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


    宇文嘯看著李天然的分身戰靈化為了片片光芒消失在他的眼前,心中湧現出了無限淒涼悲痛,甚至於有種想慟哭的衝動,不知道為什麽他心口痛得很厲害,兩顆晶瑩淚珠滑落。


    “哈哈哈,我範辛又回來了!”


    在宇文嘯傷心落淚之時,一團淒豔的光團中出現了一個人影,同樣的在光芒的閃爍中人影越來越清晰越來越真實,一個完整的範辛再次出現,而且他的樣貌至少年輕了幾十歲,看起來就像一個四十幾歲的人,半邊頭發白半邊頭發黑,尤其是兩隻眼睛炯炯有神目若雷電。


    “範長老,恭喜你完整歸來,可喜可賀,七絕有禮了!”


    七絕老人從破碎的玉魄瓶裏出來,一陣青煙泛動他的靈魂再現了出來,一臉的恭維之色。


    “還不是真正的完整歸來,還需要最後一劑良藥!”


    範辛雙眸光芒閃爍精光直射,隨手一伸七絕的靈魂被他拘到了掌心中,一圖五彩霞光整個把他包裹,一席火焰燃燒,他的生氣在以看得見的速度減少,尤其是眉心處滴下了一滴又一滴晶瑩的銀色水珠,一股濃濃的生之氣息撲麵而來,就連不遠處的宇文嘯都感覺到了異常。


    “範長老,你……你這是……”七絕有氣無力的語氣說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我要完整重生自然需要一定的命能補充,而你的命能如此強大自然是最好良藥!”


    雖然範辛掌心中的光團劈裏啪啦作響,七絕的靈魂越來越微弱越來越透明化,直之後來他煙消雲散,靈魂整個被範辛給煉化了,命能化為了數滴晶瑩銀色水珠融入了範辛的掌心中。


    “怎麽,你自以為還可以跑得掉嗎?”


    範辛身子都不帶動的,兩隻眼睛直視,一個眼神宇文嘯就被整個給提溜了過來。


    “現在你們才是我最後的一劑良藥,沒有你們兩個的太極元珠,我的死氣還是要腐蝕我的,師弟既然你都成全了我和師妹的好事,這都要死了就再成全我的重生吧,我感激你!”


    “你……你……”宇文嘯的身體裏出現了李天然的聲音,“師兄,我的太極元珠已經可以成全你的重生了,這個年輕人他是無辜的,我希望你放了他,這樣也是為聖元宮留下了一顆苗子,你們範家也是功勞一件,必定他是道祖眷顧的第一人,殺他有違道祖意誌天理不容!”


    “哈哈哈,好一個道祖意誌天理不容!”


    範辛臉上的笑容越發得燦爛,燦爛得猶如三月盛開的桃花,骨子裏透露出一種冷漠。


    “師兄,我知道你跟我一樣,也想從這個年輕人身上獲得一定的生存機會!”


    “什麽?”


    宇文嘯的意識流動,驚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成了兩個大鱷的香餑餑。


    這是為什麽?


    範辛陰鷙的目光在宇文嘯身上流動,一團火焰融入了宇文嘯的體內。


    宇文嘯頓時就感到一陣的火熱,全身血液在被蒸發炙烤,就連骨髓裏麵也是層層的火焰。


    這種可以燒塌時空的火焰,宇文嘯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之力,隻能任隨大火將他焚燒。


    “我和你不一樣!”


    李天然的話,他的身形漸漸顯露了出來,那個化為星星碎片的本身戰靈空中一陣的組合,最終在範辛的麵前重新結出了一個假和尚出來,但是他身後的宇文嘯已經融化了一大半,隻剩下了一個偌大的骨架在風中搖曳,他的靈魂被李天然庇護著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化為虛無。


    “年輕人,今日你遭受此劫是受我李天然的連累,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你死的!”


    李天然眼中露出晶瑩的光芒,仿佛中從宇文嘯的身上看到了李道的模樣,他曾經沒有保護好李道,讓他著了範辛的道,今日他斷不能讓宇文嘯再中範辛的道了,眼中有深深的憂傷。


    “啊……”


    李天然的身體自我燃燒了起來。


    火焰中一直撲騰的火鳥,裹帶著一顆拇指大小的珠子,融入到了宇文嘯的靈魂裏。


    “為了一個宇文嘯,你竟然甘願舍棄你的本命元珠,師弟你浪費了!”


    範辛自然不會允許李天然的本命元珠就這麽消失,那是他完整歸來的命能不容有失。


    一隻大掌恍如一座大山就那麽壓了下來,“李天然,你就是死也要有我決定,我是至尊!”


    李天然眼中露出淡淡的微笑和嘲諷,目光所及一個五彩泥土鋪成的四方雲牆從天而降。


    “是你們兩個後輩?”


    範辛雙眸中出現了怒容,雲牆的兩邊站著兩個人,代宮主冷運子和嚴王鐵風子。


    “就憑你們兩個後輩,也妄想憑著四方雲陣困住我?”範辛臉上露出了嘲諷。


    “還有我們兩個老家夥!”


    兩個白胡子老頭,韓兵和林木為兩人肩並肩從天而降。


    兩人幾乎同時發力一把翠綠色的竹子雨傘出現在四方雲牆的上方,雨傘中正在散發著一道又一道光芒,四方雲牆宛若銅牆鐵壁牢牢困住了範辛,範辛臉上出現了惶恐不安之色。


    “天元傘,看來顏烈早就想除掉我了!”範辛說道,“隻是我不明白他是怎麽發現我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林木為說道。


    “小烈本來不想趕盡殺絕想為範家留最後一點希望,隻是你太讓人失望了!”韓兵接道。


    “範師叔,你可謂是好事多為,為了你的私欲幾乎把聖元宮毀於一旦,你之大罪!”


    “什麽範師叔,就是聖元宮的一條大蛀蟲,我等辛辛苦苦守業,他卻處心積慮毀掉它!”


    嚴王鐵風子一臉的鐵青怒容,眼神中盡是濃濃的殺機,“範辛,你之罪可比之南山罄竹難書,你之死將遺臭萬年警醒千世,你範家也將從此從聖元宮內除名,請問你心有愧疚嗎?”


    “哈哈哈!”


    範辛一陣的狂笑,狂笑中還帶有成顆的晶瑩淚珠滑落,他隻是看了看正在全力複活宇文嘯的李天然,“如果說聖元宮內我對不起誰,我唯一對不起的人就是李天然,你們全都無礙!”


    “既然如此,你也該上路了!”鐵風子冷冷地說道。


    冷運子再次看了看嚴王鐵風子的冷漠,還有範辛一副天下人負我的表情點了點頭。


    鐵風子接到了命令,從身後抽出了一翠綠色的寶劍,和翠綠色的天元傘幾乎是一樣的材質,抽出寶劍向著空中狠狠地砍了下去,一條水紋暗黑通道顯現,暗黑色的水紋波動產生了強大的冷空氣風暴,似乎那是一個暗黑的世界,正在張牙舞爪著想要吞噬者這界的萬事萬物。


    “範師叔,請吧!”


    冷運子眼神溫和極為彬彬有禮,完全一副尊重長輩的模樣。


    “嘿嘿嘿,發配冷水間,顏烈你真夠可以的,連發配我都要你的徒弟出手,太小看我了!”


    範辛身子一陣的顫抖,他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地方,又回頭看了看韓兵和林木為兩個同輩中人,兒時的歡聲笑語一層層記憶擁上了心疼,也不知道怎麽了心中有股莫名的酸楚,尤其是看到那個即將消失的李天然他仰天巋然長歎微微搖頭,“小兵,木為,看到我被發配到冷水間,你們兩個老家夥是不是感到特別過癮來勁?心中的悶氣完全釋放了出來是吧?嘿嘿!”


    “還行還行!”


    林木為捋著山羊胡須,眨著一對小眼睛,做出了一副玩笑戲謔的味道。


    韓兵和林木為和範辛三個人是一小的朋友,可以說是穿著開襠褲長大的好兄弟。


    “我這也是自作自受,小兵你就不要為我難過了,就這樣走了!”


    範辛看了看已然消失的李天然,那邊的宇文嘯已經從浴火中重生了,他釋懷地笑了笑,“李師弟,倘若再有來生,還麻煩你娶了師妹吧,她是一個好女人,隻是嫁錯了郎,不送!”


    猛然一步邁出,範辛的身子進入了黑色風暴中,幾個光芒閃動黑色通道關閉,範辛的靈魂被發配到了冷水間,天元傘和天元劍也各自己歸位,四方雲牆消失被冷運子收了起來。


    冷運子和鐵風子雙雙來到李天然分身站靈身旁恭敬地鞠了一躬,又跟韓兵和林木為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那邊一臉懵逼傻傻的宇文嘯,兩團光芒閃爍他們兩個就消失在當場。


    現場隻剩下了林木為和韓兵,還有那邊懵懂的宇文嘯。


    看著重生的自己,宇文嘯一陣的不敢相信。


    現在的這具身體到底是不是原先的那具?


    現在的自己還是原先的那個自己嗎?


    “你個傻小子,瞎看啥呢?”


    林木為的聲音,一臉的燦爛陽光,捋著他那幾根山羊胡須一個勁地嘚瑟,“宇文小子,你就別在那兒做深沉狀思考人生了,這邊有兩個活的呢!快點過來拜見你的師父,過了這村可見沒這店了!這次你又做了一件大事,幫聖元宮除去了兩條蛀蟲,要不還是跟我走吧?”


    “去!”


    宇文嘯一個大大的逼視,對著林木為就是一個大大的搖頭,快速地伸出了一個大大的拇指對著林木為直直地給按了下去,然後又笑嘻嘻地對著韓兵把大拇指豎立了老高,兩個態度。


    “良禽擇木而棲,良人擇友而交,我怕跟你回去你又要我再登一次登天梯!”


    宇文嘯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容,林木為先是一臉的怒氣,隨後就是哈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回頭看了看白胡子飄飄的韓兵,“老家夥,這次你得賠我損失,還要請我吃飯!”


    “訛上我了,我收個徒弟跟你有個啥關係?”韓兵走過拉著宇文嘯就走了,“走,咱爺倆找個對方好好敘敘,跟這種白胡子小人有什麽可說的,還是我爺倆投緣,走走走不醉不歸!”


    “哎,什麽意思?”


    林木為在後麵一個勁地狂追。


    夜空裏投下了三道身影,時不時地還發出歡聲笑語,皎潔的月光還是那麽皎潔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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