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峰是七海岩洞的一座山峰,談不上巍峨聳立,不過卻是絕對的仙氣繚繞煙霧彌漫。


    整個看上去還真有點仙山的氣息,一顆顆金木藤金光閃閃,就好像有生命一般筆直地聳入雲天,仿佛中它們要衝破空間的束縛從這一界直上青雲,再上一個新台階來個生命的躍遷。


    通過仙氣繚繞的霧氣,隱隱中有身影出現。


    前麵一個高台之上坐著王海,他原本有點白麵書生的形象此刻倒有些飄逸出塵的氣質了,他一頭自來卷的紅發在朝霞的映射下下更加地光亮,雙眸如電衣袂飄飄精神奕奕。


    下麵差不多有二三十個人,都是各階層的精英弟子前來學習符文的。


    這裏便是他們的教室,親和自然融合自然。


    李慕凡,周鐵山,杜玉,關婷婷赫然都在其列,一個個精神稍微有點緊張。


    “杜玉!”


    “在!”


    白麵書生的王海抬起頭來看了看站起的杜玉,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光芒,眼神中更有某種光彩,似乎還有某種疑問,語氣中帶有某種責問,“杜玉,這張符文是你自己畫出來的嗎?”


    “王師兄,這張符文確實是我自己畫出來的!”杜玉老實說道。


    王海看了看杜玉,擺了擺手讓他坐下,再次翻過他手中的作業,驀然抬起頭來一臉的嚴肅,語氣充滿了冰冷疑問,“李慕凡你上來,給我當場把你的這張符文重新畫一遍!”


    李慕凡一個撓頭,不過在看向宇文嘯的眼神裏還是充滿了微笑。


    他就像一隻猴子一般幾個跳躍就到了台上,當著眾人的麵他輕鬆地就畫出了他的作業,看得王海幾乎是目瞪口呆一臉的啞然,他畫出的這張符文竟然比他交上的作業還要完美。


    看著王海的驚訝表情,李慕凡還偷偷地給宇文嘯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點了個讚。


    今天一大早宇文嘯就特地跑到李慕凡那兒,並要求他再度把昨天的作業重畫了好幾遍。


    因為昨天晚上的時候,雖然李慕凡畫符的速度很快,不過卻缺乏一定的靈氣和神韻。


    或許是一種感覺,宇文嘯總覺得他今天可能會有麻煩。


    一開始李慕凡死活都不同意再畫符,不過在宇文嘯的循循善誘之下,並許諾了半包雲霧茶之後他才同意,也算很勤快,再加上他的天賦,一刻鍾左右總算畫出了宇文嘯滿意的符文。


    “王師兄,我這張符畫得怎麽樣?”


    李慕凡意氣風發地把符交了上去,並提高了嗓門故意朗聲說道。


    “周鐵山,你過來!”


    王海給李慕凡一個白眼,把他打發了下去,緊接著他又把周鐵山給喊了過去。


    周鐵山一個赧顏的表情,看起來有些木訥,而且在看向王海的眼神裏帶有滿滿的怒氣。


    “把這張符文當眾給我畫出來!”王海的語氣很冰冷。


    周鐵山的冰冷絲毫不亞於王海,他一臉的怒氣,仿佛兩個是蓋世仇人一般。


    “周鐵山,按照王海師兄的要求,把符文給我重新畫出來!”


    在王海的身後走來了一一位白衣女子,她三十幾歲的樣子,一身雪白長裙,身材修長皮膚白膩,眉宇間一股淡淡的仙氣,長得是傾國傾城有些冰冷,甚至還有些氣勢淩人,尤其是她嘴間的那顆美人痣給宇文嘯留下了深刻印象,正是周鐵山的姑姑他前門師叔周亦寒。


    以前見過的,還是一樣的裝扮,一樣的表情。


    “姑……”


    周鐵山一臉的驚訝,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的姑姑今天會來,而且還是在這個場合。


    “快點按照王師兄的要求,把你作業上的那張符文重新畫出來!”周亦寒冷聲說道。


    “這……”


    周鐵山在他姑姑的強迫下,最終還是乖乖地當眾畫出了作業上的那張符文。


    雖然有些勉強,但是總歸是畫出來了。


    周亦寒表情冰冷,伸出玉指接過周鐵山遞過來的符文,並親自送到了王海的身邊,還親自作了比對,兩張符文除了墨跡深淺基本上沒有什麽區別,也就說兩張符文都是周鐵山所畫。


    周亦寒比對完畢,她清冷的身影從王海身邊消失,一個人孑然向著山巔走去。


    “老實說,一開始我很懷疑你們作業的真假,但是經過了現場比對重畫,我基本上可以確定你們的作業都是你們自己所完成的,其中沒有任何虛假成分,我對我的冒昧表示歉意!”


    王海把目光看向了下麵的宇文嘯。


    宇文嘯今天也趕了過來,是王海特意讓他過來的,名義上是讓他前來觀摩課堂的。


    “但是這不代表著你們都有畫符的天賦,隻能說明你們之間有符文高手!”


    王海的這句話自然都把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宇文嘯這兒。


    他們其中有半數以上的人昨天都去找了宇文嘯,在宇文嘯的指點下完成的他們的作業。


    還有一部分是沒有去的,自然他們也是得到了李慕凡杜玉等人的幫忙才畫出的,大多數弟子的作業直接或間接都與宇文嘯有關,肯定的也有出眾的弟子,是他們獨立完成的作業。


    “王師兄,我不是高手!”


    宇文嘯主動站了出來,他看了看王海並沒有出怒的意思,語氣也很平淡,“其實昨天晚上他們一部分人是去過我那兒坐了坐,但是我並沒有幫助他們完成作業,而且我敢保證他們都是自己獨立完成的,所以談不上高手不高手的問題。隻是一份作業,他們就是來學習的!”


    王海嗔怒的眼神中漸漸平淡了下來,再次恢複了他白麵書生的形象。


    周鐵山剛才的頂撞基本上已經觸怒了他,但是宇文嘯的一番話倒讓他平靜了下來,宇文嘯說得很對這些弟子本來就是來學習的,不管他們用什麽方法學來的,但總歸是學會了畫符。


    這從哪個方麵講都是講得通的,自然也是無可厚非的,於是擺了擺手讓宇文嘯坐下。


    接下來也沒有什麽故事,就是王海在那兒滔滔不絕地講授,下麵眾弟子在下麵聽著。


    整個上課的過程也很和諧,隻不過周鐵山自始至終都是怒呼呼的,怎麽看王海都怎麽不順眼,要不是因為他知道她的姑姑就在山上監視著他,估計早就尥蹶子跑回去不幹了。


    “宇文師兄,你看這部分符文怎麽畫的?”


    下課的時候,宇文嘯正在和李慕凡幾個聊著天,一個女子的聲音響在了他耳邊。


    抬頭的瞬間,宇文嘯的臉就尷尬帶僵硬了,不是別人正是昨天和他打生打死的樸方。


    這次宇文嘯看得很清楚,那邊的樸正正在和周鐵山兩個聊天,這個是標準的樸方。


    “宇文師兄,幫幫忙,剛才王師兄講得實在太快,我根本就沒聽懂!”


    樸方一副落落大方的樣子,仿佛中昨天的事情根本就不曾發生似的,她看向宇文嘯的眼睛裏還是停留在最初他們在靈竹洞天那天早上喝酒時候的目光,誠懇中還帶有點點的嬌氣。


    “喂,宇文嘯!”


    李慕凡再次用胳膊肘子捅了捅宇文嘯,他一臉笑嘻嘻地貼近了宇文嘯的耳邊說道。


    “宇文嘯,人家一個大美女過來請你幫忙,你難道就這麽冷血?你看人家說得多麽誠懇,你難道忍心拒絕這麽一個大美女的相求?說不定你們以後還會有好事的一天,提前恭喜!”


    自然這句話樸方是聽不到的,李慕凡幾乎是耳語著說的,隻有他和宇文嘯聽得見。


    “滾!”宇文嘯厲聲說道。


    “好,我滾,我滾的遠遠的!”李慕凡一個白眼,“又是一個見色忘義的家夥!”


    “宇文師兄,你怎麽了看什麽呢?”樸方看著宇文嘯說道,臉上似乎還帶有微笑。


    “哦……哦……沒什麽沒什麽!”


    宇文嘯的表情很不自然,就連說話也不自然,他怎麽看今天的樸方和昨天的那個怒氣衝天渾身都是殺氣的她不同。若不是親身經曆了,還真的會以為昨天那就是一場夢一個故事。


    “哪一塊?”宇文嘯總算把精神穩定了下來,鼻子翕動間甚至還聞到了樸方身上淡淡的香味,他表示這香味和昨天的是一模一樣,他甚至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昨天他不該看到的地方。


    “這裏,就是這個地方,我沒有弄明白!”樸方微微一笑說道。


    這一笑就把宇文嘯笑得差點坐在了地上,嚇得他急忙捋好思慮回到現實中來,權當就把昨天的事情當做一個夢吧,既然對方都把昨天的事兒都當做沒發生過,他還有什麽理由再想。


    “哦,這個地方是這麽畫的!”


    宇文嘯收回淩亂的心情,把樸方手指符文的一角仔細看了看。


    不知道他是緊張的,還是腦袋又慢了半拍,他看了半天都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


    “宇文師兄,你怎麽了,不舒服嗎?”


    樸方巧笑嫣然地說道,那表情要多自然有多自然,自然得剛因為她身上的香味堅定了昨天的那個人就是她,但是現在又有點疑惑了,昨天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眼前的這個樸方。


    “我沒事我沒事,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早了,還有點犯困吧!”


    宇文嘯端起一旁的茶杯,一口氣就幹到底了,他揉了揉兩個太陽穴又揉了揉眼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把那紛亂的思緒捋好了,再次把樸方遞過來的那張符文仔細看了一遍。


    “宇文師兄,要不你先休息一下,等會我在過來找你!”樸方還是若無其事地神情。


    “不用不用!”


    宇文嘯這次看清楚了,眼神隻是在符文上掃了一遍就把整個符文給拆析了出來,腦海中一個回旋整個符文分成了一段段,其實這是最初的符文,對於他來說本身就是小菜一碟。


    “樸師妹,這張符文是這樣的,你看這樣看就容易多了!”


    宇文嘯深深地喘了幾口氣,徹底把心中的雜念給押了下去,仔細地給樸方講起了符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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