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來選去，王齊最後選到手裏最小的消防斧做未來一段時間的主武器，沒考慮用伐木斧做武器因為長柄會影響室內施展，而大部分消防斧在設計時就考慮到了室內使用。</p>
火場裏時間就是生命，為了這點有可能救命的破障時間，消防斧也衍生出了各種各樣的規格。早期工廠用消防斧和伐木斧沒什麽區別，然後有加上鎬頭的，逐漸衍生出針對各種建築環境設計的。</p>
這把短斧斧柄在五十厘米以下，隻有他之前伐木用斧的一半，但它的斧頭相比較短的斧柄顯得特別大，加之采用了金屬手柄，重量幾乎和伐木斧一樣。</p>
從施力角度看金屬手柄並不會比木柄更好用，特別是某些斧麵不舍得用料，斧柄又不舍得用輕量化合金的所謂戶外斧，揮動起來手感和鐵棍差不多。</p>
但這把短斧增大的斧頭讓重心和木柄斧差不多，適合王齊後續改用其他斧頭的需求，也可以和伐木斧做交替訓練。</p>
王齊看中的也是它的金屬手柄，能在動作不夠標準時降低手柄斷裂的概率。</p>
還沒天亮，吃了點東西，拎著斧頭出門找樹做練習。</p>
消防斧也能砍樹，由於斧柄短沒有足夠的加速行程，對樹木產生相同破壞力要付出更多的體能。</p>
有幾十公斤螳螂肉做底氣，王齊也不介意多花些能量熟悉斧頭。</p>
這次他在街角公園裏，選最粗的橡樹來練習。</p>
該橡樹幹直徑臨近一米，比隔壁花園裏那顆無名樹還粗，可惜橡木分叉點比較低距離地表四米多，和樓層高度對比明顯到不了五米，冠幅十五到十七米間，參照之前砍倒的小樹的年輪，估摸著這顆得有五十年往上，大約是街角公園及附近橡樹的源頭。</p>
五十齡在橡樹中屬於小年輕，但很可能是整個市區裏最大的一顆橡木了，至少也得排前三吧。</p>
花園那顆直徑八十厘米的無名樹質地完全沒法和橡樹比，看小樹年輪長得也比橡樹快，從生根位置分析，災前頂多是顆高度五米以下的小樹，甚至可能是災後落地的。</p>
總之王齊靠著練習用斧，打算把這顆大橡樹練倒！</p>
攻擊練習的砍伐區會高於正常伐木，肯定有暴殄天物的嫌疑，但眼前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又不用來賣錢。</p>
為了節省營養，他也沒有傻練，砍一段時間便停下來恢複體力，思考改進。</p>
所謂改進其實僅僅是微調罷了，斧頭與人類形體本來就配合的非常好，畢竟是人類最早學會製造和使用的工具之一，如果使用難度大還能傳下來？</p>
王齊早期選鋼筋也是從這個方向考慮的，矛、斧分別代表了人類最早使用的捕獵與切割工具，幾十萬年前可沒有武術學校，意味著它們起碼是易學且行之有效的。</p>
眼前需要微調的是發力習慣，確保正確發力逐漸形成肌肉記憶，伐木就不會那麽累了。</p>
……</p>
同一時間，王齊戰鬥過的地點，絡腮胡和莎娜二人麵帶菜色的檢查著螳螂怪屍體及周邊戰鬥痕跡。</p>
“一個人……不，鬼，肯定是我們那天看到的夜行鬼。”絡腮胡對現場做出結論。</p>
莎娜沒說話，點頭支持他的觀點。</p>
雪地上判斷人數很容易，對方沒有做任何遮掩。</p>
螳螂身上特別的穿孔特征提供的武器信息，則能幫助鎖定凶手。</p>
武器用的是25毫米鋼筋、撬棍以及較細的鋼筋，而根據他們的認知，沒有荒民會用25毫米粗的鋼筋做武器，因為太重。</p>
</p>
總長90厘米的伐木斧，根據木材和斧麵不同，重量在2.2到3千克，同樣長度的25毫米鋼筋重量約3.2公斤，他們見過的那位夜行鬼背後的鋼筋似乎更長一點，加上護手纏布可能有四公斤，這個重量比1.2米長伐木斧更重。</p>
武器越重越廢體力，還不一定更見效。荒民們食不果腹體能有限，不會用純鋼筋做武器，即使要用都會改成矛的形式以減輕重量，而且也不會用25毫米這麽粗的。</p>
絡腮胡沿著現場痕跡找到第一戰鬥現場，距離二十餘米外的咖啡館遺址。</p>
現場除了被擊碎的台麵和桌椅、高腳凳碎片，積塵上並沒有發現任何陷阱觸發的痕跡。</p>
“毫無疑問，正麵單殺，他比我們此前猜測的還要危險。”</p>
早期的夜行鬼是災前某個實驗的受害者群體，之所以會被放到“鬼”的分類裏，據說是因為有來自異世界的基因。</p>
他們隻能通過眼睛分辨，白天時童孔接近純白，夜間則都會轉為純黑。偶發性質的精神與行為異常，讓這些智力與人類無異的“鬼”，無法和幸存者混居。</p>
幸存者漸漸變成的荒民的過程中，由於一些衝突和矛盾與夜行鬼的親疏關係也漸行漸遠，已經很長時間沒聽到過誰家從夜行鬼那換到了好東西，有傳聞說夜行鬼已經死光或跑了。</p>
一般情況下，遭遇沒有明顯敵意的夜行鬼，當作和陌生荒民接觸即可。</p>
但很顯然，一般荒民可沒辦法單挑殺死蠍蟻門衛。</p>
從安全角度出發，以後發現其蹤跡都要繞道。而從家庭的未來考慮，一個強大的夜行鬼，或許能搜集到普通荒民無法獲得的垃圾，並且擁有足以進行交易的食物盈餘，如果能換到它們，可以幫助家庭改善生活條件。</p>
隻取蟲腿的行為也證明狩獵效率很高，根本不在乎那些較難取用的部分，或許可以成為一個穩定的蟲肉交易點。</p>
“瓦利亞，在想什麽？我們耽誤不了多久。”莎娜輕聲喊絡腮胡。</p>
“沒什麽，開始吧。”</p>
瓦利亞走回蠍蟻門衛屍體邊，和莎娜合作進行肢解。</p>
腿、腦袋都已經被取走，但腹部與軀幹保持完整，可以回收不少食物。</p>
距離他們上次見到那位夜行鬼已經有一段時間，中途他們回去了一趟，這是第二次出門。</p>
第一次隻捉了十幾隻野生布裏克（小強），除去他們自己補充體能吃掉，運回去的總共隻有八隻。他們現在沒有第二片冬季飼養場，這些布裏克就算省著也不過多撐三五天，遠遠不夠。</p>
他們不得不略作休息後再次出門。</p>
為了家人們的生存，這次他們真豁出命去了，才靠近到這個距離蠍蟻巢穴非常近的地區，意外發現可以撿漏。</p>
蠍蟻門衛在荒民眼裏是和狩魔同級的怪物，傳說說蠍蟻正是為了對抗狩魔，門衛才會逐漸大型化的。</p>
除了保護巢穴，蠍蟻門衛隻有在一群蠍蟻在外遭遇狩魔時才會離巢。其實可以猜到，蠍蟻一定是把那位夜行鬼當成狩魔了，才讓這具屍體落在這個位置。</p>
不管怎樣，他們兩人不用繼續深入冒險了。</p>
兩人各拿一把剪線鉗，順著腹部破口給門衛開刀。死後凍住有一陣，皮肉更容易分離，隻是表麵幾公分凍住的肉很難弄，需要破開深處，從還沒凍硬的部分反向分離。</p>
門衛腹部的肉集中在腹部側麵和底麵，腸道清洗幹淨煮熟後也可以吃……其實荒民吃其中絕大部分，把它們做分類，隻是為了在遭遇狀況時能有選擇的拋棄負重，留下熱量最高的。而且現場剩下的部分太多，他們隻有兩人必須至少去殼和其中一部分價值低下的，放到雪橇上運輸才不影響行動效率。</p>
下午兩點，兩人運著食物抵達臨時落腳點。</p>
其實他們是跟著某人的移動痕跡走的，且理由很充分。</p>
意識到那位夜行鬼能單挑蠍蟻門衛，很容易衍生出一個結論——他的活動區會變成蠍蟻的死區，這能大幅度減少安全偵察消耗的體能和時間。</p>
雖然雙方並沒有什麽信任，但基於實力的判斷不需要信任做前提。</p>
一路可以看到很多較早留下的，已經被早間小雪逐步掩蓋的痕跡，證明那位把一路上所有的臨街建築都檢查過。</p>
如果沒有夜行鬼趟出來的這條路線，他們抵達蟲巢周邊至少要在外住宿兩夜。</p>
落腳點距離夜行鬼的基地很近，直線距離或許隻有一百多米，如果有足夠的信任，時間還夠他們前往夜行鬼基地借宿……當然是不可能的，沒人會把後背露給任何陌生人，尤其是作息偏夜行的更危險。</p>
抵達此處，意味著總計三天兩夜的時間他們就獲得了數十公斤高質量食物，甚至如果往後幾天天氣沒有大變化，還能再出來一趟。</p>
“回去後我想帶安娜出來，和那家夥接觸一下。”在落腳點安頓好，絡腮胡瓦利亞對莎娜說。</p>
莎娜聽著稍稍皺皺沒什麽眉毛的眉頭，搖頭：“我帶她來，你留在家裏修養身體。”</p>
瓦利亞沒有堅持，沉默點頭，撥弄著爐火。</p>
火場裏時間就是生命，為了這點有可能救命的破障時間，消防斧也衍生出了各種各樣的規格。早期工廠用消防斧和伐木斧沒什麽區別，然後有加上鎬頭的，逐漸衍生出針對各種建築環境設計的。</p>
這把短斧斧柄在五十厘米以下，隻有他之前伐木用斧的一半，但它的斧頭相比較短的斧柄顯得特別大，加之采用了金屬手柄，重量幾乎和伐木斧一樣。</p>
從施力角度看金屬手柄並不會比木柄更好用，特別是某些斧麵不舍得用料，斧柄又不舍得用輕量化合金的所謂戶外斧，揮動起來手感和鐵棍差不多。</p>
但這把短斧增大的斧頭讓重心和木柄斧差不多，適合王齊後續改用其他斧頭的需求，也可以和伐木斧做交替訓練。</p>
王齊看中的也是它的金屬手柄，能在動作不夠標準時降低手柄斷裂的概率。</p>
還沒天亮，吃了點東西，拎著斧頭出門找樹做練習。</p>
消防斧也能砍樹，由於斧柄短沒有足夠的加速行程，對樹木產生相同破壞力要付出更多的體能。</p>
有幾十公斤螳螂肉做底氣，王齊也不介意多花些能量熟悉斧頭。</p>
這次他在街角公園裏，選最粗的橡樹來練習。</p>
該橡樹幹直徑臨近一米，比隔壁花園裏那顆無名樹還粗，可惜橡木分叉點比較低距離地表四米多，和樓層高度對比明顯到不了五米，冠幅十五到十七米間，參照之前砍倒的小樹的年輪，估摸著這顆得有五十年往上，大約是街角公園及附近橡樹的源頭。</p>
五十齡在橡樹中屬於小年輕，但很可能是整個市區裏最大的一顆橡木了，至少也得排前三吧。</p>
花園那顆直徑八十厘米的無名樹質地完全沒法和橡樹比，看小樹年輪長得也比橡樹快，從生根位置分析，災前頂多是顆高度五米以下的小樹，甚至可能是災後落地的。</p>
總之王齊靠著練習用斧，打算把這顆大橡樹練倒！</p>
攻擊練習的砍伐區會高於正常伐木，肯定有暴殄天物的嫌疑，但眼前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又不用來賣錢。</p>
為了節省營養，他也沒有傻練，砍一段時間便停下來恢複體力，思考改進。</p>
所謂改進其實僅僅是微調罷了，斧頭與人類形體本來就配合的非常好，畢竟是人類最早學會製造和使用的工具之一，如果使用難度大還能傳下來？</p>
王齊早期選鋼筋也是從這個方向考慮的，矛、斧分別代表了人類最早使用的捕獵與切割工具，幾十萬年前可沒有武術學校，意味著它們起碼是易學且行之有效的。</p>
眼前需要微調的是發力習慣，確保正確發力逐漸形成肌肉記憶，伐木就不會那麽累了。</p>
……</p>
同一時間，王齊戰鬥過的地點，絡腮胡和莎娜二人麵帶菜色的檢查著螳螂怪屍體及周邊戰鬥痕跡。</p>
“一個人……不，鬼，肯定是我們那天看到的夜行鬼。”絡腮胡對現場做出結論。</p>
莎娜沒說話，點頭支持他的觀點。</p>
雪地上判斷人數很容易，對方沒有做任何遮掩。</p>
螳螂身上特別的穿孔特征提供的武器信息，則能幫助鎖定凶手。</p>
武器用的是25毫米鋼筋、撬棍以及較細的鋼筋，而根據他們的認知，沒有荒民會用25毫米粗的鋼筋做武器，因為太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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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長90厘米的伐木斧，根據木材和斧麵不同，重量在2.2到3千克，同樣長度的25毫米鋼筋重量約3.2公斤，他們見過的那位夜行鬼背後的鋼筋似乎更長一點，加上護手纏布可能有四公斤，這個重量比1.2米長伐木斧更重。</p>
武器越重越廢體力，還不一定更見效。荒民們食不果腹體能有限，不會用純鋼筋做武器，即使要用都會改成矛的形式以減輕重量，而且也不會用25毫米這麽粗的。</p>
絡腮胡沿著現場痕跡找到第一戰鬥現場，距離二十餘米外的咖啡館遺址。</p>
現場除了被擊碎的台麵和桌椅、高腳凳碎片，積塵上並沒有發現任何陷阱觸發的痕跡。</p>
“毫無疑問，正麵單殺，他比我們此前猜測的還要危險。”</p>
早期的夜行鬼是災前某個實驗的受害者群體，之所以會被放到“鬼”的分類裏，據說是因為有來自異世界的基因。</p>
他們隻能通過眼睛分辨，白天時童孔接近純白，夜間則都會轉為純黑。偶發性質的精神與行為異常，讓這些智力與人類無異的“鬼”，無法和幸存者混居。</p>
幸存者漸漸變成的荒民的過程中，由於一些衝突和矛盾與夜行鬼的親疏關係也漸行漸遠，已經很長時間沒聽到過誰家從夜行鬼那換到了好東西，有傳聞說夜行鬼已經死光或跑了。</p>
一般情況下，遭遇沒有明顯敵意的夜行鬼，當作和陌生荒民接觸即可。</p>
但很顯然，一般荒民可沒辦法單挑殺死蠍蟻門衛。</p>
從安全角度出發，以後發現其蹤跡都要繞道。而從家庭的未來考慮，一個強大的夜行鬼，或許能搜集到普通荒民無法獲得的垃圾，並且擁有足以進行交易的食物盈餘，如果能換到它們，可以幫助家庭改善生活條件。</p>
隻取蟲腿的行為也證明狩獵效率很高，根本不在乎那些較難取用的部分，或許可以成為一個穩定的蟲肉交易點。</p>
“瓦利亞，在想什麽？我們耽誤不了多久。”莎娜輕聲喊絡腮胡。</p>
“沒什麽，開始吧。”</p>
瓦利亞走回蠍蟻門衛屍體邊，和莎娜合作進行肢解。</p>
腿、腦袋都已經被取走，但腹部與軀幹保持完整，可以回收不少食物。</p>
距離他們上次見到那位夜行鬼已經有一段時間，中途他們回去了一趟，這是第二次出門。</p>
第一次隻捉了十幾隻野生布裏克（小強），除去他們自己補充體能吃掉，運回去的總共隻有八隻。他們現在沒有第二片冬季飼養場，這些布裏克就算省著也不過多撐三五天，遠遠不夠。</p>
他們不得不略作休息後再次出門。</p>
為了家人們的生存，這次他們真豁出命去了，才靠近到這個距離蠍蟻巢穴非常近的地區，意外發現可以撿漏。</p>
蠍蟻門衛在荒民眼裏是和狩魔同級的怪物，傳說說蠍蟻正是為了對抗狩魔，門衛才會逐漸大型化的。</p>
除了保護巢穴，蠍蟻門衛隻有在一群蠍蟻在外遭遇狩魔時才會離巢。其實可以猜到，蠍蟻一定是把那位夜行鬼當成狩魔了，才讓這具屍體落在這個位置。</p>
不管怎樣，他們兩人不用繼續深入冒險了。</p>
兩人各拿一把剪線鉗，順著腹部破口給門衛開刀。死後凍住有一陣，皮肉更容易分離，隻是表麵幾公分凍住的肉很難弄，需要破開深處，從還沒凍硬的部分反向分離。</p>
門衛腹部的肉集中在腹部側麵和底麵，腸道清洗幹淨煮熟後也可以吃……其實荒民吃其中絕大部分，把它們做分類，隻是為了在遭遇狀況時能有選擇的拋棄負重，留下熱量最高的。而且現場剩下的部分太多，他們隻有兩人必須至少去殼和其中一部分價值低下的，放到雪橇上運輸才不影響行動效率。</p>
下午兩點，兩人運著食物抵達臨時落腳點。</p>
其實他們是跟著某人的移動痕跡走的，且理由很充分。</p>
意識到那位夜行鬼能單挑蠍蟻門衛，很容易衍生出一個結論——他的活動區會變成蠍蟻的死區，這能大幅度減少安全偵察消耗的體能和時間。</p>
雖然雙方並沒有什麽信任，但基於實力的判斷不需要信任做前提。</p>
一路可以看到很多較早留下的，已經被早間小雪逐步掩蓋的痕跡，證明那位把一路上所有的臨街建築都檢查過。</p>
如果沒有夜行鬼趟出來的這條路線，他們抵達蟲巢周邊至少要在外住宿兩夜。</p>
落腳點距離夜行鬼的基地很近，直線距離或許隻有一百多米，如果有足夠的信任，時間還夠他們前往夜行鬼基地借宿……當然是不可能的，沒人會把後背露給任何陌生人，尤其是作息偏夜行的更危險。</p>
抵達此處，意味著總計三天兩夜的時間他們就獲得了數十公斤高質量食物，甚至如果往後幾天天氣沒有大變化，還能再出來一趟。</p>
“回去後我想帶安娜出來，和那家夥接觸一下。”在落腳點安頓好，絡腮胡瓦利亞對莎娜說。</p>
莎娜聽著稍稍皺皺沒什麽眉毛的眉頭，搖頭：“我帶她來，你留在家裏修養身體。”</p>
瓦利亞沒有堅持，沉默點頭，撥弄著爐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