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零零散散的小雪花悄然無聲的飄落而下,街道披上了一層不算太薄的積雪,五彩的霓虹燈將白雪照映得五彩斑斕,別具風味。


    市中心的羅林商業街是本市十分繁華的街道之一,在街道最末端的一條小巷道裏一盞路燈明滅不定,路燈旁是一家鋪麵,門牌上掛著一張印花的停止營業門牌,然而裏麵卻不時傳出陣陣聲響“噠噠,噠”“噠噠,噠”聞聲而去映入眼中的是一名少年,少年身穿一套白色的工作服,衣服看上去有些老舊,還有幾處用紅線縫起的補丁,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但卻十分幹淨整潔,顯然少年對自己的這身行頭還是十分愛惜的。工作服胸口處用別針別了一張小卡片,上麵寫著“實習工:張浩”


    張浩手持雙刀正在一塊案板上剁著什麽,空氣中充斥著一股大蒜和油煙混雜的味道,這是一家餐廳的廚房,張浩手上很有節奏感的揮舞著雙刀傳出陣陣猶如駿馬奔騰的馬蹄聲。


    “哎,終於完了!這些蒜末應該夠明天炒菜用的吧,我的刀聲也練的差不多了,那個胖子也應該把另外幾個菜的秘訣告訴我了吧”心中想到這裏張浩有些稚嫩的臉上嘴角不由微微上揚,“好了收工,回家睡覺”張浩十分麻利的將原本有些雜亂的操作台收拾得幹淨整齊後便轉身從廚房後門溜了出去,接著在轉過三條街道後來到了一家大門緊閉的孤兒院裏,輕車熟路的爬上後院圍牆後麵的樓梯,鑽進了二樓的窗戶裏,躡手躡腳的準備往三樓模去,老舊的木質地板踩上去頓時發出吱吱的聲響。


    這時一股尿意席卷張浩全身,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隻能再次轉身進入二樓衛生間,“哎,舒服,也不知道阿明他睡了沒,萬一睡熟了叫不醒今晚又隻能回廚房裏睡了。”想到這張浩不由眉頭輕輕一皺,往外走去,剛到樓梯轉角一張慘白毫無血色的大臉便映入眼中,模糊的五官配合手中電筒的光線和窗外呼嘯的風聲簡直不能更嚇人,“鬼啊!”張浩想跑可是腳已近不聽使喚了,一下癱坐在地上,“閉嘴張浩,你見過我這麽漂亮的鬼嗎?”張浩定睛一看原來是孤兒院管理處的馬芙蓉,平時可沒少受她的壓迫和欺負,但沒辦法,誰讓她父親是院長的哥哥了,要想在這住下去就隻能乖乖的聽她的話,想到這裏張浩隻能掛上一張笑臉。


    “哎呀原來是芙蓉姐啊,我說怎麽這麽明麗動人,簡直天生麗質啊”如果說謊要被雷劈的話此時張浩估計已經被轟的連渣都不剩了。“得了吧,少說這些沒用的,雖然你說的是事實,現在都幾點了!你才回來,不知道晚上十一點以後就不準出入了嗎?”馬芙蓉邊說邊撕下臉上的麵膜,皮膚有點黑,眼睛很小,鼻梁有點扁,還有個雙下巴,看樣子年紀在二十五六左右,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芙蓉姐,這兩天廚房工作比較多,就回來的晚,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你這情況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別說那麽多,院裏的規矩你也知道,不想被罰的話知道怎麽做了吧”馬芙蓉瞪著那雙綠豆般的小眼睛道。


    “芙蓉姐,你也知道我就是在廚房裏打打雜,這個月工資還沒發,上個月也用的差不多了,真的沒有多少可以拿出來了,要不先欠著,等工資發了我一定給”張浩苦著臉無奈道。


    “少給我找理由,你已經在那裏做了一年的工,會沒有點小積蓄?今天要是不拿出來就不要在住在這裏了!”


    這時樓梯傳來腳步聲,一個文靜的男孩慢慢走了下來,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芙蓉姐,都這麽晚了,要不讓張浩先進去,有什麽明天再說行不行?不然影響到別人休息多不好。”


    “好啊阿明,你想幫他是吧,那你替他給吧,不然我就把張浩屢次違反孤兒院院規的事去告訴我叔叔,讓我叔叔把他趕出去!”馬芙蓉聲色俱厲的指著阿明說著。頓時阿明也不敢出聲了,這馬芙蓉發起瘋來他也招架不住,這時候去觸她的黴頭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阿明和張浩一樣都是在孤兒院中一起長大的孤兒,現在在一家圖書館做做零工,邊打工邊學習,而張浩則是在餐廳中打打雜,吃飽倒是沒問題,但卻沒有住的地方,孤兒院中最多能呆到十八歲,所以必須得提前找到工作或者住處。而張浩隻要再做上兩個月就能成為正式員工,就可以去申請餐廳裏的員工宿舍了,但是現在隻能住在孤兒院,不然就得露宿街頭。


    而馬芙蓉就是孤兒院住宿的管理人,經常會找些理由來為難他們,以趕出孤兒院為理由來威脅他們將賺到的錢大部分交給她,雖然不忿,但也隻能敢怒不敢言。看到兩人不說話馬芙蓉更是得意,“怎麽樣,你們到底誰給錢,不然就都不要在這裏睡了,出去睡大街去。


    阿明剛想說話,張浩搶先道“我走,我出去,等工資發了我就給你,”說完便給阿明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好,那就滾出去吧,沒錢交給我就別回來這!還有你阿明,要是被我發現你敢偷偷放他進來你也給我滾出去。”張浩知道要是還不走的話還會波及到其他人,隻好麻利的再從窗戶裏翻出去“哎,隻能回餐廳裏了,好在那個胖子今天把鑰匙給我了,還是去倉庫裏睡一晚吧,不然在外麵得被凍病了”張浩喃喃自語了一番後一路小跑就往餐廳的方向去了。


    吱呀!門一開冷風陣陣,張浩不禁又打了個冷顫,“這天實在是太冷了,這廚房裏又沒個暖氣什麽的,也沒可以蓋的,這是冷死的節奏啊”,張浩一邊四處翻找著可以蓋的東西,一邊把那馬芙蓉在心裏咒罵了幾百遍,張浩翻來翻去也沒找到什麽可以取暖的,隻能來到燒水的爐子旁坐下取取暖了。


    剛坐下兩分鍾便是不行了,“不行,這非得凍病了不可,現在可沒錢去看醫生,可是也回不去,現在那女人肯定是把後窗戶給鎖上了,弄不好還得連累阿明,對了,差點忘了那個胖子師父了,怎麽說也跟他學了一年的廚藝,他還不至於見我凍死在外麵吧”說走就走,張浩把門一帶就衝著西南方向的城中村奔去。


    “唉,明明記得是這裏附近啊,一個月前還來過幫他搬東西的,怎麽都不見了,”映入張浩眼簾的是一堆廢墟,別說人,樹都沒一顆,這裏早已被規劃入拆遷地區,都已經施工一半了。


    “得,現在真的隻能希望老天開眼別把自己給凍死了,不然做鬼也不放過你!”張浩一邊憤憤的說著一邊朝著天空比劃了下拳頭。突然天空出現兩道亮光,如同流星一般朝這裏飛來,“轟”一聲巨響,灰塵滾滾。


    “哎呦喂,我的天,我就隨便那麽一說,您老別當真啊,砸到我沒事,砸到花花草草就不好了”一股氣浪將張浩拍了個跟頭,摔了個狗啃泥,起身指天正準備張嘴大罵,話到嘴邊想想還是算了,剛剛就說了一句話就給砸成這樣,再罵兩句估計房地產開發商連請拆遷隊的錢都省了。剛想轉身就走,身後突然發出陣陣耀眼青光,張浩不由往前走去。


    越過一個土坡,定睛一看,不遠處有一個物體離地三尺懸浮,全身散發青芒,“這。。這。。這是什麽鬼?”張浩正準備上前看看,突然聽見有人開口說話,“太虛,這裏是凡人地界,也沒有我輩中人,你現在就算離開,你宗門中人也不會追究,我還可以送你兩塊月精石如何?”


    “純陽,枉我當你為至交知己,你卻是隻為拿到魔鼎,真是讓我心寒,你若肯留下魔鼎就此離去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張浩一看竟是兩個老頭,分別站在那青芒左右兩側,左邊一人鶴發童顏,身穿類似道家人的道袍一般的服飾,氣質不凡,右側一人戴著一氈帽,佝僂著腰,別著個酒葫蘆,還有個酒糟鼻,一身穿著破敗,如果手裏再拿著個回收垃圾的麻袋那可不就是跟孤兒院後門收垃圾的老王一樣一樣的。


    “這是什麽情況?”張浩左顧右看弄不清楚了,看這架勢是要打架啊,可這都是一把年紀的誰磕碰著不得駕鶴西去前往極樂世界啊,咋本著助人為樂見義勇為的三好青年心態還是去勸勸吧。


    “那個。。。大爺!您兩散步了?吃過沒?”張浩見兩人沒反應,繼續道“您老家住哪啊?要不我送送您倆?”還是沒反應,“難道是老年癡呆犯了?還是耳背聽不見?”看著又沒反應的兩老頭張浩嘴裏不由嘀咕到。


    太虛.....純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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