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霜當即便答應了下來,我們收拾了一下便趕去李雙柱那邊。


    還沒到紫荊花園小區,李雙柱的電話又打了過來,說車子已經找到了,我們問是在哪找到的,他說他正往回趕,當麵跟我們說。


    我們便在小區大門口等著,十五分鍾左右,李雙柱開著車回來了,滿臉的不高興。


    他停好車,帶著我們去了他的出租屋,一室一廳的房子,有些老舊,不過收拾的挺幹淨。


    我們找了凳子坐下,他便開始發牢騷:“你們說我是不是中邪了,大半夜的開著車子出去自己都不知道。”


    “啊?怎麽回事?”我驚訝道。


    “車子是在往高架橋去的路邊找到的,就是城西那座高架橋,離我們這一片不是太遠,調出來的監控顯示,車子是我自己開出去的,淩晨三點將車子扔在了路邊,自己步行回了家。”


    “雖然那一片不算遠,但步行也得一個多小時呢,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李雙柱百思不得其解。


    這事情一聽就不對勁,我問他:“上次離開的時候,我給你的那個護身符呢?有帶在身上嗎?”


    “有,脖子上掛著呢。”李雙柱說著,伸手扯出脖子上的紅線,結果傻眼了,“哎,護身符呢?”


    “燒了。”我明白了,的確有髒東西靠近過李雙柱,並且對方蠻厲害的,護身符沒起多大作用。


    我看向雲霜,卻發現她在走神,眼睛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麽,我推了她一下:“雲霜,這事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中邪了唄。”她無所謂的說道。


    李雙柱一聽,立刻慌了:“我真的中邪了嗎?那以後還怎麽生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沒了我這個頂梁柱,一個家就散了啊……”


    巴拉巴拉沒完沒了,感覺他都開始要交代遺言了似的,我滿頭黑線的看著他,想著這就是所謂的中年危機嗎?


    上有老下有小,好幾張嘴張著,全指著他一個人去投喂,一刻不敢停下,連死都不敢死,因為肩上的責任太重。


    我莫名的歎了口氣,雲霜卻被搞煩了,一拍桌子吼道:“一個大男人嘴怎麽這麽碎?這不是來幫你解決問題了嘛,有什麽可怕的,娘娘唧唧的不如個女人。”


    李雙柱被她一吼,愣住了,但隨即哭喪著臉,開始自我否定:“三十好幾了,工資不高,沒有房子,車子又出了事,孩子嗷嗷待哺,老娘終年靠藥物維持著,我他媽的一事無成,真不像個男人。”


    “好啦,別難過了,這個世上誰都不容易,總有人要負重前行,而你我恰好就是其中一員罷了,隻要有一口氣在,咱們該拚的還是要拚啊。”我安慰道。


    雲霜挑眉看了我一眼,別過臉去,李雙柱哼唧了一聲,低下頭,好一會兒才平複下心情。


    壓力太大,即便是堂堂七尺男兒,也有扛不住心累的時候,他們需要的,隻是時不時的有人給他打打氣,關心他一下,特別是自己的親人,有時候一句話便能讓他原地滿血複活。


    李雙柱的父母妻兒都在老家,隻有他一個人在外麵,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任誰情緒都會繃不住。


    “這段時間你請假休息吧,把老婆孩子接過來陪你幾天,或者回去住幾天也行。”我建議道。


    李雙柱搖頭:“不行的,我不能請假,這個崗位有夜班津貼,兩個人倒班,我一請假,位置可能就被別人頂掉了,不劃算,我沒事,扛得住。”


    “雲霜。”我叫了一聲,“咱想辦法幫幫他吧,真不容易。”


    “這事有什麽難的?”雲霜沒好氣道,“很明顯就是車子有問題,咱們在後車廂找到的那個困魂咒,就是為了壓製車子裏的髒東西的,困魂咒被我們拿走研究,那髒東西被放了出來,開始作亂了唄。”


    “啊,髒東西?”李雙柱又緊張了起來。


    我讓他稍安勿躁,問道:“雲霜的話你都聽到了,這車子有問題,現在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找到原來的車主,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才好采取下一步措施。”


    “公安局那邊已經備案了,這車子在網上也不知道倒了幾手,想要找到原來的車主怕是不容易。”李雙柱說道。


    我點頭:“稍微等等也沒事,你別夜裏開車就行了。”


    “可是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我怕這樣的事情再發生,你說這要是半路出個車禍,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麽將小命交代了的。”李雙柱的話也有道理。


    我想了想,轉而看向雲霜,問道:“雲霜,你會紙鶴追蹤嗎?”


    如果可以用紙鶴追蹤,那麽,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我們想找的人。


    “會,但是不適用。”雲霜解釋道,“紙鶴追蹤首先需要明確目標,這輛車倒了多少手,曾經有過多少個車主,我們確定不了,而紙鶴追蹤運用的次數越多,追蹤的距離越遠,消耗的法力也就越多,我受不住。”


    原來是這樣,那就隻能指望交通部門那邊了。


    我正想著該怎麽保李雙柱的時候,雲霜又開了口:“有些事情宜疏不宜堵,我們一味的去阻止事情的發生,還怎麽查下去?如果找不到第一車主的話,那一輩子都要東躲高原地的?”


    李雙柱直搖頭:“不行,別說一輩子了,一個星期我都忍受不了,這事對我的影響太大了。”


    我也不忍心看著這樣一個家庭的頂梁柱遭遇不測,便一咬牙決定道:“今晚我陪你去上班吧。”


    我這話一說出來,雲霜和李雙柱倆人同時看向我,李雙柱滿臉的感激,而雲霜則皺著眉頭:“做事沒本事,逞能倒沒有誰比你強。”


    “雲霜,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是我們接下來的單子,咱們就要對事主負責對不對?今晚你也跟我們一起吧,我多買點好吃的犒勞你。”我討好的湊過去,想要拉雲霜入夥。


    雲霜嫌棄的推開我,我以為她會拒絕,卻沒想到她撂下一句話:“晚上七點匯合,還有,我喜歡吃雞翅。”


    說完她就自己走了,我心中一喜,這個嘴毒心軟的家夥!


    我問了李雙柱他上班的地方,約好七點半我們過去,然後直奔超市,買了各種口味的雞翅以及一些小零食,這才回了店裏。


    下午顧瀟瀟打來電話,興奮的告訴我,今天得了一筆不菲的酬勞,開心壞了。


    “又接了什麽大單子了?看把你高興的。”其實我心裏有點數,裝作不知情的樣子說道。


    顧瀟瀟在電話那頭啐了我一口:“裝什麽裝,最近兩個單子不都是你幫我牽線拉橋的嘛,爺爺都發話了,讓你星期天來我家,給你做大餐。”


    “我最近事情挺多的,大餐以後再說吧,掙了錢別大手大腳的,存起來以後做嫁妝。”我打趣道。


    顧瀟瀟立刻尖叫著罵我:“阿璃你個小蹄子,不害臊!”


    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她卻又問道:“對了,好長時間沒聽你說起你那青梅竹馬的雲晟大師兄了,你們最近都沒聯係嗎?”


    我一下子打住了笑意,心情低落了下來。


    雲晟如今已經成了我心頭的一根刺,不能提不能碰,一提一碰心裏便針紮的疼。


    顧瀟瀟感覺到了我的不對勁,小心翼翼的問道:“阿璃,怎麽了?是不是又跟你大師兄鬧矛盾了?”


    “沒有,都沒見麵哪來的矛盾啊,別八卦了。”我趕緊否認道。


    顧瀟瀟卻抱怨起來:“要我說啊,你和那雲晟最大的矛盾,就是見麵太少了,你看咱們班那些個小情侶,誰不是恨不得每天黏在一起,恨不得兩個人並成一個人才好,你們啊,就像是古代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連麵都不用見就結婚了,何來的幸福可言啊。”


    “阿璃,我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你跟雲晟根本就不合適。”


    真正的朋友才會頂著壓力跟我這麽說,不怕我記恨,我心裏感動,出了這些事情之後,我心裏也明白我跟雲晟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顧瀟瀟隨即又轉移了話題:“啊呀,說這些不開心的幹嘛啊,阿璃,你知道陸家給了我們多少酬勞嗎,一萬塊哦,富豪出手就是闊綽,這一單抵上我們之前做十幾單了。”


    我打心眼裏替她高興,兩人說說笑笑,好一會兒才掛了電話。


    ……


    晚上七點,雲霜準時出現在店外麵,我背上裝著法器的背包,跟她一起出發,按照李雙柱給的地址,七點二十到達了目的地。


    李雙柱是做倉庫管理的,辦公室在一樓西側的隔間裏,隻有一個人,看起來很冷清。


    他讓我和雲霜靠著桌子睡一會,等他快要下班的時候喊醒我們。


    這邊正聊著,有腳步聲傳來,伸頭往外看去,當時便一愣,李雙柱已經誠惶誠恐的迎了上去:“陸總……”


    他想解釋,畢竟上班時間是不允許帶朋友過來的,陸總卻越過他,笑著看向我們:“白小姐、墨小姐,果然是你們,剛才我在樓上看著像,還不敢確定呢。”


    “陸……總?”我看著洛明川不解道。


    洛明川撓了撓頭,看起來也還不適應:“改姓了,新官上任,他們叫我陸總我也不適應,嗬嗬。”


    “恭喜啊。”我也由衷的替洛明川高興,特別是他母親,一輩子被壓迫,忍辱負重,如今洛明川能認祖歸宗,接手陸家的產業,這或許是她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過,陸家這個擔子任重而道遠,陸家大哥大姐眼睜睜的看著洛明川上位,這口氣肯定咽不下去,能不能站住腳跟,還得看他自己。


    洛明川看向李雙柱,問道:“你遇到什麽事情了嗎?”


    “一點私事,陸總,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耽誤工作的。”李雙柱趕緊保證,生怕洛明川遷怒於他,丟了工作。


    洛明川卻衝他豎起了大拇指:“有眼光。”


    李雙柱一頭霧水,看了看洛明川,又看了看我們,局促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是好。


    “你要是真有事,可以休幾天假,處理完事情再來上班。”洛明川建議道。


    李雙柱一下子慌了:“陸總,我不休假,不用休假。”


    “你是怕被裁員吧?”洛明川反應過來,“不會的,你休假的這幾天我會調人過來幫忙,你隨時回來,這個位置還是你的,好好幹,表現好隨時給你升職。”


    李雙柱拍著胸脯大喘氣:“謝謝陸總,太感謝您了。”


    “白小姐墨小姐,要不上去坐坐吧,夜裏還蠻涼的。”洛明川建議道。


    雲霜靠著門外的石柱看著半空中霧蒙蒙的月光,愛答不理,我搖頭:“不用了,我們在這等他下班就好,你有事去忙吧。”


    李雙柱也不強求,剛上任,也是忙的頭禿,上樓去了。


    過了沒多久,就有人送了小吃點心過來,還有咖啡提神,李雙柱激動道:“沒想到兩位大師跟我們陸總有交情,我算是因禍得福了。”


    我和李雙柱吃著聊著,雲霜盤腿坐在外麵,始終昂首對著月亮,一動不動。


    李雙柱隻覺得這位墨小姐性格冷淡,我卻明白,雲霜這是在修煉。


    我看了一眼月亮,又看了看手機時間,農曆九月十五,怪不得今天月亮雖然不皎潔,卻圓圓的,月圓之夜,正是各種修煉者吸收月之光華的最好時機,雲霜是狐狸精,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莫名的,我就想起了墨賢夜,今夜,他應該也在某個地方對著月亮修煉吧?


    夜裏一點李雙柱準時下班,洛明川給他批了一個星期的假,讓他把事情解決好了再回來安心上班。


    我們一前一後騎著電瓶車往紫荊花園去,一路上相安無事。


    李雙柱回去出租屋,我和雲霜在離他的那輛車不遠的地方守著,靜下來之後我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從零點到現在,我一直能看到東西。


    遠距離的不行,但近距離的卻沒問題,那種感覺就像是近視眼忘了戴眼鏡一般。


    我忍不住摸了摸眼睛,小聲問雲霜:“雲霜,從陸家回來的那天半夜,我聽到你跟墨賢夜吵架,是嗎?”


    她瞪了我一眼,又別過臉去,沒睬我,我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沒立即跟我翻臉已經是很克製了。


    我不怕死的繼續問道:“那個……鬼晶是什麽?”


    空氣仿佛凝結了一般,雲霜一動不動的蹲在我旁邊,好半天,我以為她不會理我的時候,她忽然開了口:“鬼晶就是一個鬼魂的精華所在,包括它的鬼力、修煉功德等等。”


    “不同的鬼魂鬼晶的等級也不同對不對?它們是根據顏色劃分等級的?”我繼續問道。


    雲霜點頭:“最初級的鬼晶是白色幾近透明的,隨著顏色的加深越來越珍貴,血紅色算上品,紫色為精品,黑色為極品。”


    墨賢夜給我吃的是紫色的精品鬼晶,裏麵所含的精華自不必說,我的眼睛因為那枚紫色鬼晶恢複的很快,這麽珍貴的東西就那麽給了我,怪不得雲霜要跟墨賢夜吵。


    墨賢夜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我不相信他是無條件對我好的,因為他一開始接近我就是帶著目的的,他可以是好人,但不代表他對我沒企圖。


    再者,那天雲霜離開之後,他按在我心口的手……又是什麽意思?


    我不敢想,雲晟的背叛讓我怕了,對於感情,可能我再也無法全身心的付出了吧?


    我甩甩頭,不讓自己再去想墨賢夜,又問雲霜:“那黑色的鬼晶應該是鬼晶之中最珍貴的了吧?”


    雲霜轉過臉來定定的看著我,那種眼神我說不清楚,像是在透過我的皮肉解剖我似的,看得我頭皮發麻。


    然後她唇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意味不明。


    我有些怵:“不……不是嗎?”


    她沒回答我,眼神掃過前方,臉色忽然一變:“來了!”


    “什麽來了?”這彎轉的太急,我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順著雲霜的視線看去,卻看見李雙柱遠遠的走了過來。


    這小區很老舊,各種設施配備不齊全,地燈昏黃的燈光掩在樹叢之中,李雙柱麵無表情的朝著我們這邊走來,我一瞬不瞬的盯著他,不知道他是來找我們的,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我和雲霜都沒妄動,蹲在樹叢後麵,等著李雙柱靠近。


    李雙柱走的很穩,一步一個腳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我的心上似的。


    但他並沒有走到我們麵前,經過車子的時候,他打開了車門,坐進了駕駛座裏。


    我和雲霜對視一眼,按兵不動,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車子緩緩啟動,我有點急了,低聲說道:“怎麽辦,一會開起來咱們跟不上啊。”


    雲霜不動聲色,拔了一根頭發,嘴一吹,頭發飄了出去,黏在了後車窗上。


    這騷操作,我怎麽看不懂呢?


    我這邊急的要死,那邊,車子已經駛出了小區,雲霜站了起來,推過一旁的電瓶車,插上鑰匙道:“上來吧。”


    “不是,你這是要用電瓶車去追小轎車嗎?你確定不是在跟我開玩笑?”我滿頭黑線道。


    雲霜皺了皺眉頭,很是不高興,那時候我也沒辦法了,隻能陪著她折騰,認命的上了電瓶車。


    她卻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玻璃瓶,瓶上有吊繩,瓶內裝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分辨不清是什麽。


    電瓶車一開起來,瓶裏的東西便閃起了一道光,像是一盞指路明燈一般,帶著我們往前走。


    電瓶車不緊不慢的開著,一路往西,直朝著西邊的高架橋方向而去,我心裏直犯嘀咕,之前李雙柱就說,他半夜無緣無故的將車開去了高架橋,淩晨三點又將車扔在路邊,步行回了小區,難道曆史又在重演?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淩晨兩點四十了,按照我們電瓶車的速度,三點差不多能到高架橋吧。


    為什麽這輛車一直想要上高架橋呢?


    電瓶車又開了十來分鍾,雲霜忽然說道:“比我預想的回來的早。”


    “啊?”我伸頭看去,剛好看到了回頭的李雙柱。


    而就是這一眼,我驚得差點沒叫出來。


    李雙柱不緊不慢的走著,眼神堅定的看著地麵,像是一具木偶一般,毫無感情,而他的肩上,正坐著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兩條慘白的小腿隨著李雙柱的走動,在他的脖子兩側晃蕩晃蕩的,十分恐怖。


    我看向她的時候,她也一下子盯住了我,她的眼窩很深,黑黢黢的,整雙眼睛看不到眼白,四目相對,她忽然消失不見了。


    李雙柱像是虛脫了一般,倒在了路邊,轟咚一聲。


    雲霜將電瓶車停下,把掛在車頭上的玻璃瓶收起來,然後走向李雙柱。


    我也跟了過去,看著雲霜朝著李雙柱吹了口氣,他幽幽轉醒,茫然的看著四周,隨即一下子驚醒過來,大聲叫道:“我……我怎麽在這裏?我不是回去睡覺了嗎?”


    他情緒很激動,帶著一絲驚恐,一把拉住了雲霜的手腕,用力過猛,感覺要把雲霜的手給擰下來似的。


    “先鬆手。”雲霜警告道。


    李雙柱這才發現自己失態了,鬆開手之後,一個勁的做深呼吸,讓自己平靜下來。


    我看了一眼時間,已經過了淩晨三點了,這一夜的危機應該過去了,但很顯然,那小鬼頭不會這麽輕易放過李雙柱的。


    李雙柱站起來之後,問道:“你們跟了我一路,有沒有什麽發現?”


    雲霜不說話,我也不敢把看到那個女童鬼魂的事情說出來,害怕李雙柱被嚇得精神失常,便說道:“先回去吧,好好睡一覺,我們也回去具體分析一下。”


    李雙柱眼巴巴的看著我們,心裏肯定擔心,我讓他去把車開回來,他卻說扔路邊吧,寧願跑回去也不想開那破車了。


    李雙柱在前麵走,雲霜騎著電瓶車載著我跟在後麵,走了幾分鍾,正好遇到了一輛從高架橋下來的出租車,載上了李雙柱。


    就在他坐上後車座,出租車啟動的那一刻,我猛然看見那個小女鬼又騎在了李雙柱的脖子上,張嘴喊他,出租車已經開走了。


    最後一眼,我隻看見那小女鬼衝著我做了一個誇張的鬼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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