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是三更天了,必定有韓兵在場他還是有些放不開的。


    不過韓兵和林木為兩個就不一樣了,他們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有著過命的交情。


    雖然他們兩個臉上笑哈哈的,嘴上說得也挺狠的,但是他們兩個心裏並不好受,尤其是看到範辛的淒苦微笑時他們很難受,還有看到李天然舍身成仁用自己的本命元珠燃燒重生了宇文嘯,他們心裏就更難受了。他們這把年歲了,生死也早已看淡,但是本能情緒反應還在。


    宇文嘯也知道他們悲傷的原因,也沒有什麽好勸說的,喝了幾杯就借故溜走了。


    “看看我的這具身體有什麽異樣沒有?”


    關上院門宇文嘯急忙檢視自己身體的不同,仔細看去與之前相比是有些不太一樣,似乎全身的血液因子更加活躍了,還有就是他的骨骼更加晶瑩,舉手抬足間都有一股天然韻味。


    “我的靈魂修好了?”


    宇文嘯驚訝得發現他靈魂有缺的問題好像徹底根治了。


    那顆被種入的金色靈魄竟然自動和他本身的六顆靈魄融合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他試了幾次,金色靈魄竟然也受他意念的控製了。雖然時間上有些遲滯,似乎是不情不願,但總歸是和自己的靈魄打成了一片站起了一起,宇文嘯止不住地一陣狂喜,說手舞足蹈都不為過!


    “嘿嘿嘿!”


    宇文嘯撓了撓頭微微一笑,完全一種少年的傻傻天性。


    微笑中宇文嘯再次看了看他靈台中的元珠,光芒四射金光閃閃,第一變帶來的後遺症已然完全消失,重生之後恍惚中元珠的光芒更加地旺盛了,假若原先可以映射到十尺見方的距離,那麽現在已經可以映射到十丈見方的距離了,最明顯得就是他發現他的靈台空間更廣闊了,廣闊的他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原先隱藏看不到的東西也看到了,視野也更清楚了。


    抬頭望去茫茫沙海,微風淡淡心曠神怡。


    宇文嘯不由地一陣微笑,心情無比大好!


    “這是什麽?”


    宇文嘯正自感受著良好,突然間發現在一處陰涼的角落裏發現了一顆樹,準確地講更像是一顆小草,小草的四周都是光禿禿的,不過生機卻非常得旺盛,尤其是他的九片葉子綠油油的,看上去給人一種生機無限的感覺,仔細看去還有七個小嫩胚正在茁壯地成長等待發芽。


    “生命樹?”


    宇文嘯想到了範辛在奪舍他的時候說過的話,他很快就把兩者聯係到了一起。


    “不對,應該是生命草?”宇文嘯眼珠放光再次仔細觀察。


    根據聖元宮公開中的秘密,元珠在兌變的時候,半數的弟子靈台裏會出現一顆道果樹,又被叫作生命樹,這是百分之五十的人常有的,還有剩下的百分之五應該是生命草了。


    不過真正能夠成長起來的,絕對不是這百分之五裏麵的生命草。


    也就是說生命草十之八九都長不成大樹,進一步說十之八九的他們都無法證道成功。


    當然剩下的百分之四十五的弟子是沒有生命樹和生命草的,他們基本上就被判了死刑。


    不論是是修行資源上,還是修行未來上,他們都會被遠遠地拋在後麵,被打入了冷宮。


    假如兩名弟子有一樣的功勞,但是他們得到的獎勵卻不一樣,甚至於天差地別。


    這就是神秘人口所說的聖元宮等級製度森嚴的一個體現,先行已經被貼了標簽。


    看了看這顆生機旺盛的生命草,宇文嘯不由地一陣失落,但是他眼前很快又閃過了光亮。


    還是根據聖元宮公開的秘密,在這百分之五的生命草裏,可能會有百分十一的變異,慢慢的生命草變成了生命樹,當然了到最後成功證道的幾率幾乎是微乎其微,可是也有例外。


    天水域四大至尊的南宮尚,聽說就是傳說中的生命草證道成功的最典型例子。


    這也是靈台生有生命草的被淘汰者自我安慰的最大動力,其實根本就是無從考究的傳說,還是那種查無此列的傳說,據不完全統計宇文嘯距離那個時代已經不知道多少萬年了。


    “不管他了,有希望總比沒有希望強吧,真正證道成功的人又有幾人?活在當下挺好!”


    宇文嘯搖著頭微笑,不由地用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這顆生命草,而生命草似乎有所感應,它也主動把它的那片綠葉伸了過來,一種血液裏流淌著的親切油然而生,就好像兩個至親的人走在了一起似的,開心得宇文嘯一陣的精神恍惚血液翻騰,太神奇了神奇得他忘記了煩惱。


    “難兄難弟,握握手!”


    綠葉竟然真的跟宇文嘯一樣,葉子上下翻動和宇文嘯握了握手。


    “好兄弟,有我吃的就有你喝的,有我喝的就有你吃的!”


    麵對這顆生命草,宇文嘯仿佛中真的忘乎了所以,小孩天性中的那種認知又表現了出來。


    迷迷瞪瞪中,宇文嘯在這個知己朋友麵前就睡著了。


    睡得特別香甜,睡得他甚至看到了他的生命草長成了參天大樹,他證道真的成功了。


    還見到了傳說中的前輩南宮尚了,


    好像還看到了道祖日第一個眷顧他的道祖,


    看到了他的母親,看到了那個兒時的玩伴趙九鳳了。


    “哎,宇文小子,你醒醒醒醒!”


    迷糊中宇文嘯睜開了眼睛,外麵的陽光通過窗戶照射了進來,顯然早已日上三竿了。


    “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在這睡大覺呢!”


    林木為努力地把他的一雙小眼睛睜大了,山羊胡子都快紮到宇文嘯的臉上了。


    “林老頭,你看什麽呢?”宇文嘯一臉懵懵的樣子。


    “沒看什麽呀,就是看看,不能看呀?”


    林木為雖然努力地在裝出一副正經的樣子,可是怎麽看都怎麽一副不正經的樣子,“小子,我們都是男人,有什麽好害羞的?不就是一柱擎天嘛,老頭我沒見過嗎?大驚小怪!”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宇文嘯一臉的不樂意。


    “嘿嘿嘿!”


    一個壞壞的笑容,林木為“呼”的一下就把宇文嘯的被子給掀開了,不過隨之就是大失所望,滿臉的失望搖頭,“大晚上的睡覺,誰還穿著衣服呀?真是的,老頭我白高興了!”


    “嘿嘿嘿!”


    站在門口的丁小虎看到林木為就像一個老頑童一般跟宇文嘯玩笑,原本他一直都憋著不敢吭聲,不過在看到林木為掀被子翹胡子的這一幕時,他還是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個小娃娃,笑什麽笑?大人穿衣服你小孩看什麽看,走,吃飯去!”


    林木為就是一個大大的瞪眼,然後狠狠地在丁小虎的屁股上踹了一腳,順便還揪著那個在門外探頭探腦偷看的畢雲濤耳朵往外就走,留下了宇文嘯一個大大的惱怒眼神,什麽人。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宇文嘯洗漱穿戴好走出了屋子。


    院子裏正位上坐著林木為林老頭,左邊坐著一直都微笑的丁小虎,丁小虎身旁坐著局促不安眼神都在晃動的畢雲濤,他可是第一次坐在宇文嘯的院子裏,而且還是和祖宗級的林木為坐在一起吃飯,那臉上盡是尷尬,還有濃濃的不自在,就連他的手都在不自覺地顫抖著。


    桌子上還真是豐盛,不僅僅有早點吃的喝的,竟然還有燒雞燒鵝紅燒肉,還有一壺酒。


    看到宇文嘯出來,畢雲濤立馬站了起來,幫宇文嘯扶好凳子,筆直地站著不敢坐了。


    “林老頭,我說你大早上的又吃肉又喝酒的,不怕長胖呀?”


    宇文嘯鼻子翕動聞聞桌子上的肉香,也沒客氣直接做了下去,並示意畢雲濤也坐下吃飯。


    “師祖,吃肉!”丁小虎站起身來主動給林木為夾了一個大雞腿。


    “師叔,你也吃!”丁小虎隨後又給宇文嘯夾了一個大雞腿。


    畢雲濤眼睛靈活,在看到丁小虎夾雞腿的時候,他也快速地給林木為倒了一大杯酒。


    “不用給他倒,他今天要舉行正式的拜師大典,不能喝酒!”


    林木為阻止了畢雲濤給宇文嘯倒酒,不過他也示意畢雲濤給宇文嘯盛了一大碗湯。


    “老頭,不公平呀,你喝酒吃肉我就喝湯吃菜葉呀?”宇文嘯故意一臉的不高興。


    “不公平公平!”林木為嘴裏塞著大雞腿,說話也是咕噥不清了,“吱”的一聲幹掉了杯中的酒一副滿意的模樣,“等哪天你熬到了我這把年紀,你吃肉喝酒就真的是不公平了!”


    “熬成你這把年紀有什麽好的,人活著難道就是為了喝酒吃肉?”宇文嘯喝了口湯。


    “廢話,人生一世吃喝二字,不為了吃喝難道為了伸張正義除暴安良呀?”林木為看了看旁邊的丁小虎和畢雲濤,似乎意識到失言馬上改了口,“除暴安良鏟奸除惡我老頭子一把年紀了力不從心,像這種出風頭的體力活還是你們這些小孩子去做,我隻負責頭腦指揮!”


    宇文嘯一陣的搖頭微笑。


    有了林木為,宇文嘯的院子裏不時地響起了歡聲笑語,不過與此同時的聖元宮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就好像十二級的大地震,震波幾乎波及到了聖元宮的每一個地方。


    天未亮,準確地講應該是昨天深夜,嚴王鐵風子和他師兄代宮主冷運子走了之後。


    他們對聖元宮進行了大清洗,長老級別的人被揪出了四人,供奉抓住了十人,各座精英弟子首席弟子親傳弟子,護法,執事都有人被抓,加在一起聖元宮今早一下子被鐵風子執行了七十二人,都是罪大惡極不容赦免的那種,就這還是在代宮主冷運子的深思熟悉後的人數。


    不然天知道聖元宮會有多少人受牽連,又會有多少罪大惡極的人被執行。


    這些也隻是在聖元宮內,聖元宮外仍然有許多人沒有伏法沒有被執法。


    一股颶風已經因為範辛和七絕的伏法而刮了起來,刮到了聖元宮的每一處地方,甚至還刮到了聖元宮以外的地方,北海寺和武神殿都有人被牽連,就連西域的七殺殿也刮起了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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