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周金玉小步迎了上去,纖細的身姿看著羸弱,臉上的笑意卻燦爛極了。


    周彧走到她跟前,不曾停留。


    周金玉伸手去挽他手臂,他漠然躲開了。


    “哥哥!”周金玉跺了跺腳:“我要哥哥牽嘛!”


    周彧瞥了她一眼:“妹妹已經不是小時候了,不要作出這般姿態來。”


    周金玉一下紅了眼圈,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哥哥也不知道給她留些臉麵。


    “哥哥是來接我的?”她還是跟在了周彧身旁。


    周彧微微頷首,看向楊蔣氏身後的屋門。


    楊蔣氏腳下動了動,擋住他的視線:“小王爺,客院簡陋,還請您移步前廳……”


    她說著,便要上前。


    周彧抬手製止,皺眉吩咐:“有血腥氣,曲嘯,進去看看。”


    楊蔣氏麵色頓時變了,試圖阻攔:“小王爺,是我們家中出了一點事,內宅的事情,您不必操心的……”


    “不是,小王爺,是定國公府的羅士謀出事了。”沈若蘭忍不住開了口。


    她一心傾慕周彧,此時正是給周彧留下印象的好機會。


    楊蔣氏看過去,恨不得剜她兩刀,不知廉恥的東西,見了周彧便恨不得撲上去。


    “出了什麽事?”周彧抬眸看沈若蘭,神色清冷。


    “我也不知道……”沈若蘭叫他看得心砰砰直跳,脫口道:“我隻看到他躺在地上,流了好多血,好像死了……”


    “沒有,沈姑娘休要胡言……”楊蔣氏忙解釋。


    “去。”


    周彧不理會她,隻朝著曲嘯一揮手。


    楊蔣氏也不好再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曲嘯進去了。


    她猶豫了一下道:“小王爺,此事不好宣揚,不如讓無關人等先行離去吧?”


    “嗯。”周彧點頭。


    “你們都先去吧,我就不送了。”楊蔣氏抬了抬手。


    那些貴女們,其中有不少不想離開,畢竟周彧來了,她們很少有這樣接近周彧的機會。


    哪怕是留下來多看他兩眼呢。


    但楊蔣氏開了口,她們自然不好強留下來,便都依言去了。


    曲嘯很快便帶了趙嫤等人出來。


    趙嫤瞧見周彧時,手裏還挽著楊譜錦的手臂的。


    但她也不曾鬆開。


    這是她做事情需要的偽裝,相信周彧能理解的。


    周彧的目光在她手上落了落,便轉開了,指尖微微搓了搓。


    “小王爺。”


    眾人見禮。


    “小王爺來得正好。”趙嫤率先開了口:“正巧,這裏有個大冤案,有人快要冤枉死了,求小王爺做主。”


    她口中說著求,杏眸卻瀲灩起幾許輕笑,嬌嬌軟軟地望著周彧,眼角眉梢俱是萬方儀態。


    “哥哥,別理她!”


    旁人沒有說話,周金玉倒是先急了,搶先一步擋在了周彧跟前。


    趙嫤也太不要臉了!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竟敢公然露出這樣的神情,勾引她的哥哥。


    趙嫤隻是輕笑了一聲,並不理會她。


    “小王爺。”雍王妃客氣地開口:“是我的弟弟,被歹人傷了,我已經查清楚了相關人等,隻將人帶回去便可。


    就不勞煩小王爺了。”


    “雍王府隻是王府,並非京兆尹,也非大牢。”周彧麵無表情道:“凡有人犯罪,該當伏誅,自有衙門定罪,雍王妃沒有動用私行的道理。”


    “對,何況我和三少爺是被冤枉的。”趙嫤大為讚同,卻也並不焦急,緩緩辯解道:“我們隻是在這個客院轉了一圈,他們便要將羅少爺受傷所有的事情都算在我們頭上。”


    “有證據?”周彧看向雍王妃。


    雍王妃道:“是根據我弟弟的描述推斷,此事或許與趙嫤有關。”


    “我們有證據。”趙嫤挽著楊譜錦輕笑:“那些貴女們都能證明,出事的時候我和三少爺在園子裏。


    包括小王爺的妹妹,也是知情的。”


    周彧看向周金玉。


    周金玉撇唇,不滿道:“你在園子裏無理取鬧,還好意思說出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嗎?”


    “雍王妃沒有證據,便是誣告。”周彧漠然道:“此事,要麽去京兆尹,要麽交由我審理。”


    “去不得京兆尹,那豈不是要鬧得人盡皆知?”黃寶蓮聞言不由急了。


    “那就有勞小王爺了。”


    雍王妃隻能答應。


    雍王都在想方設法拉攏周彧,她怎麽敢得罪他周彧?


    周彧便進了屋子,羅士謀被抬了出來。


    方才問過的話,周彧又問了一遍,隻不過,他問得更細致。


    “既有認證,此事便與趙嫤、楊譜錦無關。”周彧淡淡出言:“你們二人,可以先行離開了。”


    趙嫤對著周彧行了禮,朝著他嬌嬌一笑,轉身去了。


    楊蔣氏同蔣晴柔心中都是一陣失望,此番竟又讓趙嫤這個小賤人逃脫了!


    趙嫤上了馬車,一路慢騰騰地往淮安侯府走。


    “幸好今日小王爺來了,不然姑娘還不好脫身呢。”惜時靠在馬車邊,笑嘻嘻地開口。


    “他不來,我也有法子脫身,隻不過要麻煩些。”趙嫤緩緩開口。


    她做事,向來將自己的後路留得足足的。


    “姑娘,那接下來要如何?”惜時問。


    “接下來?”趙嫤倚在馬車壁上笑了笑:“靜待花開。”


    羅士謀被傷成那樣,定國公府豈會善罷甘休?


    就算是雍王不出手,單一個定國公府,也夠和寧侯府和淮安侯府消受的。


    希望定國公府別讓她失望吧,最好是滅了和寧侯府,那樣才省事兒。


    入夜,趙嫤不曾睡,光腳踩著踏板,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著,手裏把玩著個精致的九連環。


    她猜,今晚周彧會來。


    入亥時不過一刻鍾,周彧果然自後窗處進來了。


    “在等我?”周彧俯身,握住她瑩白小巧的玉足。


    他掌心有薄薄的繭,蹭著她足心。


    趙嫤癢得直笑,將腳縮回了床上:“你怎麽到現在才來?”


    “你捅的簍子,我不得處置?”周彧在床沿處坐下。


    趙嫤往床裏側滾了滾,給他騰出了地方來:“怎麽說的?”


    周彧上了床,將她抱了個滿懷,謂歎了一聲才道:“自然是趙如秀動得手,但錯在羅士謀,所以趙如秀無罪,也不必賠償羅士謀,畢竟她是為了自保。


    羅士謀得給趙如秀賠罪,還得賠趙如秀銀子。”


    “你是這麽判的?”趙嫤自他懷中鑽出來,支起半個身子在他唇角處親了一口,杏眸濕漉漉的溢出笑意:“謝啦!”


    這樣判,講道理來說,到羅士謀給趙如秀賠罪那裏,都是公平的。


    隻有叫羅士謀賠銀子這一條,有些偏向趙如秀了。


    如此,定國公府一定會不服氣。


    加上羅士謀橫行霸道了這麽多年,怎麽甘心就這麽廢了?


    接下來,這三家一定會鬥個你死我活。


    “如此謝過……”周彧一把將她摁下,眼尾殷紅:“不免太沒有誠意……”


    “小王爺想如何呢……”趙嫤纖細的手臂勾著他脖頸,杏眸瀲灩著水光。


    她嗓音嬌嬌的拖著尾音,宛如隻勾人魂魄的妖精,隻聽著聲音便覺得骨頭都要酥化了。


    周彧低頭攫住她唇瓣,黑眸泛起欲色,裹挾著洶湧的思念,凶狠又霸道。


    趙嫤杏眸微眯,鴉青長睫卷翹著輕顫,像撩撥在人的心上一般,叫人跟著心顫,纖細素白的手滑到周彧腰封處,便要抽開。


    “等一下。”周彧一把握住她綿軟的手。


    “嗯?”趙嫤耐不住,玉足勾在了他勁瘦的窄腰處。


    “我還有話與你說。”周彧微喘,克製得握緊她綿軟的手。


    “等會兒再說……”趙嫤便要抽回手,繼續方才的動作。


    “不成,到時候你又倦怠得要睡了。”周彧貼在她耳畔低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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