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七妖劍突然襲擊,三大鏢局的老頭急喚:“小兄弟小心……”


    悠然自得的阿真含笑地抱著自己,見到飛疾而來的七具身影快到了,立即下令:“掛上五檔,開足馬力,別留情。”出來混早晚要還的嘛。


    兩側的李能武和錦采燁不明白什麽叫掛上五檔,但是這句別留情他們卻聽得懂,殺氣剽凜,劍刀齊出。


    鏘……


    剛猛帶勁的刀劍,快速替阿真擋掉近身的七把利劍。


    李能武和錦采燁如鬼魅一般,朝被他們內力擊退的七人咻身而上。


    千萬寒芒亂閃,霎時間,隻聽得一片叮當亂響,如幻似影的兩隻碩長的身影,時而忽左,時而忽右,眨眼在上,眨眼在下。晃的雙方人馬眼花繚亂。


    “啊……”


    “啊……”


    “啊……”


    才剛近身的七妖劍慘叫伴隨著血花噴射。


    砰砰砰,數具身體無力地重摔於地,雙目獰猙,眼還來不及合上便逐一暴斃。


    風止了,慘嚎結束。


    現場死樣般的寂靜。


    各據一方的黑白兩道眼球暴凸,驚悚倒抽著冷氣,駭異地僵住了。


    就在阿真正前方,一道白影和一道黑影冷酷無情地,把各自的刀劍直戮強入對手的臉孔中央。破鼻裂骨,從正麵進,後麵出。鮮血正不停從刀劍尖上滴答落地,而躺在黑白兩道人影身邊的,則是五具奇慘無比,暴猙巨目的冰冷屍身。


    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瞠然驚視下,黑白雙影抽回各自的刀劍,那兩個臉頂血窟窿的七妖劍之二,不分先後地仰天砰然倒地。然後黑白雙臂垂落,任由刀劍上的鮮血滴滴落地,靜佇在死屍堆中,殺氣颶冽地瞪視著前麵的黑道群人。


    震天霸駭懼的毛骨悚然,無法相信成名江湖十年的七妖劍竟瞬間就被滅絕,看著前麵那兩道恐怖的身影,喃喃叨問:“他們是誰?”


    沒人可以回答他,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駭住了。


    安然跨騎在馬匹上的阿真,觀著近在眼前的死屍,有些惡心地朝地上呸了一口。揚起高興的俊臉,樂不可支的朝前麵呆若木雞的三妖孽吼道:“老頭,你的七娘劍斷了,快叫刀槍不入的十八銅人出來,不然真不夠瞧的。”


    三把老骨頭遠觀著那兩道冷酷森然的黑白身影,猶如兩道帶血的利刃,那靜止不動身軀仿佛是地獄裏爬出的鬼羅煞,淒厲得令人毛骨悚然。即便是成名三十年,滿手血腥的三妖孽,也禁不住心驚膽裂。


    “你……你是誰?”


    “哈哈哈……”阿真揚起一陣徹笑。把他那萬眾鄙視,俗的令人想吐故的詩句大聲吟了出來。“半神半聖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賢。腦中真書藏萬卷,掌握文武半邊天。”


    要是柳風揚在這裏肯定踹他一腳,然後捂著臉痛聲哀呼丟人現眼。但是在這裏的幾百人沒有人覺的丟臉,隻有層層疊疊的驚濤駭浪。


    隨著詩句的落地。刹那間,不管是黑道還是白道,連驚呼都來不及,齊慌的猛向後急退一大步。


    這首含著濃濃血腥味的詩句,可不就是江湖朋友爭先急告的玉麵閻王之詩嗎?


    倒抽冷氣的三妖孽直瞪著阿真,咕嚕的眼睛不停對他上下打量。飄逸、俊美、含笑、溫文,全齊了,頓時嚇的魂飛魄散,這就是傳說中的玉麵閻王本尊,絕不會錯的。


    “你……你是玉……玉麵閻王?”顫抖的聲音差點尿褲子地撩起。


    “是呀。”阿真含笑地扭過頭,看著身後這群懼怕盯著他看的白道,開心問道:“姑姑,我幫你報仇,你要生剮還是活剝?”土匪?哼。別說撞到他了,就算沒撞到他,他都要派人去找他們。光天化日之下都敢攔路行凶,把百姓不當人看啊。


    冷漠的臉蛋已變,聽到這番話,龍無又含淚謝道:“過兒,謝謝你。”


    “自家姑姑不必謝。”愉快的阿真見她掉淚了,挑眉說道:“姑姑不能哭,要永遠冷冷冰冰的才是小龍女。”說完立即朝呆愣的雷頂天喚道:“雷二愣,姑姑哭了,趕緊逗她笑啊。”


    “呃。”大臊的雷頂天還沒說上半句話,那個轉身過來調侃的身影,又轉過身子去了。


    “三把老骨頭。我說過,出來混早晚都要還的,你殺了我姑姑的老爹,今天恐怕要還上了。”


    三妖孽聽聞這句話,渾身發涼,膽顫心驚地吼問:“你要幫姓龍的出頭?”想他們三人成名三十年,刀刃了無數高手,拚盡全力或許能逃過一劫。


    聽到這語氣,阿真就明白這三老頭是要魚死網破了,揚起讓所有人聽見地話語:“殺了前麵的那些強盜頭子,其它的小魚小蝦放了。”


    “是。”李能武和錦采燁手提刀劍,陰森冷酷地一步一腳印向前徒步走去。


    士氣高昂的眾黑道在七妖劍瞬間陣亡;在得知前麵這人就是傳說中的玉麵閻羅,早就嚇的腿軟了。現在聽聞玉麵閻王要饒他們這些小魚小蝦一命,所有人皆齊步向後退,遠遠拉開與步來的那兩道恐怖身影大段距離。


    三妖孽見到自己的人馬慌亂,額頭的冷汗刷刷流淌,齊聲大吼:“大家別慌,縱然是玉麵閻王,也就隻有三人而已。”


    三人?不!前麵兩人的武功已經不是人類了,而且誰也沒見過玉麵閻王親自出過手,手底下的人武功就如此之好,那他的武功……


    想到這裏,大家渾身冰冷。哪裏還能聽見三妖孽的話,褲子都濕全了。


    三妖孽與那些領頭也嚇的打顫,見到那兩道黑白身影近了,心肺俱裂地暴吼:“不要再過來了。”


    李能武和錦采燁沒有聲音,因為他們是奉命而來的。


    “不……不要再過來了!”三妖孽撕心裂肺地力揮手臂,想要招回退開丈外的所有手下。


    “我警告你們,不要再過……”


    話,還沒說完,擘電的兩條身影一到狩獵區,仿佛渾沌中的一抹疾電,猶似九天極光。白色的身影氣吞山河,黑色的身影山崩地裂。一柄寒劍如銀河密集的星光,點點耀閃。一把血刀宛若汪洋的巨濤,層層洶湧。


    刹那間,籠罩在黑道數十名領頭人之上的是無法躲避的死亡,與及暴噴的鮮血。


    連驚呼都來不及,巨輪斧、鬼索鏈已然噴灑著鮮血,翻跌倒地;霸王槍手捂住喉頭,踉蹌跪地,無法哀嚎,無法止住從喉嚨暴噴而出的鮮血,眼白不由自主地襲來,然後倒下。十二生肖雞飛狗跳,斷足斷臂。哀嚎剛起,隨之補上的便是黃泉的一刀。


    一刻也不曾停歇的黑白身影,正在施行一場慘絕人寰、慘無人道的血腥屠殺。腥寒的劍戮心,血冷的刀割喉。一股股熱血交織迸灑,一聲聲慘號永不止息,前一刻還是活生生的人,眨眼間就變成一具具死屍,寒劍奪魂,冷刀取魄。沒有仁慈、沒有憐憫。天上的烏雲密布,寒風驟然大起。嗚咽的悲嗚要死,跪地的哀求也要亡。


    黑道的小嘍羅與白道的眾人觀看的心境各不同,但是卻同樣的驚心動魄、不寒而粟。


    作夢也料想不到,南北兩道的綠林頭目,竟然在這裏全被斬盡殺絕。逞凶鬥狠的綠林豪傑麵對這兩名冷血無情的煞星,竟然毫無招架之力,舉首待斃。


    這趟鏢穩了。


    這趟鏢誰也劫不走。


    這趟鏢非常的安全。


    駭然遠觀殘忍一幕的三位總鏢頭,同樣的想法從頭腦裏升起。玉麵閻王在此,放眼天下誰敢來劫?敢來?下場就是前麵那幕血腥。


    風止雲湧,當一切平靜過後。地上的屍骸疊著屍骸,濕漉的鮮血滋紅了草土。一雙雙死魚般的眼晴,無焦地注視著天空。


    殺戮結束,曾經的壯誌豪邁已遠去,數十具綠林先鋒淌血猙獰,所有的虛榮全成為過去,世間的一切都與他們不再有關係了。


    冷煞浴血的黑白雙影無視身周的殘骸血跡,冷漠地悄然迥轉,踱步返回。


    白道眾人遠觀著結束的一幕,駭然的瞳孔不斷放大,心膽俱裂地懼觀著那兩條返回的修長身影。無法轉目,無法回神。


    “嗬嗬嗬……”見到他們殺的痛快淋漓。阿真掉轉馬兒,返回白道隊伍,一派和善的說道:“我家采燁不愛殺人,不過土匪沒事。”


    轟……


    悚然回神的眾人見他就在身邊,驚駭也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恐懼,提著馬匹與他遠遠拉出距離,顫抖詢問:“你……你是玉麵閻王?”


    阿真見到這群人如見鬼似的,笑口大裂,“是呀,是呀。”


    早知他是誰的龍嘯樓眾人並無其它人的駭懼,但是親眼見到這位傳說中的閻王瞬間滅幹了綠林眾匪首,一時不由也瞠目結舌,渾身發冷。


    龍無雙見殺父仇人已亡,雙眼泛紅,強把欣喜的眼淚*回肚子。依舊淡漠說道:“起啟吧。”自己率先調轉馬頭,奔回車蛇尾端,堅守自己的責任。


    含笑看著大幹二愣,阿真心情愉快地朝緊盯著他的眾人說道:“咱們走吧,天都快黑了耶。”


    “呃。”猛然回神,三大鏢頭想起自己還有重任,朝愣呆的隊伍喝吼:“起啟。”


    停滯的車咕嚕開始繼續轉動,遠處的黑道小羅嘍仍僵在不遠處,懼怕的眼眸雙雙目送著前方的肥羊離開。現在所有人頭腦裏都拋棄了想要打劫的念頭。不敢呼氣的屏凝著車隊後麵的那道俊逸身影,而他們旁邊的諸頭目則冷冷躺在地上,鮮血仍在不停流淌。


    向遠處繼續前行的車蛇依然寂靜,依然有序,但是緊崩神經的眾鏢師神經已沒崩那麽緊了。開玩笑,傳說中的玉麵閻王就在隊伍裏,又不是活忒了。


    錦采燁與李能武依然的沉默。


    遠遠的,阿真向前麵轉頭朝他注視來的俊男美女比了個帥氣的“魄斯”,笑吟吟地接收著萬眾矚目地眼神,自顧開心的不得了。


    夕陽大輪,青草拂揚。咕嚕的車軸不知疲憊地轉動。四周的美景在紅色的夕陽下更美了,竹林一過,火用的楓葉與敗樹親迎著爽秋。


    “一江春水情不盡,我夢繞魂牽。一夜春雨夢不休,你多情纏綿。一朝春露萬花開,我美麗無限。一日春風人心暖,你風情萬千。一生情,深似海。愛到春潮滾滾來……”


    下流的歌聲隨著飄飄的鏢旗一路揚起,前麵俠女們被如此不知羞恥的歌曲臊的滿臉通紅。但卻隻能緊咬著唇咬、紅著臉,不敢作聲,不敢喝叱。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此人是玉麵閻王,惹不得。


    騎在阿真旁邊的雷頂天見他越唱越下流,連他的龍妹淡漠的臉都絲絲崩裂了。提起莫大的勇氣求道:“老大,別唱了行不。”前麵有城填,任他再唱下去。他們不出名都難了。


    阿真聽到這聲低求,收住歌曲,挑眉詢問:“怎麽?不好聽嗎?”


    “不是。”雷頂天老臉微恙,弱弱說道:“能不能不要唱那些情呀愛呀之類的。”把閨房裏的事大聲嚷唱出來,他不要臉,他們還要臉呢。


    “不要情呀愛的?”阿真愣愣,“沒有情愛,哪裏會好聽?”


    “這……”雷頂天根本就不懂他在唱什麽,怪異的曲調從來也沒聽過,退而求其次再道:“老大,能不能唱些戲曲或詩經?”


    “我嘞個去。”鄙視地朝他投去一眼,“你也太挑了吧?”


    “這……”額頭滑下大汗,雷頂天無言了。


    “好吧。”想了想,阿真高興嚷道:“來一曲月滿西樓怎麽樣?”


    “月滿西樓?”雷頂天怎麽想都覺的這歌優美,而且古典,絕對不會有什麽下流的詞,立即讚同咐應:“好,就月滿西樓。”


    “好。”見他興致這麽高昂,阿真也是開心無比,立即開唱:“紅藕香殘玉簟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隨著他的歌曲落地,所有人臉黑全了。雖然沒情也沒愛,可是更黃好不好。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閑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阿真唱的很爽,無視大幹的瞠目結舌。


    “砰……”受不了的雷頂天一屁股摔下馬背,不可思義地大瞪著雙目,這位爺也倍兒勇猛了,竟然能猥瑣到如此地步,下流的無人可及,真是大開了眼界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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