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到底有多大,我沒有概念,但正如柳易之前說的,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外憂永遠比不上內患來的殺傷力大。


    墨賢夜如此感歎,看來狐族內部的問題很大啊。


    這是他的事,我幹預不了,便也不多問了,反而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便說道:“我之前問你盧五爺是個怎樣的人,你讓我自己去發現,上次在14號樓裏,我發現他就是一身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那種,這到底是個什麽怪物啊?”


    “你終於發現不正常之處了?”墨賢夜歎道,“真不容易,我以為我說的話,你都聽不進去呢。”


    “我什麽時候敢不聽你的話了?”我反問他。


    他笑了一聲,不知道為什麽,我明顯感覺今天的墨賢夜要比之前柔軟很多,有些怪怪的,不適應。


    他卻說道:“乖一點好,我喜歡你乖乖的待在我身邊。”


    “這個盧五爺,並不是人,而是一具修煉很多年的行屍,他是沒有呼吸的,你沒感覺到嗎?”


    我訝異道:“我一直以他功力深厚,呼吸很輕,所以感覺不到呢,一具可以像人一樣生活在陽間的行屍,道行該是有多深啊。”


    有點難以想象。


    “行屍分為很多種,最初等級的行屍,就跟電視上演的那些差不了多少,而隨著修煉等級的不斷升高,最高等級可以升級為金毛犼。”


    “這個我聽師父說過,人死後,屍身不腐,血肉縮到筋骨之中,筋上長白毛,多年修煉,一步步形成白犼,白犼再修煉五百年,白毛退化,長出黑毛,再修煉五百年,黑毛退化長出黃毛,經曆天劫,成為金毛犼,但金毛犼世間僅有,根本受不住天劫,所以,盧五爺應該不是金毛犼。”這樣推算下來,這個盧五爺存在了至少上千年了,隻會更久。


    “他頂多算是個白犼吧,本身能力並不見得太出眾,但勝在手裏爪牙眾多,人脈特別廣,產業鏈橫貫陰陽兩界,這個人輕易還不好碰。”墨賢夜說道。


    我倒吸一口涼氣:“這樣的人,跟雲晟竟然走的那麽近,那雲晟豈不是……”


    我說著,看向墨賢夜,卻發現他的眸子裏麵平添了一股怨氣,立刻住了口,墨賢夜說道:“你既然決定跟我在一起了,雲晟這個人,我勸你還是放下比較好。”


    “我隻是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什麽身份罷了。”我嘟噥了一聲,有些不高興。


    “以後你會知道的,水吧吧。”墨賢夜這才是真的不打算跟我說太多了。


    窩在他身邊睡了一覺,我以為醒來之後他已經走掉,卻沒想到眼一睜,卻看到他正低著頭看我,眼神特別深邃,一根手指在我的臉頰上輕輕地摩挲著。


    我睜開眼睛就那麽看著他,四目相對,那一刻我仿佛在他眼裏看到了一絲深情。


    但隨即他別過眼去,坐了起來:“睡醒了就起床吧,日上三竿了。”


    “你怎麽還沒走?”我問道。


    他便開始穿衣服:“還有點事情需要掃尾,忙完了我就回來。”


    他這一句‘回來’,說的就跟早晨要去上班,晚上再回家吃晚飯似的,讓我心裏莫名的一跳。


    直到他吻了吻我的額頭,離開之後有兩三分鍾我才回過神來,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整個人都有些不知所措。


    我是賭對了嗎?墨賢夜徹底接受我了?


    整個早上我都渾渾噩噩的,感覺墨賢夜忽然改變的態度有點不現實,直到陸家的司機過來接我,我才恢複理智。


    當時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陸家司機神色慌張的走進來:“白小姐,我們家老爺子想請您過去說點事兒。”


    “出什麽事了?”不會是陸明川的病情惡化了吧?


    想著好幾天沒去看望陸明川了,我便趕緊收拾了一下,就跟著司機去了陸家老宅。


    陸老爺子就在客廳裏等著我,滿臉的愁容,旁邊陸管家看到我來,立刻迎了上來:“白小姐您可來了。”


    “出什麽事了?”我問。


    “三少爺不見了。”陸管家說道。


    我一時間對三少爺這個稱呼還不適應,畢竟之前他們都叫陸明川表少爺。


    反應過來之後,我皺起眉頭道:“什麽時候不見的?”


    “是昨天午後。”陸老爺子說著,讓我在對麵沙發上坐下,“明川這段時間都在家裏休養,前幾日他跟我說,他母親留下的那塊墨碧玉有了裂紋,問我有沒有認識的玉匠,幫著修複一下,我便找人問了問,然後給他推薦了一個,他跟對方在電話裏聊得不錯,然後讓人將玉送了過去。”


    “昨兒個午飯的時候,我就聽他接到了電話,好像是對方已經出了幾套修複墨碧玉的方案,詢問他意見,他說想親自過去看看圖紙再確定,午飯後就離開了。”


    “到現在都沒回來?”我問道。


    那墨碧玉是被我弄壞的,如果陸明川因為這事出事,那我就罪過了。


    陸老爺子點頭道:“按理說,最遲昨晚就該回來了,吃晚飯的時候,沒等到他人,我便讓管家給他打電話,結果沒人接,之後我們又連續打,手機關機了,我當時便感覺不對勁,便給我那個朋友打,也沒人接。”


    “沒報警嗎?”我臉色凝重了起來。


    “明川今時不同往日了,他身份擺在那裏,如果這消息爆出去,陸氏集團今天的股票就得大跌。”陸老爺子也有難處,“我派了手下一大批人去找,卻發現之前我聯係的那個玉匠,事實上在半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他的玉器鋪子也早就已經被別人盤走了,所以,從一開始我聯係到的那個玉匠就是假的。”


    “也就是說,對方是有預謀的。”我推測道。


    陸老爺子卻搖頭:“如果是有預謀的,那應該跟我們陸家乃至陸氏集團有恩怨,對方想方設法的擄了明川過去,肯定會跟我們聯係,談條件,有怨報怨,要錢給錢,可是一直等到了現在,並沒有人聯係我們,這是讓我最匪夷所思的,所以我想著,可能事情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麽簡單。”


    他說著,轉而看向我,說道:“白小姐,我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家裏麵幾個孩子本就不合,再加上以前明川跟楊道長之間的關係,我想著會不會是你們那一道上的人動的手腳,所以,就想請你幫著打探打探消息,我這邊也會不停的搜尋的,希望能在盡快的時間內找到明川。”


    原來陸老爺子是這個意思,我便點頭:“好,我想辦法追蹤一下,但我隻能說盡力。”


    “好。”陸老爺子倒也不為難我。


    陸管家找了幾樣陸明川貼身用的東西給我,我帶著這些東西回去。


    追蹤這事我並不在行,墨賢夜的本事大,但他什麽時候能來我不確定,所以我回去的路上就在想,先找顧爺爺幫我追蹤一下看看,同時再聯係雲霜看看。


    可是一回到家,推開門我就感覺不對勁。


    不過三點多鍾,外麵太陽還沒落山,但店裏麵卻有些陰冷的感覺,這種感覺讓我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站在門口環視外麵這一間,什麽都沒發現,開著門進了臥室,首先印入眼簾的便是床上麵一個大大的禮品盒子。


    那個禮品盒子得有十八寸蛋糕盒那麽大,妖冶的黑,上麵纏著黑色的綁帶,絲綢的,在正麵中央綁了一個大大的蝴蝶結。


    不知道為什麽,一看到那個黑色的大大的蝴蝶結,我就想起那次在醫院,劉妍穿著黑色婚紗的樣子,那時候,她的腰間也係著這麽一個大大的黑色蝴蝶結。


    當時我腦子裏麵一懵,整個身體都繃緊了。


    這個禮品盒是誰放在這裏的?我明明鎖了門,對方是怎麽進來的,這禮品盒裏裝著的又是什麽東西?


    視線一轉,我身體猛地一震,幾步走到床前,看著空蕩蕩的帳頂,愣住了。


    六角銅鈴不見了。


    從我七歲那年開始,這枚六角銅鈴便一直掛在我的帳頂,就算是拆洗帳子,也不會將六角銅鈴隨手亂扔,帳子幹了便掛上,六角銅鈴也是隨即便掛上去的。


    可是,如今六角銅鈴怎麽會沒了?


    低頭又看見那個黑色禮品盒子,腦子裏麵渾渾噩噩,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慫恿我:六角銅鈴可能在盒子裏呢,打開看看。


    我猶豫了一下,直覺這黑色禮品盒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六角銅鈴的丟失讓我六神無主,最終我還是伸手朝著那個大大的蝴蝶結而去。


    蝴蝶結被拆開,拿開盒蓋,裏麵的東西露出來的那一刻,我連連後退,一把扔掉了盒蓋,捂住嘴才沒有尖叫出聲。


    盒子裏裝著的不是六角銅鈴,而是一套婚紗。


    一套純黑色的婚紗。


    我不敢上前將婚紗展開,但是腦海裏麵早已經描繪出這套黑色婚紗的樣子,一字肩,窄腰,腰間有黑色蝴蝶結,蓬鬆的裙擺,裙擺底下,壓著一雙黑色矮跟小皮鞋。


    離城影樓的黑色婚紗,是整個離城少女的噩夢,而如今,這個噩夢卻已經蔓延到江城來了嗎?


    我是下一個被選中的女孩?


    可我……沒失戀啊?


    我不敢上前,甚至不敢待在家裏,迅速的轉頭,出門,就坐在門檻上,給雲霜打電話。


    這一次她接的很快,也沒有衝我,隻是問我有什麽事。


    “黑色婚紗,雲霜,我家裏憑空出現了一套黑色婚紗,你能過來陪陪我嗎?”我聲音有些抖,說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畢竟劉妍那件事情,牽扯出來的問題太多,影樓的老板娘連墨賢夜去了,都不敢輕易下手,她盯上我,我……


    雲霜一下子也嚴肅了起來:“你什麽都別做,就在門口等我,我一會兒就到。”


    “好,我等你。”我掛了電話,坐在門前,翻著手機通訊錄,很想跟陸老爺子說明一下我的情況可能沒辦法救陸明川了,但這話我很難說出口。


    可是我如果真的被影樓老板娘盯上的話,是真的分身乏術,到時候再耽誤了陸明川的營救時間怎麽辦?


    就在我拿不定主意的時候,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情,連忙打電話給陸管家。


    陸管家立刻說道:“白小姐有事盡管說。”


    “陸管家,我之前好像聽說那個玉匠鋪子在文縣?”我問道。


    陸管家回道:“對,是在文縣縣城。”


    “好,明白了,有問題我會再打給你的。”我說道。


    陸管家表示隨時等我的電話,掛斷之後,我長吸一口氣,離城,是文縣下麵的一個鎮,怎麽會這麽巧?


    陸明川的事情,似乎跟我這事有關聯。


    影樓在離城,陸明川要去文縣,卻消失了,會不會是在離城出了事?


    到底是我連累了陸明川。


    ……


    雲霜來的很快,一過來劈頭蓋臉便問道:“黑色婚紗在哪?”


    “在臥室,我床上。”我趕緊說道。


    雲霜直接往臥室裏衝,當看到床上整齊的放著的黑色婚紗,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你真的沒看到是誰進來放東西的?”


    “沒有,我出了一趟門,回來就發現這東西在我床上了。”我沒跟雲霜說六角銅鈴消失的事情,這事跟她說不著。


    雲霜走過去,一把抱起禮盒,連盒蓋一起,直接抱出去,朝著街尾對麵的垃圾桶裏一扔,拍了拍手,回來看著我說道:“沒事,我陪著你。”


    我卻慌了,硬著頭皮將那禮盒又抱了回來:“不能隨便扔,我們找個地方把它燒了吧,要是被人撿去穿上,說不定會招去禍端。”


    古街後麵有塊空地,雜草叢生的,我和雲霜將禮盒抱過去,點火,可是點了好一會兒怎麽也點不著。


    雲霜一把奪過我手裏的打火機,說道:“別點了,沒用的。”


    “雲霜,看來我們得去一趟離城了,與其她來找我,不如我去找她。”任何時候,任何事情,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事情都要比處於被動麵好得多。


    雲霜卻不讓:“你知道離城有多危險嗎?這事我做不了主,我不會讓你去的。”


    “墨賢夜呢?你可以隨時聯係他的不是嗎?你現在就叫他回來。”我自己的事情可以不急,但是我怕陸明川出事。


    雲霜很罕見的沒懟我,而是解釋道:“你耐心等一會兒,墨大哥說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的人,我們還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不成?”


    “他……他親口跟你說的?”我很訝異,一夜之間,墨賢夜這麽在乎我了?


    雲霜撇了撇嘴,衝我翻了個白眼,明顯是不待見我,但也不敢把我怎樣:“有些人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墨大哥……”


    她欲言又止,我貼了過去:“墨賢夜什麽?”


    “沒什麽。”雲霜渾身上下都寫著拒絕兩個字。


    她不說我也明白,墨賢夜對我的感情,讓雲霜嫉妒了。


    她心裏這會子肯定很鬱悶,她守了墨賢夜這些年,卻還不如我這個誤打誤撞纏上墨賢夜的家夥。


    要是我我也生氣啊。


    “雲霜,我今天肯定是要去離城的,我記得去離城最晚的車票是五點四十,我隻能等到五點就得去車站,到時候你攔也是沒用的。”


    去離城,危險肯定很大,我也明白自己不該意氣用事,但我不得不這麽做。


    如果陸明川真的是被我連累的,人現在在離城,那就算是天上下刀子,我也得過去救人的。


    雲霜沒說話,倆人將禮品盒子用紅繩捆好,然後刨了一個大坑,將它埋了進去,之後回到店裏。


    我在手機上仔細的查了去文縣的路線,發現離城是去江城去文縣的畢竟路段,所以陸明川要去文縣,卻停留在了離城,幾率很大。


    就在我猜測著的時候,陸家那邊的電話打了過來,陸管家激動道:“白小姐,三少爺的車找到了。”


    “車在哪裏找到的?”我趕緊問道。


    “是在下高速去文縣的匝道下麵的樹林裏。”陸管家答道,“奇怪的是,匝道旁邊的護欄完好無損,車子卻翻在了坡下的樹林裏麵,車裏隻有司機沒有三少爺,老爺子已經派人去找了,讓我給您打個電話說一聲。”


    我追問道:“是哪個下高速的匝道口?離城那個嗎?”


    “對,就是離城。”


    果然如我所料,陸明川是在離城出的事。


    “陸管家,跟你們家老爺子說,暗中搜尋,不要鬧出動靜,天黑之後搜不到,就不要深入了,我今晚會去離城,那邊很危險。”我交代道。


    陸管家連連答應,掛了電話之後我再也坐不住了:“雲霜,我得去離城,現在就得出發。”


    “三少爺是誰?”雲霜卻盯著我問道,語氣很不善。


    我滿頭黑線:“是我一個朋友。”


    “朋友?這麽緊張,不是一般的朋友吧?”雲霜站了起來,擋在我麵前,怒道,“白璃,我不準你去離城。”


    “幹什麽?雲霜,你不去,別擋我的路。”我心裏已經夠煩躁了,不想跟她無理取鬧。


    雲霜不依不撓:“你既然已經選擇跟墨大哥在一起,我決不允許你三心二意,你給我記住,以後不準跟任何男人交往,私自見麵。”


    “雲霜,你以為你是誰啊?墨賢夜都不會這麽要求我,你又算哪根蔥?”我怒急衝她吼道。


    但吼完了我就慫了,畢竟現在我還指望她幫我呢,這一吼,得把她給惹毛了。


    雲霜果然怒火中燒:“白璃,你不配,墨大哥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麽會選你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呸,你才水性楊花。”


    我跟雲霜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誰也看不慣誰,直到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吵什麽?”


    “墨大哥。”


    “墨賢夜。”


    天還沒黑,墨賢夜卻回來了,我激動的朝著他跑過去,結果卻被雲霜搶了先:“墨大哥,這女人你不能要,太不識抬舉了,總有一天會拖你後腿的。”


    “我知道。”墨賢夜淡定道,“但我不嫌棄。”


    “墨大哥!”雲霜氣得直跺腳。


    墨賢夜卻朝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心裏還被他的話鼓動著,滿腦子都是那句‘我知道,我不嫌棄’,胸膛裏麵鼓鼓囊囊的,莫名覺得溫暖。


    不由自主的抬腳走過去,墨賢夜大手一撈,將我撈進懷裏,我趕緊央求道:“墨賢夜,陸明川在離城出事了,之後我就收到了黑色婚紗禮盒,我臥室帳上的六角銅鈴也不見了,我被盯上了,去離城,不僅僅是要救陸明川,也是為了救我自己,你能幫我嗎?”


    我生怕他會因為陸明川的原因不肯去,所以急吼吼的先解釋。


    墨賢夜摸了摸我的頭發,點頭道:“別急,有我在,沒事的,但離城你不能去,你待在江城,我過去就好。”


    “不,我也得跟去。”我堅持道,“對方的目標是我,我在哪,他們就會盯著哪,到時候你在離城,我在江城,誰保護我?”


    “拖油瓶。”雲霜在一邊翻眼懟我。


    我也不生氣,無視她,我隻在意墨賢夜怎麽說,抱著他膀子撒嬌:“我永遠不可能置身事外的,既然已經決定跟著你了,我注定不可能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我得成長,對不對?”


    “沒人會動你的。”墨賢夜篤定道,“六角銅鈴不見了,這就是一個信號,白璃,難道你沒聞出什麽陰謀來嗎?”


    他這麽一提醒,我腦子裏嗡嗡直響,我的關注點被黑色婚紗給吸引過去了,六角銅鈴的事情,我倒是給放在了一邊。


    六角銅鈴是誰給我的?是雲晟。


    我的店,不是什麽人都能悄無聲息的進退自如的,而雲晟可以。


    離城影樓老板娘,盧五爺他們一直在關注,之前我下意識的認為,盧五爺是要對付那影樓老板娘,但如今我知道盧五爺自身就是一具行屍,他和那老板娘……


    我不敢再往下想,隻是瞪圓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墨賢夜:“你是說,這件事情是盧五爺他們主導的?”


    墨賢夜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被他看得心裏發毛,張了張嘴,歎了口氣,妥協了:“是雲晟在逼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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