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川轉頭看了下後排的兩個人, 小聲的問同桌的葉思源:“你有沒有覺得這兩個人有鬼?”


    葉思源抬頭,眼神有些茫然, “什麽鬼?”


    “算了算了, 我怎麽會問你?!”陸一川覺得自己是瘋了, 他和這個書呆子說這些。


    其實……他也知道,約是周末那件事, 讓兩個人關係有了緩和。


    隻是這轉變也太快了吧, 都沒過渡的嗎?


    而且這一周下來, 一天比一天的……不可描述。


    中午放學, 陳煥邊收拾桌子, 邊隨口問:“你準備吃什麽?”


    “不知道啊, 還沒有決定。”


    “附近新開了一家餐廳,要不要一起去?”陳煥站起來,幫薑蘅把她桌子的幾本書擺整齊。


    他的強迫症,已經徹底放棄了治療。


    這個學期四中食堂承包商換了人,不再是副校長的小舅子了,所以中午的門禁也就取消了。


    薑蘅想到上個學期和武術社的一連串騷操作就覺得好笑。


    陳煥當時替她背了鍋,至今教導主任還以為當初遙控無人機的是阿秀,時不時拿來做例子教育其他人。


    薑蘅:“也可以。”


    話音一頓,她又說:“不如把陸一川幾個人也叫上, 武術社的幾個人也去, 嗯,還有葉思源,我請客好了, 人多熱鬧。”


    反正她錢很多,有生之年大概都花不完了。


    薑蘅和陳煥有矛盾,十班的男生和武術社那幾個人,私下關係也就不怎麽樣。


    不過他們都和解了,那其他人也沒必要僵著了。


    這事情簡單,大家一起約著吃著吃吃飯吹吹牛,拿交情就差不多了。


    陳煥沒說話,不讚成也不反對。


    這麽多人一起吃飯,那還不如不去,雖然心裏非常的不滿,不過身體誠實的跟著去了,並且先一步霸占了薑蘅左邊的位置。


    讓本來都準備坐下去的徐馳有些懵,他差點一屁股坐在陳煥大腿上了。


    臥槽大佬你怎麽回事啊?


    等著上菜的間隙,徐馳又說起了一件事。


    洪勝路有三個學校,不過這學期隔壁春景路也搬來的一所學校。


    新立職高民口碑很差,卻效益不錯,原址在市中心,已經被征收重新規劃,新址在春景路的新址修了三年。


    年前才竣工,年後全體師生才搬來,讓附近這一圈變得更熱鬧了。


    而且自從新立搬來後,附近明顯比以前跟亂。


    聽說上周就發生了好幾起搶劫事件,沒有報警,就在學生你流傳。


    相近兩條街的四個學校涇渭分明,哪怕不穿校服,也可以分辨出不同。


    寧市一中是國家重點中學,學風嚴謹升學率奇高,四中是私立貴族高中,作為省重點也有它出色地方。


    杜航讀的機電職業高中,大部分都還是學習,這是全省排名前三的職高,能可以考對口專業的大學。


    至於這次搬來的交通新立職高,是一所完全以營利為目地的私立職高,由本市的一家公司控股,師資力量不是很好,而且在裏麵基本都是混日子了


    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寧市一種和新立職高完全是口碑的兩極化。


    陸一川說:“阿煥,我們學校前天有兩個被搶了錢,還有一個在網吧被打了,被打的那個你認識,七班的孫闊。”


    關鍵是孫闊都說了是跟著他們混的,對方聽完反而下了更重的手。


    這麽做不是打他們的臉嗎?


    新立職高的人,不僅僅找四中的麻煩,連著機電職高和四中的也沒放過。


    他們那一群十幾個人,完全不講道理,把水都攪渾了。


    現在說他們是不良少年都抬舉了,就一群心狠手辣的地痞流氓。


    薑蘅聽完來了興趣:“新立職高的?他們都這麽狂嗎?”


    陸一川點頭:“我還聽說,杜航已經和他們的老大約架,這個周五的下午,新立那群人可不會打架不拿家夥,聽說好有幾個都是隨身帶著匕首。”


    薑蘅:“臥槽這樣杜航還和他們約架,是不是很傻。”


    陸一川詫異的問:“那你覺得杜航很聰明?”


    薑蘅:“……的確有些傻逼。”


    雖然那家夥傻逼,陸一川還是要實話實說,這事也不能怪杜航坐不住,是新立那群人先起去找茬的。


    畢竟杜航最近成迷遊戲,還不如同校的林子浩能折騰,不是這樣他根本不會出頭。


    “新立職高的老大叫張悍,他幾次去賭了劉延的女朋友,還出口調戲人,畢竟劉延和杜航交情那麽鐵,換成是我也坐不住啊。”


    這麽想杜航其實很夠意思。


    陳煥冷笑一聲:“就是是張悍主動想挑起事端吧,他是壓住其他學校的人。”


    陸一川笑了下:“阿煥你還記得張悍?”


    薑蘅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阿秀和那個一直故意挑起事端的傻逼是舊相識。


    “說說唄,難道是你們老朋友?他不厚道了啊,你都不說說?”


    陸一川笑出了聲音:“朋友?仇家差不多!張悍有個表弟,初中和我們一個學校,真的太賤,每天帶小弟堵漂亮女生上下學,學校裏稍微看不順眼的就揍一頓,到處逼著人給他跪下來。”


    薑蘅:“這麽渣,那後來呢?”


    何平: “後來王八羔子惹到阿煥,就沒有後來了。當時張悍就放話要搞我們這群人,幫他弟弟報仇,不過當時對方因為犯了事情被抓了,也就沒出現了。”


    沒想到兩年後搖身一變,成為了新立的老大。


    算算對方年紀,那個家夥二十了吧。


    真是年紀大還是一樣不要臉,隨身想搞事情。


    陸一川轉頭看向陳煥:“阿煥你最近要小心點,我怕那個賤人耍陰招。”


    陳煥點了下頭:“我會注意的。”


    薑蘅轉頭對武術社的人說:“我們也小心點,就聽著這個描述跟瘋狗沒兩樣。”


    “差不多吧,我聽說新立那群人,認了個黑社|會當大哥,平時還幫對方散貨,把一些k|粉、笑氣賣給高中生或者大學生。”


    薑蘅:“這麽猛嗎?怕了怕了。”


    陳煥瞟了眼漿糊:“你知道怕了就好,一定不要去招惹人。”


    話音一頓,又說:“他招惹你,你也不要理會,告訴我,我來處理。”


    薑蘅點頭:“嗯,我知道的,我又不傻。”


    ———


    薑蘅自從‘恢複’單身後,桃花運漸漸好了起來。


    最近就有人撩她,對方是一班的。


    薑蘅去把辦公室交作業的時候,偶然認識的,本著學習交流的目的交換了聯係方式。


    她對學霸沒有抵抗力,薑蘅一直以來目標很明確,成績好,幹淨溫和。


    兩個人聊天的內容,也都是天氣和一些學習的事。


    對方主動發過來,薑蘅就會隨手回一句。


    她這次沒有從前的幹淨了……或許是撩仔這條路上遭受了太多曲折。


    暫時讓她有些冷感。


    幾天後,薑蘅變得不那麽熱情,對麵的人卻積極了起來,發來消息的頻率反而高了起來。


    作為同桌,陳煥不用去故意偷看聊天的內容。


    薑蘅拿手機的時候,不會刻意側過身避開他,一切了如指掌。


    陳煥看著身邊回複消息的人,忍不住說:“你可以別理會他嗎?前麵的白蓮花、奇葩、撈男還沒給你教訓嗎?”


    薑蘅抬起頭:“我們也沒說什麽啊?你怎麽知道他是渣男。”


    陳煥拿起薑蘅的手機,點開了對方的朋友圈,一臉冷漠的說:“朋友圈沒一張女生照片,這就是在廣撒網。”


    薑蘅湊過去,果然對方朋友一張女生照片都沒有,哪怕是幾個人一起的合照。


    “就算這樣,這樣太武斷了吧?”


    陳煥:“他和你聊天發的這些貓咪的表情包,想表示自己喜歡動物有愛心,接近拉進關係,一個男人這樣太油膩了,偏偏小姑娘就吃這套。”


    薑蘅:“……”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他要是真的喜歡你,就不會每天時不時的撩幾句等著你表白。”


    話音一頓,陳煥看著人的眼睛,這個渣男沒有撩到薑蘅,成功把他的火給撩起來了。


    “他會主動說喜歡你,其實我……”


    “好吧,不過你……怎麽這麽清楚?”薑蘅打斷對方的話。


    她一直把標準框死了,可是現在並不順利。


    薑蘅在最開始,其實並不太著急,開始她和……陳煥那麽久不是都很有耐心。


    她那時候真的覺得對方很適合自己,是認真的。


    後來發現兩個人是雙向詐騙,她才開始迅速確定下一個目標,變得積極主動了起來。


    人不是一早設定程序的機器人,接到‘中止’的指令後,可以馬上停止。


    她就像是為了證明什麽,又像是為了極力否定什麽。


    薑蘅覺得陳煥這樣不行,她本來就曾經為對方色所迷,現在對方再這樣,那就真的很容易把持不住走老路。


    她看了眼對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把拿了起來。


    鑒渣十級的陳煥,非常惱怒的說:“我是男人,我當然清楚他們都在想什麽,那些花花腸子彎彎繞繞!”


    “這樣說也是哦。”薑蘅轉過頭看著人,又問:“那你呢,為什麽對我好?”


    陳煥把心一橫,看著對方琥珀色的眼睛:“老子和他不同,我就對你一個人好,薑蘅你是真不明白麽?”


    他態度蠻橫,心跳卻快得失衡。


    “哦。”薑蘅點了下頭,一臉淡定。


    陳煥:“……”


    哦?就一個‘哦’?這是表示自己知道了,還是表示不屑?


    陳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薑蘅:“沒。”


    陳煥炸了:“這樣不行,你不準和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話,必須十個字起。”


    他真的很著急。


    薑蘅重新拿起了陳煥的手機,打開了朋友圈相冊。


    她深呼吸了口氣,微笑著說:“你他媽把我拍成侏儒症。”


    剛好十個字,不多不少,夠不夠標準?


    陳煥說渣男雖然女生緣好,但是朋友圈不會有女孩子的照片。


    她為了印證就點進了陳煥的朋友圈,發現對方什麽都沒有,薑蘅懷疑是被屏蔽了,於是默默拿起了對方手機。


    陳煥沒有設密碼,真是一目了然啊!


    對方朋友圈最近日期的一條動態,是她站在樓梯上係鞋帶的照片,身高約等於一米二。


    第二張是她罵陸一川的抓拍,再漂亮的人瞬間的動態也不會好看的哪裏去,照片上的自己仿佛一隻憤怒的猩猩。


    第三張、第四張……不說也罷。


    拍照就算了,對方還給照片配了字,真是閑得慌。


    比如說她罵陸一川的照片,加上去的字就是‘嗬嗬看我不罵死你這個人渣’。


    還有揮手的照片配字‘快滾快滾’,翻白眼的抓拍‘我連著嗬嗬都不想嗬嗬。’


    別說這每張……還挺貼合的,稀爛的拍照技術配上牛逼的文案,薑蘅更生氣了。


    用貓咪表情包的是渣男,你把我弄成表情包是幾個意思啊?


    其實陳煥也不能算偷拍,畢竟她很多次都知道,並且心裏還臭美,是不是對方被自己美色所迷~想著算了大方點,反正拍一張也不會有損失。


    誰能想到是這樣的發展?


    雖然陳煥朋友圈屏蔽了所有人,屬於一個人的自high,可是薑蘅滿腦子都是這家夥萬一手機丟了,自己就出道紅遍網絡的樣子……


    該死的野狗,自己在他心裏就是這死樣子?!


    陳煥看了眼手機,覺得大事不好。


    平時那些渣男找薑蘅聊天,他知道沒什麽,卻依然心裏憤憤不平。


    媽的有什麽好聊的?


    於是陳煥就用薑蘅的抓拍照片,順手製作了她罵人的表情包。


    對付野男人,這樣的態度才是正確的嘛!


    照片都迷之角度,那是因為他也不好意思讓薑衡看鏡頭,特意給自己拍。


    陳煥沒有發給任何人,當然也沒想到突然有天讓當事人看到。


    翻車了。


    陳煥向來沒有求生欲,源自於男性的求偶本能,他忙開口說:“其實我覺得每一張照片,都非常好看的,真的。”


    兩個人對視一眼。


    薑衡:“……”


    陳煥:“……”


    作者有話要說:  陳煥:那些渣男,老子有鑒渣證書!


    薑蘅:你還表情包製作十級,給我滾!


    西西:會拍照的男人最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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