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嘯講完了符文,樸方卻沒有走的意思,而且還更加得相談甚歡了。


    看狀況樸方是想找宇文嘯促膝長談了,但宇文嘯真的無法做到心靜如水,他甚至於都不敢正眼去看樸方的眼睛,偶爾中臉上還有絲絲的紅暈,被樸方兩隻大眼睛看得渾身熱辣辣的。


    羨慕得那邊的李慕凡心裏直癢,恨不能代替宇文嘯和樸方促膝長談。


    樸方在聖元宮也是排得上名次的美女。


    聖元宮裏像李慕凡這樣的世家子弟大有人在,他們沒事的時候還特意編排出一個美女花魁榜,杜玉,關婷婷,樸方都在其中,而且樸方的名次還比較靠前,應該是前十名之列的。


    “師叔,師父有請!”


    正在宇文嘯急得抓耳撓腮不知道如何進退的時候,王海的弟子金子銘走了過來。


    “王師兄找我,好好好,你前麵帶路我這就去!”


    金子銘的到來頓時宇文嘯是笑逐顏開,回過頭來說道:“樸師妹,依你的聰明才智我相信你很快就可以自己畫出來了。我們下次再聊,王師兄在山上找我有點急事!”說著的時候又特地衝著不遠處羨慕嫉妒恨的李慕凡喊道,“李師兄,樸師妹還有點不理解,你幫忙一下!”


    “好嘞!”


    李慕凡答應得十分幹脆利索,三步並作兩步風一般地到了樸方的麵前,臉上的笑容簡直比三月桃花還盛放,自然了暗下裏偷偷地再次給宇文嘯點了一個讚,“好兄弟,共美人!”


    “樸師妹,李慕凡的這張符文畫得很傳神,他應該可以解決你的難題!”


    “嘿嘿嘿,好的,多謝李師兄了!”樸方臉上已然帶著微笑。


    “話說回來,宇文嘯你師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找你麻煩吧?”李慕凡又在宇文嘯身邊小聲說道,“我們這些兄弟都是你的堅強後盾,有用得著兄弟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義不容辭!”


    宇文嘯作了一個“好”的手勢,他恍如逃命似的往山上就走,那速度要多快又多快。


    如果不是這麽多人,估計他直接就踏著飛天輪飛上去了。


    很快宇文嘯的身影消失在李慕凡樸方的眼前,李慕凡是一臉的感激之情,不過等他回過頭來的時候,樸方竟然鬼一般地消失不見了,抬頭看時她正和關婷婷兩個聊天暢談呢。


    鬱悶得李慕凡臉色鐵青,差點就便秘了。


    “好了,子銘你忙去吧,我隨便走走!”


    宇文嘯看了看金子銘,還特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以為金子銘是特地來幫他解圍的,平時他沒事的時候和畢雲濤兩個走得很近,時不時地還給宇文嘯傳個話什麽的,人蠻機靈的。


    金子銘微微一笑,“師叔,師父真找你有事,他就在前麵的山岩上等你,我就不過去了!”


    宇文嘯往山上看去,王海的身影隱約可見。


    雖然有些納悶王海找他什麽事,不過作為一個師弟,最基本的禮節還是要有的。


    宇文嘯來到雲盤山這麽久了,他和王海說話的時間加在一塊,兩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就是王海在教授宇文嘯符文的時候,他們也多是王海講宇文嘯聽,他們很少有互動。


    懷著忐忑的心情,宇文嘯總算來到了山崖之上,他的目光正好和王海的目光對接在一起。


    “師弟,你來了!”王海不鹹不淡的聲音。


    “參見師兄!”


    宇文嘯給王海行了一禮,算是不留人於口食,雖然不喜歡,但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的。


    “師弟坐!”


    王海指著座位讓過宇文嘯,山崖之上有個四方茶台,四把石凳子,微風吹來茶香四溢。


    “師兄請!”


    宇文嘯和王海兩個相對坐著,兩個話語都不是很多,他們一連喝了三杯茶都沒有說話。


    “師兄,你找我是不是因為剛才我頂撞你的事?”宇文嘯率先說道,打破了兩人的沉默。


    “師弟,你誤會了,剛才你說得話很有道理!”王海給宇文嘯把茶加上,“師弟,你是不是覺得我今天有點不近人情?挨個讓他們重畫符文,完全就是置他們於難堪的境地?”


    宇文嘯喝著茶微微一笑,並主動給王海把茶加上。


    “沒有!”宇文嘯說道,“王師兄這麽做肯定是為了他們好,必定多學點東西總是好的!”


    “嘿嘿嘿!”


    王海微微一笑,雖然有點勉為其難。


    但是這確實是宇文嘯第一次看到王海笑,好像王海的臉上始終都是陰霾似的。


    “師兄,你就應該多笑笑,笑起來多麽瀟灑!”宇文強迫自己說了句恭維的話,必定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現在是自己的代課師父,以後兩人接觸的機會還多的去呢。


    “師兄一大把年紀了還談什麽瀟灑?瀟灑也是你們年輕人的事了!”


    王海喝了口茶微微說道,不過話語裏明顯地多了幾分客氣,少了點冷漠。


    “首先恭喜師弟你成功衝破劍氣二重天地!”王海看了看宇文嘯說道,臉上出現了少有的平和,“想不到師弟不但符文天賦驚人,就連修煉一途也是不遑人後,不但進階劍氣二重天地,更憑著自己毅力成功實現元珠的第一變,確實值得可喜可賀,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確實值得祝賀!”


    不遠處走來了白衣飄飄的周亦寒,她的臉上同樣地有些許微笑,看向宇文嘯的目光裏充滿了平和,不像剛才在課堂上的那般冷漠肅然,“果真是童師兄的好徒弟,師兄沒看錯你!”


    “師叔!”


    宇文嘯急忙從座位上站起來,客客氣氣地跟周亦寒行了晚輩一禮。


    雖然周亦寒是前門師叔了,以後還可能是他師兄的媳婦,論起輩分上來和他平輩,但是心裏對她還是充滿了感激。剛到聖元宮,是這位師叔首先給了他溫暖,還給了一本功法。


    “無須多禮,坐吧!”


    周亦寒找了個座位坐下,並示意宇文嘯也坐下。


    宇文嘯看了看王海也坐下了,並主動給周亦寒把加滿茶的水杯遞過去,眼神中盡是恭敬。


    “果然是後生可畏!”


    周亦寒接過宇文嘯手中的茶杯,再次把宇文嘯看了幾眼,看得宇文嘯還挺尷尬的。


    “不敢,師叔謬讚了!”


    宇文嘯倒是十分謙虛客氣,說話的語氣動作自始至終都是晚輩對長輩的。


    “別這麽拘束,以後我們共事的機會還多呢,難道你一直都這麽拘束嗎?”周亦寒為宇文嘯的尷尬解圍,“今天我也借花獻佛,借你王師兄的茶敬你一杯,恭喜你取得喜人的成就!”


    “謝謝,謝謝!”


    宇文嘯站起身來,先後跟王海和周亦寒都敬過,喝完之後才敢坐下的。


    本來宇文嘯還以為周亦寒會把劍星草的事情說出來的,但是好像她壓根就沒有提那的意思,宇文嘯一顆忐忑不安的心總算安靜了下來,虛驚了一場。他有劍星草的事情肯定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了,甚至於他都沒有把這事告訴他的師父,他更沒有和王海和丁老虎提了。


    萬一此刻周亦寒提到劍星草的事,宇文嘯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看來我來晚了!”


    約莫又過了兩盞茶的時間,大腹便便的丁老虎笑嗬嗬地也走了過來。


    他都不帶客氣的,主動坐到了第四個座位上,宇文嘯也很識時務地主動為丁老虎把茶遞過去,丁老虎喝著杯中茶眼珠子骨碌碌轉動,“周師妹,王師兄,我們沒有打擾你們吧?”


    宇文嘯自然聽得出丁老虎口中的“我們”,指的是丁老虎自己和他兩個。


    有丁小虎這個師侄,再加上李慕凡這個大嘴巴,好多事情宇文嘯提前都是知道的。


    周亦寒這次過來雲盤上實際上是接到了王海的邀請,而且還聽說她和王海已經訂好了白頭之約,可能這才是周鐵山怎麽看王海都怎麽不順眼的緣故吧,他很反對他們的婚姻。


    “丁師兄,客氣了!”


    周亦寒顯得很大度,完全就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倒是王海臉上一陣的陰冷,他看著那邊笑語喧嘩的丁老虎也隻是“哼”了一聲而已,眼神中充滿了他的不滿,可能真打擾了他吧。


    “丁師兄,師父和林老召集我們過來到底所為何事?”周亦寒說道。


    周亦寒也是韓兵的徒弟,不過卻是不公開的,這他也是聽丁小虎說的。


    其實這也是宇文嘯心中的疑問,隻是他並不知道這是韓兵和林木為兩個的召集。


    以宇文嘯的聰明才智察言觀色,不但出現了王海周亦寒,就連他的二師兄丁老虎也過來了,肯定這不是一個簡單的偶遇,心中甚至有十萬個為什麽要問,但是又不知道怎麽問。


    “周師妹,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師父老人家召集我們所為何事,我也從來都不是一個大嘴巴的人,老人家吩咐的事情很少過問隻是照做而已!”丁老虎說話的功夫眼睛卻在王海那兒。


    王海還是冷冷地坐在那兒喝茶,甚至都沒有抬頭看一眼丁老虎。


    顯然兩人暗下裏在較著勁,宇文嘯和周亦寒都感到了一股酸寒的味道。


    “哎呀呀,韓兄你可真會挑地方,這簡直就是神仙府地呀!”


    宇文嘯周亦寒正在感受著王海丁老虎的酸氣,突然就聽到了林木為爽朗的聲音。


    人還沒到呢,他人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


    遠遠看到山間的小路上出現了兩個身影,林木為一臉的陽光燦爛,似乎他今天非常高興,就連走路的步伐也是非常輕盈的,身旁走著同樣帶著滿滿笑容的韓兵,兩目放光精神煥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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