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你從昆侖山一直追到這裏還不肯放手真當我怕你不成!”


    “純陽,少說大話,你我一路上打鬥數次,哪次不是平分秋色?你我再繼續鬥下去也隻是兩敗俱傷,交出魔鼎,我會向宗門替你求情”


    “哈哈哈,太虛,你讓我去相信你宗門的那些老糊塗?他們隻會為自己考慮,那些自私自利的小人,靠的是什麽能坐在那個位置上你也應該清楚”純陽說完大袖一揮一把紫劍突兀懸浮在身前。


    “那與我無關!我隻管魔鼎。”太虛手捏法訣腰間酒葫蘆也飄在身前與紫劍遙遙對峙。


    “你們這是在拍戲呢?古裝戲嗎還是武俠劇?怎麽沒看見攝影機啊?你那劍怎麽吊的威亞啊?”張浩現在完全一臉懵那啥,在他看來這兩老頭已經是老年癡呆晚期加嚴重的妄想症,他在想要不要報個警先?不然到時候出個什麽事訛上他這個唯一的見證人那是比跳進糞坑還說不清的了。


    就在他剛要往後走準備找個派出所報警的時候場中的兩個老頭動了,純陽左手一捏法訣,紫劍光芒一漲,一幻為三,朝著三個方向向太虛斬去,同時右手捏拳印,全身衣服如同充氣般鼓起,拳頭上隱約可見絲絲白色雷光閃爍,一拳打出頓時風聲四起,雷借風勢,風中帶雷,聲勢驚人。“道家古拳法風雷拳?純陽,這應該就是你的殺手鐧吧,不過你真以為我沒留手嗎?”


    太虛嘴中法訣一念,身前酒葫蘆盤旋而上吐出三道金光如絲綢般纏住三把紫劍,雙手合十捏一印決,怒目一睜,雙掌拍出,金光大勝,刺眼的光芒讓張浩下意思閉上了雙眼,隻聽見“轟”的一聲一股氣浪便將張浩拍在身後的牆上,口鼻出血,目眩耳鳴,頓時張浩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一般,“你大爺的,你們是拆遷隊找來的爆破小組嗎?引爆前能不能說一聲”張浩有氣無力的靠在牆上嘀咕道。隻是張浩的聲音在這爆炸的轟鳴聲中顯得那麽的微乎其微。


    灰塵散去整個場地又安靜下來,“上古佛教的伏魔掌?沒想到那些老糊塗竟肯把這個傳給你。”此時純陽道袍破碎,右手布滿絲絲裂痕,鮮血不斷流出。“


    你我真元所剩無幾,在拚命下去恐怕都得交代在這!修行到你我這種鏡界都不容易,放手吧純陽”太虛同樣不好受,雙手顫抖,呼吸起伏不定。


    “就是因為修行到你我之境,已經再難前進一步,你和我一樣所剩壽元本就不多,再如此動用真元,生命流失更是加劇,那些老不死不肯出手也不就是想保住自己真元不散多苟延殘喘幾年?”純陽眼中滿是不屑與癲狂“再過幾十年你我就得羽化,苦修百載究竟為了什麽?不就是想要長生。太虛,你與我聯手共同參悟此鼎定能解開其中秘密,到時天上地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純陽,你入了心魔,還不醒來!此鼎你我兩派爭奪這麽多年又從中得到了什麽?它本就不該重現世間,現在已到了末法時代,早已經不是屬於我們的時代了,你難道還看不清嗎?放下吧”太虛落寞著說道。


    “我等修士本就是逆天而行,現在你卻屈服天道之下當真可笑,你我苦修百載卻再也無法寸進,我不甘,我要另尋出路,你既然不肯讓我帶走此鼎,那你我便分個生死,為以前做個了斷也算是解脫吧”純陽說完身體隨之一震,雙手不斷打出法訣,身上光芒漸勝,頭頂三把紫劍漸漸朝著太虛逼去。


    “你竟然燃燒壽元?你瘋了嗎?”在經過短暫的驚愕後太虛隨之釋然“你說的也對,這也許是對我們的另一種解脫吧”說完也是雙手捏印,臉色在法印打出後隨之潮紅起來,場上兩件寶物光芒大勝,紫色劍芒和金色絲綢不斷交織,發出陣陣如同水紋般氣浪,原本漂浮在兩件寶物下的青鼎隨著氣浪被震出中心,正好滾向張浩所靠的位置,落在張浩腳旁,頓時青芒內斂,露出它本來麵目,張浩定睛一看原來是個小鼎,像燒水用的茶壺般大小,三足雙耳,鼎身上麵密密麻麻全是一些像符號的小字。


    “這,這是青銅器?跟電視上的那些好像差不多,那可是國寶哎!難道這兩老頭是販賣國寶的黑社會?對,一定是想獨吞然後鬧掰了,不然怎麽連炸藥都用上了,肯定是想殺人越貨,正在交易的時候恰好被自己給碰見,一定是這樣”如果場上兩人知道張浩的想法一定會先狂吐兩斤鮮血然後再拍死張浩!


    張浩正自豪自己所給出的推理結果,轉念一想“那自己這個見證人不得在他們爭搶過後被滅口?別呀,我就是個路過的,還這麽年輕,連個女孩的手都沒碰過了,就這麽死了下了地獄豈不是得被人恥笑?早知道就不做什麽三好青年了。”


    當張浩還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世界中時場上的人動了,兩人不斷往法寶中注入真元力,兩件法寶光芒越來越盛終於達到頂峰,“破!”“斬!”兩件寶物瞬間碰撞在一起,發出金石粉碎般的聲音,一股無聲氣浪向四周擴散,靈力四射,場中央瞬間凹下一個大坑,底下原本的鋼筋碎石盡皆粉碎,氣浪所過之處飛沙走石,一股氣浪朝著張浩撲來,夾帶著零散的鋼筋和碎石,“完了,看來真得下去報到了,願閻王那裏沒有爆破!”張浩見狀索性閉上了雙眼,這時小鼎突然散發青芒,鼎口青光大盛,氣浪和其中夾帶的靈力頓時被吸入鼎中消失不見,隨後青芒中竟出現了發絲般粗細的血色光芒不斷遊走鼎身。


    失去動力的碎石與鋼筋隨著慣性不斷向前掉落,一塊碗口大的碎石正巧落在了張浩的胸口,“噗”一口鮮血頓時從張浩口中噴出,胸口發出骨頭斷裂的聲音,張浩兩眼一黑竟是暈過去了。噴出的鮮血點點滴落在小鼎之上,盡數被那絲紅芒所吸收,隨後小鼎微微顫抖“叮”一聲仿佛破開了什麽東西一般,從鼎內發出絲絲青芒與張浩的身體不斷接觸起來。


    場中兩件法寶僵持不下,隨後布滿裂痕,不斷顫抖,“蹦!!”一聲巨響瞬間爆開,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所有東西都安靜下來,隻有場中心兩件法寶的碎片不斷交融變成金紅相交的液體球狀物,越來越膨脹,仿佛氣球即將被撐爆一般,“糟了!純陽快助我控製住它,兩件靈寶爆炸加上我們的靈力為媒介方圓十裏都將夷為平地,你我都將成為此界的罪人啊!”


    “我們現在都已是強弩之末,自身都難保,又能起什麽作用了?”純陽嘴上這麽說著但手中動作卻不止,雙手顫抖著不斷打出法訣又道“太虛,我是真的把你當成好友,並非隻為利用於你,是我對不起你,看來今天我們都得交代在這了,是我太過固執連累了你。”生死之際純陽也算看開了。


    太虛一聽純陽是已生死誌剛想勸慰幾句但轉念一想今晚自己也怕是走不掉了,隨之唏噓道“純陽,都到這個地步了你我還有什麽恩怨放不下,就讓往事隨風而去吧。”說完太虛身體劇烈顫抖起來,場中金紅球體快要壓製不住即將破開了“隻是平白讓這麽多凡人遭了牽連,你我闖下大禍啊!”


    “隻恨此生生不逢時,希望來世不再是末法時代,再與天地一比高低!”純陽喝到,說完再也堅持不住吐出一口鮮血隨之暈倒過去。


    “啵”一聲輕響,壓製許久的金紅球體終於爆發,散發出如同太陽般耀眼的光芒,大地瞬間崩開,天空也為之變色,蜘蛛網般的裂縫越擴越大,金紅色毀滅氣浪所過之處盡皆粉碎,四周出現一大條漆黑如墨的空間裂縫,宛如末世來臨。


    “來生再來贖罪吧!”太虛閉上了雙眼,撤掉了防護在身邊的靈力護盾。放棄了抵抗,突然一道耀眼的青芒朝這裏席卷而來,一股不可抵抗的巨大吸力將所有爆炸產生的能量盡皆吸走,連帶太虛和純陽也被帶入其中。


    這時那條巨大的黑色空間裂縫開始吞噬周圍的一切物體,張浩的身體隨著吸力跟著碎石一起飛向了裂縫,小鼎頓時像是受到召喚一般化作一道青芒沒入張浩體內,張浩的身體頓時覆蓋了一層青芒進入了裂縫當中,裂縫隨之合上,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但留在地上的滿目瘡痍和遍地的裂縫卻證實著這裏的確發生過很多不為人知的事情。


    第二天此地便上了都市新聞頭條,有關部門專家解釋為:“由於地殼運動引發地震,導致天然氣管道破裂而引發爆炸,可能還會有餘震,請廣大群眾注意自身安全,隨時做好避震準備!”


    然而這一切都和張浩再沒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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