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岑音說道:“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我說道:“我這邊的人,與老司理那些保鏢在引火燒身局的時候都交過手,他們能看出來。為避免意外,不能讓他們去醫院找人,因為容易引起兔子受驚。所以這次去醫院找人的任務,需要你身邊的護寶紅花出手。”


    在邙山,陸岑音等人隻是埋伏在了溶洞邊上,出聲喝止了一下,老司理那些人並沒見過他們。


    陸岑音問道:“哪幾家醫院?”


    我說道:“我之前看過地圖了,邙山離陽市不遠,整個陽市有六七家二甲以上醫院。”


    “但距離邙山最近位置有三家,骨科醫院、第一中醫院、二附院。”


    “為了確保不遺漏線索,這些二甲以上醫院都要派人前去,重點是位置最近的三家醫院。人不能多,一家醫院派一人,裝成去骨科看病就行,在同一時間,進入各家醫院找。”


    陸岑音又問道:“具體的找法呢?”


    我想了一想。


    老司理太狡猾了。


    他扮成朝天鼻,身邊的人其實都不知道他身份。


    而且,他每一次執行任務的保鏢都不一樣。


    比如,在第三個坐標點引火燒身局之時,跟我們打鬥的馬天川等人,就沒出現在第四個坐標點。


    可我估摸著。


    從那天奪琴末尾馬臉保鏢叫朝天鼻撤退的對話來看,那位馬臉保鏢一定知道朝天鼻的身份,而且肯定會一直待他身邊。


    我說道:“主要是在骨科住院部找馬臉保鏢,在病房裏麵找朝天鼻。”


    “一旦發現情況,別吭聲,立馬通知我們。”


    陸岑音點了點頭:“行。”


    我對她說道:“岑音,我們開始合作吧。”


    陸岑音回道:“僅此一次!”


    我想過去拉她的手。


    她一把打開了我:“搞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別動手動腳!”


    我問道:“……”


    陸岑音問道:“解藥呢?快半個小時了!”


    我撓了撓頭:“這藥有點惡心,你閉上眼睛,我直接放你嘴裏,省得你見了吃不下。”


    陸岑音聞言,神情猶疑了一會兒,閉上了眼睛。


    鼻尖聞著她身上那獨特的香味。


    瞅著她薄而小巧的櫻唇。


    我心中頓時柔情乍起,俯身想親過去。


    陸岑音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且嘴巴還特意張開了,美眸冷冷地盯著我,一副有種你來的神情。


    我隻得立馬停下。


    陸岑音下巴上揚:“來啊,看我不咬死你!”


    我咽了一口唾沫:“那什麽……我忘拿解藥了,現在去找馮晚林。”


    陸岑音頓時怒了,手中匕首一亮:“姓蘇的,你剛才在耍我呢?!”


    我趕緊出了門。


    她想追出來。


    但可能考慮到外麵有人,動了刀若不真捅進去,又不大好收場,追了兩步,氣乎乎地回去了。


    我還聽到她在房間裏小聲嘟囔:“就知道你不是啥好東西!”


    心中略微有一些詫異。


    或許。


    這丫頭早知道我耍的奸計,隻不過需要給自己一個台階下?


    她剛才哭是真哭。


    能看出這丫頭內心的糾結、委屈和痛苦。


    這些確需要釋放。


    交給時間吧。


    時間會治愈一切。


    我會一直等她。


    ……


    當天下午。


    我和陸岑音召集了影青閣的護寶紅花,交待了他們任務,並告訴他們,下午四點前,務必準時趕到各家二甲醫院,四點整準時進入各醫院骨科尋找,不許暴露身份。


    他們全領著任務去了。


    我開著陸岑音的車,往市區方向去。


    臨走之前。


    小竹問道:“哥、岑音姐姐,要我陪你們一起去嗎?”


    肖胖子一把扯著小竹,硬生生往房間裏扯:“你去啥子去,咱們在這裏跟黑炭鬥地主!”


    房間裏無比糾結的對話傳來。


    “……我不跟你們鬥地主……哎呀,我就當成影子不行嗎……”


    “這地主必須鬥!”


    我們將車停靠在離那三家重點醫院比較近的一處地方待著。


    兩人都沒有說話。


    獨處的時光非常舒適。


    至少。


    我感覺是這樣。


    從六點開始。


    陸續有電話反饋過來。


    答案均是沒有找到馬臉保鏢,也沒有找到朝天鼻。


    我們每聽完一個電話,都覺得滅了一盞燈。


    以至於。


    手中的盒飯都吃不下了。


    到最後。


    隻剩下一家骨科醫院的情況沒反饋。


    這家醫院是王叔去的。


    成了我們最後的希望。


    陸岑音想給王叔打電話。


    我讓她別打。


    估計王叔正在辦事。


    又過了半個小時。


    王叔的電話終於反饋過來了:“大小姐、蘇先生,骨科醫院住院部全找遍了,沒有找到。但這裏卻有一個異常情況。”


    我問道:“什麽異常情況?”


    王叔回道:“這家醫院除了住院部,還有一棟三層的獨立專家樓,一直用來專門接治有頭有臉人物的。我打聽了,這棟樓昨天晚上突然封了,據說住進了一位身份尊貴的病人,但到底住了什麽病人,根本打聽不到。”


    我問道:“混不進去?”


    王叔回道:“完全沒機會!門窗均緊閉,外麵有不少人在轉來轉去,他們的樣子在散步,但從手腳的姿勢來看,好像全是保鏢!”


    我再問道:“有在邙山上遇見的保鏢嗎?”


    王叔回道:“全是生麵孔!”


    其實問了也白問。


    那晚天色比較黑,看不大清楚保鏢的樣子。


    而且,按老司理的尿性,他也會換人。


    我回道:“你先死盯著!我想想辦法!”


    掛完電話。


    我竟然有一絲緊張。


    心中有一股強烈的預感。


    老司理就在這棟專家樓裏躺著不能動彈。


    可采取什麽辦法能進去呢?


    硬闖肯定不行。


    要萬一裏麵住的是其它大人物,搞出事情來非常麻煩。


    卞五?


    馮晚林?


    不能做到百分之百保險,還容易驚動兔子。


    當務之急必須盡快確認專家樓裏麵病人身份。


    陸岑音秀眉緊蹙:“這要是在金陵就好了……這種封專家樓的事,醫院院長肯定知道相關情況,如果有熟悉的人脈,側麵向院長打聽,再綜合加以分析,基本能猜個大概。”


    熟悉的人脈?!


    我腦子突然閃過了一個名字。


    徐老!


    他前段時間不是在豫省陽市考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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