斛律明與高玉蘭的婚禮非常隆重。


    一個北齊王室,一個是北齊王國最具權勢的將門。


    婚禮當天,阿合寺、斷情穀、合歡門都派長老級別代表出席,國內各大勢力的家主基本都出席。


    從高湛賜婚開始,宋玲瓏臉色就不太好。


    斛律家族可不是普通貨色,這位五公主高玉蘭的品性她也是略知一二。


    斛律明是自己的長子,娶這樣一個*蕩不堪的貨色,任哪個父母也不可能開心。因為這事她和斛律金鬧過很多次,可惜無濟於事。


    宋玲瓏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很多時候愛情和婚姻不是她們這些小人物能夠左右的,當初自己嫁給斛律金,若不是斛律家族勢力夠大,讓出了大量利益,合歡門是不可能允許自己加入斛律金。


    現在的形勢是北齊國王高湛當眾賜婚,如果被拒絕,如同打臉,會給斛律家族找來彌天大禍。


    此事除非這片世界唯一的傳奇阿合寺主持九惡大師或者斷情穀那位傳說與高湛有著神秘關係的絕情師太出麵,否則沒有一點轉圜餘地,即使合歡門門主也不成。


    因此,她也隻能找斛律金撒撒氣,這件事隻能捏著鼻子認了,大不了到時候讓斛律明納幾房小妾,養幾個外室。


    自高湛登臨王位之後,北齊王國民風開放,一個男人納幾房小妾,養幾個外室的事情稀鬆平常,並不算稀奇。


    婚禮當天,宋玲瓏雖然勉強露出笑臉,但僵硬的麵容根本無法掩飾內心的不爽。


    遠處,高湛坐在高台之上,自宋玲瓏進入會場開始,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臉蛋。宋玲瓏那幅不甘心不爽不願意的嗔怒模樣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他不但不生氣,反而越發覺得宋玲瓏有著一種別樣的美麗。


    這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裏出西施,他是怎麽看宋玲瓏怎麽美麗,他對於宋玲瓏有點走火入魔了。


    高湛身側,端正的坐在高台上的胡皇後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冷笑。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進行。


    婚禮的流程很枯燥,無論是台上坐著的,還是台下站著的,但沒有辦法,這是王國理法,君王嫁女兒,該走的流程需要走完。


    盛大婚禮結束之後,各方散去,高湛也打道返回王宮。


    轉眼間一個月過去,到了新媳婦滿月回門的日子。


    進入王宮的斛律明夫婦得到了盛情招待,高湛特地安排夫妻兩個留宿王宮,隻不過這一夜高玉蘭都沒有回到高玉蘭的寢宮,而是一名美貌女子代替高玉蘭鑽進了斛律明的被窩。


    自己的妻子去做什麽了斛律明心知肚明,本來就滿心怒火,加上這麽一名美貌女子鑽進了自己被窩,他也沒細想,以為是高玉蘭宮中侍女,並不在意,與此女顛倒龍鳳,好不快活。


    北齊王國,大家女子的侍女給姑爺當暖床侍寢被視作正常行為,一般女子出嫁,這些女子都隨之出嫁,她們自己也會將自己認作姑爺的女人。


    這一夜,雖然依然是那個自己喜歡的女兒,但高湛心思卻不在高玉蘭身上,覺得有些雖然無味,但心中另有目的。一番雲雨之後,不經意地隨意問道:“在夫家過得可好?斛律將軍一家有沒有慢待於你?”


    聽到父王詢問,高玉蘭嘴巴立刻撅了起來,抱著高湛的胳膊撒嬌道:“父王,您幹嘛要將女兒嫁出去,女兒留在宮中侍奉您不是挺好的嘛,到了大將軍家,人家從開始就沒給過人家好眼色,壓根就沒把我這個公主,沒把父王你看在眼裏……”


    高湛臉色一沉,說道:“說說,我看看是說敢不抱我高湛的女兒放在眼裏?”


    難怪高湛動怒,高玉蘭再不堪也是自己的女兒,給她臉色就是給自己臉色,他怎能不怒?


    看到成功挑起父親的怒火,高玉蘭心中竊喜,麵上繼續委屈地說道:“就是我那個婆婆,整天板著個臉,沒事竟挑毛病,說女兒什麽都不會,作為大將軍的兒媳婦,以後要學會照顧夫婿,要學會做飯,學會針織……”高玉蘭敘說了一大堆不是,隨後搖著高湛的胳膊說道:“父皇,那些都是下人們幹的活兒,我是堂堂的公主,為什麽要幹那些下賤的活兒,您說她是不是無理取鬧?”


    聽到高玉蘭提到宋玲瓏,高湛腦海中閃過宋玲瓏那美麗的容顏,不覺得癡了,高玉蘭後麵說了什麽,他壓根沒有聽見。


    “父王~父王~”看到高湛居然在發呆,高玉蘭使勁搖晃著他的胳膊,同時心中好奇:什麽事情能夠讓父王如此專注,連自己都無法吸引住他。


    她向來對自己的吸引力很有自信,可是,今天似乎不靈驗了,這是頭一遭。


    “沒事,沒事,剛才忽然想通了一個修煉上的難關,有點走神了……”高湛打了個哈哈,他總不能告訴自己的女兒他在想她恨得牙根癢癢的婆婆吧。


    這一夜,高玉蘭將宋玲瓏惡狠狠地告了一狀,自以為奸計得逞自己父王一定會為自己找回場子的她卻不知道,她言語惡毒的描述宋玲瓏,高湛卻在腦海中腦補當時的場景,她說得越是不堪,高湛越覺得宋玲瓏出塵不俗,與他所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同。


    高湛作為北齊君王,高高在上,他遇到的女子大多懾於他的權威,要麽忍辱負重,要麽阿諛奉承,總之都是不敢違抗自己的意願。


    但這位宋玲瓏可不同,自從秋闈之後,他曾經‘無意見’與宋玲瓏碰過兩次麵,其間也給了一些暗示,可惜宋玲瓏對他始終不假顏色,清冷氣息越發顯得卓爾不群,令他著迷。


    聽著女兒對宋玲瓏的‘數落’,他感受到了宋玲瓏另外一種美。從出生那一刻起,他幾乎就沒感受到過什麽真正的情意,也導致了他現在的畸形性格。宋玲瓏對丈夫家人的體貼和細致,讓他起了妒忌之心,對於得到宋玲瓏越發渴望。如果不是忌諱斛律金的家世背景對王國的影響,他早就用強,直接將宋玲瓏搶過來了。


    次日天亮,斛律明醒來的時候,昨晚那名美貌女子已經消失不見。沒容他尋找,高玉蘭滿臉不高興的進到宮內,催促斛律明離開。


    昨晚她向高湛頻頻‘進言’,告宋玲瓏的狀,自己父親似乎對此並不太上心,還囑咐自己要處理好婆媳關係。斛律家是北齊重臣,統管北齊軍隊,在斛律家就要遵守他家的規矩,不要失了王族臉麵。


    高湛這幅官腔嘴臉讓高玉蘭非常不爽,所以氣哼哼地催促斛律明離開王宮。


    斛律明雖然掛念昨晚女子,他卻沒有留在王宮的理由,隻得悻悻地隨著高玉蘭離開了王宮。


    王宮城牆上,望著遠去的高玉蘭一行人,胡皇後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


    半個月後,高玉蘭再次回到了王宮,又是與高湛一夜雲雨。


    高玉蘭寢宮內,斛律明再次與那名美貌女子顛倒龍鳳。


    雲雨初歇,將女子摟在懷中,斛律明柔聲問道:“咱們已經兩次相擁,還不知道美人芳名,不知可否相告?”


    懷中女子聲音仿若在雲間,輕柔地答道:“公子何須如此矯情,就把奴家當做一場春夢,如若他日我二人有幸在別處相逢,自然可知我姓名。”


    斛律明忽然覺得這美人很有趣,便不再糾結她的名字來曆,待他日偶遇相逢,豈不是一番反流佳話。


    斛律明是出身世家的公子哥,男女之事也不是菜鳥,雖然去了高玉蘭這個不堪的公主讓他鬧心,但高玉岩對他要求也不高,平時有空也會偶爾出去吃個腥。這女子欲拒還迎的態度,掉起了他的興頭。


    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一切的美好隻不過是有些人的設計而已。


    胡皇後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這場陰謀持續了足足兩年之後才徹底爆發出來。


    事情爆發是因為一次小事件——落鳳樓殺人事件。


    想比其他男人,斛律金算是好男人,並不花心,也僅有一妻一妾,生有一子一女。他本人也不好逛青樓妓院,隻不過有時候和同僚吃飯會去青樓,但一般也不會留宿,因此宋玲瓏對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這一日依然是和同僚在落鳳樓吃酒,自從高玉蘭這個兒媳婦進入斛律家,斛律金就從沒有順心過。他雖然是個粗人,但不是傻蛋,一頂頂綠油油的大帽子扣在自己家中,他怎能不火大,每次到軍部點卯,他都感覺同僚們在用異樣眼光看他,明麵上不敢說暗地裏也是指指點點。因為這事,他沒少在外麵吃醉酒。


    這次依然是,和幾個要好的同僚在落鳳樓喝大酒,正喝得有點多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知道不?斛律家娶的那個五公主據說不是什麽好貨色,*蕩不堪,和自己的父親苟合,還不如這落鳳樓的小紅清純,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小紅帶勁,哈哈哈哈……”


    本來這種事應該小聲議論,結果這哥們也不知道喝醉了還是怎麽著,聲音賊大,幾乎整座落鳳樓都能夠聽到。


    場麵一下子冷了下來,所有人目光都看向斛律金。


    斛律金經常來落鳳樓吃酒,是這裏常客,因為官職地位,常來這裏的人沒有不認識他的。


    此時見到有人拿斛律家說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一些怕是的悄然離去,更多的躲遠遠的看熱鬧。


    斛律金雖然醉了,還沒有到糊塗的地步。‘騰’地站起身,走到這桌前麵,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滿桌子酒菜飛離桌麵,靠近斛律金的甚至倒飛出去,扣到一名小年輕的臉上。


    啪!


    出言挑釁的青年男子也不含糊,滿臉不屑地說道:“你當你是誰啊,多管閑事管到老子頭上來了,告訴你,老子表舅是九惡大師,你敢惹我?”


    九惡大師四字一出,現場氣氛瞬間冷了下來,斛律金揚起的手也定在了空中。


    九惡大師是誰,那可是整個小世界唯一的傳奇,身後阿合寺雖然不大,卻也是這片世界最強橫的存在,沒有人知道阿合寺底蘊有多深,但卻知道這些年凡是挑戰阿合寺的沒有一個人從阿合寺走出來,要麽選擇皈依阿合寺,要麽就是被橫著抬出來。


    斛律金是北齊大將軍不錯,但阿合寺的九惡大師卻絕對不是他能夠招惹的起的,如果惹怒了九惡大師,禍事比招惹了北齊王室還可怕。


    九惡大師是出家人沒錯,但他可沒有出家人的慈悲之心,殺起人來從不手軟。


    “哈哈哈,你們看,你們看,有如此窩囊的爹,那怪娶到那樣的兒媳婦……”就在這時,青年挑釁的話語再出。


    斛律金再也控製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巴掌狠狠地拍了下去。


    啪!


    這名年輕男子還在狂笑,根本沒有預料到斛律金會打過來,一巴掌直接將他拍飛。


    “你,你敢打我……”那年輕男子狂吼著,緊接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斛律金上前幾步,一把揪住年輕男子的領子,拳頭再次砸了下來,嘴裏還不停地說道:“打的就是你,怎麽著?你以為搬出九惡大師我就怕了……我打……我狠狠地打……”


    斛律金如同瘋了一般,拳頭如雨點般落到青年男子身上。


    “斛律將軍息怒……”


    “斛律將軍住手……”


    一同喝酒的同僚見到情勢不對,紛紛上前,將斛律金拉開。


    斛律金被拉開,年輕男子的朋友也上前,一名男子看到躺在地上男子幾乎沒有呼吸,將手伸到地上躺著的人鼻子處試了試,結果沒有氣息。他顫抖著手再次挪到青年男子脖子處,依然沒有氣息,頓時驚呼道:“張力死了,張力他被死了……”


    轟隆!


    聽到這句驚呼,斛律金酒瞬間醒了,意識到出大事了。


    死人,並不算大事,以他王國大將軍的名號,很容易搪塞過去。


    但,死的是九惡大師的親戚,事情是真的大條了。


    畢竟是征戰多年的帝國第一將軍,短暫的慌亂之後立刻鎮定下來,上前將那名叫做張力的男子的朋友轟開,隨後對身後同僚和部下使了個顏色。


    這些人都是跟他共事多年,自然明白他的意思。


    兩個人悄無聲息退出了落鳳樓去召集外圍的士兵圍住落鳳樓,禁製人初入,封鎖消息,盡量控製事態發展。


    這幾人喝酒經常喝醉,這些士兵一來是護衛,二來也是等他們喝醉酒後送他們回家。


    另外幾名將領上前將張力的幾名好友控製起來。


    “你們幹什麽……”


    這幾人還拚命呼救,隨著幾名身穿甲胄,手持利刃的士兵站在他們身前,也不再嚷嚷,就這樣被士兵帶走。


    斛律金摸了摸張力的脈搏,又測了測他的心跳,確定他確實已經死亡,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雖說現在局勢已經控製起來,但誰知道剛才走了多少人?會不會有人拿這件事情說事。


    北齊王國,並不是所有人都跟他斛律家一條心。


    斛律金擔心的事情果然發生了,而且發生的速度極快,第二天事情就被禦使告到了高湛那裏。


    對於高湛來說,這兩年簡直就是煎熬,身邊有一個絕世美人,但是自己卻無法得到,心中的難受可想而知。他一直在等機會,可惜斛律金雖然是個大老粗,但很自律,被跳到毛病很少,直到這次禦使的彈劾,讓他看到了機會。


    高湛雖然好色,但是他是一名出色的君王,禦使彈劾斛律金,他留中不發,禦使再次彈劾,他再次留中不發。這下子禦使們炸了鍋了,大量禦使同時彈劾,在大朝會上對斛律金進行了彈劾。這時高湛不能再作出裝傻的態度,站出來替斛律金說道:“斛律家族是我北齊功臣,曆代佑我北齊安危,抵抗來自北方的敵人。這次因為對方出言不遜而誤殺一介草民,如果因此就處罰了一個有功之臣,會讓為國奮戰的將軍和士兵們心寒的。”超會上,高湛以強硬的態度壓下了這件事情。


    禦使們也不傻,見到高湛態度明確,就退堂鼓,眼見這次事態就要到此結束,結果另外一件醜聞再次爆發——斛律明**後宮,把高湛寵愛的一個妃子睡了,被捉奸在床。


    這回可真的是大事件了,即使斛律金自己也坐不住。來玩笑,把君王的妃子睡了,那簡直是找死。


    君王把你媳婦睡了,那叫恩寵,你把君王妃子睡了,那叫大逆不道。


    這次沒有二話,斛律明直接被拿下,關進了天牢,等待發落。


    斛律明的事情還沒有解決,有一件事情爆發出來:北方大亂,高湛暫時壓下了對斛律明的處罰,要求斛律金帶兵平亂。


    本來平亂這等事情對於斛律金來說簡直是稀鬆平常的小事,結果這次平亂出了大簍子,軍隊中出了奸細,會同北方遊牧民族夜襲糧倉,燒毀了大軍糧草。沒有了糧草軍心渙散,北方遊牧民族又悍勇異常,對北齊軍隊進行掩殺,殺得斛律金大擺。


    這次大敗高湛震怒,下令將斛律金緝拿歸案,壓入大理寺大牢。有軒轅無敵統率軍隊。


    軒轅無敵率軍勇武異常,以霸王之姿態一舉將遊牧民族部隊擊潰,趕回了北方草原,收複失地,立下了天大功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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