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回 小王爺來了
嬌嬌外室，大佬都是她的掌中歡！ 作者：釀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蔣晴柔抬眼環顧四周，望著燒得麵目全非的東側房與耳房，當真是心曠神怡。</p>
雖然沒燒到趙嫤，但燒了這院子也不錯，她住不成，趙嫤也別住了。</p>
她扭頭看著趙嫤，歎了口氣：“你跟前這些婢女是怎麽弄的？好端端一個院子，燒成了這樣，是她們巡查不力，應該好生責罰她們。”</p>
“此事，我會查清楚緣由的。”趙嫤上下掃了她一眼，麵色澹靜，眸色清冷。</p>
即使不查，她也知道，這事兒與蔣晴柔脫不了幹係。</p>
看蔣晴柔穿戴整齊，不僅麵上敷了粉，連發髻都平平整整的沒有半分淩亂。</p>
若不是事先知道，哪個大家婦會半夜三更不睡覺，作如此妝扮？</p>
“那自然好。”蔣晴柔叫她望得不自在，露出幾許笑意道：“這院子燒成這樣了，大姐兒不能在這裏住了，不然去我院子……”</p>
“不必。”趙嫤斷然拒了。</p>
蔣晴柔臉上露出幾許尷尬：“忘了，大姐兒和我不親近。</p>
那不如去客院將就一晚上？”</p>
“不用。”趙嫤注視著她，露出幾許不甚在意的笑：“火已經滅了，天還未亮，母親快些回去歇了吧。”</p>
“那你……”蔣晴柔還是關切的看著她。</p>
“西側房能住。”趙嫤唇角微微勾了勾。</p>
蔣晴柔還是有手腕，也沉得住氣。</p>
即使此處沒有旁人，即使明知道她對過往的事情一清二楚，蔣晴柔還是對著她裝出了一個慈母該有的樣子。</p>
能做到如此，確實不簡單。</p>
“那好，那你也早些歇著。”蔣晴柔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去了。</p>
“聆風失職，請姑娘責罰。”</p>
聆風對著趙嫤重重地跪下了。</p>
“怎麽回事？”趙嫤清冷地掃了她一眼。</p>
“奴婢思量著小王爺來了，可以放心了，便睡得沉了些。”聆風低下頭：“請姑娘責罰。”</p>
趙嫤抬頭，頓了片刻：“起來吧。”</p>
“姑娘不怪奴婢？”聆風驚訝的抬頭。</p>
“跟著我，辛苦你了。”趙嫤淡淡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怪你。”</p>
聆風日夜隨著她，與她同睡之時，也是一點動靜便會醒來，確實勞累，偶爾歇一歇也是情有可原。</p>
“可是，奴婢沒能搶回姑娘的小被子……”</p>
她們貼身伺候姑娘的幾人都知道，那被子對姑娘來說有多重要，不抱著小被子，姑娘會睡不著覺。</p>
就算是睡著了，也是片刻便驚醒。</p>
以後可怎麽辦？</p>
“沒了就沒了吧。”趙嫤輕輕籲了一口氣。</p>
人困到極致，總能睡著的。</p>
“那姑娘去西側房歇一會兒？”惜雨上前，小聲開口。</p>
“打探到消息了麽？”趙嫤緩步往西側房走。</p>
她在這淮安侯府裏，自然也是有眼線的。</p>
“惜時去問了，尚未有消息來。”惜雨回道。</p>
趙嫤微微頷首，跨進門檻。</p>
“姑娘。”</p>
惜時快步走上近前。</p>
趙嫤轉過身：“有消息了？”</p>
“是趙如秀。”惜時往前一步，小聲道：“奴婢才探得消息，趙如秀方才在屋子裏摔了東西。</p>
咱們的線人隻是粗使婢女，不能進屋子伺候，隻在外頭聽了隻言片語。</p>
說是趙如秀發怒其間，數次提到了姑娘的名字。”</p>
趙嫤冷笑了一聲：“趙如秀，還真是不讓自己受半分委屈。”</p>
“姑娘，怎麽辦？”惜雨抬眼看她：“就算知道是趙如秀，咱們也沒有證據找她啊。”</p>
“不需要證據。”趙嫤略一思量，吩咐道：“讓她們進來，給我梳洗。”</p>
“是。”</p>
惜雨忙應了。</p>
＊</p>
趙如秀得知趙嫤平安無事，氣地摔了一通東西，稍稍解了氣。</p>
才在婢女嬤嬤們的勸說安撫下，上床歇了。</p>
她躺著，因著餘怒未消，很難睡著，便思量著再想個什麽法子，回頭對付趙嫤。</p>
“姑娘，姑娘！”</p>
門口傳來婢女急促的呼喊聲。</p>
“慌慌張張的，什麽事？”</p>
趙如秀氣不順，語氣當然也不好。</p>
“不好了，大姑娘帶著人衝進來了……”</p>
那婢女在外頭便高聲喊。</p>
“這半夜三更的，趙嫤是瘋了不成？”趙如秀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挑開床幔。</p>
她來得及才穿了鞋，趙嫤便已經帶人站在了她跟前。</p>
“趙嫤，你幹什麽？”趙如秀心虛，先發製人：“不經允許就闖進我的屋子，你到底有沒有規矩？”</p>
“打小沒娘教，沒有規矩。”趙嫤提起裙擺，緩緩在惜時搬來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p>
“你！你半夜三更不睡覺，闖到我屋子裏來，到底想做什麽？”趙如秀定了定神，有了些底氣。</p>
今日縱火之事，隻有她和娘知道，去辦事的也都是信得過的人。</p>
她不必懼怕，趙嫤不可能有證據。</p>
“你說我想做什麽？”趙嫤理了理裙擺，翹起腳來，好整以暇的望著她。</p>
“我怎麽知道你？”趙如秀眼神閃躲著：“我一入夜就睡了，一直到你方才闖進來，才被驚醒。</p>
你院子失火的事，與我可沒有關係！”</p>
“哦？”趙嫤杏眸彎出幾許笑意，黛眉微挑：“照這麽說來，四妹妹是在睡夢之中，得知了宛宸院失火之事？</p>
四妹妹真乃神人也！”</p>
“我……我是……”趙如秀叫她說得一慌，急中生智道：“方才，方才你闖進來之時，婢女才對我說的。”</p>
趙嫤笑著點了點頭：“這樣倒也勉強說得通。”</p>
“我告訴你，失火的事跟我沒關係，你現在就從我這裏出去。”趙如秀伸手指著門口：“我不想看到你。”</p>
</p>
“妹妹誤會我了，我不是為失火之事而來。”趙嫤靠在了椅背上，依舊含笑望著她。</p>
趙如秀愣了愣：“那你來做什麽？”</p>
“秀兒！”</p>
蔣晴柔人未至，聲音便傳了進來。</p>
“娘！”趙如秀一見她進門，宛如見了救星一般，忙撲上去：“趙嫤突然跑過來欺負我！”</p>
“大姐兒，我知道，院子毀了你心中不好受，我也挺惋惜的。”蔣晴柔牽著趙如秀，站在趙嫤跟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緣故，就跑來這處與你妹妹作對。”</p>
趙嫤上下掃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母親所言，可是冤枉我了，您看我，像是會與自家妹妹作對的人嗎？”</p>
不錯，蔣晴柔發髻淩亂，內衫的衣帶露了兩根在外麵，外衫的盤扣也有一個忘記扣了，這才是匆匆忙忙而來該有的模樣。</p>
“那大姐兒這個時辰跑到這處來，是為了何事？”蔣晴柔也不動怒，繼續輕言慢語的問。</p>
趙如秀躲在她身側，輕哼了一聲。</p>
有娘在，她便有了十足的底氣。</p>
“長夜漫漫，實難入睡。”趙嫤兩腳搭在小杌自上，靠著椅背不緊不慢地道：“百無聊賴間，便想起我那兩家首飾鋪，如今連月虧損，血本無歸，連掌櫃的工錢都快付不起了。</p>
就思量著母親和兩位妹妹還欠我不少東西呢。</p>
我就先來四妹妹這裏，取些東西去做本錢吧，母親不會介意吧？”</p>
當初，她將鋪子與銀子從蔣晴柔手中奪過來，最後盤賬時，落下了一百餘萬兩點空缺。</p>
蔣晴柔被逼無奈，還了一部分銀子，還有六十餘萬兩，不知所蹤。</p>
趙嫤知道，這六十餘萬兩銀子，除去叫蔣晴柔貼補了娘家的，餘下的都被她們母女三人買首飾和做衣裳了。</p>
當初的事情，驚動了京兆尹，也是在蔣晴柔答應日後會還這筆銀子的情形下，趙嫤才算暫時不曾追究。</p>
但她還是要求蔣晴柔當著府尹大人的麵，寫下了欠條。</p>
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任誰也無法抵賴。</p>
隻不過她這些日子忙著輔國公府的事情，不曾騰出手來收拾淮安侯府。</p>
趙如秀卻敢先來招惹她，她自然不必客氣！</p>
雖然沒燒到趙嫤，但燒了這院子也不錯，她住不成，趙嫤也別住了。</p>
她扭頭看著趙嫤，歎了口氣：“你跟前這些婢女是怎麽弄的？好端端一個院子，燒成了這樣，是她們巡查不力，應該好生責罰她們。”</p>
“此事，我會查清楚緣由的。”趙嫤上下掃了她一眼，麵色澹靜，眸色清冷。</p>
即使不查，她也知道，這事兒與蔣晴柔脫不了幹係。</p>
看蔣晴柔穿戴整齊，不僅麵上敷了粉，連發髻都平平整整的沒有半分淩亂。</p>
若不是事先知道，哪個大家婦會半夜三更不睡覺，作如此妝扮？</p>
“那自然好。”蔣晴柔叫她望得不自在，露出幾許笑意道：“這院子燒成這樣了，大姐兒不能在這裏住了，不然去我院子……”</p>
“不必。”趙嫤斷然拒了。</p>
蔣晴柔臉上露出幾許尷尬：“忘了，大姐兒和我不親近。</p>
那不如去客院將就一晚上？”</p>
“不用。”趙嫤注視著她，露出幾許不甚在意的笑：“火已經滅了，天還未亮，母親快些回去歇了吧。”</p>
“那你……”蔣晴柔還是關切的看著她。</p>
“西側房能住。”趙嫤唇角微微勾了勾。</p>
蔣晴柔還是有手腕，也沉得住氣。</p>
即使此處沒有旁人，即使明知道她對過往的事情一清二楚，蔣晴柔還是對著她裝出了一個慈母該有的樣子。</p>
能做到如此，確實不簡單。</p>
“那好，那你也早些歇著。”蔣晴柔又叮囑了幾句，才轉身去了。</p>
“聆風失職，請姑娘責罰。”</p>
聆風對著趙嫤重重地跪下了。</p>
“怎麽回事？”趙嫤清冷地掃了她一眼。</p>
“奴婢思量著小王爺來了，可以放心了，便睡得沉了些。”聆風低下頭：“請姑娘責罰。”</p>
趙嫤抬頭，頓了片刻：“起來吧。”</p>
“姑娘不怪奴婢？”聆風驚訝的抬頭。</p>
“跟著我，辛苦你了。”趙嫤淡淡道：“老虎也有打盹的時候，不怪你。”</p>
聆風日夜隨著她，與她同睡之時，也是一點動靜便會醒來，確實勞累，偶爾歇一歇也是情有可原。</p>
“可是，奴婢沒能搶回姑娘的小被子……”</p>
她們貼身伺候姑娘的幾人都知道，那被子對姑娘來說有多重要，不抱著小被子，姑娘會睡不著覺。</p>
就算是睡著了，也是片刻便驚醒。</p>
以後可怎麽辦？</p>
“沒了就沒了吧。”趙嫤輕輕籲了一口氣。</p>
人困到極致，總能睡著的。</p>
“那姑娘去西側房歇一會兒？”惜雨上前，小聲開口。</p>
“打探到消息了麽？”趙嫤緩步往西側房走。</p>
她在這淮安侯府裏，自然也是有眼線的。</p>
“惜時去問了，尚未有消息來。”惜雨回道。</p>
趙嫤微微頷首，跨進門檻。</p>
“姑娘。”</p>
惜時快步走上近前。</p>
趙嫤轉過身：“有消息了？”</p>
“是趙如秀。”惜時往前一步，小聲道：“奴婢才探得消息，趙如秀方才在屋子裏摔了東西。</p>
咱們的線人隻是粗使婢女，不能進屋子伺候，隻在外頭聽了隻言片語。</p>
說是趙如秀發怒其間，數次提到了姑娘的名字。”</p>
趙嫤冷笑了一聲：“趙如秀，還真是不讓自己受半分委屈。”</p>
“姑娘，怎麽辦？”惜雨抬眼看她：“就算知道是趙如秀，咱們也沒有證據找她啊。”</p>
“不需要證據。”趙嫤略一思量，吩咐道：“讓她們進來，給我梳洗。”</p>
“是。”</p>
惜雨忙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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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如秀得知趙嫤平安無事，氣地摔了一通東西，稍稍解了氣。</p>
才在婢女嬤嬤們的勸說安撫下，上床歇了。</p>
她躺著，因著餘怒未消，很難睡著，便思量著再想個什麽法子，回頭對付趙嫤。</p>
“姑娘，姑娘！”</p>
門口傳來婢女急促的呼喊聲。</p>
“慌慌張張的，什麽事？”</p>
趙如秀氣不順，語氣當然也不好。</p>
“不好了，大姑娘帶著人衝進來了……”</p>
那婢女在外頭便高聲喊。</p>
“這半夜三更的，趙嫤是瘋了不成？”趙如秀翻身坐了起來，一把挑開床幔。</p>
她來得及才穿了鞋，趙嫤便已經帶人站在了她跟前。</p>
“趙嫤，你幹什麽？”趙如秀心虛，先發製人：“不經允許就闖進我的屋子，你到底有沒有規矩？”</p>
“打小沒娘教，沒有規矩。”趙嫤提起裙擺，緩緩在惜時搬來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p>
“你！你半夜三更不睡覺，闖到我屋子裏來，到底想做什麽？”趙如秀定了定神，有了些底氣。</p>
今日縱火之事，隻有她和娘知道，去辦事的也都是信得過的人。</p>
她不必懼怕，趙嫤不可能有證據。</p>
“你說我想做什麽？”趙嫤理了理裙擺，翹起腳來，好整以暇的望著她。</p>
“我怎麽知道你？”趙如秀眼神閃躲著：“我一入夜就睡了，一直到你方才闖進來，才被驚醒。</p>
你院子失火的事，與我可沒有關係！”</p>
“哦？”趙嫤杏眸彎出幾許笑意，黛眉微挑：“照這麽說來，四妹妹是在睡夢之中，得知了宛宸院失火之事？</p>
四妹妹真乃神人也！”</p>
“我……我是……”趙如秀叫她說得一慌，急中生智道：“方才，方才你闖進來之時，婢女才對我說的。”</p>
趙嫤笑著點了點頭：“這樣倒也勉強說得通。”</p>
“我告訴你，失火的事跟我沒關係，你現在就從我這裏出去。”趙如秀伸手指著門口：“我不想看到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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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誤會我了，我不是為失火之事而來。”趙嫤靠在了椅背上，依舊含笑望著她。</p>
趙如秀愣了愣：“那你來做什麽？”</p>
“秀兒！”</p>
蔣晴柔人未至，聲音便傳了進來。</p>
“娘！”趙如秀一見她進門，宛如見了救星一般，忙撲上去：“趙嫤突然跑過來欺負我！”</p>
“大姐兒，我知道，院子毀了你心中不好受，我也挺惋惜的。”蔣晴柔牽著趙如秀，站在趙嫤跟前，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但是，你不能因為這個緣故，就跑來這處與你妹妹作對。”</p>
趙嫤上下掃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母親所言，可是冤枉我了，您看我，像是會與自家妹妹作對的人嗎？”</p>
不錯，蔣晴柔發髻淩亂，內衫的衣帶露了兩根在外麵，外衫的盤扣也有一個忘記扣了，這才是匆匆忙忙而來該有的模樣。</p>
“那大姐兒這個時辰跑到這處來，是為了何事？”蔣晴柔也不動怒，繼續輕言慢語的問。</p>
趙如秀躲在她身側，輕哼了一聲。</p>
有娘在，她便有了十足的底氣。</p>
“長夜漫漫，實難入睡。”趙嫤兩腳搭在小杌自上，靠著椅背不緊不慢地道：“百無聊賴間，便想起我那兩家首飾鋪，如今連月虧損，血本無歸，連掌櫃的工錢都快付不起了。</p>
就思量著母親和兩位妹妹還欠我不少東西呢。</p>
我就先來四妹妹這裏，取些東西去做本錢吧，母親不會介意吧？”</p>
當初，她將鋪子與銀子從蔣晴柔手中奪過來，最後盤賬時，落下了一百餘萬兩點空缺。</p>
蔣晴柔被逼無奈，還了一部分銀子，還有六十餘萬兩，不知所蹤。</p>
趙嫤知道，這六十餘萬兩銀子，除去叫蔣晴柔貼補了娘家的，餘下的都被她們母女三人買首飾和做衣裳了。</p>
當初的事情，驚動了京兆尹，也是在蔣晴柔答應日後會還這筆銀子的情形下，趙嫤才算暫時不曾追究。</p>
但她還是要求蔣晴柔當著府尹大人的麵，寫下了欠條。</p>
這件事情，是板上釘釘的，任誰也無法抵賴。</p>
隻不過她這些日子忙著輔國公府的事情，不曾騰出手來收拾淮安侯府。</p>
趙如秀卻敢先來招惹她，她自然不必客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