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上次跟雲晟見麵,我咄咄逼人的質問態度,雲晟應該已經感受到我心性的變化了。


    他是何其聰明的一個人啊。


    但我始終還有不明白的地方,便問墨賢夜:“雲晟有很多次機會殺了我,他為什麽不直接動手呢?”


    “不動你,是因為他覺得一切還在他的掌控之中罷了。”墨賢夜說道,摸了摸我的頭,“更重要的一點,他不敢,他知道動了你之後的後果。”


    我似懂非懂:“他怕你,並且在我身上,他還想得到什麽,對嗎?”


    墨賢夜點頭,可是雲晟看中了我身上的什麽呢?


    難道也是七竅玲瓏心嗎?


    因為我胸膛裏的這顆心還沒成熟,所以他得等,放我跟墨賢夜在一起,是因為他明白,墨賢夜會幫著我盡快促進七竅玲瓏心的形成,是這樣嗎?


    雲晟……原來也這麽心機深重呢。


    “別想那麽多了,既然你要跟著去,那就去吧,就待在我的身邊,不準你有任何的擅自行動,聽到了嗎?”墨賢夜交代道。


    我連忙點頭,雲霜不高興的嘀咕著:“帶她幹嘛,自找麻煩。”


    墨賢夜看了她一眼,她別過臉去,不理我倆,我倒是被她懟習慣了,想要過去跟她一起走,說說話她就不別扭了,可是墨賢夜卻握著我的手,走在了前麵。


    當天晚上我們就去了離城,他們之前都來過,而我是第一次來,下了高速之後,就跟陸家人聯係。


    陸家人已經大麵積的搜尋過了匝道旁的樹林,根本沒有找到陸明川,而在車裏找到的司機,昏迷了好久才醒來,可是他竟然也不記得到底是怎樣把車子開到樹林裏麵去的。


    陸老爺子親自來了離城,對於陸明川這個失而複得的小兒子,他本身就很寵愛,如今再次出事,老人家急的直冒火。


    我對他說,讓他帶著人回江城去,隻要陸明川在離城,我們就一定會把他找到。


    陸老爺子還是比較信任我的,他說他回江城等消息,留一部分人在離城,如果我需要人手,盡管調用。


    他還說,陸明川從小就聰明,生存能力也強,說不定已經逃出來想辦法回江城了,他回江城再找找。


    看著陸老爺子蕭條的背影,其實我心裏明白,他要回江城,更多的是去興師問罪吧?


    陸家三兄妹並不和,誰又能說得準,陸明川這事跟他的那雙哥哥姐姐沒關係?


    陸明川的車無緣無故在匝道這邊出車禍,陸老爺子可能懷疑是他們動的手腳吧?再說了,陸氏集團也需要陸老爺子回去坐鎮。


    他得為陸明川守著這一片天下啊。


    我沒有跟陸老爺子說那影樓的事情,害怕他知道內情會發瘋。


    ……


    等送走了陸老爺,我就問墨賢夜:“咱直接去影樓那邊嗎?我看時間不早了,已經快十一點了。”


    今夜要去的話,肯定得趕在十二點之前的,否則危險會大大增加。


    墨賢夜搖頭:“我們不過去,放心吧,如果陸明川真的在他們手裏的話,目的也隻是用來牽製於你,隻要你沒事,他就不會有事。”


    我點頭,這大概是墨賢夜第一次跟我並肩作戰,從一開始便參與進來的那種,有他在,我隻要聽指揮就行,別的,我都信任他。


    “那接下來我們就等嗎?如果陸明川沒在影樓老板娘手裏呢?”我現在還不能百分百確定。


    墨賢夜倒是不急:“陸家的人以及我的一些手下,都在大麵積的搜尋陸明川,這麽強的力度,你還擔心什麽?”


    “白璃,看到了嗎?外麵的那些草包不適合你,他們不僅保護不了你,還會成為你的累贅。”


    我先是一愣,繼而反應過來,噘嘴嘟噥道:“都隻是朋友罷了,難道還真不允許我交異性朋友了?”


    墨賢夜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笑了一聲,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摟住我的肩膀把我帶上車:“別的先放放,我帶你去見幾個人。”


    “什麽人?”我問。


    他給我一個安心的眼神,我便不多問了。


    車子在鎮上一個老舊的四合院門口停下,我剛下車,雲麓就迎了上來:“怎麽這麽晚?我們等了好一會兒了。”


    “雲麓?你怎麽會在這兒?你不是應該在江城替我考試嗎?”我驚訝道。


    雲麓笑道:“考試結束了啊,我的大小姐,你總不去學校,連星期幾都不分了。”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抱著雲麓的膀子小聲問她:“考的怎麽樣?能不能有六十分?”


    “我也不知道,我哪會寫你們那試卷啊。”雲麓無辜道。


    我頓時急了:“那你不早說,我自己去考也不至於考零蛋啊。”


    天哪,我該怎麽辦?


    “我自己不會寫,但我眼睛好啊,跟你們班學霸坐近一點,他寫什麽我跟著依葫蘆畫瓢,六十分還是沒問題的吧?”雲麓自信道。


    好吧,我低估了她其他方麵的天賦。


    說話間,已經進了四合院。


    這四合院應該有些年頭了,牆體雖然後來翻新過,但能看出來是那種青石磚碼起來的,屋頂上是琉璃瓦,主屋很大,兩邊有廂房,後麵還有小院落,前院有一口天井,天井旁邊種著一棵巨大的老槐樹,老槐樹上掛著很多紅布條,垂掛在天井上方,倒有點像有些景區的許願樹了。


    正屋的燈亮著,我們一進去,裏麵烏壓壓的一片人,一個個的目光刹那間全都朝著我射過來,看得我渾身寒毛直豎。


    這些人有男有女,男的帥氣女的漂亮,偶爾一兩個賊眉鼠眼的,眼神裏麵透露出的那種精明,也會讓人眼前一亮。


    我當時心裏就在想,這些個修煉成精的家夥,還真是都不苛待自己,怎麽好怎麽長的哇。


    “老大,她就是……?”首先說話的是一個長得特別正氣的大塊頭男人,語速快,擲地有聲,就是那種蹲在小孩麵前正常說話都能把人家嚇哭的那種存在。


    墨賢夜點頭:“是她。”


    男人立刻上下打量我,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


    知道個啥啊!


    然後他一步跨上前來,伸出手:“大嫂好,我叫墨琨,以後有什麽重活累活,盡管叫我。”


    我尷尬的抬眼看向墨賢夜,這一聲‘大嫂’叫的我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進去,連忙擺手:“我……我不是……”


    “老大,你還沒把人拿下?”墨琨看我不跟他握手,當著我的麵就大聲問墨賢夜,當時我都驚呆了,臉上仿佛要燒起來似的。


    墨賢夜卻也不解釋,無辜的眼神看向我,我更不知所措了,當即伸出手握住了墨琨的手。


    可是握上去我又感覺不對,總覺得哪裏怪怪的,連忙又縮了回來,反手拽住墨賢夜的手,用力的捏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幫我解圍。


    墨賢夜這才說道:“你們大嫂沒見過世麵,臉皮薄,不怎麽會說話會應酬,大家以後多擔待。”


    我更用力的掐他手,這說的都是啥啊。


    “還有,她幾乎手無縛雞之力,什麽也做不好,做事的時候,你們大家盡量靠自己,別指望她。”墨賢夜補充道。


    我當時嘴唇都要咬破了,氣得我直咬牙,墨賢夜卻拉了拉我的手,強行逼迫我麵帶微笑,一個一個給我介紹:


    “這是雲鵬,雲麓的弟弟,管我們的醫藥;這是黃勇斌和灰長靖,管情報的;這是朱錦,管夥食的,你以後餓了找她就行了……”


    墨賢夜不停的給我介紹,我走馬觀花的看,記住了後麵的,就忘了前麵的,到最後,他指了指一直坐在桌邊,長相跟他有七分相似,卻更顯陰柔的男子衝我說道:“這是我最小的弟弟賢臻。”


    我衝墨賢臻笑了笑,可是他看著我,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這是墨賢夜的親弟弟啊,我也不敢得罪。


    好一會兒,墨賢臻開口問道:“小白璃,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我搖頭,一臉茫然,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麵,我怎麽可能認識他?


    下一刻,墨賢臻一下子站了起來,幾步走過來,伸手就往我右肩戳:“小白璃你這個沒良心的,當年我哥出事之後,我鞍前馬後的……”


    “阿臻。”墨賢夜衝墨賢臻搖頭,阻止他再責備我。


    我趕緊躲到墨賢夜的身後,腦子有些發懵,這個墨賢臻好像認錯人了。


    可是又不像是認錯人的樣子。


    他是墨賢夜的弟弟,活了也不知道多少年了,會不會是我的某一個前世跟他是認識的?


    還遇見老熟人了?可惜我喝過多少次孟婆湯了,人家還這麽年紀輕輕的。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好了,大家都別站著了,洗洗手,準備吃飯。”朱錦插嘴進來道。


    大家這才四散開去,一群人顯然等了很久了,我也餓了。


    四合院的人雖然多,但是主要的領頭人物就是墨賢夜給我介紹的那幾個,其他人在別處吃。


    客廳裏麵擺了一張圓桌,墨賢夜被讓到了主位上,我被推到他身邊坐著,墨賢夜的另一邊,坐著墨賢臻。


    朱錦給我倒酒的時候,我趕緊說我不會喝酒。


    我從小到大滴酒不沾,師父跟我說,我對酒精過敏,一喝酒渾身發癢,還會做奇怪的事情,很糗。


    我想肯定是我小時候偷喝過酒,師父才知道我這個毛病的。


    朱錦這邊停下了手,那邊墨賢臻卻嗤笑一聲:“朱錦,你別聽她的,她什麽酒量我知道,不會喝酒,騙三歲小孩吧?”


    “我真的不會,喝完了會耍酒瘋的。”都說酒品看人品,這才第一次跟這些人見麵,我不想因為這個問題而出笑話。


    墨賢臻呼啦一下站起來,繞過墨賢夜,走到我旁邊,奪過朱錦手裏的酒瓶,往我鼻子前麵湊了湊:“聞聞,香不香?”


    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竄進鼻子裏麵來,沁人心脾,墨賢臻卻笑了起來:“看看,還說不會喝酒,肚子裏的酒蟲都被勾出來了吧?”


    說著,他往我杯子裏倒了半杯,端給我:“小白璃,你喝了這半杯酒,要是出問題,找我。”


    我求助的看向墨賢夜,墨賢夜卻不幫我:“你試試看。”


    “我真不會……”


    我話還沒說完,墨賢臻將酒杯往我唇齒間一卡,用力一掀,我一個不備,咕咚一聲,半杯酒硬生生的被我吞了下去。


    我當時就怒了,衝墨賢臻瞪了瞪眼睛,他卻嬉皮笑臉道:“怎麽樣,再來一杯?”


    “大嫂,為了你,老大把我們從天南海北的聚集過來,你不能連這點薄麵都不給我們吧?”


    “是啊是啊,現在不喝,成親的時候也跑不掉啊。”


    “等什麽成親的時候,現在就喝交杯酒。”


    “對,交杯酒!交杯酒!”


    ……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總感覺我對他們根本不熟悉,他們卻仿佛早就認識我一般,誰也不遷就我,變著法兒的起哄。


    我臉紅的都快滴血了,墨賢臻又倒了一杯酒往我手裏塞,然後他倒了一杯給墨賢夜。


    墨賢夜沒接,卻轉手端過我手裏的酒杯,頭一仰,喝了個精光:“大家別鬧了,白璃臉皮薄,別把她嚇哭了。”


    我疑惑的看著他,以前他不是總說我臉皮厚的嗎?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會兒說了兩次我臉皮薄了。


    “是啊,都別鬧了,別忘了還有正事沒做。”雲霜應和道,這一晚上她都悶悶不樂的,很少出聲。


    “那點破事我早讓人盯著了,”墨賢臻顯然還不想鬆手,煽風點火,“小白璃,我們這群人可都是為了你留在這邊的,我們為你赴湯蹈火,你就是這麽回敬我們的?”


    這個墨賢臻好像跟我杠上了一樣,我不明白他為什麽一直要我喝酒,可是他說的也沒錯,想要救陸明川,打擊影樓老板娘,都得靠這一群人,他們為了我的事賣命,我連杯酒都不能喝嗎?


    喝就喝。


    我一把端起之前倒給墨賢夜的酒杯,咕嘟一聲一口悶。


    辛辣的白酒滑過喉嚨,帶著一片火辣辣的熱氣直往胃裏灌,那感覺,賊他媽的難受。


    “還說不會喝酒,這麽猛,千杯不倒啊。”墨賢臻說話不嫌事大。


    灰長靖順著他話說道:“我看比我酒量大,大嫂,小弟我先幹為敬。”


    說完,他一杯酒下肚,人家敬我,我得回敬,又倒了一杯,一口悶下。


    “大嫂,你喝了四哥的酒,那就不能厚此薄彼,小弟敬你。”黃勇斌端起了酒杯。


    我隻能硬著頭皮再喝,一杯又一杯,六七杯下肚之後,我整個人都像是坐在棉花上似的,雲裏霧裏的。


    隱隱約約的就聽有人說:“差不多了吧?”


    “應該差不多了,我們撤?”


    “不撤?不撤留下鬧洞房啊?”


    “都給我滾!”這嗓音我倒是聽出來了,墨賢夜的。


    很快,四周安靜了下來,墨賢夜一把將我打橫抱起,我下意識的摟住他脖子,嘴裏還嘟噥著:“找人,幫我找人。”


    墨賢夜將我扔在床上,我翻了個身想睡覺,可是莫名的,身後有點癢,伸手去撓,越撓越癢,當時我腦子裏還在想,這什麽蚊子啊,咬人這麽癢?


    直到把尾椎骨那裏撓起來一個大包,我才感覺到不對勁,叫喊著:“墨賢夜,我被蚊子啃了個大包,你給我找花露水。”


    “風油精也行。”


    墨賢夜坐在我的身邊,握住了我的手,輕聲說道:“阿臻他們到底還是不太相信你就是她,用酒試你呢。”


    “我怎麽會看走眼呢?嗬嗬。”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容貌沒變,心性倒是大不如以前了,太小孩子氣,以前的你……多麽耀眼啊。”


    “我以為我們再也不會相遇了,可是造化弄人……”


    “白璃,為什麽是你?”


    ……


    墨賢夜自言自語的一句接一句,我耳朵是聽到了那些話,但是卻進不到腦神經裏麵去,當時聽著眉頭直皺,想問問他叨叨什麽呢,可是還沒問出口,我便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難受,頭很痛,一個接一個夢的做。


    夢裏麵,我跪在一個老人的麵前,仰著臉,老人伸手蘸著一點無色無味的液體,往我的眉心一下一下的點,一邊點,一邊念叨著:“一尾哭,二尾跳,三尾四尾墳上笑,五尾六尾牙尖尖,七尾八尾美人俏,九尾飛上天,阿璃一定能長出第九條尾巴,成功飛升。”


    “阿璃,你一定要成功啊,我們全族的希望都在你的身上了,決不能失敗。”


    我聽到自己向老人保證道:“阿璃不會失敗的,阿璃還要救……”


    劈啪!


    巨大的雷聲猛然炸起,就像是在我腦子裏麵炸開的一樣,我一下子被嚇醒了。


    甩甩頭,宿醉的頭很疼,伸出雙手揉了揉太陽穴,再往四周看去,卻發現天還沒亮。


    黑暗中,窗戶邊站著一個人,頎長的身影籠在從窗戶透進來的月光裏,自帶一股仙氣。


    聽到動靜,他轉過臉來看向我,我輕聲叫道:“墨賢夜。”


    “醒了?”他走過來,將燈打開,看了我一眼,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怎麽這麽多汗?”


    “做夢了。”我伸手抹了一下,“都怪你們,我真不會喝酒,師父說……”


    “師父說?嗬。”墨賢夜譏諷的一笑,“你師父說的都是對的嗎?白璃,喝了那麽多酒,過敏了嗎?”


    我看了一下身上,搖頭,沒有任何過敏的跡象。


    “因為以前滴酒不沾,所以喝了幾杯你就倒了,但是你酒品很好,不吵不鬧,就是睡覺,既沒過敏,又沒耍酒瘋。”墨賢夜說道。


    “可是從小到大,我師父就一直強調……”我企圖解釋,但是很明顯,我的解釋是空洞的,“師父為什麽要騙我?”


    “因為她不想你過早的知道一些事情罷了。”墨賢夜下了結論,“你的師父,並不是你所認識的那個師父,白璃,她本就是雲晟的爪牙罷了,當年,為什麽偏偏是她撿到你這個繈褓嬰兒,真的那麽巧嗎?”


    “墨賢夜,你別說了。”我痛苦的搖頭。


    活了二十多年,卻忽然發現,你身邊最親最愛的那些人,一個個變成了你所不認識的樣子,個個接近你都是有陰謀的,你一時間能接受得了嗎?


    我接受不了:“墨賢夜求你別說了,師父對我有救命之恩,養育之恩,她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永遠不會變的。”


    “沒有人逼迫你。”墨賢夜將我摟進懷裏,“我得感謝她把你保護得這麽好,讓我能再遇到你。”


    我反手抱住他的腰,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裏,甕聲甕氣道:“墨賢夜,他們對我好像都很不友善,他們都不喜歡我,對嗎?”


    “他們不是不喜歡你,隻是很謹慎罷了。”墨賢夜安慰道。


    我抬眼看向他,問:“你們……都認識我,是嗎?”


    墨賢夜被我這個問題問住了,沒有回答,但從他的眼神之中,我能看出點問題來。


    “我們曾經在某一世有過交集,是嗎?”


    “可是後來我重新投胎了……”


    “不,你從未投過胎。”墨賢夜打斷了我,“陰曹地府沒那個膽子收你。”


    “為什麽?”我震驚,也很不解。


    “因為……”墨賢夜在猶豫,他心裏藏著事情,卻不打算現在就跟我說,我眼巴巴的等著,他斟酌著語言說道,“因為你的魂魄本不該再入輪回。”


    我頓時瞪大了眼睛,回想著師父曾經跟我說過的,那些不入輪回的魂魄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自殺?罪孽深重?還是什麽?


    我又想起那些奇奇怪怪的夢,墨賢夜跟我說過,那些並不是夢,而是我曾經的一些記憶。


    一想起夢裏的情景,我伸手朝著尾椎骨探去,卻沒有摸到那個大包,可是我好像記得喝醉了之後,那裏有變化的。


    墨賢夜按住了我的手,交代道:“以後,無論是誰,無論在什麽情況下勸你喝酒,你都不要喝,聽到了嗎?”


    “你不是說我喝酒不過敏,酒品很好嗎?為什麽又不讓我喝?以後你那些兄弟們再逼我喝怎麽辦?”這人也太雙標了吧?


    墨賢夜卻篤定道:“他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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