剽悍。


    當三大鏢頭趕到車頭時,臉色大變。


    “這批人不簡單。”南鏢頭低聲道。與前麵遇見的完全不一樣。


    “看來是密謀好的。”唐鏢頭死凝著前麵的大批人,“是場硬仗。”


    “很麻煩。”震天霸鎮定的直視前方,“應該南綠林聯合來劫。”


    隨著前麵包圍圈內走出綠林頭領,有見識的三把老骨頭眼珠大瞪,齊聲低吼:“是南北綠林聯合來劫。”


    “霸王槍、巨輪斧、鬼索鏈。”念叨的雷頂天臉色不太好看,“沒想到七妖劍和十二生肖也來了。”


    龍無雙原本就冷的白臉頓時更冷了,連對雷頂天念叨的那群人投去一眼也沒有。深仇大恨的霜眼死凝著站在最前麵的三位白發蒼蒼的老頭身上,話從牙縫裏逸出,“三妖孽。”


    “什麽?”聽到三妖孽這個名字,雷頂頭腦袋上的警鈴大作,朝站在眾多高手前麵的那三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看去,“這三人就是失蹤多年的三妖孽?”


    “不錯,就是三妖孽。”震天霸臉結著一層冰,“沒想到這三個老賊還沒死。”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龍無雙冰冷的眼裏像在溢血,回想七年前親眼目睹爹爹慘死在他們手上,她就不由自主地全身發抖。


    雷頂天見到身邊的人臉色蒼白,渾身發抖。知道內幕的他立即緊捏著她的手,“龍妹鎮定點。”


    也發現她異常的震天霸低聲喝斥:“龍侄女,鏢物為重,殺父之仇來日再報也不遲。”


    “震叔教訓的是。”極力忍耐的龍無雙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已冷靜下來,身為樓主該以大局為重。隻要這三個老賊沒死,她就有機會。


    這是一場大仗,一場艱難的苦仗。雙方人馬成名人物都一樣的多,勢鈞力敵。誰也不率先動手,仿佛在尋找破綻一般,不吭不動緊張峙著。


    秋風吹過竹葉沙沙作響,河麵上的水波粼粼。風——很涼,水——很寒。


    前來湊熱鬧的阿真見兩方人馬各據一方,準備也就緒了。但卻不吭也不動,如老僧入定一般。


    挑眉前後看了看,見到這群鏢局鏢護額頭都掛著驚心的冷汗,頓時啞然一笑,開心的不得了。


    噠噠噠……


    一匹馬兒在緊張的對峙裏悠哉地漫步上前,身後左右跟著的是一黑一白的兩條彪影。


    “喂,你們幹嘛的?”受不了的阿真,朝前那批穿著黑色服飾的人呐喊:“是不是來打劫的?要打劫不動手,愣在哪裏幹嘛。”


    緊張對峙的雙方聽他這聲吼喚,頓時大愣。


    土匪頭三妖孽,眼射寒光,死凝著這個不怕死的年青人,以其中一名最為蒼老的老頭吼道:“初生牛犢不怕虎,年青人要珍惜性命。”


    阿真挑起小尾指挖了挖耳孔,若無其事地彈掉耳屎回道:“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的理道。我老爹說過,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好……”黑道裏一聲蒼老巨吼:“好一個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看來是同一條道上的。”


    “道不上道都無所謂。”朝前看去,阿真不耐煩地大吼:“有本事就劫去,沒本事回家和婆娘研究床上新式,杵在那裏動又不動,搞毛啊?”話落感覺不對,立即朝前麵那三把老骨頭道歉:“不好意思,忘了你們都一隻腳踩進材棺裏了,肯定也翹不起來了。玩婆娘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不要去幹的好。”


    這番話吼的令白道眾人腦門滑下黑線。而黑道衣肩大垮,表情茫然。他們白道的那些偽君子一向都文質彬彬,怎麽出了個另類的。


    “哈哈哈……”老邁的笑聲大起,然後傳來一聲巨吼:“好小子,夠種,老頭子我喜歡。”


    “抱歉,我有老婆了,你去喜歡別人。”


    一陣靜默,三具蒼把的身影騎出人堆,朝前呐吼:“臭小子,如果你拜我為師,我便饒你一命。”


    阿真眉頭一挑,皮笑肉不臉地看著前麵那三個老頭,開口回道:“我勸你去買個枕頭。”


    “嘎?”頭腦打結,怎麽突然說起枕頭了?


    “抱著作夢去吧。”現在就不打結了,全都通了。


    “有趣。”三把老骨頭樂了,對阿真越看越滿意地大吼:“今天這徒兒我收定了。”


    “得了得了。”很不耐煩地催道:“廢話這麽多,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搶啊?趁天還沒黑,早搶早完事,這裏可值三百多萬兩,夠你們玩女人玩到*了。”


    白道的人見他竟然邀請黑道來搶,臉上頓時大愣。七八名女人聽聞這麽色的話,嬌腮殷粉,縱然是江湖兒女也承受不住他如此*裸的黃話。


    黑道的眾人也愣怔了。看怪物似的打量起那個單騎的年青人,他不是護鏢的嗎?怎麽這麽急的想讓人搶?有毛病吧。


    “小子,你和他們是同一路的嗎?”頭發蒼白的老頭很是疑惑。


    “臨時搭並。”很不耐煩的阿真抱著胸,“死老頭,你們是要單打還是獨鬥?”


    “呃?”單打和獨鬥好像是一個樣吧?問的是什麽話?


    “好吧。”看著眼前大愣的一幹人,阿真承認自己一時口誤,更正吼道:“你們是要群歐還是單挑。”


    “好。”一聲暴吼,三把老骨頭揚讚他勇氣,“就陪你玩一玩。”


    見到好戲要開始了,阿真興奮地指著前方的大批人呦喝道:“剛才聽雷二愣說你家有破槍破斧破鏈。”輕蔑地嘲笑,“還有什麽七娘劍,和蛇蟲鼠蟻。叫出來讓爺瞧瞧。”


    黑道眾人聽他這命令語氣,頓時暴跳如雷,打殺聲嘩啦作響。


    三妖孽老臉一冷,暴怒巨喝:“七妖劍,讓這臭小子見識見識是不是娘劍。”


    “是。”黑道堆裏的立即騰空飛躍出七具凜冽的剽悍身影,站定後以其中一人為首,蔑視地說道:“亮個萬兒吧。”


    “我和你家婆娘是姘頭,想知道,回去問自家婆娘。”活活氣死人的一張嘴,歹毒之極。


    “該死。”七妖劍暴躁,七具身影同時躍起,七把利劍動作一至,齊向阿真凶猛來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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