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曳沉抓起天泉就逃了,那番邦和尚緊隨其後,三人眨眼就不見了蹤影,被撇下的五嶽弟子以及徐家莊之人,皆是暴怒不已。


    徐家莊的人就別提了,白曳沉和番邦和尚打殺一番之後,能夠活著的不過兩手之數,偌大的莊子,滿地都是屍骸。


    至於五嶽劍派,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胡千重被白曳沉一鞭子抽到了臉上,心中怒火可想而知,更何況,天泉這隻煮熟的鴨子飛了,更叫他怒不可遏。


    五嶽劍派這次不僅沒有成功拿下天泉,還被狠狠落了麵子,呂問沉下臉來,立刻就帶著門下弟子追向對方逃亡的方向。


    出乎意料的是,事前叫得最凶,同時此刻也就丟臉最大的衡山掌門胡千重,此刻卻是止步在了原地。


    華山柳毅就是個悶葫蘆,一句話也不說,而泰山杜成此時也有些心癢癢,玄天教白曳沉自有那和尚攔著,若他們此刻能夠追上天泉,拿住對方,根本不在話下。


    不過杜成終究膽子小一些,所以他先看向了胡千重,意有所指地道:“胡師兄,為何不追啊?”


    “哼。”


    胡千重擦了把臉上的血跡,冷笑著道:“何必多此一舉,天泉小賊勾結玄天教已有實證,他今日走了又能如何,自絕於江湖正道,他這輩子已經完了。”


    胡千重討厭乃至憎恨天泉,究其原因,都是因為對方捷足先登,搶在他前頭將恒山派的遺產收下了。


    但現如今,徐家莊屍橫遍野,冤魂喪天,天泉勾結魔道妖人人證物證俱在,哪怕青城派手眼通天,也救不了他。


    名聲臭了,未來完了,這樣的天泉在胡千重眼中,與死人無異,他為何還要費力不討好地去追殺,那白曳沉顯然是護著那小子的,他可不會自討沒趣。


    胡千重的確直性狹中,但他更是個精明的人,為了達到目的自然不擇手段,天泉已經自己走上了絕路,他的目的已經達成。


    於是乎,在衡山派胡千重的沉默下,華山柳毅當木頭人置身事外,杜成雖然急得直跳腳,卻也不敢單槍匹馬去追殺對方,隻得安分些待著。


    ......


    與此同時,白曳沉帶著天泉一路疾馳,但他此前不慎被人偷襲得手,如今還帶著一個累贅,如何能夠擺脫得了和尚的追殺。


    不過一刻鍾的工夫,和尚就追到了對手,他雖有言在先不願和玄天教結怨,但該下手的時候,卻也絲毫沒有猶豫。


    和尚雙掌齊出,兩道掌力將前頭左右兩棵大樹攔腰折斷,巨木砸落地麵,激起塵煙滾滾,將白曳沉逃命的進路斷絕。


    白曳沉低聲罵了一句,將天泉丟在地上,回身一鞭子掃去,和尚嘴裏念一聲佛偈,左掌豎在胸前,右掌微微向前一推。


    一瞬間,和尚周身的紫金光輪如同一輪明月旋轉飛升,散成星星光點附於掌上,隨後一掌推出,氣浪喧天,震得那鐵鞭如風中殘燭,及及可危。


    白曳沉臉色一沉,他捂著絞痛不已的胸口,手中鐵鞭在這恐怖掌力的摧壓下,已如強弩之末。


    那和尚見狀,又出言勸道:“白護法,你受了貧僧一掌,如今功力十成至多發揮出半數,勝負已定,何必再要苦苦掙紮。”


    “少廢話。”


    白曳沉眯起眼來,右手忽然一鬆,任由那鐵鞭被掌力摧倒,他自身也被這反震的力道逼得連連後退。


    “阿彌陀佛,既然白護法不願成人之美,那貧僧隻好得罪了。”


    那和尚說著,腳步連點,身形急掠而來,旋即一掌拍來,直指白曳沉麵門,狠辣之處,可謂至極。


    “該死的禿驢......”白曳沉怒罵一句,然後竟是止住了後撤的步子,任由那和尚一掌拍在他胸膛。


    “噗!”白曳沉吐出了一口血,隻見他嘴角咧開,獰笑著將雙手探出,死死抓住了和尚的右臂,十指如鉤,他體內的真氣竟是倒旋衝入對方體內。


    和尚大吃一驚,感受對方的真氣如同一隻不受控製的瘋牛竄入了他的體內,他頓時感到不妙,想要撤手,卻發現對方已經死死地困住了他。


    白曳沉這一掌本是同歸於盡的招數,需要借由對方打入自己體內的真氣作為“路引”,然後加倍奉還。


    在兩個不同的人體內玩弄真氣,天下人皆不如逍遙派,普通人要想在此道上有所成就,隻能另辟蹊徑。


    白曳沉這一招便是如此,他不會北冥神功,所以隻能夠使用這樣的笨辦法,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一招威力極強。


    內力再強大的人,被他這樣從內部爆破,也會元氣大傷,唯一麻煩的是,這一招使出來,需得他自己先承受對方的攻擊,而且對方攻勢越猛,這一招的反噬也就越狠。


    和尚不留情麵,白曳沉正好借花獻佛,把這些真氣加倍奉還,叫他也嚐嚐五髒六腑齊顫的滋味。


    白曳沉冷笑不止,那和尚臉色數變,暴躁的真氣在他的體內亂竄,逼得他終於也是吐出一口血來。


    白曳沉強忍著傷痛,趁勢連打兩掌,將這和尚掀翻在地,自己同樣也是強弩之末,他向後跌坐在地上,看著那麵色猙獰的和尚,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死禿驢,想要在本護法麵前逞凶逞威,下輩子吧!”白曳沉朝地上吐了一口血痰,狠狠嘲諷道。


    和尚捂著胸口嘔血不止,一副無力回天的慘狀,就在白曳沉也以為對方已經完蛋之時,異變橫生。


    這和尚忽然毫無征兆地暴起,指間捏起兩根鋼針,猛地甩出,白曳沉大吃一驚,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了。


    生死關頭,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擋在了他麵前,竟是天泉。


    那兩根鋼針前後而來,角度刁鑽,陰險無比,天泉一劍斬落了其一,卻不得已橫起左臂,用血肉之軀擋下了第二根。


    針入肉下兩寸,叫他悶哼一聲,白曳沉直愣愣地看著他:“你......”


    “你救我三次,今日便先還你一回。”天泉說著,咬牙拔出了鋼針,然後回頭看了一眼他們逃來的方向,算算時間,想必追兵也該到了。


    於是他沒有猶豫,拽起白曳沉就繼續逃命,臨行前,卻聽見身後已經半死不活的和尚正在冷冷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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