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再度結伴起行,這一次大家倒是好運,沒有再遇到什麽奇奇怪怪的事情,半月的時間,眾人來到了距離醫城三十裏的小鎮上,打算歇息一晚明日再出發。


    晚飯後,陸寒江看見天泉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他便上前來問道:“天泉道友,看起來似乎有些為難,不知何事煩心?”


    天泉撓了撓頭,說道:“倒也不是什麽大事,隻是我突然想起,幾年之前公孫家的人曾來過一趟蜀中,當時我與他們的一位長老見過一麵,不知此次前往拜訪,會不會被認出來。”


    原來這小子是擔心自己被認出來——陸寒江想了想,說道:“天泉道友多心了,說起那多年前的事情,恐怕當時你還是一孩童,如今你已然是少年模樣,他們如何認得出。”


    天泉仔細想了想,似乎也是這個道理,便鬆了口氣:“的確如此,是我多心了,嘿嘿,月兄見諒,我隻是擔心此事會不小心傳到師父耳朵裏,日後被他拿來說教罷了。”


    心裏的憂慮打消之後,天泉又重新期待起明日的醫城之行,他道:“月兄,你可還記得半年多前,魔道小妖女曾在醫城作亂一事?”


    陸寒江點頭道:“自然記得,小妖女被公孫世家的前少主和丐幫幫主......的妹妹聯手擒住,聽說如今還被關押在公孫家中,怎麽,天泉道友對此事感興趣?”


    “那倒不是,隻是覺得挺奇怪的,”天泉搔了搔下巴,疑惑地道:“那魔道小妖女乃是玄天教幽雲法王的親孫女,可如今她被擒了,玄天教卻毫無動靜,這難道不奇怪嗎?”


    “或許因為玄天教還沒有得到消息?”陸寒江睜著眼睛說瞎話。


    天泉搖搖頭:“不太可能,按理說這樣打臉的事情,玄天教即便不考慮幽雲法王的心情,也該考慮一下他們的麵子,怎麽會大半年了還沒有動靜。”


    “誰知道呢,也或許玄天教早就蓄勢待發,隻是我們都未曾發現而已。”陸寒江攤了攤手,似乎對此並不感興趣。


    天泉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隻是嘴裏不斷滴咕著奇怪,帶著滿腦子的疑惑回房去了。


    ......


    第二天,眾人收拾之後再度啟程,正好趕在午飯前到達醫城,闊別半年,這座以公孫世家的本事命名的城市,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一切似乎還是從前的樣子。


    隻是其中發生了一點兒不為人知的小事,比如曾經那家街角的酒肆,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醫城的繁華的確讓人驚歎,尤其是常在山中修行的天泉,更是少有機會來到這樣的城市,自然是忍不住好奇,四處走走看看,這也新奇,那也想要的。


    陸寒江等人本就是遊曆到此,沒有要緊的事情,自然由著天泉去玩去看,有昭氏兄妹陪著,反正也不至於鬧出笑話來。


    在天泉帶著錢小小在城裏漫無目的地閑逛之時,陸寒江和皇甫小媛則去找了一家客棧,預備在此地歇息幾日。


    客棧的掌櫃是個麵善的,他替陸寒江辦好手續之後,便熱情地道:“兩位客官真是來得巧了,這幾日城裏正預備著大喜事呢,你們可算趕上好時候了。”


    陸寒江和皇甫小媛對視一眼,好奇地問道:“掌櫃的,不知是什麽喜事?”


    掌櫃滿麵喜氣地說道:“我們家大小姐要出嫁的,夫君正是我們家的表少爺,到時家中會擺上三天流水席,若有空閑,還請兩位客官賞臉來捧捧場啊。”


    】


    陸寒江哦了一聲,然後拱拱手道:“那還真是恭喜你了,還未請教,掌櫃貴姓?”


    那掌櫃的一愣,然後笑道:“公子誤會了,小人不過是家中一個管事,這要辦喜事的是小人背後主家公孫。”


    公孫。


    這個名字讓陸寒江和皇甫小媛皆是驚訝不已,公孫世家的主脈就公孫桓這一支,那表少爺想必就是盧鵬了。


    盧鵬是公孫桓的外甥,他要成婚這一點不奇怪,畢竟也到年紀了,借著公孫家的名聲把婚事辦了,也能夠多些麵子。


    可問題是,這位公孫世家要出嫁的大小姐,如果陸寒江沒記錯的話,似乎早就被埋在苗疆死別穀,這會怕是就剩一副骨架了吧。


    除非這些人失心瘋了,辦個冥婚還這麽喜慶,否則其中定然有古怪,陸寒江來了興致,決定去問問究竟。


    公孫承失勢之後,樹倒猢猻散,他身邊僅剩的人手全都是錦衣衛的暗樁,前陣子因為公孫承做的那些破事實在沒什麽看頭,所以除了玄天教的消息之外,其他有關此人的情報,陸寒江一概沒關注,自然也不清楚這些時日發生的事情。


    這會他得了空,讓皇甫小媛去聯係了醫城裏的探子,很快他就得到了一份完整的情報,看完之後,他不由得樂了。


    哪怕公孫世家有著杏林聖手的美譽,但也沒有起死回生的手段,所以真正的公孫瑤毫無疑問是死了。


    但人雖然死了,這個身份卻仍然活著,從錦衣衛傳回的情報上看,公孫承讓曾經公孫瑤的侍女煙兒,繼續用他妹妹的身份活了下去,成了其他人眼中的公孫大小姐。


    更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公孫承居然說服了曾經勢同水火的表哥盧鵬,用嫁妹的方式獲得了對方的支持,雖然是打折扣的。


    但也是十分值得稱讚的進步,曾經那個一味隻知道莽的少年郎,終於朝著冷血無情的方向邁進了,陸寒江感慨萬千。


    這一門婚事是公孫承主動提出的,公孫世家上下都沒有意見,畢竟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且盧鵬也不是外人,親上加親,有何不好。


    甚至就連一貫和兒子唱反調的父親公孫桓都沒有反對,在這位家主來看,他雖然不能確定公孫兄妹是不是自己的種,但百分百能夠肯定,盧鵬一定是自己的外甥。


    所以本就有意改立少主的公孫桓,立刻就同意了這門婚事,既然盧鵬是他的血親,那他的後代自然也流著公孫家的血,如果讓盧鵬的孩子繼任少主,這樣他也能夠接受。


    隻要到時候讓盧鵬多生幾個,抱一個過來改姓公孫,這樣姓氏和血脈的問題都得以解決,家中宿老想必也無理由反對,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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